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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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琉璃见罢,微微一笑,“好吧,不过,还请姐姐只要实话实说就好,其余的,妹妹自会处理。”

告状有两大部分,一个是实话实说,另一个是委屈和怒气交加的情感煽动,而后面那部分,才是最重要的。试想一下,一个再大的事实若是没有情感的带动,那么这件事情也讨不到多少的好,要以一种只伤了个指甲盖的伤口扩大到死了爹娘没法儿活下去的情感,到最后得到的,就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效果。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不是什么普通的民事事件了,扯到了皇室一族到最后也只能由皇室一族的人来结束。叶琉璃和宗政九都十分清楚。

安夫人点点头,她明白她的意思,她还是不愿让她参与其中,至少,不要这么早的对上大皇子和区家。

“妹子,姐姐听你的。”

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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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皇上处理军机和批改折子的重要地方,分内御房和外御房,平常之人根本不可能进来,也不可能见到这里的威严。

可是,叶琉璃却一连两次进来,而且其原因是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让人窒息。

皇上龙颜铁青,脸色沉得十分可怕,就算是不用看也知道皇上头顶上是乌云密布外加雷电阵阵,稍不留神就会被这雷给劈死。

林公公依旧站在身边,低着头动也不敢动。

太大胆了。

太放肆了。

太无耻了。

也太……无语了。

区升啊区升,你怎的就不长长脑子,这叶琉璃是你能动的吗?那可是宗政世子的女人,试问,一个男人如何能忍受别的男人当众说就要将他的女人给,给办了?

林公公不敢看区升最后的下场了。

唉,能有什么可看的呢,那区家五十个轻卫就是绝好的下场,区升,你特么这是找死的说,不过,他现在也好像好不到哪里去,太医院里最有名的男科圣手已经以隔壁的承欢殿给区公子诊治了,看情况,似乎不大乐观啊。

“皇,皇上,我家公子并不知道此女就是宗政世子的未婚妻,否则,公子是绝对不可能如此无礼的,不过要怪,也只能怪这个叶琉璃没有将身份表明。”区海说道。

区海,也是个厉害的,明知道这方面是自己的不对,可是,总要找出个原因来替自己说话。

而他说出一这话简直就让人发笑。

安夫人极度不爽,“那你的意思是,这也怪琉璃了?”

区海无耻的肯定道,“是的。如果她有表明,那么,接下来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所以,叶大小姐还要赔偿我区府的损失。”

五十名轻卫啊,说杀就给杀了,当真是狠心,当真手段狠厉。

“你?”

安夫人气笑了也要气晕了,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这般无耻的,黑白巅倒是非不分,这难道就是区家人的行事做风吗?

“哼,安夫人,还有你,哪里呆着不好,偏偏要呆在那个地方,我家公子的疯马撞上去那也是无计可施。若是这样说,昌国公府是不是得也有上一个责任啊?”

什么,负上一个责任?

安夫人简直就要气晕过去,这算是什么说法,这算是什么理论?被调戏了的人还要对调戏者负责?他,他怎么不去吃屎呢?这天下,哪儿有这样的无耻道理。

区海又道,而且,他也越说越顺溜了。

因为皇上只在那里乌云罩顶,可是并没有多说什么,而且,照这样说来,公子的罪责会更少一点。再者,区升是奉了家主之令过来的,其用意也是不言而喻了的吧,再加上有皇后撑腰,公子身上几乎可以说是,没有错的了。

想到这里,区海的腰杆子微微一挺,他,不怕了。

“区管家,你家公子在被我打的时候,也没自报家门啊……。”

可是,他的腰才挺到一半,一道清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七章 她呸

“区管家,我没有自报家门,是我的错,若是下回你家公子欺上本小姐时,本小姐一定自报一次家门,不过,同理,你们区公子也没有自报家门啊,我一个闺阁小姐又是个没见识的,不认得区家公子的尊容,要是早知道,我也不会将你家公子当成无耻的登子徒孙给揍了一顿了。”

叶琉璃清冷的唇角划开一道俊雅而冰冷的笑容来。

区海一顿,嘴一抽。瞬间感觉息原先的高血压就是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回了自己的脚。

是啊,她没有表明身份,那公子也没有表明身份,所以,如果说是责任,大家都有,而且,扯平了。

安夫人笑道,“琉璃说得没错,起先我们可是都不知道这个无耻的登子徒孙到底是谁,啧啧啧,这个区公子也真是的,明明知道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可是却又偏偏喜欢学人微服私访?遭了打才将这层关系给说出来,你说说,这能怪得了谁?

再者说了,他要是表明了身份,别说是本夫人的那一辆马车了,就是我家那头枣红大马我也不会要,就让区公子撞去,撞死了,我还不要他赔,笑脸相迎的送到区公子的府上,让区公子看着马尸高兴高兴。”

安夫人的嘴,也是个利的。

一句句的话说得区海嘴抽,他家公子哪里就喜欢马尸了,值得安夫人这样的送上去?

“可是,你们也不能这样对待公子啊,他可是区家的男丁,要是有任何损伤,你们又如何赔得起?”区海再道。

叶琉璃噗哧一笑,接过话头,“我说区管家,你到底是没有听明白我的话,我的意思是,区公子没有自报身份,而我对付登子徒孙的方法也只有一个,就是踢废他的宝贝,让他永远不能再害人,从另一个方面来看,本小姐那是为民除害。”

“你?”

