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平安夜前一晚,她跟陆时生会坐在一起,吃陈妈包的圆子,温馨快乐。
那段时光里,许蘩就像一朵不谙世事的花,被动的生根发芽。慢慢撬开土壤,观望这个陌生的世界,顽强的绽放属于自身的美丽。
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许蘩慢慢吃完嘴里的圆子,接过电话:“喂,乔窍。”
“蘩蘩,你快给我过来,陆时生出事了!”
第25章 饿狼
“我不想去。”她还没做好思想准备, 见了他该说什么, 答应跟他在一起吗?
事情真的会这么顺利吗?
她不敢想象。
挂断电话后。
许蘩坐在桌前想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去看望一眼方可安心。
大厅突然传来陈友珠的声音, 听着急切而难受, 她赶紧过去看,神色慌乱。
发现陈友珠倒在地上, 一直摁着肚子, 面露苦色。
“舅妈,你哪里不舒服?”
“肚子……肚子疼。”
陈友珠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无力,手指哆嗦着, 地上是打倒的瓷盘, 碎了一地的残渣。
薛柔从房间出来, 看着这一幕吓都要吓死了,“妈!妈你怎么了!妈!”
许蘩赶紧跟薛柔架起她, 出去找出租车去医院。
过了十几分钟,下了医院挂了个急诊, 医生给她检查一番。
原因是中毒。
如果中毒,她们两怎么都好好的,不该有事啊。
陈友珠支支吾吾半天, 叹了口气交代:“上周没吃的土豆, 外面长牙了,有几处坏,我舍不得扔掉, 就想将就着吃,谁知道……”
许蘩才想起来,她跟薛柔晚上吃的汤圆,那土豆都被舅妈吃了,她们连动也没动。
坏的东西这么久了再吃不中毒,也会出现腹泻现状。
薛柔眼泪直掉,把她给吓死了。
看着自己的母亲,心里难受的要死,她好像没怎么关心过这个女人。
只因为不干净的过去,一直气她,恼她,甚至羞辱她。
可无论怎么生气,血浓于水,她是她怀胎九月生下来的,感情打胎里就已经建立好了。
薛柔抱着陈友珠大哭,不停地跟她道歉,自己的妈妈,她不该那样对她的,那样的她是多么冷血无情,伤透这个女人。
“妈妈没事,就是吃坏了肚子而已。”
“妈,以后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我会跟蘩姐学习,做个让你满意的孩子。你千万不要有事。”
陈友珠擦了擦眼泪,面色憔悴的她心知这孩子,刀子嘴豆腐心,心眼不坏,没想通而已。
她笑了笑,第一次这么开心的笑,“好,以后妈妈看你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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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对母女之间温情的场景。
许蘩把手机搁在桌子一边,眼睛空空的看着窗外的黑夜,俨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久久没有释然。
这一夜,她睡得很晚,帮陈友珠看着点滴,哪里也没去。
半夜打过去的电话也没人接。
不知道陆时生怎样了。
这一次,她再度错过了,错过靠近那个恶魔少年的机会。
第二天来到学校,陆时生的座位是空的,尹柯跟陈楷两个欢脱的老油条也没来。
后面的男生没了束缚,大肆喧哗,闹得恨不得掀翻屋顶。
许蘩看着后面的空桌,温软的笑了笑。
想了一夜,还是抵不过心里的柔软,她想一直陪着他。
这么多年,闹过的矛盾都没有这一次长。
这三年的她真的生气,才会选择不搭理他,让他自己想清楚。
现在,希望他真的振作起来了。
乔窍背着书包来到学校,看了眼座位上的乖宝宝,以为眼花了。
她问:“你没去医院啊?”
