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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有好报,大年初二早上,‘好报’就主动寻上门来了。

炊事班的班长找上卫家,问卫老太,“大娘,那群兵蛋子都说你们家包的饺子好吃,我就去军属大院那边问了一下,知道你们家炒的菜、炖的肉都好吃,你看能不能从你们家找几个人去炊事班帮忙啊?领工资给编制的,不用做啥苦活累活儿,只要负责炒炒菜,配一配调料之类的就成。”

卫老太正愁李兰子、张春芽和姚翠芬三个人整天都杵在眼跟前无所事事、看着心烦,炊事班班长简直就是给正在打瞌睡的她送来了枕头。

“能!我家仨儿媳妇都在家闲着呢,你说啥时候让她们去吧,我待会儿就同她们三个说。”卫老太答应的十分痛快。

炊事班的班长笑得憨厚,“自然是越早越好,部队里的那群兵蛋子都嚷嚷着要改善生活呢!”

“那成,明天就让她们去吧!你放心,我儿媳妇做事都靠谱,也不是那种爱拿乔的人,她们到了炊事班之后,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尽管批评,那些士兵都是老百姓的守护神,咱可得让他们吃好饭!”

听听卫老太这觉悟,‘守护神’三个字都用上了,炊事班的班长想到卫老太生擒俩敌特的光辉事迹,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如同滔滔江水一般。

李兰子、张春芽与姚翠芬就这样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这样一来,家里就没剩下几个吃闲饭的人了,卫老太心情极为美丽,被那敌特分子带来的心理阴影都淡化了不少。

大年初二,卫二丫与谷硕一大早就上门了,夫妻俩给卫老太拎着一包东西,还给卫家七兄弟和卫添喜也都带了礼物。

卫老太心里惦记着卫添喜的话,拐弯抹角地同卫二丫说了,卫二丫肚子也已经挺起来了,估摸着是在端午节前后生,她脑子灵光,听完卫老太的话之后就问,“妈,这消息是从哪儿来的?你确定么?”

“老天爷给的,你信不信。”卫老太绕了个弯子。

谷硕听得一头雾水,但卫二丫却懂了,她捧着自己的肚子说,“成,我原本就想早点念完早点毕业,课程修得比一般人快,但也还得一年的光景才能搞定,我尽量节约时间,等开学之后就同系里的领导提,尽快毕业尽快调回部队来,不过我念了大学,肯定不会同我婆妈在药方里工作了,应该是和谷硕一样去技术岗,妈,你看这样的安排成不?”

“成!”卫老太悬着的心回落了一半,“二丫,妈知道你是一个听话的,所以就不同你多叨叨什么了,你婆妈在卫生队有活儿做,但妈闲着呢,你和咱家硕儿都有工作,孩子的事情不用操心,妈给你们带。你看看咱家喜丫头,不就是妈一手给带大的吗?眉眼好看,脑子也灵光,你放心,肯定会把你家娃儿也给带好。”

卫二丫今天是带着想法来的,她吃过饭后,就把自个儿的想法同卫老太说了,“妈,你知道我上大学的时候念了药学,之后回了部队,多数时间也是同各种各样的药打交道,你看能不能给我一个授权,就是你让大嫂注册的那个《五行清脏汤》的专利?那个专利的价值很大,我想用那个专利做毕业论文,到时候带着这样一个成绩到部队,甭管大环境是怎样的风风雨雨,我肯定是不会被影响到的。”

卫老太犯了难,“这要是妈自个儿的东西,妈肯定二话不说就给你,但那东西是喜丫头的,给你是不是不合适?要不咱问问喜丫头的意见?”

卫二丫正有此意,等卫老太把卫添喜唤出来后,她就把自己的打算同卫添喜说了,“喜丫头,你把那个专利授权给姑做研究,你看成不?放心,只要是和那专利沾点儿边的东西,若是赚了钱,姑绝对一分钱都不要。姑就是拿来做做研究,想从那个专利里提取出一点儿成分出来,依照你那个方子里的东西合成一种药片或者是针剂,你看成不?你放心,姑做出来的研究成果上都会挂你的名字,赚到的钱姑一分也不要。”

卫添喜天真的笑着,“可以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卫二丫对她很不错,她看得出来卫二丫想要提前毕业,必须得做出点东西出来,便应允下来。

卫二丫主动谈起钱的事情,正好替卫添喜省去烦恼,如果卫二丫不主动提这个,他还担心不知道该怎么同卫二丫开口呢!

