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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答谢自己的?柏广立一笑,“好啊,那我先替大伙儿谢谢李小姐的慷慨了。”

艾阳对军人有着天然的好感,只可惜她现在能力有限,不然真的会给松沪军捐架飞机的,最好让她自己驾驶。

“那边怎么像是陈黎?”容重言看到大厅处人头攒动,定睛一看,居然是陈黎来了,“他怎么来了?”

陆大帅跟南边的陈大帅确实有了默契,真正的协议并没有达成,这会儿陈黎这个二公子怎么突然跑到沪市来了?

柏广立快步向尹洋方向走去,不管人家为什么来,陈二公子到了,他们这些地主自然得盛情款待。

艾阳扶着容重言的手臂往外看,“他来沪你们都没有收到消息?”

容重言面色沉重的点点头,连个招呼都不打突然过来了,这里头的蹊跷就多了,容重言也有些猜不透,毕竟南边离沪市太远了,消息传递起来还是需要时间的。

艾阳看见北平来的官员还有尹洋,关市长,柏广立几个快步向门口走去,没一会儿功夫,陈黎便被众星捧月一般迎了过来。

顾励行也在盯着这些人看,跟这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一比,自己这个洪门帮主真的算不得什么了,他心里不是不失望的,但又只能把这份失望隐忍下来,目光专注的看着正跟大家寒暄的陈黎,如今整个南方几省都在陈大帅手里,他的儿子,自己倒可以用心结交一番。

没多大功夫,关市长便向容重言招手,容重言含笑点了点头,低声向艾阳道,“我过去一下。”

艾阳松开手,反正这地方就这么大,她就算是站在外头,都听得见自己想听的声音,她摇着手里的扇子,找了个角落准备坐下来看热闹,刚才听着陈黎跟尹洋暗含机锋的话,这位尹指挥使,好像有些不一般啊。

艾阳刚坐下来,就看到郑嘉惠跟叶兰安携手走来,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这些女人们,大家相看两厌,当不认识不好么?容重言也没有请她们照顾自己啊?

叶兰安是故意过来找茬儿的,没办法,谁叫艾阳这阵子太嚣张呢?把大家心心念念想嫁的男人拢进了自己怀里,好像自己有多了不起一样,她就是要告诉艾阳,事情根本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对于容重言来说,她也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艾阳看着叶兰安翻飞的红唇,“叶小姐,是容重言让你过来告诉我,他要跟尹小姐结婚了,让我赶紧回自己乡下的庄子去吗?”

叶兰安正说的起劲呢,突然没艾阳打断,“啊?没有啊,我只是想提醒你……”

“提醒就算了,反正你看着也没有多聪明,至于你要提醒我的事,也不是你一个姓叶的外人可以左右的,”艾阳好笑的看着一脸无奈的郑嘉惠,“你看人家郑小姐,一发现自己没戏了,立马改换山头,挑了顾励行,你呢?还没醒过味来呢?被人当枪很过瘾啊?无知!”

郑嘉惠没想到艾阳会扫射到她,“李小姐千万别误会,兰安没有别的意思,你来沪市也有一阵子了,应该知道曼如家里在沪市的地位。”

她苦涩的笑了一下,“就算是梅清姐在,也是要让着曼如一些的,曼如前几天已经公开说了,嫁人要嫁容重言,兰安也是因为这个,才好心过来提醒你一句,虽然现在是新社会,讲究自由民主,但沪市还是很老派的地方,婚姻大事,还是要父母之命的,兰安也是担心你。”

“我跟她又不熟,她为什么要担心我呢?”艾阳不耐烦的摆摆手,“我知道你们的心思,对于你们来说,我不过是突然跑到你们这个‘上流圈子’的不速之客,没想到还居然抢走了你们眼中的金龟婿,把我踢出去,越落魄越好,才是你们最想看到的,什么过来提醒,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好心,你们只是来告诉我,有个有权有势,连你们叶郑两家都比不过的尹小姐看上容重言眼了,叫我麻溜儿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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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阳一手托腮,懒懒的看着脸色越来越青的郑叶二人,“可是凭什么啊?且不说这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就在这嗨成这个样子,就算是有关系,你们叫我走我就走啊,那我多没面子啊?”