“我舅妈身体不舒服,我送她去了医院,没来得及去看陆时生,他身体怎样。”
“他上消化道出血,不过算是发现的早,天天酗酒以为身体是铁打啊,这件事还是陈楷告诉我的。”
许蘩刚落下的心猛的提起,紧张的抿了抿唇。
“你要是担心他,就去看看他吧。”
“我过些天再去吧,先让他好好休息。”她需要足够的时间跟勇气重新回到他身边,这一次是真的哪怕前方万丈深渊,断然不会后悔。
过了些天。
许蘩鼓起勇气,去了医院,看见空荡荡的床位,询问值班的医生,“请问陆时生在哪个病房。”
医院护士查了查资料,“陆时生前天就出院了。”
她垂下睫毛,道了谢转身走出医院大厅。
没见到他,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一晃眼,陆时生已经一个月没露脸了,平安夜过去后,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好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班上的学生爱八卦,几乎每天都在聊着天南地北的事情。
后排的男生刷着手机没事干,就会聚一起闲聊。
“陆时生好像不来上学了吧。你们看到论坛上的帖子没有?禾烛坊的大老板死了!”
“我也是昨天刚翻到这个帖子,视频里的男人是死在床上的,不过过几分钟就被删掉了,好他妈吓人!”
另一个男生听得稀里糊涂,问:“禾烛坊的老板?你说的是谁啊?”
“妈的,你连大名鼎鼎的红花院都不知道,你怎么在这世界上混的。禾烛坊的老板是陆时生的父亲啊!”
“我操!”
“听下面的议论,陆时生父亲去世,陆时生该继承家业吧,比起上学,富二代们都比我们潇洒,有啃老金。不知道是谁拍的视频,那凶手还是个小姑娘吧。”
许蘩收拾作业本听到这些对话,整个人都蒙了。
禾烛坊?不就是陆鹤然手下的吗?
恍若一道惊雷,劈的她魂不附体。
手忙脚乱的放下书本,跑出教室。
砰得一声,迎面撞上刚来学校的尹柯几人。
她吃痛的揉了揉额头,皮肤上撞出来个红印。
“许蘩,你急急忙忙的干什么去啊,都把我胸口撞痛了。”尹柯揉了揉胸口笑了笑。
许蘩赶紧抓住他的衣服,问:“陆叔叔死了是吗?”
他抬眉,有点惊讶,“你,你不知道?”
妈呀,这件事搞出这么大的浪花,这个不谙世事的女生竟然什么都不知。
陆鹤然出殡那天,当场有记者跑来抢热度,当然那个记者,被陆时生的手下揍得很惨,断了四根肋骨。
陆时生好像一夜间长大的孩子,陌生的让人惧怕。
当时看他两的眼神,完全像看两个塑料人,目光浓黑深邃。
尹柯把她带到一边,轻声说:“我以为你生气才不来参加出殡仪式,不过陆鹤然已经烧成一把灰了,知道不知道也没什么事。”
“我……我真的不知道。”许蘩想解释,这件事她还是听八卦才了解,根本没人告诉她。
“陆叔叔怎么死的,陆时生呢,他人呢?”
尹柯神色凝重,“你还记得你初中的那位李品晚的同桌。”
许蘩眨了眨眼,点头问:“品晚不是退学了吗。”
“捅死陆鹤然的凶手——就是李品晚。”
她震惊的瞪大眼,喉咙梗住般说不出话来。
“李品晚是陆鹤然在外面包养的女人,两人之间关系匪浅。但是,这他妈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十九刀,刀刀致命。可恨的是那女人当场自杀了,没了口供,二老板陆兆煦那边也矢口否认不认识她,警方查不出个所以然。陆姨听到消息直接疯了,时生自己都病着,在医院抽不开身,他不要我们的帮助,整个人没生机一样。”
许蘩脑子里嗡嗡作响,好像什么也听不见。
“李品晚她,她家是做生意的,怎么可能会出来卖。”
陈楷笑了,讥诮道:“一个出来卖的,有几个不会把自己编成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轰隆一声,许蘩垂下了手。
她的身边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为什么都要骗她。
这跟薛柔宋灵有什么区别。
许蘩依稀还记得李品晚在风和日丽的一天,与她说笑的场景。
还是李品晚给她科普禾烛坊是一家红夜店,东家是陆鹤然跟陆兆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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