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1 / 1)
看着柜子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宋以沫踮起脚尖亲了老公一口,如果不是老公来了,她这会再困还是得把明天要穿的衣服熨烫一下免得丢人,可老公一来这些事就半点都不用她再去操心了。
唔,心里有点爽。
翟慕杨拍了她屁股一下,把人推进浴室,“别洗太久。”
虽然小别了一下,可翟慕杨并没有要履行夫妻义务的意思,帮她把头发吹干就将人塞进被子里,催着她快点睡后调暗了灯自己去了浴室。
宋以沫是想撑一下的,可老公的到来完全让她没了身处陌生地方的感觉,沾着枕头就昏昏欲睡,等翟慕杨洗了个战斗澡出来,人已经睡得人事不知了。
翟慕杨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轻手轻脚的拿着电脑手机去了阳台,并将阳台门关严实。
他其实远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闲。
首长这次出访新能源是主方向,他的公司无论是背景还是发展前景都是其中的佼佼者,也承担了更大的政治任务。
换成以前他不见得乐意和政治沾边,可以沫已经走到了这个位置,做为一个出色的女人背后的男人,他有点不甘于避于幕后了。
夫妻俩个要是所知所会所看的东西都不同,离同床异梦也就不远了,那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事。
他也想拥有更多政治资本,在以沫需要的时候他能拿得出手。
反正早就被打上了官二代红三代这样的标签,挣扎了这么多年也没从那网中挣出来,索性他也不挣了。
比起去体制内缩手缩脚的和人打机锋,他更愿意在经济上牵制,这才是他的地盘。
和团队开了个视频会议,将一应事情安排好,看时间还不算太晚,翟慕杨打通了郑森林的电话。
那边吵得很,一听那动静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翟慕杨皱起眉,神情不是很好看,“你这算是明知哪里有雷偏要往哪踩?”
“老翟你等等。”没多会,郑森林那边安静下来,五木骂了句脏话,语气有点冲,“邹子他爸真不是东西,那脑子是被屎灌满了吧,真将邹子坑下去了他邹家有什么好处?”
“怎么回事?”
第395章 邹家事
郑森林点了根烟,长长吸了一口才将火气压下去一点,“邹子被自己人坑了。”
“他人怎么样?”
“这会还晕着,我让人去请邹子他爸了,老翟,我今天真不会给邹正言留脸,他娘的他也没脸留了。”
翟慕杨本来就没把这事想得太轻松,就邹子那满身的心眼,让他中招不容易。
可听五木这么说他就知道自己想得还不够严重,五木在体制内已经十年了,足够将他磨砺得成熟稳重,对情绪的管理更是到位,看他现在怒成这样,一副要撕破脸的架势,邹正言这次只怕是不止做得过份这么简单。
相比于暴怒的郑森林,翟慕杨显然要冷静得多,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撕破脸给郑家带来的不利,郑叔当然会帮他们,可正因为郑叔好,他才不能把郑家拖下水。
邹正言再不是东西,邹家也是老牌家族,底蕴摆在那里,对付他得多做些准备。
“邹子早就有和邹家翻脸的打算,被他妈和我劝住了,不过既然他们给了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都对不起邹子吃这回苦头。”
郑森林立刻来了精神,“怎么做,老翟你说。”
“你查查这会在……你们现在是在哪里?”
“陈家的酒店里。”
“正好,你去找陈老二,让他帮你查查今天在他那里玩的都有哪些人,请一些爱热闹的过来看场热闹,把邹正言干的那些事全掀了,邹子怎么委屈怎么说,谁都知道你和邹子好,你这是替朋友打抱不平,邹家再气也不能因为小辈的事将郑叔牵连进来,至少明面上不能。”
郑森林一点即通,“行,我知道了。”
“邹正言还在酒店?和谁一起?”
