第113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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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永胜微微一怔,暗忖靳国锋要这个做什么,这些小东西,应该还是弃权,点头道:“去食堂问问,应该能有!”

靳国锋点头道:“给我准备两瓶白酒,一叠油炸花生米,两个大瓷缸。”

茅永胜不知道靳国锋为何要这些,又不好多问,便吩咐旁边的管阳下去安排了。

很快地,管阳就带着靳国锋要的东西赶来,靳国锋从他手中接过之后,直接朝水老的病房走去。

此举让众人惊呆下巴,终于明白靳国锋要白酒和花生米的目的,这敢情是要和水老喝酒的节奏。

水老处于病中,怎么能喝酒呢?实在是荒谬之极。

等靳国锋走入病房之后,茅永胜朝苏韬走过去,面色不悦地质问道:“苏大夫,你如果没有办法治好水老,也不破罐子破摔,让水老去喝酒吧?他现在的身体刚恢复过来,饮酒伤肝伤身,如果出了问题,你担得起责任吗?”

苏韬对茅永胜也能理解,所谓不知者不罪。不过,与一个并不太精通中医之术的人而言,交流自己想法,无异于对牛弹琴,他摇了摇头,选择坐在了角落。水君卓叹了口气,坐在苏韬的身边,紧紧地握着双手,鼻尖冒出细微的汗珠,她不时地扫一眼苏韬。苏韬气定神闲,仿佛成竹在胸,水君卓也努力让自己平静,等待奇迹的生。

“放心吧,水老的病在肺上,所以饮酒不会造成病情恶化。”苏韬轻声安慰道。

“靳叔叔真的能治好爷爷的病吗?”水君卓紧张地问道。

“关键在于他的演技是否逼真了。”苏韬笑道。

“演技?”水君卓忐忑不安,一脸懵然地望着苏韬,不过见苏韬表情轻松,不知为何也放心了。

苏韬再次闭上眼睛,自己的安排已经到位,剩下来就看靳国锋能否地给水老送上心药。

水老经过不久之前的病,身体状态变得很差,脾气也不小,见靳国锋走了进来,扭过脸,朝向墙壁的那侧。靳国锋无奈地笑了笑,道:“老长,我带酒过来了,咱们喝一杯吧。”

等靳国锋开了酒瓶,在置物台上放好一切,水老叹了口气,徐徐转过身,撑起身体,目光阴冷地盯着靳国锋。

水老看上去很生气,靳国锋知道他有话说,将纸笔递了过去,水老在纸上写道,“你明明知道我大病之中,还让我喝酒,是想我早点死吗?”

靳国锋哈哈大笑,沉声道:“您还记得前几天给你治过病的娃娃医生吗?今天让你上午平稳下来的那颗药丸,就是娃娃医生留给我的。他猜得很准,知道你七天之内肯定会恶化。至于这酒和花生米,就是他给你开的药。只要喝完酒,吃完花生米,你的病就好了。”

水老一脸狐疑地望着靳国锋,思忖良久,只见那透明的酒液透着股浓香。他们这代人,习惯了酒和烟,看到这两样东西,喉咙里就开始痒。半年前开始,专门负责自己健康的保健组专家,建议自己不要喝酒,否则的话,对他的健康不利,所以水老已经戒酒有好些时日。

他深吸一口气,握着大瓷缸的把手,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只觉得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里蔓延开来,原本觉得闷闷的胸口,就舒服了很多。他心中开始怀疑,莫非这酒真的能治好自己的病不成?

靳国锋见水老愿意喝酒,心神一宽,也陪着喝了一大口酒,水老吃了几颗花生米,深深地吐了口气,气色也变得好多了。

靳国锋便主动和水老聊起过往的岁月,“我最怀念的,还是当初在您身边担任警卫员的日子。您在我的心中,不仅是我的长,还是我的师父,言传身教,告诉我一个真正的军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模仿您,但还是离你很远。”

水老摆了摆手,在纸上写道:“国锋,你不要妄自菲薄,我对你这么信任,是看中你的品性和潜力,未来一定能成为国家的脊梁。”

靳国锋微微一笑,给水老又倒满一杯。水老年轻的时候酒量就很好,在没有戒酒之前,也是一天三顿酒,一瓶白酒一顿饭也并不稀奇。

不过,酒量是要用酒来养的,毕竟许久没有碰酒杯,半瓶酒下腹之后,水老面颊上就腾起一抹红晕,行为举止微微有些醉意。

靳国锋暗忖时机差不多了,突然深深地叹了口气,沉声道:“老爷子,今天之所以陪你喝酒,其实有一件事想要通知你,希望你听了之后,不要太伤心。”

水老拿着瓷缸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一脸困惑地望着靳国锋,暗忖早就知道这小子心里藏着事,故意让自己喝酒,是想麻痹自己吧。

水老轻哼一声,闭上眼睛,态度明显,静静地等待靳国锋说出实情.

