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节(1 / 1)
跟这个叫方志呈的人有关?
如果这样,看来父亲应该是在这里见了这个叫方志呈的人,并且最后还将其放走了。
进了这里还能被放走,那应该是对手手里有什么让父亲不得不放他的东西,是什么呢?
对于那些事情,奇峰当年也有参与。
奇峰不同于父亲,在弃政从商,虽可惜,但这些年齐氏在他手里也发展的不错,况且哪个家族的壮大不需要财力的支持,是以对他的决定他从来都是支持的。
而当年那件事,他在背后用权他则用前,也是参与人之一,自然没必要隐瞒。
“他就是当年那个陷害霍伟钧的人。”
淡淡的,当齐政凯吐出这样一句话后,奇峰脑袋瞬间一懵,人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陷害霍伟钧的人,什么人?
脑子里下意识的想要将那件事排除掉,可齐政凯的眼神却让他怎么也无法形成这样自欺欺人的想法。
但是——
“怎么会?不是说他们都死了吗?”
“当初事情闹得太大,他们怕再闹出事情来会曝光,所以只是将人给送出了国。”但一个身无分文,在国外有无亲无故的人,哪里知道还可以活到现在,而且如今会以这样全新的身份还活得如此光明正大。
听着父亲的解释,奇峰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被翻出来的事情,却再度被摆上台面。
要知道这么些年就算明知霍慬琛在背后调查他们也都不当回事,就是清楚他查不到什么,可现在……
还有一个人活着,并且还是至关重要的人,如果这要是让霍慬琛知道……他根本不敢想象会带来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爸,那这个人不能留!”眼底戾色闪过,奇峰毫不犹豫的道。
齐政凯自然也知道,但方志呈手里却有他极为想要得到的东西。
只是如今还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否值得为之冒险。
思忖再三,齐政凯将方志呈说的那些消息也都详细的说给了奇峰听,然后问道:“……你怎么看?”
奇峰是真没想到,本以为二十多年前就消失了的东西还会再出现。
不过,一个他们都认为死了的人还能活着,而且还活得颇为风光,一个死物还存在似乎也并不值得多惊讶。
尤其是提到得到那东西,就是再来个慕家怕也不是他们齐家的对手,就算慕寒生还活着恐怕也奈何不了他们齐家,甚至极有可能他还能再度从他们手里得到慕语……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奇峰的脑海里闪过各种可能,而其中就以将慕家踩在脚下,将慕语重新夺回来冲击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爸,我举得值得一试。”良久,奇峰眸色微敛的出口。
“这个方志呈既然敢大胆的找上门,这说明他有很大的把握。如果真的只是让我们去做那么两件事对我们的影响确实不大。几个电话的事情,而之后却可以为我们齐家带来不可估量的财富,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一点齐政凯自然也想到了,但他紧拧着眉问:“表面上看着像是这样,但这件事牵扯到霍慬琛甚至极有可能慕家也会牵涉进来,当年事后负责调查的人好像就有慕敬阳,他们都清楚当年的事情,如果让他们察觉到我们有跟方志呈来往,难保不会联想到一块。”
奇峰抿了下唇,不想失去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
“爸,话虽是这么说,但总要有由头才能查到我们身上,而我们做的事从始至终可都跟方志呈要做的没什么关系。再说了,我们跟霍慬琛和慕家有矛盾也不是才有的事,就算趁机打落水狗怎么呢?更何况不是说霍慬琛害死了慕言吗?光是这样一条,不说让慕家帮我们,但也足以让他们袖手旁观吧?”
“那可不一定。”齐政凯反驳,“慕言将他们慕家闹得鸡犬不宁,慕敬阳指不定还真不在乎这件事。”
“慕敬阳不在乎,可慕泽楷不可能不在乎。不管慕言做了什么,那可是他的妈!而且慕敬阳一向鲜少插手慕家内部的事情,他的精力都在部队,如果慕泽楷不插手,我觉得慕敬阳应该也不会做什么。”
听他这么一分析,齐政凯本就不坚定的心就更摇摆了。
慕敬阳或许不在乎慕言的死,但不可能不在乎慕泽楷的心情。
所以不插手的可能性还真的有点大。
更何况如今还有慕瑾柔跟远之订婚的事情,婚礼还久在三个月后。慕家一定会极力阻拦这件事,怕是也抽不出多少精力管那些。
细想下来,齐政凯也越发觉得此事可行。
“爸,机会难得。”见父亲眸色动摇,奇峰再接再厉。
确实机会难得,他等了大半辈子都有的机会啊,就这么放弃确实不甘心。
“成大事者哪有一番风韵毫无波澜的,越是危险其背后能带来的好处自是不必说。当年,我们不也正是冒了那么大的风险才有如今的荣耀。”
这一句彻底的让齐政凯下定决心,他抬眸目光坚毅,“好!那我们父子就再冒险一次,让齐家再登高峰。”
奇峰含笑点头。
“不过,暂时先不通知方志呈,你先将他的事情给我调查清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人也不可多信。”
第1284章
慕瑾柔与奇远之的订婚也不过几天的时间就淡了下来。
中间靳瑶瑶打过一通电话,想要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确认没问题后这才放心。
这样又过去了几天,陈世辉依旧不肯松口将手里握有的盛林股份卖出,而有关他违法的事情,证据一件接一件的被递交上去。
最后,就连他的辩护律师也在最近的一次探视中主动提出解约,并且愿意赔偿所有违约金。
“你不能这样!”眼前的人是他目前所能请到的在刑辩中比较厉害的律师了。
以他如今的声名狼藉,不说没有钱,就算有钱怕是也请不到如意的。
律师无视他激烈的拒绝,将一张支票递到他的面前,“陈老先生,这是我的违约金。”说着就从位置上起来,抱歉的鞠躬后快速的转身离开。
“不,我不准!你给我站住,听见没有,给我站住!”