卫添喜从屋子里翻出纸笔来,找卫二丫问了授权书的写法,当场就一笔一划地把授权书写好,还找红纸刮了点儿红染料下来,在上面按了个手指印。

卫二丫心满意足地走了,一回家就将自己投入无涯学海中,看得谷硕颇为心疼,不过谷硕知道卫二丫想要提前毕业,需要面临多么大的压力,他也没多劝,只是暗中同自家亲妈提了几变,让谷老太给卫二丫多整点儿有营养的东西吃。

家里四个儿媳妇都有工作,偌大一个房子骤然就冷清了下来,卫老太看着闹腾的七个皮猴子都觉得顺眼了许多,还是闹腾点好啊,家里有点人气儿。

可是转念想到卫添喜说的话,卫老太又忍不住替卫大丫操心。

盼星星盼月亮,正月初六这天,卫大丫与白杨才来,拎的东西不少,就是卫老太看着这小夫妻俩的相处模式有点怪。

卫老太不是一个肚子里能藏住事儿的,她在饭桌上就把疑惑给问了,白杨有些不大好意思,卫大丫说话却没什么顾忌,她一张嘴就开始流泪,“妈,白杨要出国,还说把我也一起领出去,我不想走,但我公婆都跟着劝我一块儿出去,说是国外的条件好,让我和白杨出去好好打拼,不要在国内这乌漆嘛黑的环境里浪费时间。”

“啊?出国?到哪国去?”卫老太懵了。

卫大丫的眼泪就仿佛是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直往下掉,“到大洋那头的美国去,我公婆都说美国条件好一点,还说京城里的好多人家都在把自家后辈往美国安排,你说出去一年得花那么多钱,出去干啥?就算我去了那边,可连人家说什么都听不懂,日子该怎么过?”

白杨说话带上了火气,“听不懂人家说话可以慢慢学,给咱上课的教授也说过,那边的学术水平完全不是咱国内能比的,咱出去多学点儿本事不好吗?我爸妈也说了,又不是出去就再也不回来了,京城里刮什么风,你又不是不知道,明知道留在这儿可能挨刀,就不能先出去躲躲,等风头过去再回来么?”

卫大丫说不过白杨,捂着脸就是个哭。

卫老太被卫大丫哭得心乱如麻,她提议说,“要不你回娘家住?你公婆想把白杨送出去,那就送出去,你要是想留下,那就留下呗。你们夫妻俩好好商量,不要非得谁服软,也没必要非得争一个对错高下,既然亲家公亲家母说是让出去避避风头,那就避一避呗,只要你们俩都不犯错误,那风头避过去之后,还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说完这话之后,卫老太就想抽自己嘴巴子,她怎么把卫添喜说的那个时间给忘了?

这风头哪是那么好避的?

一晃就是十年,白杨身材挺拔长得俊俏,说不定到外面走一圈,养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喜新厌旧,娶个大洋马就回来了。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50章

卫大丫与白杨从京城来一趟部队这边不容易, 再加上两人都想回部队看望一下之前的老同事, 所以小夫妻俩并没有急着回, 决定住到正月十三再走。

这一段时间里, 卫大丫的精神一直有些恍惚,平时同卫老太聊天的时候也总是走神,看得卫老太心慌不已。

卫老太实在憋不住了,她趁着晚上没人的时候悄悄问卫添喜, “喜丫头, 你知道你姑的将来不?就是说你姑和你姑父的婚姻会不会出问题,你姑会不会被她婆家那边影响了?”

卫添喜还真没刻意看过这些,因为她本身就对这些东西不是很感兴趣, 一般情况下,除了突然预警之外,她基本上不会碰那些与命理相关的东西。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万一湿了鞋, 那与掉河里也就没有太远的距离了。

听了卫老太的话,卫添喜琢磨了一会儿, 同卫老太说,“明儿给我姑看看相吧!不是特殊情况, 一般不会给看相的。如果最近容易出什么事儿,就好比说我大伯和大伯母那年初五, 也是最近几天见着才会看出来, 隔个十天半月啥都看不到。”

卫老太一脸担忧地问, “喜丫头, 奶听说看相会给自己遭来霉运,什么鳏寡孤独残之类的,就好比咱老家那边的路神婆一样,大家都说是天机泄露太多遭了报应,你给你姑看相,会不会也给自己遭来不好的东西?如果会的话,你就别看了。”

“不会,看相又不是什么机密事儿,只要入了门道,拿了通关文牒,都能请下神仙来罩着,只要有神仙罩着,那就不会遭报应。遭报应的都是那些掌握了看相的诀窍,但是上面没人罩着的神棍,他们偷偷借了神仙的本事,可不就会遭报应么?”