她晃晃杯中的酒,“如果你们真的是在关心我,那麻烦去告诉容重言,尹小姐看上他了,他是逃不出尹小姐的手掌心儿的,你们这些善良的人对我十分同情,所以在尹小姐没大发雌威要收拾我之前,赶紧让他放开手,给我一个安全的未来,去呀?圣母们!”

“你,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叶兰安没想到自己才说了几句话,就招来这么一篇冷嘲热讽,“嘉惠姐咱们别管她了,等她尝到了曼如的厉害就知道了!”

说完拉了郑嘉惠转身就走。

“柏师长看够戏了?”艾阳冲躲在光影里的柏广立一笑,她没想到陈黎跟容重言居然还是同窗,说起来她这位男朋友也是个宝藏男孩了,真的是知音遍天下。

第66章

柏广立看着斜倚在溜金高背椅上的艾阳, 在这种场合还可以这么放松,这丫头真不是一般人,偏这种随意的姿势由艾阳做出来,一点儿也不粗鄙,还给人一种智珠在握的感觉来。

柏广立想不通为什么在一个小姑娘身上会有这种错觉, 笑着向艾阳解释,“我只是路过, 路过, ”偷听女士们聊天, 可不是绅士该有的行为。

艾阳当然知道他是路过, 刚才几家一碰头,外人看着是其乐融融, 她这个顺风耳却听见的是刀光剑影, 陈黎似乎对陆士珍跟北平政府一直保持联系颇为不满, 而北平政府来的人对陈黎突然出现在沪市也很是警惕, 两下交锋的结果,是北平政府的人拂袖而去,陈黎则跟没事人一样,拉着容重言叙起了往日的交情。

柏广立这是被尹洋派过去送北平政府的人回来,正好听见艾阳“侃侃而谈”。

这下他对艾阳真的要刮目相看了, 柏家在沪市也是老门老户了,历史可以追溯到清初, 到了民国, 大家提倡男女平等了, 有条件人家的小姐,也开始读书上洋学堂,甚至出国去,但像艾阳这样的,柏广立还是第一次见,尤其是她的这番话,是沪市女子最不屑的“直白”,偏话里的内容又不是一个胸无点墨的乡间女子可以说出来的。

“你好像对重言一点儿也不担心?”柏广立拿了杯酒,笑眯眯的看着陈黎方向,这会儿在他身边的不止是容重言,还有尹洋跟他的女儿尹曼如,嗯,叶家跟郑家还有王家的女儿们也都跟过去了。

大家的注意力全在陈黎身上了,艾阳俯在椅背上看着巨形水晶灯下的陈黎,这种强光之下,如果她是陈黎,绝不跟容重言这样的男人站在一起,太伤自尊了,“你说这些人是不是瞎啊,看不出来陈二公子跟我们家重言一比,面如菜色瘦如弱鸡吗?”

怎么还个个冲着陈黎“biubiu”的放电?

“咳,”柏广立一口酒差点儿没呛到肺里去,“你,你瞧你的用词。”

柏广立转头看了陈黎半天,失笑道,“陈二公子是南边最著名的贵公子,人们都说他面如潘安,才比子建,怎么到了你这里居然成了?”

不过叫艾阳这么一形容,柏广立再看陈黎的时候,还真是觉得他的脸色跟容重言真的没办法比,丰神如玉这样的词,用在容重言身上似乎更适合一些,陈黎叫容重言人压的,真的像是从乡下来的了,“陈二公子是陈大帅最喜欢的儿子,就是陈大公子也比不了的,他是一下了船就往这儿赶了,还未来得及洗去风尘。”

他想比过容重言,估计得在强酸里洗一洗,艾阳一口将杯中的酒干了,“那军事跟政务上呢?陈大帅是不是也听二公子多一些?”不是自己的男人,丑点儿挫点儿理所应当。

柏广立没想到艾阳会问这个,挑眉道,“李小姐对陈二公子有兴趣?”

