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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他又帮她检查了下电源开关,等到钟点工赵阿妹过来之后,裴然才准备离开。

临走时,尤念将他送到门口,裴然回身抱了她一下,忽然问了一句:“你就只梦到了这些?”

尤念不明所以:“难道还有后续?”

“没有。”裴然微微一笑,俯身去亲她的额头时,他眸色幽暗浓郁,睫毛轻垂遮住眼底的神色,他嘱咐道:“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等你再休养一段时间,我就带你回右宅住。”

尤念眼眸一亮,第一瞬间想到的就是左宅那满屋子的千纸鹤。

“……”

卧室幽暗,忽明忽暗的房间中不时吹进一阵凉风。

尤念被裴然箍在怀中动也动不了,她的脑袋被裴然的大掌扣住,她气急败坏喊他的时候,不太清醒的少年翻身将人按在了身下,他闭着眼睛准确的捂住少女的嘴巴,任由她发出无助的唔唔声。

“别吵。”

裴然大半的身体压在她身上,被窝中暖洋洋的他实在不想清醒,于是就威胁道:“你再不听话,我就真对你不客气了。”

力气的弱势让她无力反抗少年,最后只能任由他这样压着。

躺在温软的大床上,风偶尔吹起窗帘会发出嗒嗒的声音,尤念又委屈又焦急,她起的太早了,毫无办法的她开始静心默背昨晚学过的课文,就这样背着背着,她的意识也有些模糊了……

“你怎么在这儿?”

不知何时,沉睡的少年已经清醒了,他半撑着身子看着怀下迷蒙的小姑娘,好似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的行为。

他戏谑道:“自己爬上来的?”

尤念乍然清醒。

又气又恼间她开始死命的推拒身上的人,裴然的胸膛不小心被她刮了一下,他没什么耐心的抓住尤念的手,甩开她从床上坐起来道:“快滚,我要换衣服了。”

那时,尤念与裴然的关系,正处在偶尔的和睦和大多数的不和谐间摇摆。

裴然记得,那天他们二人还是迟到了。

车子停在校园门口时,率先下来的小姑娘慌慌张张,还不小心tangxin跌了一下。

裴然懒洋洋的自她之后下来,他校服领口的几颗扣子没系,头发略微凌乱间,被阳光镀了层金光,他瞥了眼已经几步之远的尤念,嗤笑着道:“你现在着急有什么用,反正都已经迟到了。”

那天,尤念因为迟到,被巡视中的级部主任抓了个正着,面子极薄的小姑娘硬是在教室门外站了一个晨读,而裴然却因为晚了几步进校门,恰好与级部主任的巡逻避过。

教学楼中读书声响亮,裴然懒散的踩着台阶上楼。

他上去时刚好看到裴楚抱着几本书经过,他看到在外面罚站的尤念似乎有一些诧异,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尤念勉强露出一抹笑容,裴然看到后凉凉的笑出声,他走到二人面前,弯着薄唇笑得十分动人。

视线落在尤念身上,裴然故作惋惜的啧了一声,他说啊——

“尤念,你可真惨。”

紧接着他就几步进了自己的教室,与尤念的待遇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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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然承认,年少时的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时常会欺负尤念,还总会把她惹哭,他霸道阴沉的性格和这软软弱弱的小姑娘相差十万八千里,两人在一起必定一方受到压制,所以说,尤念讨厌他是应该的,可当时的他并不这样想。

享受了尤念一段时间的依赖与软甜,他险些忘记之前的两人是怎样的相处模式。

不过,还好。

裴然去公司的路上,不由有些庆幸。

还好尤念只是记起了这件事情的前半部分,不然等到她记起后面事情,他想她就不会对他笑得这么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裴然:还好还好,还好你只记起了我的好。

尤念:哦呵呵。

……

第42章 温柔的老公(二)