这些都是卫添喜前世被那雕像拍了一巴掌之后脑子里突然多出来的东西,那传承中讲的玄奥,但是她仔细理解明白之后再转述为卫老太,一切就都变得浅显易懂了。

卫老太放下心来。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卫老太特意让卫大丫带了一会儿卫添喜,给卫添喜制造了机会,一吃完饭,她就把卫添喜拽回了屋子里,反锁好门,紧张兮兮地问,“喜丫头,你看出什么东西了没有?你姑的未来怎么样,过得好不好,婚姻状况怎么样?近些年会不会有什么大的波折起伏?”

“奶……你慢点问,我一个一个回答。”

卫添喜回忆着自己从卫大丫命理中看到的东西,说,“我姑的未来挺好的,婚姻也挺好的,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吧!中间有波折,波折不多,但算是伤筋动骨,只不过都能熬过去,每熬过一个坎儿,往后的日子就会上一个台阶,年纪越大过得越好,奶,你甭担心。”

“有波折不怕,只要能熬过去就好。”卫老太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其实依旧担忧。

当妈的人哪个不希望自家孩子能够过得顺风顺水?

听到自家孩子会遭受伤筋动骨的挫折,纵然结果是好的,卫老太依旧心疼。

卫添喜看出了卫老太的忧虑,宽慰道:“奶,想开一点,都是命里自带的东西,没办法改的。”

卫老太点点头,让卫添喜自个儿在家做作业,她出去忙活去了。三个儿媳妇都在炊事班帮忙,一天都不沾家,偌大一个院子,卫老太从早晨忙到晚上,也竟是勉勉强强把院子收拾干净利落,得亏她还不算老,常喝五行清脏茶,身体内的顽疾被清的差不多了,这才能吃得消。

……

这个年,逃离头道沟的卫家人过得都挺舒坦,撇开别的不说,吃的东西、穿的东西、用的东西等都比在头道沟好了几个档次,但头道沟的人就难过多了。

原先卫家人在的时候,这些人咳嗽得厉害了,还能找到一个买治咳嗽药茶的地方,可卫老太说走就走,氮肥厂的烟囱又没有跟着卫老太走了,依旧整天昼夜不歇的往外冒白烟,他们的身子哪能吃得消?

原先从卫家买到‘卫老太秘制药茶’的人眼看着自家存着的药茶没了,只能把冲泡过的药茶渣子晒出来继续冲泡,可冲泡一次两次还行,冲泡个三次五次,纵然他们用开水煮,那也煮不出点什么东西来,久而久之,咳嗽又复发了。

直到咳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村里人才响起卫老太的好来,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卫老太家已经连根都搬走了,他们想找都不知道去哪儿找,就算捧着金条想换点儿那‘卫老太秘制药茶’,都没地儿换。

村里人就把主意打到了孙二英身上,她们堵上了孙二英的门,纷纷找孙二英要卫老太的联系方式,孙二英知道卫老太给村里人赠茶是倒贴,哪里舍得让自家姐姐躲了老远之后都得继续填补这个无底洞?

卫老太原本是孙二英留了谢玉书所在的卫生队的办公电话,但孙二英一口咬定自己也没有联系卫老太的方式,再加上孙二英自己也说几句就咳嗽好几声,堵上门的村里人这才勉强信了。

如果孙二英能联系上卫老太,那肯定会找卫老太拿治咳嗽的药茶,怎么会同他们一样咳嗽?

眼看着周边几个村已经咳嗽到咳血而去了好几个老人,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孩子也是咳嗽咳没的,老百姓们终于坐不住了,他们堵上了氮肥厂的门,纷纷要求氮肥厂给一个说法。

氮肥厂能给什么说法?

那氮肥厂的负责人脸上捂着一个大口罩,说话牛气冲冲的,“你们不能只看到氮肥厂那大烟囱里排出来的气体呛人,怎么就看不到我们厂子解决了这么多人的工作问题,让这么多人家都吃上饱饭,过上好日子了呢?”

“可拉球倒吧!命都快被你们这破厂子给熏没了,谁还稀罕一点儿臭钱?关门滚蛋,不然我们就将你这氮肥厂给砸了!”

面对义愤填膺的村民们,那个胖胖的氮肥厂负责人无计可施,直接把氮肥厂的厂门一关,回到办公室后就给公社公安局打了电话,让公社公安局来人把这些寻衅滋事的‘暴民’镇压。

公社公安局的那些警察与民兵都快被呛死了,哪里愿意出警?可氮肥厂背后站着国家的影子,没人敢同国家硬杠,这些警察与民兵为了不被撸掉帽子,该出警还得出警,只不过是出工不出力罢了。

村民们闹,那就假装劝上几句,如果村民们不愿意走,那他们就蹲在厂子门口等着呗,只要村民不闹出事儿来就行。

氮肥厂的负责人看到这一幕,差点被气成气球,他是让这些人来解决问题的,而不是来围观问题的!