“还有,要说这个登子徒孙也实在是有够大胆的,居然二话不说便就要对本小姐动手动脚,还说要当场就要将本小姐给办了。区管家,这里可是京都,是天子脚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下三滥的事情,若他不报名了还好,我们便直接当一个无耻之徒给办了,可是他要报出身份来,那岂不是给皇上抹脸?试问,皇上哪里有像这样强抢民女的暴徒亲戚?”

“这?”

“这什么这?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如果今日之事让他如了愿,皇上的颜面何在,南渊人的脸面何在?当众夺了一个女子的清白,区管家,这就是你区家人的教导吗?这就是皇上对你们的教导吗?”

叶琉璃直指区家家教,严词厉行的数落区家的无耻行径。

哼,当真是可笑了,区升,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民,身无任何官职,在海域他是小霸王,他们可以不管,可是这里是京都,这便由不得他乱来,就算是再霸王那也得夹起尾巴来做人,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他不明白吗?更何况,他们来的地方不是地头蛇,而是九天之龙。

叶琉璃这话说出来,当真是解气中的解气啊,皇上头顶的乌云也随着她的话而慢慢消散开来。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的,他就喜欢看区家的人在他面前吃瘪,多少年了,他也是可怜巴巴的忍了又忍,这回,总算是出了回恶气了。

区海脸色铁青,这个女人,可真是有够利的,得找个人过来再说说,暗暗给身边的向天使了个眼色。

可是向天的眼睛却似乎不下他对视,根本就没看到。

这?

区海又是嘴一抽。

难道,公子之伤,就这样算了吗?还有那五十轻卫。

“皇上,可是,宗政世子却明知道是我区家的轻卫,却还依旧要杀之,这,这总该讨个说法了吧。”

叶琉璃冷哼,还真是不死心啊,“我呸,区管家,你说这话你心窝子不会疼吗?”

卟。

叶琉璃此话一出,众人暗暗喷血。

区海心窝子怎么会疼?

“你?”区海脸色青中带白,气得不轻。

叶琉璃不管,只道:“区海,你也是个男人,你这个年纪了也应该是个有妻子的人,若是你的妻子被人这么对待,你会做何?”

他会提刀将那人砍了。

“你会将自己的女人拱手相让吗?”

不会。

“你会任由着看着那些人将你的妻子给玷污了吗?”

更不会。

“我想,是个男人也不会这么做吧,我是宗政世子的未婚妻,他这样做,有错吗?更何况,我与世子这婚可是由皇上亲下了旨给赐下的,怎么,这是区公子对这桩婚事有什么不满吗?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啊。”

叶琉璃句句紧逼过去,区海身子不由的句句后退。

他说,他能说什么,他又不是公子,也不是那个想占有她的人,他更不敢说公子对皇上的旨意有任何的不满,要是说了,那区家可就站不住脚了,毕竟,那是抗旨,他区家的头再大,也扣不下这样一顶帽子。

区海第一次被一个女人逼到了如此境地,心中对区升生出了一丝怨怼来,都是好色惹的祸,这烂摊子,他可真是收拾不了。

“禀皇上,皇后娘娘到了。”

就在此时,小太监急急来报。

叶琉璃清冷的眸子又是一眯,打了小的,引来老的,小的不是个好惹的,这个老的就更加的不好惹了,而她,也猜到了皇后娘娘一定会出现。自己的侄子伤成了这个样子,身为姑母又如何不会大报此仇。

“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就在此时,一道低醇的声音传入她的耳内,宗政九密音给她,她暗暗看过去,他给了她个放心的眼神。

叶琉璃也不弃,也同样回给他一个放心的笑容。他不怕皇后,她自然也不会怕,毕竟,理站在她这边。

一阵响动,一股另类的威严随着脚步而微动,独有的龙涎之香慢慢扩散,空气中顿时被此香而弄得冷洌起来。

“你就是那个打伤升儿的叶琉璃?”

皇后二话不说,便将罪名直直的扣在了她的身上。

第二百五十八章 凤压

皇后来了,御书房的气息瞬间变得不同了起来,叶琉璃和宗政九想要从这里挣脱出来,只怕不易。

毕竟,区升真的是被伤到了重点部位,残没残现在都不好说,而那区家五十轻卫也是真的被人给团灭了,尸体,哦不,尸块被人用布给打包了,放在宫外。

无论如何,这都是两件非常大的事件,甚至可以说,区家从来没有这般大的损失过,即重伤了主子,又损失了轻卫,这在区家的历史上可都是从未有过的。

皇后娘娘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重大,所以,她得来,她必须来,她要为区家为自己争回所以,所以,她不会放过他们。

然而,叶琉璃和宗政是那种别人欺上门来还无动于衷的人吗?是那种吃了亏就会闷在肚子里的人吗?

不,他们不是,他们要做的就是重重的反击过去,狠狠的打回去,哪怕是得罪区家,哪怕会讨得皇后的不喜,他们都会毫不客气的回以重击,绝不含乎。

所以,在他们告上御殿,皇后娘娘的出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安夫人担心的看着叶琉璃,她一定不能有事啊,一定要撑住啊。

向天也看着叶琉璃,她会如何做?当着皇后的面跟区海一样的顶过去吗?

不,只怕是不能了,因为皇后在此时的作用还是很大的,皇上虽然不喜区氏,可是同样的也忌惮区氏,再加上,此事出的太重了,重得叶琉璃根本承受不起,或计,她这一回,真的是要吃亏了,就皇后第一次的开口时,就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皇后坐在皇上的身边,带着凤压压了过去,“怎么,叶大小姐,这话,很难回答吗?到底是不是你打伤的升儿?”

这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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