尤念车祸后恢复稳定, 除了出院的前几天经常感到虚弱发软外, 之后的身体状况都很好。

这两天她一直陪着裴然在外面住, 尤念当时还没觉得什么,回到公寓后才感觉到疲惫, 一连从家窝了两天才恢复精神。

可能是因为暗肆静的事情,裴然最近特别忙碌。虽然他嘴上没说什么,但是他回来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晚。

已经凌晨十二点了,尤念看了眼桌子上的表困得打了个哈欠。似乎自从那次公寓突然断电后,裴然就特别紧张她,再加上他近来归期不定,所以他多付了赵晓妹三倍的工资,要求她在他不在的时候, 留在公寓陪尤念作伴。

于是,赵晓妹就顺利搬入了这所公寓中。

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赵晓妹就回自己房间了。尤念闲着无聊, 就窝在卧室中看了会儿电视, 后来她跑去裴然的书房想找本书看, 结果满书架的外国书籍,偶尔能找到一本中文的, 还是金融一类的。

这男人真的能看懂吗?

尤念已经承认裴然很聪明了, 但她总觉得他不像是会安安静静看书的人。

左右翻找间她不小心碰掉了一本书,啪的一声书从高处掉下差点砸到尤念头上。她往旁边躲了躲弯身捡书, 在这个过程中有一张卡片从书中掉落,她拿起来发现是一张书签, 长长窄窄的硬卡纸上通体漆黑,用银色的签字笔写了一个字——

燃。

尤念失忆后,并不知道裴然以前是叫裴燃的。

翻了翻手中的书,她发现这是一本很厚的外文心理学书籍,与它崭新的封面不同,这本书内里应该被翻阅过无数遍,空白区域还用红笔做过标注。

那些标注有英文也有中文,尤念不知道这支书签原本是夹在那一页的,于是她将那本书带回了卧室,准备等他回来的时候和他说一声。

结果这一等,她等到了凌晨。

已经熬不住了,尤念原本想翻翻那本外文书看会儿裴然做的标注,结果她这一看直接被催眠了。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眼前雾蒙蒙的,耳边传来微弱的开门声,她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于是搭在脸上的书啪的一声就掉落在床上,周围变得清楚后,她也和裴然四目相对了。

“怎么还没睡?”深夜两点半,裴然才刚刚回来。

这要是以前,裴然今晚就从外面睡了,然而如今失忆的尤念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他不回到她身边,实在放心不下她。

轻轻阖门走到床边,裴然将身上的衣服换下,他进来时带着股外面的凉气,未开大灯的卧房灯光昏黄,照的他的侧脸也比以往柔和。

尤念刚睡醒还有些迷蒙,听到他问话,她想也不想就回道:“我在等你。”

“等我?”裴然解衣扣的手一顿,抬眸看向她时微微挑眉。

他刚和她结婚时比这更忙的时候也有,经常忙到半夜才回家,那个时候尤念大多数都已经睡着了,偶尔他把她吵醒,她也只是会下意识的往床一侧挪挪给他腾地方,可她从未问过他为什么这么晚回来,更没提过会等他。

只因她这一句话,裴然感觉身上的疲惫消了大片,他靠近床侧对她招了招手,尤念很听话的靠过去,被他抓住了双手。

“念念帮我把衣服解开好不好?”裴然将她带入怀中,微微俯身往她肩膀上埋了埋,他声音低低沉沉道:“老公实在太累了。”

尤念心软,见他是真的一副很累的样子,于是就任由他枕在自己的肩膀上,帮他一颗颗解着衣扣。

裴然的呼吸滚烫,喷洒在她的耳边痒痒的,尤念解自己的衣扣时没觉得什么,然而轮到帮别人解衣扣时却觉得有些吃力,更何况她还是给一个男人解衣扣,而且这男人的身材还非常棒。

领口的几颗扣子解开,尤念扫到他衣服内的春.色后,赶紧又移开目光。

她解衣服解得认真又害羞,并没有注意到裴然一直在看着她,直到低悦的笑声在尤念耳边传开,裴然按住她已经解到倒数第三颗扣子的手,凑近她亲了一下夸奖道:“我家念念真可爱。”

尤念一怔,摸了摸被他亲过的脸颊,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见他拿着睡衣就要去浴室了,尤念惊讶地拉了他一下:“你还要去洗澡呀?”