艾阳知道容重言在松沪军里跟柏广立是一边的,他们一个有钱一个有枪,目标跟抱负又最接近,两人还是多年的交情,“我不是在猜陈二公子过来的目的嘛,”看陈大帅派来的人,就能猜出来陈黎过来的用意。

怪不得容重言把自己女朋友当宝贝一样,她确实跟平常的女子不同,这会儿会场里除了艾阳,未婚的姑娘们都有意无间的围在陈黎身边,想的是自己能不能飞上枝头,而艾阳,却在想他在这个时候到沪市的目的。

“我听广彬说你想去南边上军校?”柏广立看着被团团围住的陈黎跟容重言,索性坐下来跟艾阳聊天。

艾阳一笑,“跟柏团长闲聊,话赶话说到那儿了,我怎么可能去南边,还考军校,”艾阳摇摇头,这辈子她不想再听命于任何一个人了,现在这么活着,就挺好的,前提是某些人别老给她找不痛快。

柏广立嗯了一声,“随口说说就罢了,不然重言该不放心了,而且从军是件苦差事,不适合女孩子去做,”尤其是女孩子,牺牲跟付出就更大了。

艾阳一边跟柏广立闲话,一边留意听着陈黎那边的动静,看来自家这个财神爷,走到哪儿都那么招人喜欢啊,有钱就是好啊,想不被人注意都不行。

顾励行正在寻思着有什么机会也能到陈黎跟前露个脸儿,没想到一阵儿音乐声起,会场里的年轻男女们顿时激动起来,顾励行就见尹曼如挽起陈黎的胳膊,率先下了舞池。

顾励行冲身边的郑嘉惠伸出手,郑嘉惠抿嘴一笑,挽着他也往舞池走去,她临走还担心的往艾阳那边看了一眼,“不知道李小姐会不会跳舞?”

顾励行心里轻嗤,这些女人啊,一个比一个的会装,明明恨艾阳嫉妒艾阳的要死,脸上却偏偏要做出对她好,为她担心的样子,“这是容老板考虑的事,咱们今天来了,享受当下就好,”

他看了一眼已经滑到舞池中央的陈黎跟尹曼如,“陈二公子怎么会到沪市来?”

郑嘉惠摇摇头,“好像陈二公子来之前并没有消息传过来,大家都很吃惊,不过么,”

郑嘉惠看着舞池里满脸都是得意的笑容的尹曼如,“曼如倒是极高兴的,她以前去过南边,听说跟陈二公子极为要好。”

一个没结婚的姑娘,跟一个男人“要好”,也就是尹曼如这样的会当成光荣的事四下炫耀了,顾励行心里不屑,“我刚才不还听你跟叶小姐说,尹小姐看上了容老板么?”

“那个呀,”郑嘉惠噗嗤一笑,“曼如就是个直率的性子,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了,不过她这个人还没有定性呢,一会儿喜欢这个,一会儿喜欢那个,当不得真的,”容重言再好,也不能跟陈二公子比啊!

就像她,如果有容重言,会要顾励行?

顾励行微微一笑,“我倒觉得未必,毕竟陈二公子是客,又怎么会在沪市久呆?而尹小姐是尹指挥使的掌上明珠,尹指挥使肯定也舍不得她远嫁的。”

是啊,她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陈二公子也是出了名的风流少帅,尹曼如除了有个当指挥使的爹之外,乏善可陈,陈二公子怎么可能娶她为妻?最终尹曼如转过头来,还要要嫁容重言的,“唉,那样的话,”

郑嘉惠看着已经在舞池里翩翩起舞的容重言跟艾阳,这个艾阳怎么什么都会呢,她挺了挺后背,把身体向顾励行靠得近了些,“李小姐就可怜了呢!”

