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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她今天的心情,貌似非常不错的样子,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了呢?

……

两个小时后。

江氏集团60层会议室,召开一如既往的早会。

初升的阳光透过窗棂落进来,宋毅凯将百叶窗拉下来,隔绝了阳光直射,然后站在最中间那个男人的后头。

今早上江北渊说今天会有新秘书过来报到,宋毅凯是又喜又担心。

喜的是他终于不用再又当秘书又当助理,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了。

担心的是,不知道这个新来的秘书人品怎么样,会不会跟隋桐那样不可靠呢?

但是很快的,宋毅凯就不担心这个问题了。

他担心江北渊了。

自家老板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走神,走得格外厉害,一只手搭在桌面上敲个不停,汇报的部长都说完话了,在叫他,他竟然没有反应。

“老板,老板……”

宋毅凯轻轻推了一下江北渊。

江北渊嗯一声,他很淡定,走神也很淡然,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回过神之后,两只修长的手交叉放在下巴望过去。

“你说的很好,坐下吧。”

第534章 她在垃圾桶徘徊

汇报者老脸一红:“……”

人生第一次被江北渊表扬,有点受宠若惊呢。

汇报继续。

江北渊把玩着手机,一条胳膊弯曲撑着额角,在轻轻点着手机的壳。

几乎每隔半分钟,他就要打开手机一下,屏幕上面显示着一个红点。

奈何,红点一直在垃圾桶旁边徘徊。

江北渊的眉头拧紧,越来越紧。

他知道那妮子丢三落四,很多时候到了花店又想起忘带东西,然后便回去拿。

但今天是怎么了呢,为什么一直呆在家里,而且还是在垃圾桶附近徘徊?

她到底在找什么东西呢?

竟然找了三个小时?

越想越不对劲,江北渊烦躁地起了身,拽了拽领带。

大家伙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老板拽领带不耐烦的样子都这么帅这么性感。

江北渊:“散会。”

落下这两个字,就两袖清风地走了。

大家伙齐刷刷看向宋毅凯。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boss今天怎么了!”

宋毅凯说完便追出去想要一问究竟。

奈何人已经没影了,无奈他只能先回到会议室去整理开会时的材料和文件。

江北渊从会议室直接下到一楼大厅,阔步朝着外面走去,眉眼之间的着急和担心流露出来,来不及遮掩,尽数表现在脸上。

经过其身边的员工窃窃私语,议论着肯定是总裁夫人出了什么事情,不然老板不会这么紧张。

江北渊自己开车,这一路上给言念打了n遍电话,奈何都无人接听。

慌乱和不安长了脚往他心里钻。

为什么她的定位一直在垃圾桶旁边?

难道是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他了?

虽然他说过离婚的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可是这段时间他对她很好啊,她应该没有离婚的理由才对。

越想越烦躁,越想越焦虑,不长的一段路,他硬是闯了两个红灯,终于拐到回家那条主路上,单手开车,戴上蓝牙耳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端有些嘈杂,隐隐约约听到说话的声音。

江北渊:

“班长。”

一听这声久违的班长,张帆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捏紧了手机,赶忙从查房的病房走了出去,隔断了杂音。

“您老又想干嘛?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升不了主任都是拜你所赐!只不过看咱俩关系好,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江北渊:“驾驶证借我用。”

“靠你妹!”

果然他叫班长就是没好事。

亏他刚刚还以为那货是打算跟他道歉,原来是他想太多。

“上次已经给你用过一次了,你还想怎样?我考次驾照我容易吗我!”

“哦。”

江北渊声音淡淡的,前方又是一个红灯,两边没有车,他睁着眼睛继续闯了。

下一秒他轻笑了一声,声音隔着听筒传进张帆的耳朵里,磁性的低哑的,如同一颗小石子投掷到平静的湖面,叫他心湖微动。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果不其然,过了几秒,江北渊那边的声音变得有点不正经,“班长上次还说喜欢我,喜欢这么廉价的么。”

第535章 张帆想到的或许

“你——!!!”

张帆气得差点心肌梗塞直接倒地。

“别提那茬了行不行!!!算我求你了!!!”

当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那句“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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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他不愿意去回想太多。

本以为江北渊也没往心里去,这事儿就这么翻篇过去了,没成想那头大尾巴狼竟然暗戳戳记得,还提出来了!

江北渊的笑意收敛,目视着前方,“驾驶证。”

张帆无语了,特别想叫他一声爷爷。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爷爷,你赢了,你最厉害了,你要啥我都给你行了吧!!!”

“……”

后者满意地挂断电话。

张帆后知后觉自己又上套了,气得抬腿踹了一下身旁的墙,好死不死正好被院长看到,院长命令他现在就把墙上的脚印擦干净。

张帆赔着笑,赶忙去洗手间拿抹布过来,一边擦墙一边骂娘。

骂的是江北渊的娘。

话说他怎么就想不开同江北渊做了兄、弟了?

或许是因为那年自习课班里的纪律嘈杂,他身为班长站在讲台狂敲板擦奈何没人听他的,最后一排趴在桌子上睡觉却依然能连年考第一的男生不耐烦走到中间来,惺忪的睡眼,无波无澜的眼底,淡淡地来上一句:

“说够了?”

让方才还乱哄哄的教室鸦雀无声。

又或许是因为他这个班长老是打小报告的缘故,以至于让班里几个不听话分子记恨上他,放学回家的路上把他赌在胡同里,那个眉清目秀的男生路过,他没有出手,只是优哉游哉地站在一旁还着胳膊笑:

“见过以大欺小,第一次见以小欺老。”

一句清清冷冷的话,让方才那几个扬言要揍他满地找牙六亲不认的所谓“同学”纷纷散开。

又或许是因为他在班里人缘差,化学实验课没人愿意同他一组做实验,那个穿校服从来不会拉拉链的男生从后面走过来,二话没说坐在他旁边,抄起一旁的化学书单手托着下巴:

“后面太吵了。”

懒洋洋的语调。

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冷漠又不在意,似乎真的只是觉得后面太吵了,但那五个简单随性的字,却让他记到现在,时至今日仍然记忆犹新。

又或许是因为高考那年他身份证怎么都找不到,急得在考场外面团团转,甚至眼泪都流出来,那个身上永远充斥着光芒的男生在开场考试五分钟前把身份证丢他脸上。

对上他不解的眼,后者只淡淡解释:

“跟我这么优秀的人做朋友难免遭人妒,好好考,气死他们。”

于是他超常发挥,考上了江城最好的医科大学。

再或许。

是因为三年前他父亲病重,家里欠下高额手术费无法偿还,全医院的同事没人愿意借他钱,唯独那个褪去青涩,已经变得成熟笃定的男人扔给他一张银行卡。

“里面五十万,日后我要双倍利息。”

……

想到这些或许。

张帆忽然之间就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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