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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说我再乱认亲戚,就打断你的腿。”小女孩扒了一下头发,摸着发疼的屁股,被爹狠狠的揍了一顿,她再也不敢乱认亲戚,埋怨亲娘害她。

两个男孩充满野心看着不远处光鲜亮丽的人,爹说了,他们练成绝世武功,自立为王,这些人全都匍匐在他们脚下。

已经待了七年,元帝似乎忘了,并没有召集他回京都。

楚尘得知楚家安全,成为元帝心腹,他也不纠结回不回去的问题。

楚水见爹爹来了,他放开娘亲的手,转身牵起老是跟着他的水墨的手。

水墨抱起楚水,两人看着腻歪在一起的老夫老妻,一起吸了一口凉气。

“说陪你浪迹天涯,结果浪迹到边城。”楚尘牵起她的手,陪她站在城墙上。

初来时,放眼望去全是黄沙。七年过去了,这里已经有了绿色的植被,环境改善了,边城的居民过着安逸的生活。

每年都会有小国来搞偷袭,有虎狼之师坐镇,小国的人远远观望,看到武林众人用内力比武,掂量自己的实力,放弃挑衅。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武林人逞凶斗狠,苏禀忙着训练儿子实现他平分天下的梦,四大家主抢着当水儿的师父,你兢兢业业改善边城环境,这比游山玩水有价值。”腾晗牵着他的手,感受着大漠孤烟直,“希望有一天,能有一棵参天大树,让累了的人乘凉呢。”

“会的。”

两人转身走到另一边,看着城中的居民。

居民们的收入基本上是赚取来往商人的钱,边关稳定,商人来此和小国人换取物质,拉皮毛、肉类到内地卖。

苏禀在小酒铺子里喝最粗劣的酒,盯着城墙上的两人。

淡雅雍容的女人本属于自己,都是那个该死的男人。若不是他搅和,他早就和皇上平起平坐,平分天下,实现自己的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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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的是大将军和将军夫人,拖大将军的福,小国人不敢骚扰我们。”

“希望大将军不要被调走,永远驻守在变成。”

“将军训练兵,还让士兵种树,我们这里总算有了绿色。看着士兵们种树,我们也跟着中,你瞧,边城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商人点头,“一刮风,不再是满天的尘土。在这里待上几日,不用担心马贼。”……

苏禀冷笑一声,丢下两文钱,拿着半葫芦酒走出酒铺子。他昂头喝酒,看着城墙上巧言欢笑的女人,刺疼了他的眼睛。

直到两人离去,苏禀才喝的烂醉如泥回到家里。

*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眼过了十年,武林众人已经习惯了边城狂野的生活,每天过的肆意、无拘无束,受到边城百姓的爱戴。

中原人无不歌颂他们的大公无私,为了边城的百姓,国家的安定,他们明知这里生活艰难,毅然决然守在边城。

期间有很多后起之秀来到边城,也在这里扎根。

楚尘和腾晗只有一个孩子,去世的四大家主称赞此子胜过他,简直把楚水捧在手心上。

四位老师去世,郁郁寡欢的楚水被送到京都,墨水屁颠屁颠追随楚水,答应过老爷子守着楚水一辈子,怎能失言。

楚水到京都横着走,楚相把他当成心肝宝贝疼,元帝为了弥补对孩子爹的亏欠,让他成为太子的玩伴,有太子和皇上护着,哪个不长眼的敢招惹他。

苏禀生了六子二女,被他赶到中原,谋求霸业。

在元帝的治理下,国泰民安,百姓生活富足,傻子才起兵谋反。

江湖的人和朝廷的关系紧密,每年都有自愿当兵的人,苏家六子进入中原,被人当傻子看,注定谋反不会成功。

*

楚尘放下楚家来的信,“新媳妇要进门了,水儿和永乐公主的女儿看对眼,皇上已经下旨赐婚。”