顾励行的眸子中划过一抹精光,他不动声色的紧了紧手臂,这样郑嘉惠就整个在他怀里了,“嘉惠真是太善良了,不过你放心吧,重言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了,他是真心爱慕李小姐的,自然不会让李小姐吃亏的。”

一曲过后,不等顾励行过去找郑允山帮他介绍陈黎,陈黎已经走向容重言,“这位就是你的女朋友?”

陈黎一进来就注意到艾阳了,没办法,容重言跟他说着话,几次目光都落在艾阳身上,让他不注意都不能够,尤其是一见之下,陈黎不得不佩服容重言的眼光,这样的美人儿都让他给淘来了,“你好,我是重言的大学同窗,陈黎。”

艾阳伸手跟陈黎握了一下,“陈二公子,久仰。”

陈黎亲昵的拿胳膊撞了容重言一下,“果然是个标致的美人,怪不得呢!”

他不等艾阳问,就哈哈笑道,“我跟重言一起在国外读书,我嘛,是各种聚会的常客,也喜欢结交知情识趣的女子,这个重言就不同了,每天除了读书,就是往家里写信,简直比咱们这儿的大小姐还规矩,刚才我一听说重言有女朋友了,舞都没心情跳了,就想着要来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小姐,能打动我们重言的心。”

陈黎到沪市确实是带着任务来的,陈大帅不是居于人下之人,他们想做的是抛开北平政府,成立由陈大帅为主席的新政府,但这个目标并不是靠做梦就能实现的,起码松沪陆家,东北郭家,实力都不逊于陆家,想完成这个目标,陈家就要拉拢一切可以为他们所用的力量,尤其是松沪军的柏家,跟他们背后的实际支持者容重言,陈黎很谨慎,陈家既想借柏家的手拿下松沪军,却又不能让柏家做大,取代陆士珍跟他们抗衡。

这次陈黎就是收到消息,松沪驻军指挥使尹洋,一早就跟北增政府方面有了协议,他会带着自己的部属,向北平政府投诚!

这不但会让陆士珍腹背受敌,而且还等于彻底打乱了陈家的计划,他们要的可是陆士珍跟吴大帅在皖西的战争扩大,真正打起来,可如果这个时候尹洋投了北平政府,陆士珍必不会跟吴大帅在皖西纠缠,更恶劣的,如果尹洋跟吴大帅两面夹击,陆士珍下野的可能也不是没有,到那个时候,此涨彼消,陈家想对付北平政府,就更困难了。

只可惜他只有消息,却没办法拿出证据来,而且就算是告诉了陆士珍,沪市周围五万驻军都是尹洋的嫡系,只怕陆士珍也一时奈何不了他。

所以容重言跟柏家,对陈黎来说就十分重要了,能跟尹洋斗一斗的,就是柏广立了。

“不知道陈某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李小姐共舞一曲呢?”陈黎笑意殷殷的向艾阳伸出手,而一旁的尹曼如,则自动的站到容重言身边,等着容重言向她发出邀约。

艾阳抿嘴一笑,把手放在陈黎的手上,随着他走下舞池。

可尹曼如却没有等到容重言,她嘟着嘴瞪着容重言,“重言哥连第二曲都不愿意跟我跳吗?”

容重言点点头,“不好意思,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尹小姐自便。”

看着容重言拿了杯酒找柏广立去了,尹曼如气的跳脚,“容重言你给我等着!”