公社公安局的人往氮肥厂门口一站,老百姓确实不再嚷嚷着让氮肥厂关门了,但他们并不是不闹事了,只是改变了一种做事方法。

现在的老百姓改为实力劝退,每看到一个工人从车间里出来,立马就会扯着嗓子喊。

“你要是再在这氮肥厂上班做,老子就回去睡了你家婆娘!你不是想要挣钱么?老子送你顶绿帽子!”说这话的人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玻璃屋来

“狗东西,你要是再在这氮肥厂工作,就别回来了!老娘没你这样为了钱不要命的儿子!”

“栓子,你不是说要在这氮肥厂上班挣钱娶我家闺女么?告诉你,就算你在这破厂子里挣下金山银山,你也别想娶我家闺女!你这挣得钱是害十里八乡老百姓得病的黑心钱,我看不上!我闺女也不嫁给黑心人。”

“二狗子,我妈都咳嗽成那样儿了,你还在这个黑心厂子里上班,你是不是盼着我妈早点咽气?离婚!我和你这种没良心的人过不下去了!”

厂子门口的人鬼哭狼毫的骂娘,厂子里的人也全都没心思上工了。

来这氮肥厂上工,不就是为了给家里人过上好日子吗?可现在家里人都不同意他们在这儿上班了,那他们还留在这氮肥厂中干什么?

闻那有毒的氨味儿吗?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固氮车间的工人就罢工了大半,其它生产流水线上的人同样如此。

有人带头,自然就有人盲从,黑压压一大群人呼啦呼啦地往外走,氮肥厂的负责人总算慌了,他连忙冲出来,张开双臂横在路中央,“你们不能走,知道那设备多么贵吗?现在你们走了,那设备怎么办?没人操作的话,用不了两个小时,那些设备就会被烧掉,给氮肥厂带来的损失有多么大,你们知道吗?这些损失,你们谁来赔?”

“爱谁赔谁赔?老子的婆娘都要同老子闹离婚了,还管你机子烧不烧?烧了正好,还我们一片青天白日!”之前那个被自家婆娘威胁要离婚的男人如是说。

氮肥厂的负责人见那些工人的脸色都不大好,连忙出声威胁,“你们都不想要这个月的工资了么?这个月的工资可还没发呢,如果你们撂挑子不干了,那工资就别想要了!”

这句极具威胁力的话几乎是被氮肥厂的负责人给吼出来的,然而并没有多少人被威胁到。

在氮肥厂里负责做饭的胖婆娘冷笑,“这个月才开始几天?那点儿工资还不够去医院看病花呢!当我们稀罕啊……你自个儿看着这氮肥厂吧,记得提前买好棺材,觉得自己咳嗽得停不住了,那就自个儿躺进去吧,没人给你收尸!”

原先赚氮肥厂的工资时有多么高兴,这些人现在落井下石的劲头就有多么狠。

氮肥厂外面的老百姓进不去,但架不住里面那些决定要罢工不干的工人去挑拨其它想干的工人啊,眼看着撂挑子队伍里的人越来越多,氮肥厂的负责人突然双眼一翻晕了过去,脸涨成了猪肝色。

“乖乖,不会是给气晕过去了吧,这人的度量还真是小,就这么几句话就把人给气晕过去了?”

有人于心不忍,走到那氮肥厂负责人的身边,蹲下身用手指探了一下那负责人的气脉,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没……没气了,人没了!”

这句话就好比是一颗深水炸.弹落在浅池子里一样,瞬间就让老百姓们炸开了锅。

公社公安局的那些警察与民兵听到那个老百姓说的话,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撞开氮肥厂的铁栅栏,亲自去查探那氮肥厂负责人的气脉。

人是真的没了,甭管是出的气儿还是进的气儿,一并都探不到了。

“送医院啊!赶紧送医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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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没了,送医院管什么用?顶多是拿一份尸检结果,算是给这个负责人的去世一个书面交代。

因为有公安局的人在一旁督促着,尸检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这人身患严重的高血压与高血脂,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导致脑部大出血,而让检验医生们惊讶的是,这位病人体内的血居然已经变了色,不再如常人的鲜血一样殷红,而是变成了偏乳白色的淡粉色。

如果再白一点,那血都快变成猪油了!

公安局的人本想把这件事压下来,毕竟出事的时候他们就在旁边看着,若是传到上面人的耳朵里,就算不会给他们治什么大罪,一个失察之罪还是给落下来的。

可天不遂人愿,京城传媒学院一直都有学生盯着这边的情况,那些学生混迹在老百姓中,事情发生后的两个小时内,他们就咬牙用拍电报的方式把写好的稿子发回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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