“已经到了当祖母的年纪了!”腾晗摸着自己的脸。

“我到死也要守在这里。”楚尘坐在她身边,昂头看着南飞的大雁。

皇上的意思他坐镇边城,能压的住武林人士。他死后,水儿接手边城。

他早就猜到皇上的意图,才让儿子多看看外边的世界。

“我陪你守在这里。”腾晗指着参天大树,“每一年这里都会有新的变化,你已经带我领略了世间最美好的事物。”

两人手拉着手望着落日,能相知相守在一起,这已是极好的了。

边城已经有了夜市,张灯结彩的店铺,孩子们的欢闹声,百姓脸上的喜悦笑容,来往商人日渐增多,开辟了和小国间的贸易往来,靠着挣来往商人的钱,这里已经变成了富裕之地。

边城的安定交到楚尘一脉手中,这一脉是团结武林人的象征。

楚尘夫妻驻守边城三十年,护一方安定。

他们走了,楚水携着妻儿来此,终身不能离去。

第589章 候鸟1

“你骗我!”宋莫偏执、阴翳地撕碎亲子鉴定报告,病态歇斯底里地喊道, “外公外婆说是你婚内出轨, 我妈怀孕期间你和黄玉梅你情我浓,宋昭就是证据, 他和我相差五个月,你们害的我妈生完孩子大出血。”

宋庆平眼睛里装着深不见地的寒冰,带着成功人士上位者的气场。

“爸,做人公平点。”宋莫祈求道,“你不就是想把公司给宋昭么,至于弄出一份假的亲子鉴定,侮辱你亡妻。”

“早就跟你说了, 离时家远点。”宋庆平对养子很失望, 养子小时候乖巧懂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样子变成什么事都要和阿昭争,用恶意的思想揣测他。“当年你妈知青返城, 我举办了一场酒会, 你外公外婆设圈套带人捉奸。当时我百口莫辩, 为了公司的声誉, 我和你妈假结婚。结婚后才知道你妈怀孕三个月, 原定计划你妈生下你我们就离婚,没想到你妈……”

这些年他待时家不薄,时家算计他,因为时匪的去世,他既往不咎。不想在宋莫心里留下不好的阴影, 这些年时家打着他的名头在外办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时家竟然敢挑拨宋莫和他的关系,宋庆平眼中闪过狠光。

“你骗我……”宋莫不相信父亲的话。

外公外婆说父亲扶持小三上位,是他们杀死母亲。

宋庆平叹了一口气,走到墙壁前蹲下,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这里面有我和时匪假结婚、真离婚的文件,还有二十张没有搭乘的火车票。”

宋莫接过文件袋,浑浑噩噩走进自己房间,打开文件袋……

看到假结婚、真离婚的文件,他还不相信父亲说的话。

等看到火车票时,他疯癫的笑了。

从1978年2月份到1978年11月份,从海城到盐城的火车票,火车票上写有母亲的名字。

他是1978年10月1号出生,母亲打算等他满月后带他到盐城,什么原因让母亲二十次都没能回到盐城?

母亲和父亲在1978年5月份协议离婚,证明宋昭不是私生子,真可笑,他一直和宋昭争宋氏继承权,真愚蠢。

*

“什么时候起死回生?”楚尘以灵魂的状态在破旧的红砖青瓦房里待了一个星期。

“你死了十八年了,只剩下一堆骨头。”小肥猪终于整理好这个世界的剧情,发送给楚尘。

在七十年代,原主和有钱人家下乡女知青处对象,本该谈婚论嫁,正赶上知青回城。

时匪确定要和原主过一辈子,无论家人怎么催她,她都没有回城。紧接着从海城传来一个份电报,时爷爷快不行了,相见唯一的孙女最后一面。

原主是小学数学老师,正赶上带领学生参加竞赛,没有陪着时匪回海城,时匪向原主保证,最迟两个星期就回来。

原主一直等了两个月,放寒假了也没有等到时匪。原主担心时匪出了什么事,揣着钱和介绍信去海城找时匪,还没有到县里,被喝醉酒驾驶拖拉机的人撞飞到地上,开拖拉机的人跑了,错过了最佳急救时间,被路过的人送回医院已经没气了。