其实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大家都不肯告诉自己,只不过是隐瞒自己而已,如今自己时日无多,所以就让靳国锋来借酒告诉自己真相。

“乔老在昨天,因为心脏病急,已经去世了。”靳国锋突然虎目盈眶,豆大的泪珠滚落。

水老突然睁开眼睛,满脸惊容地望着靳国锋,喉头微微颤抖,这个消息远比自己得了绝症,还要来的突然。自己住院已经有许久,许多医生都给自己治过病,但都没有效果,所以即使得知自己得了绝症,水老也不会如此惊讶。

靳国锋不做多言,埋下头,不停地抹着泪。

能让靳国锋如此悲痛欲绝,势必是真事儿,水老想起一个又一个老伙计6续离世,不禁悲从中来,扬天长长地吼了一声。英雄迟暮,将军未能战死于沙场,却败给了岁月和疾病,这是何等的悲哀。

“呜……呕……”

水老口中出古怪的声音,只觉得胸腔一股热气上涌,再也忍不住,一口热血如同箭柱喷涌而出,这情形极其吓人,惹得靳国锋连忙站起身,惊慌失措地夺门而出,口中大喊道:“苏韬,人呢,水老昏过去了!”

第0193章 白酒也能治病

靳国锋冲入休息室,苏韬一瞬间也睁开眼睛,他不顾靳国锋的反应,疾步朝水老所在的病房走了过去,稍微观察了一下水老的情况,从行医箱内取出一枚银针,轻轻地刺入他的人中穴。几秒之后,水老悠悠地吐出一口气,睁开眼睛之后,痛哭流涕,道:“乔老鬼,你怎么也先我而去了啊,呜呜……”

紧随苏韬而来的,还有茅永胜、阚波等一系列专家,他们原本听说水老昏过去,以为水老再次出现病情恶化的现象,各自都捏了一把冷汗,毕竟水老出事的话,虽然靳国锋说一人承担,但他们也难逃其咎。

不过,结果让出乎意料之外,苏韬用最简单的方法,银针取人中穴的方法,便让水老醒转,同时水老的失声之症,也被治好了,他虽然嗓音沙哑,但吐词清晰,谁都能挺清楚他在说什么。

“我和你争了一辈子,从来谁都不服谁。那年要上前线,你要当先锋,我偏偏不让你得逞。后来国家稳定了,你知道我练兵厉害,偷偷安排人到我这里偷师,咱俩为此大吵一架。咱来是对手,也是知己。老何,已经走了,你怎么也不等等我……”水老越说越伤心,老泪纵横,靳国锋见水老已经能恢复说话,知道苏韬的治疗方法,已经取得成效,心中喜不自胜。

不过,靳国锋知道水老如今是带着酒意,所以言谈之中,根本毫无顾忌,偶尔会夹枪带棒的说几句粗话,为了维护他的形象,靳国锋将众人请出了病房,只留下苏韬在其内照看。

苏韬也不多言,默默地站在旁边,任由水老泄内心的情绪。

水老的病是心病,原因生在一年之前,他看到自己的老战友何老突然离世,所以就病根深种。人到了年龄之后,会对死亡有种恐惧感,水老虽然经历过战场,面对敌人和炮火,不畏生死,你让他战死沙场可以,但让他安逸地等死,这无疑是煎熬。他每天都受到这种潜在恐惧的影响,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疾病在他的身体生根芽。等这种缓慢的因素积少成多之后,他的身体就开始病变,先出现失声的情况。

失声,是心理作祟。脑部神经系统,未经水老的同意,出了一个指令,让控制声音的器官失去作用,然而,这种因为心理原因导致的器官失控,是无法用西医的那些检测设备查出来的。

苏韬知道水老特别固执,若是采用普通的方法,让他放松紧绷的大脑,难度很大,所以选择了用酒作为“药物”。过量的饮酒会伤肝,会损害身体,但适量的饮酒,可以刺激血液循环,放松身心,所以有句话叫做一醉解千愁。苏韬安排靳国锋这个最信任的人,和水老慢慢饮酒,等他彻底放松神经之后,突然告诉他一个噩耗,如同突然从空中泼下冷水,让他整个人的情绪受到刺激,因此心病瞬间就有宣泄的空间。

悲痛流涕地哭了足有半个小时,水老终于平静下来,苏韬将纸巾递了过去,水老擦拭了一下脸,哑声道:“你怎么在这里,其他人呢?国锋呢,你把他喊进来,我得问他一些事情。”

苏韬摇了摇头,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轻声道:“老爷子,你不用细问他了。刚才他口中说乔老去世的事情,是他编了个谎言,欺骗你的。”苏韬知道此事已经不用再隐瞒,本来就是虚构的事情,经不起详问,况且现在水老的失声之症,已经被治好,告诉他真实情况,并没有什么关系。

水老呆了片刻,无奈地摇头,自嘲地笑道:“没想到竟然被国锋那个小子给骗了,是你出的主意吧?”

