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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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瑾宁本想着不洗了,这么冰冷的天,又累得很,还饿啊。

“先吃了还是先洗?”可伶问道。

瑾宁看了一眼那碗汤圆,“那碗不是用来吃的。”

“知道!”可伶笑了笑,“小碗说将军在喝醉之前就吩咐了他,给你准备了一些饭菜,在锅里热着,说是等他回来跟你一块吃的,他如今都睡了,那就你一个人吃了。”

瑾宁问道:“你吃了吗?”

“对付了一些。”

“那你陪我一块吃!”瑾宁道。

可伶一怔,“不合适吧?”

“新嫁娘,自己一个人吃才不合适呢。”瑾宁倒不是说埋怨靖廷,今晚他肯定会被人灌酒的,她只是觉得,自己期待了许久,最后竟是这样,心里有点儿的失落。

可伶道:“那行,我陪你吃点。”

冰冷的饭菜撤下去,换上热气腾腾的,可伶还暖了酒上来。

瑾宁看着龙凤烛燃烧着,似梦如幻,真不敢相信 ,她真的嫁给了陈靖廷。

可伶问道:“怎么叹气了?”

“我叹气了吗?”瑾宁一怔。

“嗯,叹气了。”可伶吃着菜,狼吞虎咽,确实也是饿得厉害了。

“那也是高兴的叹气,从筹办婚事以来,我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

“以后都会好的!”可伶举杯。

“嗯,会好的!”瑾宁与她碰杯。

两人抓紧吃了点,便去了沐浴。

洗澡回来,瑾宁对可伶道:“不必守夜了,你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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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今晚还未必太平呢。”可伶淡淡带道。

“料想也出不了什么事。”

“谁知道呢?不妨,横竖我不困,且也就是一两个时辰的事,回头可俐接替我。”可伶道。

瑾宁见她坚持,便道:“那好,你外屋的榻上睡,火墙的暖气能抵达那边,这样就不冷了。”

“行了,你快睡去吧,今日折腾了这么久,昨晚又没睡好,都累了!”可伶催促着,便出去了。

瑾宁关了门,看着床上的他,这床上还有撒帐的果子,都被他压住了。

瑾宁慢慢地收拾,还得翻开他的身子拨掉被他压得破碎的桂圆干。

他睡得很死,瑾宁这样翻他,愣是一动不动。

收拾好之后,瑾宁爬到床上,谁在里头,侧身看着他。

他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眼睛闭合,睫毛很长很好看,如一排扇子,底下的投影优美得叫人惊叹。

瑾宁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抱住了他。

额头抵住他脸颊下方,鼻尖尽然是醉人的酒气,还有他喷出的热气,熏得她似乎也有了几分的醉意。

幸福感在心底油然而生,瑾宁闭上眼睛,嘴角挂着甜蜜的微笑。

虽然她准备了很多话要在今晚跟他说,但是,原来这样静静地抱着他睡,其实什么话都不需要再说了。

红烛静静燃烧,烛泪流下来,无风的房间,烛光没有丝毫的摇曳,如两颗凝固的心形宝石。

瑾宁打了和哈欠,睡意袭上,她慢慢地闭上眼睛。

“咚咚咚!”

外头院子里传来敲门的声音,敲门声大且急,瑾宁猛地睁开眼睛,听得可伶的脚步声响起,继而听到了开门声音。

她没起来,若是要紧事,可伶会来跟她说的。

若不是要紧事,她今晚什么都不想管。

外头有低低的说话声,瑾宁听不清楚,但是语气很急,也似乎听到可伶往外撵人。

片刻,有女子的声音大喊,“大将军,您快去看看小姐,小姐快不行了!”

“闭嘴,我都跟你说大将军睡着了,你快走!”可伶生气地道。

瑾宁听得那女子的声音似乎是陈幸如身边的侍女绿萝。

陈幸如不行了?

瑾宁蹙起眉头,还是穿衣起来了。

掀开帘子,她走出外面,隔着门叫道:“可伶!”

第334章 你要死自便

可伶走过来打开门,瑾宁看到一个身穿青色棉袄的女子站在院子里,灯光照影,确实是陈幸如身边的绿萝。

可伶进了屋中,把门关上,“郡主别管,睡去。”

“什么事?”瑾宁问道。

“没事,有事也和郡主无关。”可伶眼底还有愠怒之意。

瑾宁皱起眉头,“说吧,是不是陈幸如出什么事了?”

