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夜行之极道贱师_分节阅读_206(1 / 1)
枉他踏破铁鞋,得来全不费功夫……
常建内心呜咽着,以后我再也不自作聪明,再也不打断别人的话茬儿了,悲剧!
第一百八十二章 冠盖满京华
常建神秘兮兮地紧盯着阿德道:“你怎么和阮无痕取得联系啊?”
阿德被常建这么一盯,本来坦荡得很,这会儿居然也做贼心虚、束手束脚起来。
他这么一紧张,四个少年也就更好奇了,都围了上来,把阿德围在中央。
多神秘的鬼谷啊!想必那联络方式必也不同寻常罢!
不料阿德却一摊手道:“不就是放个烟花嘛……”
常建失望地缩回脖子,吐槽道:“就没有第二招了?”
“不然呢?”大头疑惑地问。
常建当然不敢说手机、电话、网络、无线电、卫星了。现在这个异世里,烟花传递信号已经很时髦了,他的确不敢有太多奢望。
入了夜,一行七人来到荒郊野地,偷偷摸摸地准备发信号了。
虽然俗套,不过因为四野无人,大家又对鬼谷这个神秘的所在格外感兴趣,这会儿一行人都有些兴致勃勃。
这是庞国的冬夜,夜空高远,满天星子,是个放信号不错的天气。
庞国地处南端,所以习惯了轩辕国那极端的寒冷和晋国强烈的温差,再来到庞国便觉得这冬天格外暖和。
阿德拿出火折子,从胸口掏出个小包裹,又解开层层的纸和布,终于摸出个小圆筒形的物事,拿来点燃,听着嗖的一声,一炮五响,五条火龙蜿蜒而上,腾空而起,拖着五彩的尾巴,竟如凤尾般绚彩夺目。那红、绿、蓝、黄、橙五色的火龙升到半空,用了许久,想来必是升得足够高远了,才远远地听着轰隆一声闷响,接着在夜空中爆炸开来,如孔雀开屏、梨花一夜绽放,又如火树银花、星火迷离。
“真美啊!”常建仰头见了见这独特的信号弹,觉得这年代的火药术也着实厉害,简直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的工艺。
大头也晃着他硕大的脑袋道:“嗯,是啊,我也从未见过这样五彩的烟花,而且全是出自同一发烟花卷里的。”
“鬼谷不愧是鬼谷!”十八仰着他的小圆脸,目光灼灼地瞧着那五彩的空中精灵,似乎心中有了打算。
“怎么,羡慕啊?想学做烟花?”
“是啊,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做出这样美丽的烟花来!”他好想变成这样的能工巧匠,能做出非比寻常的东西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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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建捏捏他的包子脸,心中有些欣慰,他还以为十八除了和白小米成日抢吃的就没别的爱好,原来他居然对这个有特别的兴趣。
“未来咱们便亲自上鬼谷,帮你求这个制烟花的能人给你当师傅好了。”常建说得轻轻松松,好像鬼谷便是他娘家似的。
十八的眼睛现在比这烟花还灿烂,晶亮地圆睁着道:“真的吗?老师你真的会帮我吗?”
十九瞧了十八现在没出息的样儿,老气横秋地道:“当然了,老师说到便会做到的。瞧他当初,为了让木人张收我做徒弟,居然答应他的古怪考验,跑去掘墓。为了让三哥他们学带兵打仗,又跑去寒冷的北海郡,现在为了十四弟和季诺白又来了这里拜师学画,所以他说会帮你上鬼谷拜师,一定算数的。”
十八听了弟弟的安慰,忙点点头,吃了定心丸。
这高帽给常建一戴,常建窘窘地红了红脸,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又多了一个任务了。娃娃们越来越大了,有了爱好和理想总是好的,而为了实现和发展他们的这些特长,便要走得更远些。
聊了半晌,夜风习习地吹来,更深露重,而周围却只有他们几个人的声音,并无其他动静。
“怎么还没有人过来?”阿德四处踱着步子,像是尾巴着了火一般。
大头道:“是啊,这也有半个时辰了,为何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信号到底灵是不灵的?”
等到半夜时,还是毫无动静,大头让常建等五人回去客栈休息,他们俩人等着便是。不料常建等人经历了那次比春运买火车票还悲催的大排队事件之后,变得韧性十足。特别是几个阮无痕粉丝,死也不回去,宁愿抱成一团取暖也要在这里苦捱。
常建郁闷地看着这帮执拗的家伙们,伸出翅膀把自己裹起来。真好,羽绒被,随身携带,还是折叠可收纳的……
看了把自己裹在翅膀中的常建,那帮家伙简直脸都要扭曲了。
老师,你敢再猥琐点儿吗?
这一等,便真是一夜。直到露水打湿了常建的羽毛,直到鸡开始叫了,直到东方露出晨曦,透过那烟云缭绕的雾气,晒在每个人身上。
常建终于伸了个懒腰道:“啊,天亮了!可是我们苦等的阮大才子还没有来,欧阳光曦这货给的信号到底行不行啊?”
突然他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有人来了!
常建忙收了羽毛,整了整衣衫,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不过才子为啥没有大排场?只有一个人啊?”
大家听了这话,都整顿衣衫,揉了揉眼,要看看传说中的大才子是何等模样。
只见小径上来了一位樵夫,背着高高的一大筐柴,欢乐地唱着山歌。
常建一行人盯了这位老兄过来,瞧着他一脸胡渣子,粗布衣衫、破草鞋,一身下等粗人的打扮,都把心中那点儿期盼放到脚板心去了——唉,等了半夜,还以为真把才子等来了,原来是个打酱油的路人甲啊!
那樵夫也颇为有趣,一边背着柴,一边朝他们走来,还唱着那首歌:
“桃红柳绿情满胸上山望啊,缠绵蝶舞花正香。
春风吹至妹心意咧,良辰美景咧怕独个尝。
柔情寄望传远方你心上啊,情长路与妹啊挂赏。
山歌唱进妹心意咧,何时盼得咧凤配凰。”
众少年听他唱了这样露骨的歌,都有些面红耳赤,生出一些绮思。但他唱的这样直白纯粹,却又憨直可爱的很,也让人无从怪责,仿佛这山里必要有这样的歌,才有那么一丝活人的气息。
这樵夫唱完了歌,居然笑嘻嘻地朝着他们一行人走过来,大剌剌地道:“谁是常建?”
常建忙瞪了眼道:“我是,怎么了。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樵夫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好一会儿,道:“你便是常建啊?那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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