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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模样,一点也没有想要过去补救什么一般,真是着急上火啊,他们亲爱的主子,能不能在讨媳妇这件事情上上上心?哪怕是给叶大小姐些银子让她高兴高兴也好啊?

不过,叶大小姐也更是个奇葩,自从那天在暗风的视线里消失了一下下之后,而后比主子还要如常。

也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给叶府的人下下药就下下药,该被“强求”的做针线也咬着牙的去做,只不过送过来的东西一样惊过一样,越来越让人吐血。

上好的蜀帕上绣着对针线拙劣的水鸭子,四角小内内偏偏在屁股上留一个洞美其名曰放屁放便一点不会染着前头,四角的也就算了,到最后居然还送上个三角的,前面还留了布料,说是一室两厅?啥意思啊?

而主子看了,不仅不扔,而且当晚沐浴之后还真就换上了,只一句,“就是小了点。”

他们这下算是彻底无语了,苍天了的,这是一对什么样的男女,这是一对什么样的未婚夫?雷啊,劈死他们吧。

不过,在他们还没有被雷劈死,事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动,叶大小姐那里终于是“发怒”了。

叶琉璃一声冷哼,“……罗如画,罗如诗,涂氏这是你们自找的,这又怪得了谁?再者说了,母女三人同时出嫁,这有什么不好,人家说双喜临门,而你们是三喜临门,本小姐在这里恭喜你们了。”

什么?

三喜临门?

小厢院的丫鬟们,有些不懂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晚洁不保

不仅是小厢院里的丫鬟婆子不懂,就是这叶府里的丫鬟婆子也不懂,当然,除了与主子最最亲近之人。

比如,涂嬷嬷。

比如,青儿。

再比如,沈嬷嬷。

可是这几个贴身的奴婢不敢多说一句,因为那绝对会是被发卖了的存在,涂氏这事儿做得也太丢人了……

沈嬷嬷,她好久都没有出现了吧,叶府的叶老夫人和叶显明也好久都没有出现了吧,可是他们不出现,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做小动作,没有对叶琉璃出手。

看看,诫思院是怎么没的。

看看,当初那院子里的蛇又是怎么来的。

再看看罗如诗从涂氏手中弄来的四千两又是怎么来的?

难道这一切的一切没有那个老货他们就敢这般放肆?哼,只怕是不能吧,莫说是叶琉璃了,就是庄姑和春草都知道这幕后之手到底是谁。

而现在,正是叶琉璃反击之时,这个反击来得是那样的突然那样的叫人措手不及。

涂氏虽说年近四十,可是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都不比以前那个罗氏差,再加上此时刚刚跟叶显明滚过床单,这脸上的气色就越发的好了,看看这白里透红被男人滋润了的模样,是多么的叫人喜欢啊。

没错,叶琉璃就是将这个女人送上了叶显明的床,安知宴是个这方面的好好,他所下的那些个药无声无息又“顺其自燃”,看上去就真的像是一个久未被泔淋,一个久未酣畅,干柴烈火是那样的“不知不觉”。

“你?叶琉璃,你这个贱人贱人,我要你死,要你死。”

涂氏伸出尖长的指甲对着叶琉璃就要扑去。

只是她还没有到叶琉璃的身边便被一脸嫌弃的安知宴一脚踢飞。

“你大胆,敢说我昌国公府的小姨子是贱人?涂氏,你也不摸摸自己的脖子有没有那么硬?”

安知宴这一脚踢得不轻直接将她的苦胆水给踢了出来,暗风看着安公子,悄悄的收回了脚来,不过他很知道安公子为什么这么积极,还不就是因为“泄露”了不该“泄露”的事情?他这是在讨好,讨大小姐的好呢。

叶琉璃秀眉微挑,不错,这小外甥,懂眼。

“你?”