苏韬并不隐瞒,耐心地解释道:“老爷子,你得的病,是小悲之症,必须用大悲以毒攻毒,才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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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悲、大悲?”水老露出困惑之色,“只听说过大悲伤身,从来没听说过,还有小悲之病。”

苏韬淡淡一笑,继续解释道:“可以这么比方,大悲是急性病,一旦病,来得很急,看上去也很凶猛,比如经常生老人因为另外一半去世,因为悲痛欲绝,很快也跟着去世,这是大悲之下,身体五脏六腑受到重创的缘故;而小悲是慢性病,看不见摸不着,日积月累下来之后,一旦复,更加严重,你的病就是典型的案例。”

水老悠悠叹气,道:“难道你就靠着半瓶酒和花生米,就把我这小悲之病治好了?”

苏韬摇头,耐心地说道:“治疗小悲之病,如同治理洪水。刚才不过是开闸泄洪,将你这么长时间以来的郁闷情绪全部释放出去。等洪峰过去之后,还得治理,毕竟洪水肆虐之下,你的身体早已是千疮百孔,无论是气血还是脏腑,都受到极大的损伤,是否会生病变就在瞬息之间。”

虽然苏韬说得有点玄乎,但有自己的一套理论,水老听了也是津津有味,追问道:“我今天上午的气喘和抽搐,就是病变的缘故?”

苏韬点了点头,道:“没错,如果再不及时治疗,继续往下演变,就会出现肿瘤甚至癌变,到时候就非常棘手了。”

水老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没说一句话,喉咙都会有不适的感觉,但这么长时间不能说话,如今终于解脱,这种滋味让他脱离苦海。水老朝苏韬笑着点了点头,温和地说道:“娃娃大夫,我先得感谢你,救了我这个老家伙一命,另外就是得向你道歉,之前对你不信任,所以态度有点不好。”他顿了顿,眉头蹙了蹙,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可是很少给人道歉的啊!”

能让这种国家柱石级人物,主动向自己道歉,的确不容易。

苏韬连忙谦虚地笑道:“老爷子,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所谓不知者无罪,设身处地,换做我是您,看到一个特别年轻的大夫,恐怕也会心生质疑。”

水老见苏韬不卑不亢,眉眼中充满智慧的光芒,越看心中越是觉得喜欢,笑道:“接下来,我的这个残破身体,就完全交给你了。”

苏韬点了点头,用笔写了个药方,道:“按照这个养肺补气的方子,连续吃一个月,就能很快康复。”

水老将方子捏在手中看了看,苏韬没有用草书,端正的蝇头小楷,字迹工整,笔力遒劲。水老对书法也有研究,观字如观人,暗忖苏韬一定是个堂堂正正,热心真诚的人,点头笑道:“我一定谨记医嘱,好好吃药。”

苏韬笑了笑,继续道:“老爷子,其实您的病在心里,想要彻底地痊愈,还是要把一些事情给想通才行。”

水老微微一怔,反问道:“你觉得我是什么事想不通呢?”

“当然是生与死的问题。”苏韬苦笑道,“这是人世间最大的一个难题,谁也逃不过。”

水老摇头道:“我并不怕死,如果我是贪生怕死之辈,哪有脸坐在现在的位置上。”

苏韬点头,笑道:“我知道您不怕死,但害怕死得不明不白,死得太过平淡。”

水老哑然无语,暗忖这小家伙年纪不大,但却有看透自己内心的本事,淡淡笑问:“哦?你说得有些意思,继续说!”

苏韬知道想要给水老治好病,必须要彻底地打开他的心结才行,耐心地说道:“老爷子,你知道为什么佛学为何能让一些人心甘情愿地膜拜吗?”

