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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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明朗将董云送到目的地,董云催了一路的婚,直到关上车门,她都还从车窗里对虞明朗说:“小区里和你同辈大的个个都当爸爸当妈妈了,就你和老谢家闺女还单着,我都不知道多少次被别人拿来和她妈较劲了,你可不准让我输给了她妈!”

这是董云最后的倔强。

“知道了,妈。”虞明朗说。

董云不满:“你都‘知道’多少年了,也没看你有半点行动,光说不做假把式!”

“走吧,路上小心。”董云朝儿子挥手再见。

江廷酒店。

谢颖穿着一身睡袍,正坐在床头看财经新闻。听到敲门声,她勾起唇,放下手机走到门边开门。

“虞总可真是姗姗来迟啊。”谢颖说。

虞明朗关上门,挑眉看她一眼。谢颖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她惊叫一声,被虞明朗拦腰扛在了肩上,他粗暴的将人丢在床上。

虞明朗扯开领带丢在一边,他挑起她的下巴,冷笑:“不管几点来,都能让你下不了床。”

……

两人办完事已经是后半夜。

虞明朗靠在床上,点燃根烟,他吸了一口,肌肉牵引间阵阵发痛。

他蹙起眉:“谢颖你是属狗的?”

谢颖下床走到餐桌边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双腿发软。

她回击:“虞明朗你是属驴的?”

虞明朗碾灭了烟头,他下床走到谢颖身边,冷笑说:“看来我还没尽力。”

谢颖杯中红酒一抖,溅在了桌子上,她咬牙:“虞明朗,你给我滚!”

虞明朗俯身贴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笑了声,恶劣说:“听说这是通向女人心的通道,我来探探,蛇蝎有没有心。”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48章

董云周三要去美国,为此,她在周一时把她的宝贝豆豆接过去住了两天。

江豆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外婆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可能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不过外婆答应他会经常给他打视频电话。

周二晚上,江豆豆不在家,王阿姨家里有急事也请假回家了,虞亭回来时,整个别墅都空荡荡的,穿着拖鞋在屋内走上一遭,只有鞋底与地板碰撞发出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她斜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安静的环境半点勾不起她吃饭的欲望。天色越渐昏黄,虞亭看着手机的眼皮越发沉重,到六点正点那一刻,手机从她手上滑脱,摔进了柔软的沙发中。

江求川七点钟回到瓯海别墅时,天已经灰蒙蒙了,客厅里没有开灯。他在门口换鞋,一双女单鞋放在鞋架上,虞亭已经回来了。

江求川提步走到客厅里,远远看到沙发上躺着一个团。

他倒了杯水走到单人沙发前坐下,伸手抽了抽虞亭头下的枕头:“地震了,快起来逃命。”

地震了!

虞亭一下从沙发上弹坐起来,她左右摇着脑袋看四周:“地震了,快跑!”

但是她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跑,而是在沙发上到处摸,急道:“手机呢?我手机在哪?”

江求川单手阔在沙发上,看着虞亭的反应:“地震了你的第一反应就是找手机?”

“……”,虞亭默了三秒,随即抓起枕头往江求川那使劲一丢,气道:“你居然耍我!”

江求川稳稳地接住枕头放在沙发上,他从容笑着:“我只耍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准备了一肚子怼他话的虞亭瞬间哑口无言:“……”

他这话说得,她竟然一下不知道该从哪开始怼好?

虞亭撇撇嘴忍住唇边的笑意,她起身伸了个懒腰,问:“今晚吃什么?”

江求川含了口水在嘴里,他起身走到虞亭身边,掰过她的脸、对着她的唇,在吻中将水渡了过去。他捧着她脸的手用拇指擦去她唇角的水痕,眼中闪过促狭之意:“‘有情饮水饱’听过吗?”

自从江豆豆生日过后,这老男人是真的,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虞亭抽了张纸擦嘴边的水,她手按在肚子上:“没有饱,还很饿,可能是我们俩没有情。”

江求川抬眼看她,轻“啧”了声:“我倒觉得可能是水不够多。”

他起身端着水杯靠近,虞亭撒腿往旁边躲,她笑:“你别过来。”

江求川拖腔带调的轻哼了声,步子没有停下:“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近来点儿说。”

虞亭停下步子,重复一遍:“我说,你别过来。”

江求川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嗯”了声:“这次听到了。”

虞亭在他怀中笑的发抖。

晚饭两人吃了江求川做的意大利肉酱面,撒上一层黑胡椒,辛香味美。

吃完晚饭,江求川去书房办公,虞亭跟着他进了书房,在书架面前来回踱步。她随手从书架里抽了一本书,纸业泛黄、折痕老旧,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虞亭翻了两页,她发现有一个黑色字迹在一些段落旁边做了批注,她一条条读下来,没忍住直笑:“你这书上的批注,思想极其反动,在那时候被人看到了能批‘斗死你。”

