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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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甜笑了笑说:“那你记得改错两道。”

“两道能够吗?”季文彬也笑嘻嘻的,“怎么也得五六道啊。”

两个星期下来,关于季文彬和李卫,除掉最开始对江译的恐惧让他俩整天看起来唯唯诺诺的,舒甜发现其实前面这俩男生身上的朝气蓬勃不比中二少年闻人一差多少。

而且嘴上火车也挺能跑。

江译从刚才回来就一直沉默,前面两个人后面两个人说话说得热火朝天,他们两个这儿反而比上课都安静。

气了这么一通,舒甜发泄也发泄了,狠话虽然不怎么太狠,但也是放了的。

其实仔细想想,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江译,毕竟这些人不是他组织的,帖子也不是他发的。

她其实是不想继续这种氛围了,但是要怎么和好……也是个大问题。

就这么不尴不尬地过了一整节马东立的课,一打铃,舒甜立马出了教室,直奔林以桉的教室。

有很多个原因。首先是她刚刚发了脾气,不知道要怎么跟江译呆在一块儿。其次就是……她真的的不想再被江译的迷妹们叫出去了。

她怕了,她认输,她投降。

敌方太可怕,所以她决定采取敌动我也动、让敌无人可寻的方针。

到了九班,舒甜知道林以桉惯常坐的地方跟班里闻人一是一样的,后门守门员,而且从来没有同桌,从来都是自己单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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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嗯???

舒甜倒是没看到林以桉的影子,她干干净净只放了一本书和一个水杯的桌子旁边——居然坐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是个男生,上半身的腰背处被凳子挡住,看腿倒是很长。

舒甜盯着那个背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视线穿透力太强,那男生被盯了几秒就转过头。

黑发黑眸,长相是没什么棱角和攻击力的那种好看,脸部线条很柔和,脸色带着一丝病态的白,唇色也很浅。

他脸上是明显愣住的表情。

舒甜也愣住。

她在想这人的脸怎么这么眼熟呢?

她什么时候认识的这种极品帅哥她怎么不记得——啊!

舒甜记忆像是通路了一样,她靠在门边,小心翼翼道:“你是不是江言……哥?”

“对,你还记得我啊,”少年弯唇笑了,“舒甜,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

要是说之前还有什么不确定的话,在她看到这人的笑之后,也全都不见了。

舒甜一下子把面前这人和小时候记忆里那个很温和的大哥哥重合在一起。每次江译带着她玩过头回家,都是江言跑完这家跑那家,让他们免受辱骂之苦。

“你来找谁?”江言的声音听起来也很舒服,“她吗?”他指了指身边的桌子。

“……”

舒甜看着林以桉的桌子,点了点头:“啊,对的,你——”

“来来来——都回到座位上了啊,把课本拿出来。”

她还没说完,九班的老师已经进了教室。

舒甜很识相:“……也没什么大事,我以后再来吧,”她对着江言笑了一下,摆摆手:“江言哥再见。”

九班在走廊尽头,转身走了还没两步远,舒甜这一趟要找的人正好站在面前。

林以桉手上滴着水回来,明明是清清纯纯的眉眼愣是被她的气质给衬得偏冷,舒甜视线跟她对上,一时间一肚子的话不知道该先说什么。

林以桉这人傲娇到了一种境界。

招惹她的,她十倍还回去还能余下点儿,但对她喜欢的,她平常也是冷冰冰的样子,除非真遇到什么大事儿了才能看出她那珍贵的小情感,比如姐妹情深什么的。

舒甜好多年不见江言,但印象中这真是个被江家叔叔阿姨保护得严严实实的易碎品。尤其是在江译说了他这半年都躺在病床上的经历之后,虽然寥寥几句,她听着都觉得难过。

出来好几分钟了,眼看着快上课,舒甜决定长话短说,“江言哥,啊,也就是你同桌,他叫江言你知道的吧?”

“……”

林以桉看她一眼,眼神在说“有屁快放”。

舒甜拍了拍她的肩膀,轻轻地:“他身体不太好,真的。”

林以桉:“?”

舒甜语重心长:“所以林小桉,你可千万别气他,你跟江译打架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场面啊,姐妹。”

说完,叹着气走了。

林以桉:“…………”

也不知道出来的这一趟有没有把来找她的江译迷妹们给躲掉,舒甜从后门回教室,心情好了不少。

结果刚一进门就差点儿迎面撞上一个人。

她及时刹车抬头看,两人俱是一愣。

江译手里拎着他的水杯。

空的,估计是要去打水。

舒甜侧身给他让了一下位置,闻人一就在她手边,闻人一大大咧咧往后一靠,勾着水杯往后递:“给我也打杯水啊,谢了译哥。”

“……”

舒甜沉默着看着两人交接水杯的动作在眼下进行。

江译接过来杯子,却没立刻走。

但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站着。

闻人一观察这两人,平时和谐的一批,今天奇奇怪怪的。

但他也没看出来什么端倪,催了催:“喂译哥,干什么呢?你俩这是啥?语文课本上咋说的?执手相看看对眼儿?”

舒甜:“……………”

执手相看看对眼???

舒甜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在这儿当两尊门神实在是绝世大傻逼。

她率先侧身经过江译身边走进去,到了自己的位子,听到身后刘然老实巴交道:“哥,那叫执手相看泪眼,好像是两个人看着看着看哭了的时候才能用的。”

“卧槽得看哭了用?这么沙雕吗?那这句诗根本就特么用不上吧。”

“…………”

舒甜翻了个白眼。

柳永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下节课是生物,舒甜才刚坐下,把书拿出来,刚才出现在后门说是要去打水的人就站在了她桌边。

再怎么快,两杯水也不至于一分钟就打完吧?走都走不到打水的地方啊。

事关闻人一的水源问题,她立刻就听到他在后边嚷嚷:“诶译哥?怎么回事儿啊现在就回来了?我这杯子还空着呢?”

人家都站在桌边了,舒甜自觉地站起来给他让座。

江译进去,落座,非常淡定:“那边没水了,你下节课自己上楼接。”

“……昂,那行吧。”

没水了?

舒甜瞄了一眼同桌。

他面不改色。

又一眼。

她忍不住了。

怕被闻人一听到之后开始闹,舒甜把自己藏在书立后面,小声说:“我出去的时候,看到了,很多人都装满水回了教室。”

“……”

“水房肯定是有水的。”

“……”

“你骗人。”她下了定论。

江译:“………”

他刚才只是想去看看舒甜去哪了,杯子是幌子,谁知道那傻逼把杯子也递过来。

那总不能直接这么说,所以顺势接了闻人一的杯子。

不管是因为什么吧,江译觉得小姑娘肯开口说话已经是一大进步。

他想了想,问:“你还生气吗?”

“我没有生气。”舒甜一本正经地纠正他,“我说的不对吗?你自己想想。”

江译顿了一下:“嗯?”

舒甜:“自己的情书应该自己收,这不是应该的吗?”

“………对。”

上道!

得到这个答案,舒甜在心里单方面宣布这场以大佬美貌为起因的冷战到此结束。

高一的课程还是丰富多彩的,周一这还有美术课可以上,虽然不去学校画室,只是在教室里学理论,那也比枯燥的字母数字强多了。

老师讲课的时候,安静倒是安静,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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