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1)
从净房出来时,花容双颊带粉,一袭鸦青的长发如墨般披散在身后,身上只套了件淡粉色的纱裙,纤细优美的脖颈傲然挺立,精致锁骨之下,藕禾色的肚兜掩盖了诱人的弧度,端得是一派活色生香。
当然前提是忽略她径直掀被上床的粗鲁动作。
躺在床上时,花容想得很好,她就眯一会儿,就一会儿,结果这一会儿她就睡得人事不省。
燧黎回到卧房的时候,屋子里漫着一股淡淡的暖香,微醺的视线微移便锁定了卧床上那鼓起的一个小包。
眼底闪过一抹果然如此的笑意,燧黎转身便进了净房。
花容睡得正香,忽然就感觉自己的脖子痒痒的,想要抬手去抓,却发现怎么都抬不起来。
恼怒间,花容倏然睁开了双眼,入目是一张俊美至极的男人脸庞,他暗红的唇一开一合,低沉的嗓音透着丝丝喑哑:“小骗子?这就是你说的等我?”
第十五章
一夜折腾,睡到早上辰时,花容才悠悠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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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暖被,先是长长地呼了口气,就感觉身子酸疼得厉害。
昨夜,昨夜不说也罢!想起昨晚迷迷糊糊时看见的大魔头汗湿的肩和泛红的眼,花容心里就一阵发怵。
都说男人三十猛如虎,这旷了几百年的男人一开荤简直堪比恶狼,不,比恶狼还可怕!
颇为吃力地从床上坐起身,暖被滑落,映着纵横交错点点青紫的雪白肌肤倏然暴露在空气中。花容无心顾及,只开口唤着莲儿,柔媚的嗓音透着丝丝沙哑。
“娘娘,你醒了?”莲儿听到花容的声音,忙带着一众婢女进入室内。
一走近,莲儿便看见自家娘娘身上颇为明显的青痕,痕迹不重,却重重叠叠,精致的锁骨处甚至还有两处清晰可见的牙印。
莲儿脸上兀地飞上两抹红霞,偏移开视线,一边害羞一边问道:“娘娘可是想沐浴?”
身上没有什么粘腻的感觉,想来是昨晚睡着的时候清洗过,不过身子这般酸疼,泡个澡应当会舒泛些吧。这般想着,花容捏着被子点了点头。
莲儿笑了笑,正要取过衣服为花容穿戴,外间便传来婢女诺诺的行礼声。她忙不迭地放下衣服,转身跪下。
“参见魔尊!”
燧黎示意免礼,莲儿起身低头恭敬地退到一侧。
“醒了?”
燧黎一身黑色魔尊朝服,雍容矜贵。花容愣了愣,反应过来自己暖被下还赤着身体,便连忙捞起暖被裹紧了自己,同时低声道:“嗯,刚醒!”
察觉到她的害羞,燧黎黑眸微闪,却是径自走到床畔坐了下去,右臂一展连人带被揽入了怀中。
“可是要沐浴?”
他一靠近,花容便嗅到一股好闻的冷香,低沉醇厚的嗓音响在耳边,像是后遗症一般,让她身子都软了一半。
一抬头又看到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眸,含着丝丝宠溺,心底最后一丝忸怩也顷刻间散去。
她索性放松自己的身体,任由自己躺在男人怀中。
“要沐浴的,身子有些疼。”
软软糯糯的嗓音还带着些许情/事后的沙哑,燧黎忽然想到昨晚被自己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的小人儿,心底不自觉地又软了些。
心随意动地伸出手拨开怀中人脸颊上腻着的一缕发丝,开口时嗓音带着丝丝/诱哄:“抱你去好不好?”