涂氏抚住胸口疼痛难忍,不仅是身体疼痛,还有她的心也在疼痛。

她是一个有夫之妇啊,曲州罗府又是个大府,她做罗府主母这么多年来从未行差踏错过半步,与夫君罗春荣也算是琴瑟合鸣,可是现在,现在真是晚洁不保,居然被,被叶显明这个混蛋给用强了……

毁了,毁了,她真的毁了啊。

无论是她的名声,还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现在的罗府主母之位全都因为那一床事,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没了。而没了这一切的下场是非常悲惨的,会被罗府抛弃,会被世人所不容,而她这十几年来所设计的梦想想要成为人上人的梦想也全都没有了,没有了啊。

涂氏的胸口痛,可是她的心更痛,痛得爬不起来,顿时瘫软在地,身体不停的发着抖打着颤。

而她更清楚,这一定就是这个叶琉璃下的手,除了她,她想不到有任何人会下这样狠毒的手,让她生不如死。

所以,她恨,她真的恨死这个女人了,恨不得现在就将她的肉给咬下来,一口口的给吞进肚子里。

可是,她没有这个本事,光是那个暗风都对付不了,更何况还加了一个安知宴……

“涂氏,你这般表情可是不对啊,明明就是你自己不要脸,按耐不住春的寂寞而爬上了叶显明的床,这能怪谁?要怪,就怪你这么久了没有一个男人慰藉你蠢蠢欲动的春心而已。”

而叶琉璃的眼中没有半分的同情,有的,只是讽刺和鄙夷,还有冰冷。

这世间没有设计完了人之后而不受到惩罚的,之前她不动她是因为没那个心情,没那个空,而现在动她是因为她们触及了她的底线了,她们居然还想着暗中将宗政九娃娃亲的事到处宣扬出去,破坏她的好事。

不是说嘛,宁挖十座坟不毁一门亲,这是会天打雷劈的知道吗?

安知宴和暗风齐齐看着叶琉璃,有些嘴抽,话虽如此,可是你真的确定不是因为闲得无聊了?

“你?”

听了叶琉璃这话,涂氏哪里受得住,一时间五内翻腾,血气倒流,哇的一口,竟吐出一口大血来。

这样的打击谁能受得住,谁能受得了啊,什么寂寞,什么春心?她是一个妇道人家,虽然心思恶毒可是这最基本的东西她还是知道的啊,再者说了,她对那方面根本就没有太强的欲望,这种事情也只不过是留住夫君的一种手段罢了,她又不是楼子里的姐儿,没了男人不行。

可是,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因为身子被旁人占了,她就算是在这方面再做遮掩也是不行的。

叶琉璃冷冷的扫过她,冰冷开口,“行了,这天还没塌下来,罗府不要你了,可保不准叶显明不要你,你别忘了,他可是一个丧了个贵妾之人,而后院的姨娘也只剩下一个老姨娘,要是你有那个本事得了他的心欢和收用,说不定,你还有一线的生机。”

嘶。

众人又暗暗倒抽口气,大小姐,你这主意,是有多馊啊。

让罗府的主母去争取妹夫?这,这在南渊的妇道历史上可是没有的啊,而且,也难以想像,难以想像。

可是,涂氏却怔住,眼中划过一道算计。

看着她这般,众人又是一阵猛烈的嫌弃,她当真连这个脸都不要了吗?真的要去爬了妹夫的床吗?这,这也太无耻了吧,涂嬷嬷都感觉脸上无光。

叶琉璃冷哼,她太了解这个女人了,为了权势,别说是脸了,就是尊严也可以不要,像她这样的女人还多着呢,比如叶老夫人,比如死去了的罗氏,再比如,眼前两个如花似玉又满脸怒气的罗如画和罗如诗。

暗风很有眼色的将涂氏给扔出小厢院,剩下的就是这对姐妹花了。

安知宴打出两道石子,解了罗如诗和罗如画的穴道,小姨说了,事情得一件件的来,就像是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一样,要是一齐上,那还不得吵死,还不得被饭噎死?

“你们两个,可有什么要说的?”叶琉璃清冷再道。

罗如诗罗如画心尖儿发颤……

第三百二十三章 罪该万死

终于轮到她们了,不过,她们的心此时也是难以平复的,因为就连自己的母亲都斗不过这个女人,更何况是她们?

她们其实也不笨,母亲的下场其实是很惨,很惨的,没了罗府主母,又是这个年纪,她以后的日子只怕要在水深火热之中而度过了。

可是,可是罗如诗却是不服。

“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于我,我没有害你不是吗?而且我,我们……”

罗如诗我们不下去了,她是想说,我们不是已经有过一次合作了吗,按道理来说,她是不应该这样针对她的,她对她是给过好处的不是吗?

叶琉璃清冷的笑意更浓了,“我为什么要针对你,罗大小姐难道你不知道?”