不是已经很累了吗?

裴然单手将剩下的几颗扣子解开,衣衫大敞间他精致的锁骨暴.露在尤念眼前,好似知道尤念心里在想什么,他笑着揉了把她的头发:“你老公还没累到洗不动澡。”

“你要是真心疼我……”见尤念还抓着他的衣服不放;“不然你来帮我洗?”

这人好不要脸啊!

“你、你还是快走吧!”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尤念松开他刚想后退,裴然就揉着她的脑袋将她捞入自己怀中,特别温柔宠溺道:“乖啊,老公一会儿就回来抱着你睡。”

“你好烦呐,快走!”尤念被他逗弄的半天身子都酥了。

催促着他赶紧去洗澡,等他人离开后,她又窝回了床上。

听着浴室中传出的哗啦水声,尤念又有些困了。她打哈欠时连眼泪都挤了出来,往旁边歪时她触到了从书房拿来的外文书,于是又坐直身子,拍了拍脸颊想等他出来。

好在裴然洗澡很快,没一会儿他就出来了。

浴室的门打开时带出男士专用的沐浴露冷香,裴然手肘上挂着几件衣服出来,他似乎没料到尤念还是清醒的,微微诧异道:“还没睡?”

‘在等你’三个字从嘴中转了个圈又被吞回了肚子里,尤念想到他刚才说要抱着她睡来着,于是就支吾糊弄了两声,将手中的外文书对他晃了晃,“这是你的?”

裴然将换下的衣服扔进脏衣篓中,外文书的封皮发亮反光,他一时也没看清她手中拿的是什么,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道:“什么?”

见他语气不咸不淡的,尤念也不知道自己私自从他书房中拿书的行为对不对。

顿时有些心虚起来,她失了之前的底气;“我、我晚上闲着无聊,就想从你书房找本书看的,结果你书架上都是些复杂的外文书,我看不懂,还不小心给你撞下来一本。”

见他向着床边走来,尤念缩了缩身子,将那本外文书往他拿旁一扔,解释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你书房的书不可以动。”

当时去书房时她还没觉得什么,如今倒觉得自己不应该乱动他的东西。

想到她还不小心将他的书签打乱了,尤念抓了抓被子。

见裴然弯身将那本书拿了起来,她赶紧道歉:“对不起啊,我捡书时还不小心将你的书签弄掉了,也不知道你看到了哪一页,就给你夹在你最后一次做标记的地方了。”

裴然漫不经心的翻了翻手中的书,听着尤念略带紧张的解释,他有些好笑,掀了掀眼眸看她:“不过就是一本书,你紧张什么?”

卧室暗淡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柔化了他的五官。尤念见裴然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松了口气道;“我怕你骂我啊。”

“……我又不知道你书房的那些书能不能动。”

如果她刚才要是在进书房时能考虑到这些,现在也就没这些事了。

“又开始傻了。”

翻身靠坐在床上,裴然捏了捏她的脸颊:“你是我妻子,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你想动什么就动什么,我怎么会骂你。”

可能是失忆后的她变得比较敏感不安,没失忆前的尤念可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别说只是拿他一本书看了,她脾气上来时也不是没当着他的面砸过东西,当时她可没问过他这些东西能不能砸,也从没担心他会不会骂她。

以前的她大胆的时候是真的大胆,怯弱的时候又像是张一戳就破的纸娃娃,做事风格就是两个极端。

“喜欢看?”想起尤念以前对他的态度,他语气不由又温柔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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