水老皱眉道:“那是宗教邪说,通过洗脑,控制人的精神世界。”

苏韬摇了摇头,笑道:“读佛经可以了解一些生与死的秘密,处理生与死的方法和心态。”

水老摇头,警惕地拒绝道:“我是个马克思主义者,讲求唯物主义,坚决不信那些封建迷信思想。”

苏韬耐心地解释道:“读佛经,并非让你信仰佛教,只是给自己找一个解决生死难题的精神通道。具体如何看待生死,还得你个人去揣摩。”

水老怔了怔,苦笑道:“没想到你这个小娃娃,说话老气横秋,如果不看你的脸,还以为是个老和尚,在净化我呢。”

苏韬微微笑道:“我现在只叹息自己不是个舌灿如花的得道高僧,想说服你,真是不容易。”

“人越老越固执吧?”水老唏嘘一声,“罢了,我就当治病,听你的话,让人弄点佛经,我研读研读吧。都说封建迷信害人,我也得研究研究,看看它究竟是如何来骗人的。”

见水老终究还是接受自己的建议,苏韬也是松了口气,水老的心病,必须要用心药来医治,佛经是一个很好途径,就怕水老不肯听自己的,即使自己现在治好了他的小悲之症,毕竟没有根除病因,日后如果再次复,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抽丝剥茧般顺利了。

水老大病初愈,苏韬给他又进行针灸治疗,主要让调节他五脏六腑的平衡。

等苏韬走出病房之后,靳国锋早已等候多时,他走到苏韬的身前,用力地拍了拍苏韬的肩膀,开心地说道:“苏大夫,我替整个东部战区的全体将士谢谢你!”

第0194章 疯狂的落水狗

“靳少将,你言重了,治好水老病的,严格意义上,并不是我而是你。『”苏韬语气诚挚地说道,“如果让我来治疗的话,的确无能为力,只有你能在劝说水老的过程中,突然当头棒喝,让他脑中枢受到刺激,最终解决了失声的问题。另外,此事对你而言也是有不好的地方,我曾经跟你说过,你不能喝酒的。”

“能治好长的病,我受点醉,又算什么。”靳国锋暗忖苏韬心细,还为自己考虑。

苏韬现在的解释,正是佐证了一开始,他与靳国锋说自己无能为力的原因。

如此一来,靳国锋只会觉得苏韬并非摆架子,而是真心之言,更关键的是,苏韬现在将功劳轻描淡写地转到靳国锋的身上,这无异于让靳国锋更加受到水老及家人的感激。

靳少将在苏韬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下,心情不言而喻,对苏韬有了更深刻的了解,这是一个有内涵,深得处人与事的年轻人,暗中也下定决心,将之视作好友来交往。

水来凤疾步跟了过来,脸上满是歉意,愧疚道:“对不起,苏大夫,此前我一直态度不好。”

苏韬大度地摆了摆手,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轻描淡写地说道:“不知者无罪,毕竟跟我不了解,也不知道我的深浅,慎重一点也是应该的。”

水来凤见苏韬这么说,只觉得羞愧不已,她见管阳在不远处走动,眉头皱了皱,沉声道:“之所以对你诸多阻挠,关键是有小人在其中作祟。”

如果不是管阳煽风点火,苏韬第一次见到水老,恐怕就直接治好他的病,这样水老也可以少遭受几日的病痛折磨。水来凤并不是随意任人玩弄的傀儡,如今误解了苏韬,自然要找原因,条分缕析之后,就想明白管阳在其中处心积虑地为难苏韬。

苏韬淡淡地笑了笑,道:“事情虽然复杂了一点,但最终结果是好的,水老只需要经过一段时间调养,就能完全康复。”

水来凤见苏韬越是不在意,心中越是打定主意,要让管阳受到惩罚,她暗忖自己也是被鬼迷了心窍,竟然还想着让管阳追求自己的侄女水君卓,而且水来凤知道靳国锋对管阳也极其不满,之前多次顶撞靳国锋,她也是看在眼里。

与苏韬道完歉之后,水来凤直接找到茅永胜,茅永胜见她面色不善,连忙笑着说道:“请坐!”

水来凤皱眉道:“茅院长,从去年年底,军区对疗养院进行了重点投资,结果让人很失望,虽然硬件换了一批,软件差了不少,你们疗养院竟然连一个像样的大夫都没有。”

茅永胜面对水来凤这样直截了当的质问,也是尴尬不已,去年年底疗养院刚刚进行升级改造,军区财政投入两亿元,其中一部分钱是用来升级设备及完善疗养院的各项设施,另一部分钱则是为了广招名医,提升疗养院医护人员的水平。

他尴尬地笑道:“主要是水老的病,实在太罕见,我们请了国家保健组的专家,甚至还进行了视频会诊,都束手无策。”

水来凤挑了挑眉毛,冷笑一声,道:“你们所说的难题,被半瓶白酒给治好了,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你们的水平有问题吗?”

茅永胜哑然无语,苏韬治疗水老的方法,前所未闻,若是记录下来,一定能成为流传百世的典型案例,他苦笑道:“我必须得承认,苏韬大夫的水平很高,已经达到了国医级别,刚才阚专家与几个专家组成员沟通此事,他们也均认为苏韬是一位有实力的大夫,尽管他年纪轻,但心细如,已经深得医理,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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