罗如诗一怔脸色微白,难道,她知道了?不,这不可能,宴会之时,她明明就跟安夫人和惠妃在后院的屋子里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她怎么可能知道?

“我不知道,叶大小姐,就算是有仇,那也应该是我母亲跟如画与你有仇吧,而我是被冤枉的我是清白的,我是根本就是被她们连累的,所以,如果你要找人算账,也应该是找她们而不是找我……”

没错,就是这样,她是无辜的,不是吗?

叶琉璃冷哼,“说得,比唱的还要好听,其实,你比涂氏和罗如画更加的可恶,你的用心更加的狠毒,且不说你与罗如画之间的私人恩怨,光就是你在孙承朗面前说的那些个话,你就罪该万死。”

真的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安知宴在院子里闻到了情烟粉的香味,而她也闻到了,更甚至者,她在路过她院子时,她也闻到了同样的香味。

所以,她比安知宴更早的知道是这个女人对孙承朗用了这东西,挑拔了这一场原本可以避免的悲惨之事。

孙妙常虽然被退了婚,可是为了保护她的颜面,只说是被卿天鉴说是八字不合,给了个官方的又有面子的回复,若是想要择婿再嫁那也不是不可能,而她这么一闹,孙妙常便彻底的没戏了,她的性子弱,可到底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没有到那种天理不容的境地。可是现在呢,等待孙妙常的下场只有两个,要么,长伴青灯古佛傍,要么,离开京都远走他乡。

而这两件,只怕都是不想看到的吧,可就是因为罗如诗的不折手段,才让她遭受了这样的待遇,不得不说,她的恶毒直接盖过了罗如画,是她们母女三人中最最狠毒的一个。

罗如诗猛的一怔,身体也不禁的紧跟着抖了抖,脸色开始惨白了起来,原来,她,知道了?

“……可是,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不是吗,要不是你的出现,知画她便会成为十一皇子侧妃,而孙妙常也会成为正妃的,难道,我有说错?我只不过是将事实告诉了孙承朗而已。”

依旧嘴硬。

叶琉璃冷哼,“要是我真的信了你的鬼话那才叫蠢了。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在这件事情的添油加醋,你不要告诉我你在这件事情上是无意的透露而不是故意的针对,你也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我没有助你将罗如画给彻底的毁了而变相的找我报复的。”

她敢吗,她敢说不是吗?

罗如诗,看上去像是一个规矩的闺阁小姐,举手投足之间是那样的规矩优雅,就连走路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处处彰显着她的小姐之姿。

可是,她又岂知,身为一个真正的小姐拥有的不仅是规矩的外表还有规矩的内心,罗如诗这样的心行不一她不觉得自己是十分可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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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叶琉璃的一句句的逼问将罗如诗逼入死角。

是的,她不能说没有,甚至,她可以说是有,她就是故意的添油加醋,她就是故意的针对和为了报复。

她哪里又忍得下这口气?四千两没有了,那个制住罗如烟的脐带血也没有了,她费了这么大的劲,使了这么大的力,可是到头来依旧没有改变涂氏对罗如画的心,她依旧还是这个不受重视的女儿。

看到她这副模样,叶琉璃嘴角的讽刺更足了,“所以,这是你的咎由自取,怪不得谁。”

罗如诗手中紧紧的握着锦帕,面若死灰,“可是,可是你也不用将我嫁入孙府吧,你是知道的,孙小姐毁了,她不会放过我的。”

她害怕啊,真的害怕啊。

他们只怕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出自她的手笔了,她原本只是想毁掉叶琉璃的,可没想过会给自己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孙府,一定不会好好放过她,孙府答应娶她这个曲州来的女子,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罗如诗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看上去是那样的可怜,那样的叫人同情。

可她忘了,叶琉璃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她不会因为一只鳄鱼的眼泪而对她存有一丝半点的同情。

冰冷的朱唇开口,“告诉我,你们是从哪里得到那个消息的?”

宗政九有娃娃亲这回事说起来也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而根据暗卫的保密性质,再加上这关系到他们主子的后半生是不是幸福,所以,他们是绝对不会向外吐露半句的,而安知宴虽然纨绔,可他懂得分寸,只怕娃娃亲这事,他也是无意间才知晓又不小心的说漏嘴了才造成现在这样。

所以,外人不可能知道,更别说是涂氏这三母女了,她们,更不会有那么神通广大的本事知晓其中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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