花容哪能说不好,她简直要被现在的大魔头给甜死了,脑子泛着晕,情不自禁地探出暖被里的手就要揽上男人的脖子。
燧黎的视线随之落在花容伸出的雪臂上,在触到其上清晰可见的青痕时,瞳孔微缩,心底漫上一股异样的满足感时却不由分说地扯过被子将怀里的人给裹了个严实。
“乖,外面凉。”
又被喂了一颗糖的花容,耳根悄悄地漫上一抹红晕,她弯着水眸,乖乖地任由男人将自己抱去了净房。
原本站在一边等候吩咐的莲儿,早已不知不觉地退了出去,将里间留给腻歪的两人。
收拾妥帖的花容,在饱餐了一顿花蜜水之后,便被莲儿扶着出了寝宫。
“这是要去哪儿?”看了眼停在面前的马车,花容疑惑地问道。
莲儿笑了笑未语,只小心翼翼地扶着花容上了马车。
一掀开帘子,里面坐着的不是燧黎又是谁。
花容眨了眨眼,慢悠悠地蹭到男人身侧坐下,一脸疑惑道:“我们要出去吗?”
燧黎伸出一臂自然地揽过她的腰肢,勾了勾唇道:“去你想去的地方。”
她想去的地方,难道是……花容惊喜地张了张嘴,眸光闪闪,“你要带我去人间?”
见她如此开心,燧黎心底也染上一丝愉悦,面上却是淡淡道:“若是不想去的话,现在回去也无妨……”
“我去!我想去!”花容紧张地抓住男人放在腿上的手掌,深怕他突然反悔。
燧黎反手握住手中的柔荑放在手里把玩,目光直视着她的脸:“要去就乖乖坐好。”
花容也想坐直身体,可是大魔头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又握着她的手,她根本直不起腰,又不敢挣扎,偷偷觑了一眼男人坚毅的下颌,她索性放任自己侧倚入他怀中,把身后的人当做一个肉殿。
一路无话,精致奢华的马车里燃着淡淡的熏香,花容嗅了嗅,确定与大魔头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燧黎虽一路揽着她,却也正襟危坐着闭目养神,花容不想打扰他,但又觉得有些无聊。
百无聊赖中微微伸长手探开车窗纱帘,这才发现马车竟然奔行与九天之上,层层叠叠的云彩一望无际,不时有落单的飞鸟掠过。
透过云层向下望去,偶尔还能看见重叠的山峦和蚂蚁般涌动的人群,到是颇为壮观新奇。
花容兀自看得有趣,却不料原本平缓疾驰的马车突然向下俯冲而去,花容一时不察竟顺着这股力道向外滚去。
慌乱中随手乱抓住什么,花容稳固身形之后就听到一声低沉的闷哼,她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好像抓住的是……
飞快地松开自己的手,花容抬眸向燧黎看去,就见男人睁着半阖的眼,如君王临视般,睥睨着她,表情是说不出的严峻。
她一时有些忐忑,缩了缩自己的手,诺诺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弄……疼你了?”
看她一脸愧疚得不可言说的表情,燧黎挑了挑眉,而后一把将人从腿下搂坐到了怀中。
花容还来不及惊呼,就听见男人凑近了她耳后低低喟叹道:“容儿这般,难道是在怪本尊昨晚没有……”
燧黎还未说完,唇上就覆盖上了一双柔软的小手。花容单手捂住了男人即将吐出羞耻话语的嘴,两只眼睛像兔子一样红红的,微抿着唇,未语先羞。
燧黎的心蓦地软了几分,大掌拉下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道:“怎地这般容易害羞。”
花容圆睁着眼,眼角还泛着些许湿润,微撅着嘴嘟囔道:“还不是……因为你。”
听了这话,燧黎倏然笑了开来,额头缓缓抵上她的,不知又在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花容蓦地整个人埋入了男人怀中,再不肯将脸露出来。
沧澜山山脚,无渊城。
一名身着沧澜宗内门弟子服饰的貌美女子,正一脸笑颜地挽着身旁着同样服饰的高大男子的手臂,边走边道:“清风,听说这秋水拍卖行是这无渊城的第一拍卖行,不知道我们此行去,能否觅得什么机缘。”
被貌美女子称做清风的男子,一张如沐春风的俊逸脸庞上逸出一丝微笑,“机缘到谈不上,无非价高者得罢了!”