“尹小姐,不知道顾某可有这个荣幸,”顾励行好整以暇的走到尹曼如身边,弯下腰,“顾某仰慕尹小姐已久……”

尹曼如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顾励行,半天才矜持的把手放在顾励行手中,“走吧。”

顾励行心里不屑,面上却露出最迷人的笑容,“谢谢尹小姐肯给顾某这个荣幸,让顾某成了今天这个欢迎晚宴上最幸福的男人。”

尹曼如哼了一声,抬眼看着顾励行,却发现这个男人居然长的十分好看,确切的说,他有一种沪市那些洋派绅士们没有的锐利跟冷峻,而她交过的男朋友里,没有像顾励行这样的男人,“是吗?跟我跳个舞就能让你成了最幸福的男人?顾老板的要求未免也太低了些吧?”

顾励行摇摇头,“不是顾某要求低,而是顾某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些奢望只会让人徒增烦恼,顾某不是蠢人,那些想了会让自己不快乐的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藏在心里,永远都不去想。”

“咯,”尹曼如被顾励行的话逗笑了,她随着顾励行娴熟的舞步轻盈的转身,“没想到顾老板还挺幽默的,”关键长的也好。

顾励行一副十分受用的模样,“谢谢尹小姐夸奖。”

尹曼如抿嘴笑了,“那我再夸你一句,你的舞跳的也好。”

“那顾某是否有幸再请尹小姐跳一曲呢?当然,是有尹小姐觉得方便的时候,”顾励行笑着握紧了尹曼如的手,女人他见得多了,除了艾阳跟安梅清,还没有他拿不下的女人。

……

“李小姐的舞跳的真好,”陈黎也在称赞艾阳,如果她不是容重言的女人,陈黎都想下手了。

艾阳微微一笑,“陈公子过奖了,我也是初学,是重言教的好。”

“容重言教的?那可真是不简单了,”陈黎夸张的笑道,“李小姐,我刚才的话可不是开玩笑的,重言可是我们同学之中,出了名的老夫子,他居然还会跳舞?我们学校的新年舞会,他都不参加的。”

说到这儿陈黎惋惜的一叹,“可惜后来重言家里出事,没有完成学业就回来了,同学们每每提起,都替他感到遗憾。”

人家陈二公子都屈尊给自己这么大个面子了,她也不能不接招儿啊,艾阳一脸好奇,“原来陈二公子跟重言关系这么好啊,我还以为,”

陈黎挑眉,“李小姐以为什么?”

艾阳嘟嘟嘴,似乎很为容重言抱不平,“我还以为我们家重言有多不讨人喜欢呢,他在沪市好像朋友挺少的,也就跟柏家几位公子来往的多一些。”

如果尹洋真的跟北平那边有勾搭,柏家是最有可能取而代之的,而从目前的情势来看,容重言跟柏家似乎绑在了一条船上,当然,上船也是可以下船的,只要加重容重言身上的筹码,自然有人愿意过来“诚心”跟他结交。

陈黎哈哈一笑,“我跟重言在国外的时候跟兄弟一样的,唉,可惜当时时局太乱,他回来的也急,我竟未能陪他回国,”陈黎一脸的遗憾,“让他一人在沪市独木难支,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有愧于他啊!”

艾阳忙安慰道,“陈二公子不必如此,重言一直对陈大帅极为推崇的,他还跟我说过,当年陈大帅到沪市来,就住在共挽园呢!”

容重言还记得这些事,陈黎满意的点点头,“我听说共挽园是当年容董为汪夫人所建,被称为沪上第一名园,可惜我生不逢时,无缘欣赏园中美景了。”

艾阳笑道,“这又何难,改日陈二公子有空,让重言陪您在园子里转一转,汪伯母跟重言已经商量好了,要将共挽园捐出来办校,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可以徜徉其中。”

这事陈黎在南边也听说了,他甚至还听说容重言写信给他的部属们让帮着在南边请先生,“重言是个有大志向的,像他这样重义轻利,满怀报国之心的商人越来越少了,我有这样的兄弟,也是深感荣幸。”

……

一场舞跳下来,艾阳对陈黎的意思大概也摸的差不多了,不论是柏家还是陈家,对容财神还是极力拉拢的,毕竟钱能通神,而打仗最终打的也是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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