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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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二人如何,四爷回来总该来正院一趟的,所以她一点也没着急,只是让人准备好了账本子,老神在在的看自己刚让人寻的话本子。

可左等四爷不来,右等四爷不来,派人去问,竟然说四爷车马劳顿,已经歇下了!

松格里抬头看了看还挂在天边的太阳,沉默了下来。

四爷他……不会真的要出家吧?

被松格里深深怀疑的四爷,这会儿倒是没有睡下,他让人那么回,也是为了气气松格里。

眼下他正忙着跟邬有道谈论最近京都和蒙古的事情。

“福晋那边可还有话传过来?”等送走了邬有道以后,四爷像是漫不经心般问了苏培盛一句。

苏培盛抖了抖,低着头躬着身子回话:“回爷的话,没有。”

“哼……爷看看她能挺多久!”四爷看似生气,实则恼羞成怒的冷哼了一声,就回去睡觉了。

第二日一大早起来,苏培盛就惊恐的发现,他们家爷唇上……又起燎泡了。

想起除了去张格格和武侧福晋那里的几夜偶尔叫过一次水外,这都三个多月四爷再没沾过女人的身。

再想起去张格格和武侧福晋那里之前,爷貌似也有好几个月没开荤了,苏培盛内心发苦。

他们爷这是想惩罚福晋……还是想为难自己呢?

冷着脸抹了药膏子以后,四爷带着一身冷气,以万夫莫当之气势进了宫。

这回直亲王倒是没上去招惹四爷,诚亲王和恒郡王就更不会招惹四爷了,没瞅见那冷气嗖嗖的么?

九阿哥倒是想蹦跶蹦跶,被他亲哥哥死死拽住,到底没能上前找个死。

等康熙到了以后,理藩院尚书阿喇尼上前汇报:

“启禀万岁爷,臣已送俄国使臣回国,蒙古那边将士们也都训练的不错,□□和暗器的配备都已经完成了磨炼,就等红衣大炮运到蒙古了。”

“胤禔,你那边怎么样了?”康熙心情不错的问直亲王。

“回皇阿玛的话,有赖……四弟送过来的东西,进展很不错,再有月余,即可进入试验阶段。”直亲王上前回话。

“嗯,不错,胤禛看你平日里可是太辛苦,这是上火了?待会让太医给你看看,可得注意些身子。”康熙笑眯眯的看着嘴角起了大燎泡的四爷,调侃了几句。

直亲王一边内心嘲笑一边不平,活儿都是爷起早贪黑干得,有老四屁事儿,不就提供了个资料么,瞧瞧给他虚的!

“儿臣多谢皇阿玛关怀。”四爷黑着脸谢过康熙,身上的冷气更足了些,诚亲王和恒郡王不自觉悄悄离他远了点儿,这天儿才刚热起来,有点扛不住冻啊!

待下朝后,一位姓季的老太医跟着四爷回了府。

“回王爷的话,您这……阳火旺带动五脏六腑火大,待老臣给您开服下火的方子,喝几服便好。只是这方子有些性凉,到底不能多喝,王爷闲暇之余,还是……多去几次后院比较好。”老太医实在是有些尴尬,话说的磕磕巴巴。

一把年纪了,还得为欲求不满到上火的皇亲贵胄诊脉,话怎么说都有点臊得慌啊!

四爷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苏培盛。

苏培盛赶紧低着头客气的把老太医请了出去。

四爷独自在书房想了一会儿,越想越生气,等苏培盛抖抖索索端着下□□进来的时候,四爷的怒气达到了顶峰。

“去正院。”四爷冷冷看了药汤一眼,半点喝的意思都没有,站起身就大跨步出去了。

“臣妾给爷请安。”见四爷脚步匆匆走了进来,松格里挑了挑眉,站起身还算周正的请了个安。

“听说福晋找爷?有事儿?”四爷板着脸特别严肃的端坐在软榻上,口气冷硬的问。

“是,因为圆明园的事儿,府里头进项有些少了,下半年太后的千秋还有皇阿玛的万寿节,这都是大头,臣妾请爷来商量下,还有就是……”松格里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脸上有几分挣扎。