江求川抬头,看了眼虞亭手上的那本书:“高中时候读的。”

虞亭翻过一页,她勾起唇,心中漾着一种神奇的感觉,好像溯着时空长廊,触到了他的少年时光。

或许,十八岁的江求川捧着这本书,手里拿着支笔,伏案奋笔疾书。从锋利而青涩的文风中,她似乎看到他少年时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满腔赤诚,与现在的成熟老练大相径庭。

虞亭噗地笑出了声,她将书放回原处,不由得想到了老男人撩拨人的模样,她酸了句:“江总年轻时候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呀。”

江求川没有抬头:“嗯,片叶不沾身。”

虞亭瞪他一眼,明知道她不是那意思。

她转身继续在书堆里左翻翻、右看看,蓦地,房间中想起了一阵钢琴曲,虞亭转身找手机,那是她的手机铃声。

虞亭看着手机上的来电人提示:爸爸。

是虞宏业。

虞亭看了眼江求川,轻轻带上门在走廊上接电话:“喂,爸。”

虞宏业的声音听上去苍老了不少,他哽了哽:“亭亭,爸爸知道错了,那对母子我今天也已经让人送出国。爸爸听别人说,你妈妈明天要去美国了,我一直联系不上她,你能告诉爸爸,妈妈明天是几点钟、哪一趟航班吗?”

虞亭声音平淡:“爸,妈不想让你知道,就是不想看到你,我不想让她不开心。”

女儿没有像儿子那样直接将电话挂掉,这让虞宏业欣喜不少,至少是还有突破口。他继续说:“你也不想看到你妈走,我也不想,你告诉爸爸,我去跟她认个错,她说不定就不走了呢?”

虞亭抿了抿唇:“爸,没有别的事就挂了吧,我要睡觉了。”

“虞亭你还是不是虞家人,你怎么能……”

虞宏业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被虞亭挂断。

有些男人总是把事情想得很简单,以为什么事都只要摆好态度认个错就行。实则是本末倒置,让女人在意的大多不是事后态度,而是面对事情时,他的态度。

她走进书房,江求川挑眉看她一眼:“你爸?”

“我爸、你爸的,小心被我爸听见了,”虞亭笑他。

她继续说:“我妈和我爸的事你应该知道,我妈明天去美国,我爸问我能不能告诉他我妈的航班。”

“你说了?”江求川问。

“没有。”

“你哪天要是想出轨了,记得提前告诉我,别最后弄得大家都这么难看。”虞亭幽幽说。

以前大家一起各玩各的,他怎么玩她都不在乎。可是有感情和没感情的时候是不一样的,有了感情,就相当于有了占有欲。

江求川合上笔盖,他起身走到虞亭身边:“读书的时候我喜欢挑战上限,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年轻的时候我喜欢挑战极限,玩各种极限运动试探生命。后来接手公司,我就挑战前几代人创下来的成绩。”

他望着虞亭,平静说:“如果一生只活到七十岁,我今年三十五岁,已经完成了前半生所有的挑战,后半生,我想挑战能不能和你一起过完。”

他说这话的语气太过于理所当然,像是士兵在开战前的英勇宣誓,也像是丈夫在牧师面前对妻子的不渝许诺。

女人总是喜欢试探自己的伴侣。虞亭问:“如果不能呢?”

江求川淡淡说:“那一定是你先放弃挑战。”

“如果是你先呢?”

“那我应该没活到七十岁。”

虞亭飞快伸手捂住他的嘴:“呸呸呸,不准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洗完澡关灯睡觉后的夜晚,从隔壁床传来逐渐均匀的呼吸声。

江求川平躺在床上,眼睛闭着。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的这种想法的?认为和虞亭一起过完后半辈子似乎是个不错的决定。

可能是一起去度假山庄时聊天散步的那个黄昏,也可能是他在门口等她回家,她陪他一起玩幼稚的台阶游戏的那个傍晚。

他记得她到打呼的那个晚上、酒后发疯的那个晚上以及两人像小学生叠罗汉一样的那个晚上。

当时很糗的往事悄然成为了美好而有趣的回忆。

可能就是从那个时刻开始的。

他呼吸逐渐平稳,随着时间滴滴点点的流逝而沉沉睡去。

周三上午虞亭又厚着脸皮跟组长请了半天假,组长现在已经习惯了,要是哪一周虞亭没有请假,那才是有点奇怪。

虞亭和江求川到机场时,虞明朗已经到了,正和董云、江豆豆站在一起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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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豆豆见爸爸妈妈来,高兴得直挥手:“爸爸妈妈,豆豆在这!”

“妈,哥。”

虞亭喊完,江求川跟着喊了一遍人。

虞亭拉着董云的手,不放心的嘱咐她一个人坐飞机的各方各面。

董云都笑着应下,她拍了拍虞亭的肩,笑说:“妈都多大一个人了,还要你这么一字一句的交代?”

“我关心则乱嘛。”虞亭顺势撒了个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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