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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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瑜立刻看过去,就见小姑娘脸色红的都快要滴血一样,手指间缠着一根红色的绳子,神态怯怯的似乎有些害怕,但是又状着胆子询问。

“好啊,不过我不大会,你教我行不行?”她一点头,心里有些纳闷,自己是洪水猛兽嘛,让这小姑娘如此害怕。

她冲她招招手,齐念便从凳子上站起来,但是走过来的步子却迈的极小又犹豫,显然是真的有些怕萧瑾瑜。

“念念,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一起玩儿?没关系,我既不打人也不骂人,我很好的。”她疑惑地问出口。

齐念立刻又停下脚步,低声道:“四哥要我陪你玩儿,不然你会寂寞。三、三嫂马上就来了。”

她最终还是磨磨蹭蹭的到了床边坐下,摆好了绳子的造型。

如意也会翻花绳,就在旁边教着萧瑾瑜如何玩儿,偶尔萧瑾瑜的手指碰到齐念时,小姑娘会像惊弓之鸟一样,立刻缩回去。

萧瑾瑜这时候再不发现异常来,她就是个瞎子了。

显然眼前这个小姑娘,不止性格害羞这一条了,之前她娘打听的时候,也曾跟她说过,齐侯府这位嫡姑娘儿时生过一场大病,把脑子烧坏了,行为天真如稚子。

不过因为只是少部分的传言,她当时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女儿家一直待在深宅大院,能接触到她的人少之又少。

但是如今看来,这位小妹还真的有些与众不同。

萧瑾瑜是急性子,虽然她极度耐下心来陪玩儿,齐念对陌生人仍然有很大的距离感。

并且萧瑾瑜对翻花绳真的不擅长,哪怕有如意从旁指点,也经常翻几个就不会了,而齐念却是个中高手,她甚至有一连五次让萧瑾瑜第一把就接不下去的状态。

要不是齐念性格腼腆,萧瑾瑜都要认为这丫头是故意给她下马威,第一个造型就这么难,简直是齐念的独角戏。

“四嫂,对不起。我、我笨,我也不通人情世故。四哥跟我说,无论玩儿什么,只要我高兴就好,所以不用管别人脸色难不难看,反正有他护着我。可、可是他让我哄你开心,我、我不该让你玩不下去……”

小姑娘说了几句话,脸色已经憋得通红,眼眶都红了。

她边说边抬手敲了敲脑袋,真敲,还挺用力的。

萧瑾瑜被她吓了一跳,立刻拦住她。

“弟妹,弟妹,我刚给你做了好吃的,你趁热吃。”一道娇俏的声音传来,就有一位女子一路小跑了进来,只不过刚进来就看见齐念一脸哭相,顿时呆立在当场,傻乎乎地看着。

萧瑾瑜惊诧地看过去,眼前这位穿着一身白狐皮做成的披风,怀里抱着个食盒,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最为显眼,眨巴眨巴看着人的时候,完全是人畜无害的模样。

哦,这位三夫人果然像个小兔子。

萧瑾瑜想起之前齐衡哄她一起扮演的事儿来,脸上立刻就带出了几分笑容来。

“兔子嫂嫂,久仰久仰。”她冲她抱了抱拳。

江婉立刻回过神来,脸上瞬间布满了红晕,急声道:“谁跟你说兔子来着?”

“之后再告诉你,念念怎么哭了?三嫂你来哄哄她。”

江婉来了之后,齐念明显长松了一口气,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抬手擦了擦眼泪,就窜到了她的身后。

“无事,念念的性子有些怕生,我当初也是陪着她玩儿了几个月,才让她熟悉我。她一般不亲近人,不过这回是四弟交代了,她必须得过来。”

萧瑾瑜把二人翻花绳的过程告诉了她,江婉也立刻明白过来,解释道:“四弟平时怕念念被人欺负,所以才说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花绳玩儿得好,就没必要为了讨好谁而故意输。这是他经常教育念念的话,不过为了你他可转性了,特地叮嘱念念不能一次终结游戏。不过她玩得兴起,肯定是忘了。”