可伶道:“不管出什么事,咱都不用管。”

“可伶!”瑾宁看着她,“陈幸如是靖廷的妾,至少名分上是,因此,算是咱这房的人,她若出事,我这个做夫人的,必须要管,除非,你希望明日老太爷挑我的错。”

“怎能挑你的错?你今日才嫁过来,要管也是江宁侯夫人管,哪里有新嫁娘刚嫁过来就管事的?”

瑾宁道:“若那边的人没过来找靖廷,自然不必管,可她们来了,我们就没办法当做不知道。”

可伶悻悻地道:“苏大人早就说过,今晚肯定不会平静,没想到还真应了他说的话,陈幸如身边的侍女来报,说陈幸如割腕自尽。”

“割腕?为什么?”瑾宁错愕地问道。

“谁知道?”可伶呸了一声,“死也死远点儿,还挑着今晚自尽,分明是给我们添堵的。”

瑾宁还真是十分意外的,陈幸如自尽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事情。

她一向看不起靖廷,也知道等她成亲之后,会处理她的事情,她又不曾与靖廷圆房,还是清白姑娘一个,不至于要寻死啊。

“我去看看吧,你在外头等等,我穿件衣裳!”瑾宁回屋穿衣裳。

可伶追过来,“别去……”

进了房中,两人都怔住了。

靖廷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坐在了床边。

“醒了?”瑾宁走过去,没好气地道:“方才怎么弄你都没醒,这会儿倒是醒来了。”

靖廷看着她,眸子明灿若火,“你方才怎么弄我的?”

瑾宁拿了一件披风系在身上,“你先睡着,我去去就回。”

“去哪里?”靖廷走下床,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陈幸如自尽,她的侍女过来找!”

“不必去!”靖廷眸子一暗,放下杯子淡淡地道。

“嗯?”瑾宁看着他。

“她自尽和咱没关系,你也不是大夫,去了也没用,叫她屋中的人去请大夫就是。”靖廷扶着额头,只觉得脑袋嗡嗡地痛。

可怜道:“对,大将军说得对,她自尽跟你没关系,请大夫就是了。”

瑾宁道:“我倒不是去看她,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陈幸如的性格,不可能轻易自尽,也不容易被人教唆,因为她个性很强,接纳不了别人给的意见。

除非,她真的很慌乱,很无助。

如果这侯府的日子注定是不太平,那她总把前后左右上下都给贯通明白了才行。

“既然必须得去,那我去吧。”靖廷道。

“不,这是内宅之事,你不必插手,相信我,我能处理得来的,不管她为什么事情自尽,你今晚都不适宜出现。”

瑾宁说完,风风火火地带着可伶走了。

靖廷甩了甩头,尽量清醒一些,便走出去喊小碗过来。

“大将军!”小碗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

“去那边看看情况,若瑾宁被刁难,马上回来通知我。”靖廷吩咐道。

“是!”小碗应声便去了。

陈幸如自尽,已经惊动了江宁侯夫人。

今晚李齐容也没回去,留在了府中,得知陈幸如自尽,便一同过来了。

已经使人去请了大夫,但是大夫还没到,瑾宁去到的时候,陈幸如身边的侍女已经为她包扎好伤口,她躺在床上,披头散发,一脸的苍白。

“你怎么来了?”李齐容见到她,站起来有些兴师问罪的口吻,“靖廷呢?他怎没来?”

瑾宁先给江宁侯夫人福身,然后淡淡地道:“靖廷喝醉睡了,我听得绿萝来报,所以过来看看什么事。”

她看着陈幸如,问道:“你没事吧?”

陈幸如闭上眼睛,没搭理瑾宁。

“她怎么会没事?命都差点丢了。”李齐容悻悻地道。

“为什么?”瑾宁看向她的手,手被袖子覆盖,隐约透出包扎的布条,并未看到伤口有多大,有多深,倒是床边有几滴血迹。

陈幸如忽地睁开眼睛,狠狠地盯着她,“为什么?我不想活了,就这样而已,还有为什么?”

“不想活,总有原因。”瑾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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