“在,有不少人,都和邹家有些关系。”郑森林冷笑,“他就等着邹子出事好碰巧出现,把一些事坐实了,毁了邹子让那邹胜上位。”
翟慕杨勾起唇角,这世界上就是有一些这样的蠢人,自以为自己做的事瞒天过海,以为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却不知道这世界上根本没有绝对的秘密。
尤其是在他们这样政敌环绕的家族,没事都能安上些名头,何况是真有事。
“邹胜和吴家的关系不错?”
“是不错,蛇鼠一窝……老翟,你要干什么?现在动邹正言还早了点,邹家就算是为了面子也是要保邹正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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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慕杨起身,隔着玻璃门看着以沫的睡脸,被糟心事毁了的好心情才又好转了些,“邹正言那么宝贝邹胜,那就毁了邹胜,我也想看看邹正言最后会怎么取舍。”
郑森林笑,“这招好,就不知道邹家小婶是不是能忍了。”
邹家那点事知道的人还真不多,也就邹默母子无意间知道了,后来他透给了翟慕杨几个可以托付后背的好友。
很老套的故事,邹正言和邹小婶秦清莲本来是一对恋人,后来两人因为一些原因没能在一起,邹正言更是娶了当年和邹家门当户对的邹母。
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两人最后搅到一起事情也没那么恶心。
邹正言有个弟弟叫邹正明,也是四九城里名声响当当的一个顽主,秦清莲不知道怎么搭上的,柔顺清纯的模样勾得他很是着迷了一阵,并且和家里犟着硬是娶了出身普通的秦清莲。
原本的一对恋人以这样的身份相处在一起,虽然有些眼神上的纠缠倒也不过份。
只是邹正明狗改不了*,时间一长就守不住了,又在外面花天酒地起来,秦清莲整天对着谁都是一副伤心不已的模样。
邹正言心里原本对秦清莲有些愧疚,他觉得当时要是也和弟弟一样和家里反抗,他们未必不能走到一起去,看到秦清莲这样更觉得是自己害了她,对她就更多了些关心,来往也就更多了。
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过了界。
这样的关系没持续多久那边邹正明就出了事,死在女人肚皮上这样的事实在不光彩,邹家极力掩盖,对外说是死于急病,可该知道的都知道。
在邹正明的葬礼上秦清莲哭到晕倒,被查出来是有了身孕,大家族对子孙看得重,尤其是当时邹家还只有邹默一个嫡孙,当然是希望秦清莲能生下这个遗腹子。
秦清莲什么要求都没提就答应了,不但把孩子生了下来,还守着孩子深居简出的没有一点要外嫁的意思,这一留就留到了现家。
邹家记她的好,对她不比对亲生女儿差。
邹默当时已经记事,对那个弟弟也很疼爱,上学都恨不得带着一起去,可以说当时他对邹胜有多喜爱后来就有多痛恨。
在邹默十二岁邹胜六岁的时候邹母自杀,救回来后谁问她原因都不说,邹家人也因此厌了这个长媳。
邹默却知道自己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不是事情到了一定程度不会走这一步,而在这个家里能把她逼到那个地步的只有一个人,他一开始就把目标锁定在邹正言身上,一个人闷不吭声的查。
后来还真让他查出来了,当时他都气疯了,提着刀就要去杀了邹正言。
邹母哭着把他拦住了,还要求他不把这事抖出来,她太清楚这样的家庭脸面最重要,真掀开了邹正言肯定得没脸,秦清莲在家里也会地位大跌,可那又怎么样呢?