“你这个世界的任务是等待,等待时匪与你团聚,这也是原主的执念。”小肥猪苦涩道。

等待的过程是枯燥乏味的,楚尘每日蹲在窗前看着外边精彩的世界。

“我们平安村马上就被开发了,你们是第一批游客,先休整一下,等会我们有专人带着你们到小溪里捉鱼。”明姐放下小红旗,让游客们自行活动。

宋莫打量着平安村,母亲在这里下乡当知青。

他要了解清楚当年事情的真相,不想被任何人愚弄。

宋昭明明是弟弟,却操着一个兄长的心。他从父亲那里了解到大哥的情况,大哥长成桀骜不驯、心思阴毒、争权夺利的性格,全都是时家老混蛋们教导的,想恼他,看到他半死不活,连续一个星期不说话,比猫吃的还少,不放心大哥,跟着大哥来陪着大哥。

走进村子,宋莫莫名的胸闷,他见大树下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坐在一起唠嗑,走上前问道,“请问你们还记得时匪吗?”

少年板着脸,双目呆滞,声音冰冷毫无感情。

老奶奶们不愿意搭理不讨喜的晚辈。

可是这个晚辈提到时匪,她们就有一肚子的说,“你是时匪什么人?”

宋莫抿唇,这些人提到母亲声音尖锐、神色愤怒。

“她当年和楚老师谈婚论嫁,楚家人已经准备好喜宴,结果哄着楚老师说家里来急信,她爷爷快不行了,要回家送她爷爷最后一程,两个星期后回来结婚,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一去不回,了无音信。”

“想当初两人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少年轻姑娘、小伙子羡慕。楚老师文绉绉的一个人,想嫁给他的人多了去,偏偏看上女知青,否则日子过的多美满。”……

宋莫不满这些人诋毁母亲,但还是压下反驳声,想见一见可能是他父亲的人,便继续问道,“这位楚老师在哪里?我能看看吗?”

“早死了!”

“死了十八年了,找时匪的时候被拖拉机撞死的。”

说道时匪,老奶奶们气的不行,语气特别不好,“走了十八年,也不知道回来看看,给楚老师烧点纸钱。”

“死了?”宋莫身体一震,耳朵轰鸣,脑袋快要炸了。

宋莫眼前一黑,宋昭心情复杂走上前扶助大哥。

少年脸色惨白,眼底淤青,整个人呈现病态的体弱。

宋昭心疼地扶着他坐到石凳上,打开一支葡萄糖强行灌到他嘴里。

他和父亲以为时匪姨死的时候嘴里喊着的男人已经结婚了,让大哥不要老是沉溺在失去母亲的痛苦中,让大哥找到父亲,好歹也能得到一些父爱,可没想到大哥的生父早死了。

早知道这样,他们已经先调查好情况再告诉大哥实情。

大哥生下来身体病弱,这个打击怎能受得了。

“宋先生,我让人骑摩托车带你到医院里看看。”明姐见宋莫惨白的脸色,担忧道。

怪不得母亲没有收到他的回信,原来人已经不在了。

听养父说,母亲回到海城,被时家□□两个月,不得与外界通信。两个月后假意和养父结婚,才逃脱时家监视,才能给楚老师写信。

“我没事。”宋莫谢过明姐的好意,他又凑到老太太身边,“十八年前,你们这里没有收到来自海城的信,寄了十封信给楚老师。”

母亲买了火车票,却没有一次搭上回盐城的火车,答案也许在信里。

“没收到,楚老师去世后,在部队里当兵的大哥正好专业,把两位老人接过去养老,就算有人寄给楚老师信,也没有人签收。”

“你这孩子是谁,怎么老是打听时匪和楚老师的事?”

“你和时匪有什么关系?”老太太不友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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