“还有什么?”四爷不动声色的问,见松格里的挣扎,心情稍微好了点。

“弘旸也到年龄了,不如让他跟弘晖一起进学,也该是学学《千字文》《三字经》什么的了。”松格里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虽然让弘旸去进学还有些早,她实在是太头疼这个天天招猫逗狗的小儿子了。

人都说男孩儿到了**岁才人憎狗厌,弘旸明明才三岁,就已经不逞多让了。

她只感觉自己头发都快气白了,虽然会心疼,可到底还是狠心站了上风。

有弘晖护着,还有明微和李思敏手底下的人看顾,也不会出事儿,早点进学也算是为了他好。

“就这些?”四爷的脸色好像不明显的更冷了一些。

苏培盛都想给福晋跪下了,他们爷什么德行您还不知道吗?您就不能说句软话让爷就着坡下来?

再下不来台,四爷怕是要把外院给烧了哇!

松格里没注意到苏培盛的神色,所以她很淡定的点了点头。

“都出去!”四爷突然冷硬的吩咐了一句。

下人们先是条件反射的往外走,可刚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四爷貌似脸色不好看啊,所以再往外挪动,就回着头有些犹豫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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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等她们怎么着,就被苏培盛貌似‘不小心’的推搡了出去。

“爷有话要跟臣妾说?”松格里见门关上以后,挑了下眉,下意识想要离四爷远一些。

还没等她走两步,就被站起身的四爷死死搂在了怀里。

“你就这么不待见爷?”四爷特别想勒死这个女人,可看着她随着年龄越发勾人魂魄的眉眼,只觉得身体烧的难受。

“爷先放开我,疼……”松格里皱着眉推了几下,没能推开他,只能无奈的回答:

“臣妾没有不待见爷,可咱们原来说过的爷都忘了吗?且不说这些,府里进来两个满族大姓的格格,还有一个跟太子侧福晋沾亲带故,您要是一直冷着,到底是叫外头流言蜚语有可趁之机,不是吗?”

“你就只考虑这些?推爷去别人那里,你就一点都不在意?”四爷特别认真的看着松格里的神色,唯恐错过她脸上哪怕一丝的为难。

“……臣妾作为福晋,需要在意的东西太多了。”松格里地垂着眼眸,也不再挣扎,淡淡的道。

“如此……爷听你的就是。”四爷寻了半天,也没看到他想看到的,默默松开了手,半天才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说完后,他顿了下,扭身一步步走出了正院,没等到一句挽留。

作者有话要说:  爱之所以起,就是因为求而不得呀~可被真真切切伤过的人知道,即便是改的再好,有时候没力气爱也是一种无奈。

四爷受罪的时候还不少,四爷党表骂枸杞,这文本来就对四爷不大友好的咧~

下午六点见哦~

第96章 有喜(二更)

当天夜里, 四爷就歇在了李佳氏的院子里, 还叫了两次水。

苏培盛本来一直悬着的心, 这才放下来了些,可想着素了这么久的四爷才叫了两次水, 怕是有些不足吧?

他的担心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就慢慢消了个干净。

接连三日歇在李佳氏院子里以后, 第四天四爷就去了喜塔腊氏的院子, 也是叫了两次水。

等四爷唇角的燎泡再不见踪影时, 后院的女眷们放佛枯萎了许多年的花草,在这个炎热的夏季里又开始鲜艳招展起来。

松格里喝了李佳氏和喜塔腊氏的茶, 心里头有些怔忪, 但到底是松了口气多一些。

她不是瞧不出四爷对她好像有了些别样的感情, 可是上辈子就将自己满腔爱意消耗了个干净的松格里, 不说四爷如何, 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喜欢任何人了。