“那这还不简单,凭我们沧澜宗的身家,又有什么东西是我们得不到的!”
看着少女一脸自信的模样,潇清风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我们宗门地位崇高,但雪儿你要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许多事都不是绝对的。”
“这到也是。”见师弟如此说,慕雪樱不欲争辩,只笑着附和,心里却并不认同。她们沧澜宗数百年的仙门首席,她又是宗主的女儿,难道还有她得不到的东西?心里暗道等会儿若是师弟看上了什么东西,她说什么也得给他拍下来才成。
秋水拍卖行是无渊城公认的第一拍卖行,数百年间举行过无数次大型拍卖会,手下积累了大批能人修士,背后又有无渊城城主坐镇,其影响力可见一斑。
恰逢今日便是秋水拍卖行的又一次拍卖会。
此时无渊城一个空无一人的街角,突然凭空出现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
驾车的马夫利索地翻身下车后,放下脚凳,掀起车帘。
就见一个颀长的身影跨步下来,黑衣凛凛,墨发高束,脸上却带着一个金色面具,让人只能看见他坚毅的下颌和暗红的薄唇。
男人下车后,未曾转身离去,而是静静站立在马车旁,目光直视着车内。
下一刻,马车内又探出一个娇小的身子,她颇为小心地迈出马车,下车时仿佛站立不稳,竟整个人向车下倒去,男人瞳孔一缩连忙抬手接住,将人抱了下来。
这一男一女正是刚到无渊城的花容二人。
一落地,花容总算又找回了脚踩实地的感觉,不动不知道,一动才发现在天上飞久了,腿都有点发软。
况且身上又被男人强行披上了一件厚厚的毛茸茸的抖蓬,着实让她的行动颇为不便。
“为什么要让我穿这么多?”花容抬眸看向燧黎,金色的面具戴在他的脸上,不曾遮掩他的风华,到是又给他增加了一丝神秘的诱人沉沦的诱惑,这男人当真如妖孽一般。
抬手将怀里人脸上的丝巾往上提了提,燧黎漫不经心道:“人界如今正值寒冬,你穿得太少了。”
这话倒是实在,她出来时只着了一件薄薄的纱裙,若如此行走在人界,未免太过招摇。
见她若有所思,燧黎勾了勾唇,一群凡人怎配窥见魔后的风姿。
挥袖化去车马后,燧黎便探手捉住怀中人柔滑的小手,走出街道。
虽然略做掩盖,但二人与众不同的气质还是引起了街上往来人群的注意,不时有人频频回首探头打量,窃窃私语。
燧黎只作不见,周身气息冷凝。
花容却是毫不在意,无渊城里古朴的街道,风格朴实亲切的凡人让她应接不暇,面纱之上的一双水眸滴溜溜地转,连男人拉着她去往何处都未曾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 考完试了,我回来更文了,会坚持更新的。么么哒,感谢阅读。
第十六章
拥挤的街道上,一个灰衣老叟正举着一个稻草靶子叫卖,上面插满了红艳艳的冰糖葫芦。
若说前世的花容有什么嗜好,爱吃冰糖葫芦就得算一个。
虽然如今的身体只能看不能吃,但是在看到自己喜欢的小吃后,花容依旧离不开眼。
原本正牵着人走得平顺的燧黎忽然就感到身畔的人停了下来,偏头看去,就看到身侧的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灰衣老叟,晶亮的水眸里写满了垂涎。
看了眼老者手里的冰糖葫芦,燧黎挑了挑眉,到是没想到她会被这些小玩意儿给吸引了去。
在原地顿了片刻,燧黎骤然牵着人转身,径直往那灰衣老头的方向而去。
“哎?”被带着走的花容才反应过来自己看冰糖葫芦看入了神,赧颜的同时惊讶地望着男人牵着她的背影。
“不是想吃?”燧黎头也不回的说道。
花容急忙扯住他的袖摆,“可是我不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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