让邹家大失脸面的邹默落不着好,邹正言和秦清莲会从暗处走到明处,邹胜明目张胆的得到邹默的一切,做为一个爱孩子的母亲,这是她绝对无法容忍的事。
邹正言能有今天不止是背靠邹家,还因为有尤家这样一个岳家,从自己娘家得来的好处,只有她儿子有资格继承。
所以她就算憋出病来也死死将儿子按住了。
邹默很优秀,他结交的也都是极有份量的朋友,所以虽然邹正言不喜,但他在邹家长子嫡孙的地位无人能动。
而现在,翟慕杨要做的就是把邹正言那张假正经的脸皮撕下来,再给邹子加点同情分,别人的同情分无关紧要,可邹家的,很重要。
邹母委屈了半辈子换来的东西,他们自然得帮着守住。
第396章 羞羞的早晨
挂断电话后翟慕杨又打了几个电话出去,把几个在各个销金窟里玩的顽主都给支到了那边去。
他自己的公司自然不会让那些人插入进来,可他也指了路给那些人,有几个他看好的行业甚至还占了股,拿人手短,只要是翟慕杨的事那些人都上心得很。
翟慕杨可以想见那边有多热闹,也能想像得出来邹家得有多大一场地震,可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就是邹子事后知道了也只会觉得痛快,从十二岁忍到现在,不是他心性强大,不是他还有一个妈妈需要照顾,不是还有他们几个兄弟撑着他,他早就失去理智和邹正言两败俱伤了。
把公司的事处理好,时间已经是当地时间三点,国内也是一点了,又闭目养神了将近半小时他才等来了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却不是郑森林,而是邹默。
“老翟,谢了。”
翟慕杨揉揉眉心,抬头看着异国他乡的天空,“怎么样了?”
这边问的无头无尾,那边邹默却明白他问的是什么,经历了一晚上的心潮起伏,此时他更庆幸从小结识了这几个人。
“吃了点小亏,和尚想办法给我除了药性,养两天就恢复了。”
“没有下次。”
“恩,没有下次。”邹默语气前所未有的轻松,“能气得邹正言打哆嗦,今天这点代价付得值。”
挂心的事有了着落,翟慕杨有了睡意,“别让尤姨受刺激。”
“她手机晚上不会开,明天一早我就打电话过去,你那边不早了吧,不耽误你的事,闲了再说我这点小事。”
“行,邹家那边你不要咄咄逼人,这事邹家理亏,你越是什么都不做他们越觉得对不住你。”
“这么多年都忍了,不在于这一会,我懂,向以沫问好,今天从新闻里看到她了,还是这个样子顺眼。”
轻手轻脚的回屋,看着床上自从睡下后就没换过姿势的人柔了眼神,他比兄弟们都幸运,在他们还在黑水里浮沉的时候,他已经得到救赎。
接连三天的会议下来宋以沫累瘫了,每天晚上抱着药茶狂喝,总算没让喉咙负担太大。
这是她入职翻译司以来最累也是压力最大的一次,虽然之前在国内的峰会也让她体会到了翻译的不易,可那是在国内。
主场作战总比客场作战要有底气些,身后有整个外交部在撑着她,真有点什么事也圆得过来。
身在国外,以她现在的身份一言一行代表的就是国家的态度,她不但不能出错,还要将事情做到最好,连着几天绷紧了神经,饶是年轻精力上也有点撑不住了。
翟慕杨也忙,会议接连不断的开,国外一样有不能缺席的应酬,可再怎么忙,他总能在不得罪人的情况下找到机会比其他人都先离开,在以沫回酒店前准备好吃的喝的,并放好洗澡水让她泡一泡解泛。
这天依旧如此。
“明天的会议首长会出席,哥,我们好像还是头一次在正式诚见面。”
“终于能亲眼看看你工作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翟慕杨力道适中的给她按着略有点浮肿的小腿,边提醒她,“别说话了,这几天还没说够?”
“每次完成任务后就不想说话。”宋以沫闭上眼睛,哥按得太舒服,她有点想睡了。
翟慕杨干脆不再说话,不一会就听到以沫呼吸绵长起来。
这是两人在国外会合的第四个晚上,却一直都是盖着被子纯睡觉,翟慕杨从来都觉得会被下半身控制的男人和畜牲没什么两样,不过偶尔也还是会觉得折磨。
心爱的人在怀却什么都不能做的痛苦,这一两年他也是时不时的就能感受一回。
*
沉沉的一觉睡醒,宋以沫顿觉元气满满,洗手间里有水声,唔,哥在晨浴。
抓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比平时要早,在被子里拱了拱,宋以沫难得的有些想赖床。
水声停了,翟慕杨包着浴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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