第034章 共同沐浴

“喏,这是四弟请我做的糕点,他要成亲之前,把府里走过这一遭的女眷都问了一遍,想知道拜堂的时候,新娘子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娘告诉他要多找人陪着新娘子说话,争取让她不要害怕,也不要找那种性子不好的人陪着,尽快感到家的温暖。我当时成亲,是从扬州赶过来的,因为长途跋涉,所以经常饿得两眼冒金星,他便请我做了这糕点。快尝尝。”

江婉冲她招了招手,三人坐下吃糕,不得不说,她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萧瑾瑜暗暗观察了一下对面的两个人,还真是傻到一处去了。

全程问什么答什么,而且性格那是非常好相处。

等房门再次被推开的时候,却是齐衡被人搀扶进来了,他走路摇摇晃晃的,眼神迷离,身上还带着一股酒气,明显是喝多了。

当时屋内的三个人头靠头在说话,看起来就是一片祥和的架势。

萧瑾瑜皱了皱眉头,原本想把他扔出门外去,但是周围都是齐侯府的人,她根本干不过。

“这是喝了多少?”她上前来,假意地跟着。

没想到那酩酊大醉的人,竟是推开左右搀扶的人,直接将手臂挂到了她的脖子上,整个人都压在她的肩膀上。

萧瑾瑜一时不察,连退了两步才勉强稳住身形,抬手想推开他,哪想到身上这人化成狗皮膏药一般,一直紧贴着他,撕都撕不掉。

“咳咳,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可不能耽误你们洞房的吉时。”江婉立刻将最后两块糕点吃完,还差点噎到,灌了两口茶水,拉着齐念的手就要走。

“三嫂再坐坐啊?”萧瑾瑜还想挽留。

江婉摆摆手,带着齐念走了,身边的丫鬟婆子也走得差不多了。

齐衡就这么歪倒在她身上,半是强硬地把她往床边带。

萧瑾瑜好几次想推开他,都是不成功,最后成功被人压在了床上。

“起开,一股子酒臭味。”她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满脸的嫌弃神色。

“不起。嘘。”他赖在她的身上,还冲着她竖起了食指,让她保持安静。

萧瑾瑜只觉得身上这人重的很,几次动作都没能把他掀翻下去,外面隐隐有声音传来,她只得耐着性子躺好。

“哎,里面怎么没动静?”

“不会真的醉的睡过去了吧?那这洞房还成不成了?”

外头传来几道焦急的探讨声,语调里充满了八卦的意味,显然这是来听墙根的。

萧瑾瑜立刻伸手掐他的腰,眼神示意他。

齐衡抓了一把床头放着的桂圆莲子,直接往窗户那边抛过去,洒了一地。

“三哥,你再带人胡闹,我以后天天去你院子里听壁脚。”他的声音扬高了几分,也不再是大着舌头的架势,分明就没醉。

齐三爷轻咳了一声,立刻尴尬地道:“走了走了,我就说不要来吧,小四不可能醉的人事不省的。大家也是担心你,你不要那么敏感嘛。”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显然是真的离开了。

萧瑾瑜轻松了一口气,还不等她开口再次把他撵下去,身上的男人已经站了起来,并且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你没醉?”她问了一句。

方才看他软得跟一滩烂泥的模样,还真以为他醉了,结果自己又是被他给骗了,明明没醉还挂在她身上,分明就是想占她便宜。

“在旁人面前肯定是醉了,否则我怎么抽身回来。在你面前那必定没醉,否则今晚我如何重振雄风?”他打横抱着她就往外屋走。

外屋里几个丫鬟都在,木桶里已经放了热水,准备充分了等着他沐浴。

不过齐四爷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抱着四夫人一起来的,几个丫鬟看他们如此亲密的架势,不由得都羞红了脸,低着头也不敢看。

“你们出去吧,留个人守着就行。”他一挥手,立刻众人就退下了。

萧瑾瑜张嘴想说什么,结果腰上软肉被他一按,顿时就只有一道若有似无的轻哼声传来。

如意几个听到这甜腻腻的声音,都不敢回头,立刻乖觉地关上门。

一个个出来之后,被冷风一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但是彼此一打量,都是面红耳赤,手心里还沁出一层冷汗。