“砰”回应他的是律师毫不犹豫的关门声。
陈世辉是彻底的绝望了,他茫茫然地看着前方,光洁冰凉的墙壁似还能反射出人的模样。
那样沧桑而苍老。
满头银发,多日的看守所生活让本就布满褶皱的脸越发恐怖,一双眼空洞的就跟死人一样。
看着看着,突然陈世辉就那么突兀的笑了起来。
起先是呵呵的浅笑,渐渐的变成了哈哈的大笑,最后俨然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的傻笑。
有警察听到了动静进来,看着过往他们遇见都要退避三舍的人,如今却没了任何惧意,从容上前,“陈世辉,探视时间到了。”
陈世辉坐在那里没有动静。
警务人员眉头当即拧了拧,又唤了声:“陈世辉!”
对方依旧没有反应,回荡在房间内的只有他近乎诡异而变态的笑声。
到后面,就连警察都觉得毛骨悚然,不耐的上前将他从椅子上拽起来,“陈世辉,还不快走。”
老了而不得力的双腿在拉扯下几度差点摔倒,每次都也是借助对方拉扯的力道稳住了身体。他像是一具木偶,任由对方拉扯着自己朝另一个地方移去。
忽然,一直听话的陈世辉反手一把拽住对方的手,一双眸瞪大的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眶里跳脱出来一样,他凄厉的叫着:“陈子墨被?叫陈子墨来,我要见陈子墨,我要见陈子墨……”
自然不会有人回应他。
一时间,在安静的看守所内,就听有人不断的歇斯底里的叫着一个名字。
阴狠的像是要吃了骨血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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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世辉的第二次庭审定在一个月后,而令人没有料到的是在第二次审判时竟然还曝出了另一个惊天秘密。
庭审依旧是公开审理,慕槿歌虽然不曾打听过什么,但对相关消息也十分在意,尤其是陈世辉同方志呈有合作。然,也不出他们所料,陈世辉出事,方志呈也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半点都联系不上来,分明之前那么亲密,可最后就成了不过是外资想要谈合作的普通合作商。
不过,陈世辉被抓却意外的牵扯出一件二十多年前盛林旧事。
盛林最开始是陈家与一位靳姓富商合伙经营,最初规模不如眼前,但在精力漫长奋斗过后盛林逐渐与百年企业帝皇比肩而行,就在三十年前,盛林上市成功的庆祝宴上,这位靳姓富商死于心脏病,随后由其子继承其名下所有遗产,包括盛林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其靳姓富商的儿子一开始对经商并不感兴趣,但父亲突然死亡,他临危受命,所以放弃本职工作,继而集成家业。
但他极为低调,外界鲜少有人得知,再加上几乎所有面对媒体和大众的事情都由陈世辉这个副总裁处理,以至于十年时间过去,大家渐渐的就以为陈家才是盛林最大的股东,并且在有心之人故意撒播的谣言潜移默化之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盛林就成了陈家的。
对于外界谣言,对方似乎并不在意,并且对陈世辉这个长辈还极为敬重,更是信任有加。
以至于后来盛林遇到危机,也只是将责任全部肩负到自己身上,并且在陈世辉暗中破坏下被整个股东会误会,到后来更是失去微信,俨然就是顶着个董事长头衔的傀儡,实权被陈世辉夺得,后面更是将对方手中股份都弄到了自己的手里,并且害死了他们一家。
慕槿歌是早审判后的第二天清晨看到报纸,当时一家人正在餐桌之上,实在是太过震惊,猛然从椅子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霍慬琛被妻子突兀的举动惊扰,放下手里的财经报纸,看向她:“怎么呢?”
慕槿歌不说话,只是将手里的报纸递给他,等他看完。
霍慬琛快速的扫了一遍,清楚了解大概,倒并不惊讶。
或许是他经历过比这更荒唐的事情,以至于也没多大的情绪波动。
“是真的吗?”慕槿歌对上他的眸光。
霍慬琛瞧着妻子满目担忧,须臾点点头。
单手撑在桌面上,她感觉额角一阵阵的抽痛。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这叫瑶瑶怎么去面对?
将一个害死她父母的凶手当作亲人,并且还叫了对方将近二十年的爷爷。
陈世辉他怎么能那么心安理得的还将瑶瑶带在身边,看着瑶瑶他就不会做噩梦吗?
瑶瑶,瑶瑶该怎么办?
想到什么,慕槿歌突然转身就朝楼上跑去,期间因为动作太过剧烈撞到了身后的椅子。
望着妻子朝楼上冲去的背影,霍慬琛也起身拉开椅子跟了上去。
慕槿歌是上来拿手机的。
拿到的第一时间就给靳瑶瑶去了个电话,可电话一直处于拨通但无人接听的状态,一次不接她就打第二次,两次不接打第三次,可这样一次次循环下去,到后面都直接关机了。
不知道是没电了还是被谁给关了。
这一下,慕槿歌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她突然那么执意不要跟陈子墨在一起甚至于连他们的孩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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