这算是一种庆幸, 也算是一种悲哀。

庆幸的是, 不爱上一个注定三妻四妾的男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悲哀的是,她两辈子都无法得到两情相悦的幸福。

可因为有日渐长开,并且一直还算活泼的弘晖,和活泼过了头的弘旸在,松格里也并不觉得难过。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到了九月份的时候,大清和俄国的边境终于传来了消息。

改进后里程跟俄国红衣大炮不相上下的红衣大炮, 到底是给了白毛子一个措手不及,还有那神出鬼没的□□和暗器,且不说有没有人丧命,就是无法防备都让俄国人胆战心惊。

接着尼布楚长官接到了大清的致歉函,虽明为致歉函,却字字句句强硬的反问去岁发生的反咬一口事件。

因为大清强硬的态度,俄国沉默了许久,还是选择了退让,并且特别客气的把两百个打鹿人送到了喀尔喀蒙古去。

俄国的妥协,让朝堂内外都欢欣雀跃的很,康熙心情也大好,虽然没有明里表扬四爷,可在颁金节上还是好好跟四爷说了一番话,并且赏了他几个庄子。

四爷并未因此而飘飘然,也没借机跟大臣们有更多的往来,凑上前想要试探的皇亲国戚家眷,也都被松格里淡淡挡了回去。

四爷两口子这宠辱不惊的态度,倒很是让皇亲国戚们说了些酸话,只是谁也没有大张旗鼓的传出来罢了。

等到了第一场大雪的时候,这股子放在四爷身上的关注,才算是彻底的落了下去。

但是一些聪明平时又不爱张扬的的大臣,到底还是将四爷看在了眼里。

拉藏汗杀死第巴事件是在九月份传进京城的,那个时候朝堂上都还为俄国的退让高兴着,都没特别重视这件事情。

可随后拉藏汗的在西藏强硬的作风,还是引起了朝廷内外的议论。

“雍亲王请留步。”王琰在这日下朝后,趁人不注意,笑呵呵的跟四爷打了个招呼。

“王大人有事?”因为从来没想过跟大臣交好,所以四爷的表情很平淡,这让王琰忍不住又高看了四爷一眼。

“微臣上次听了王爷对俄国一事的看法,特别佩服,这次对西藏……臣想讨教下王爷的看法,也算是拜托王爷为微臣解惑了。”王琰虽然已经官至工部尚书,却还是态度极为谦卑。

四爷倒是没拒绝,毕竟以前在查找资料的时候,他也没少麻烦王大人。

“自噶尔丹死后,策妄阿拉布坦势力大增,准噶尔军实力不容小觑,目前来看并不算安稳,因此对西藏,易安抚不易冲突,不然,若是策妄阿拉布有了不臣之心,怕是……到时候大清的敌人就不止一个了,这只是胤禛不成熟的想法,若王大人有何高见,就当胤禛什么都没说。”四爷跟王琰一边往宫外走,一边低声说。

说完后,他一拱手,朝自己的马车走了过去。

等四爷的马车都看不见了,王琰身边才又走过来一个人。

“怎么样?”富察·马齐用肩膀撞了王琰一下,笑着问。

“走走走,回家喝茶去。”王琰笑着并不回答马齐的话,只是往自己马车边上走。

就在马齐路过王琰马车车窗边儿上的时候,隐约听见了一声感叹:

“此鱼非池中之物啊,墩子,回去路上买条鱼,老爷我搀鲤鱼了。”

“哎!”跟车夫一起坐在车边上的墩子清脆的应了一句,让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非池中之物么?马齐笑着摇了摇头,心情很不错的上了自家马车。

到了第二个大朝的时候,关于西藏的讨论已经变得白热化起来。

“众爱卿有何见解?”康熙听底下热闹的很,笑着问了一句。

“儿臣觉得拉藏汗太过嚣张,应当派兵演练,适当震慑才是。”直郡王胤禔当先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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