如意不由得在心里嘀咕:万万没想到,平日里最是娇蛮霸道的郡主,竟然能发出那种小猫似的声音,软绵绵的。

以前的郡主必定是最讨厌这样的,觉得有些矫揉造作,可是当声音从她自己嘴里发出来的时候,却让人听着只觉得心痒,哼哼唧唧的,像是在撒娇一般。

“最该出去的不是你吗?你把我的人都撵出去了,谁伺候我梳洗卸妆?”她按住他作乱的手,凶巴巴地瞪着他。

“今晚我可不能出去,我不止伺候你梳洗卸妆,还得伺候你沐浴更衣呢。”

齐衡一本正经地道,话音刚落,就把萧瑾瑜放进了木桶里,温热的水一下子就将她的红嫁衣给弄湿了。

“齐衡!”她叫了一声,却没来得及叫第二声,那人已经把外衣给脱了。

“哗啦“一声,她立刻从水中站起来,想要离他远一点,但是身上湿漉漉的,喜服黏在身上,将她的身材都勾勒了出来,难受得很。

“你进里屋去,我先洗,洗完换你。”她立刻缩回了浴桶之中,将身上的喜服脱掉往他身上扔,想要赶走她。

他不仅没躲,反而伸手接住了喜服,满脸笑意的看着她:“无事,我伺候娘子沐浴。”

他边说边走了过去,将喜服放到了凳子上,伸手就要去解衣带。

萧瑾瑜立刻又要伸手抓他,结果男人的力气要比她大得多,最后变成了两个人挤在同一个浴桶里,一起沐浴。

木桶坐一个人自然是绰绰有余,可是现在挤了两个人,而且齐衡还是心有不轨,总想着洗鸳鸯浴,自然是处处受制,稍微动一动就能碰到彼此。

“别闹了,我身后还有伤,你动的太厉害,我头晕。”他拍拍她的后背,轻声说了一句。

萧瑾瑜一回头,果然就见他脸色有些发白,伸长了脖子瞧瞧,果然伤口还泛红,并没有好全。

“那你还沐浴什么,赶紧上去,伤口不能沾水!”她急切地道。

如今她只要一听到“受伤“两个字,心就揪成了一团。

在她的印象里,齐衡离开燕北之后,就一直在受伤,而且还是新伤添旧伤,一直没好利索。

“无事,我身上一股酒气,不洗也难受。你乖一点,我们早点洗完就好了。”他轻声哄着她,只不过说话的时候,眉头轻轻皱起,像是伤口被碰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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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瑜立刻不敢乱动了,甚至还远离他一点,尽量把自己往角落缩,不要碰到他的伤口。

齐衡看她这样乖的架势,眼眸里划过几分满意的神色,很快又消散了。

他几乎脱光了,大剌剌地坐在木桶里,倒是萧瑾瑜背对着他,还死活穿着肚兜,从头到脚都泛红,也不知道是被热水烫得,还是心底羞臊的,整个人就像一只煮熟的虾子一样。

齐衡没有为难她,先把自己洗干净了,又替她擦了背,才起身出来,身上只披着一件外衣。

“水都快不热了,你快些,免得着凉。”

说完这番话,他便抬脚进了里屋。

萧瑾瑜长舒了一口气,她的心里完全没有准备好裸裎相对,不过方才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了一遍。

结果她出了木桶之后,却发现自己连一件衣裳都没有,之前的喜服都湿透了。

“齐衡,拿件衣裳给我。”她只好冲着里屋喊了一句。

他出来的时候,手里倒是真拿着衣裳,只不过是他之前披着的新郎官外衣,而他身上什么都没穿。

萧瑾瑜立刻抬起双手捂住眼睛,略有些结巴道:“你、你怎么不穿衣裳?”

“我的衣裳给了你啊。起来,水凉了。”

他直接用喜服裹住她,将她从木桶里抱出来。

男人的胸膛滚烫又宽广,像是要将她烫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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