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节(1 / 1)
或许是,但也绝对不会如他们所愿。
……
从地下室追出来,慕言一个人在客厅拿着酒杯直灌酒。
从离婚后,她就喜欢上了喝酒,如若没事有时候都会整日整日的喝,不曾有清醒的时候。
但这样的情况在得知慕语还活着之后有所改善。
因为她所有的不甘怨气重新找到了发泄之处。
她费劲所有力气终于找到慕语,将她绑架,她没有冲动的要将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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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看的是所有人都陪着她一起活在地狱。
没关系,只要她想的,希望的,他都会帮她满足。
所以设计,甚至从那个人那里得知慕槿歌意喻告诉霍慬琛,及时一通电话,本以为打消了她的想法,却不想这个女人心思深沉,还是告诉了,只是将时间推到了慕语被救走之后。
从阿言的诸多顾虑足以明了。
只是,就算霍慬琛知道了又如何?
这里没人知道,而霍慬琛也没有任何筹码可以和他们谈条件。
不,还是有的。
想到这种可能,周伟明脸色一沉,几步就来到慕言的身边,沉声问道:“霍慬琛抓了小柔?”
虽是询问,但俨然肯定。
慕言拿着酒杯的手猝然用力,她咬牙切齿的道:“当初我就该立刻杀了她,我就该杀了她!”
比起慕言的心有不甘,周伟明冷静多了。
看来,小柔真的是在霍慬琛的手上。
所以她才会这般被钳制。
伸手夺过她手里的酒瓶,周伟明问:“你们怎么谈的?”
许是他的声音太冷静,又或者是习惯了身边有他,知道再难的事情有他也会变得简单。
慕言不再失控,她平复情绪。
“十点,明天上午十点。”
上午十点吗?
他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现在才晚上9点,要安排也并非不可能。
“他要慕槿歌我们给他,至于能不能带走就要看他本事。”
对比慕言憎恨慕槿歌,周伟明何尝不憎恨霍慬琛。
如若没有他,他也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小海也不会死。
既然要算,那就一起清算好了。
“你,什么意思?”眼底浮现光亮,慕言狠狠的握住他的手臂。
周伟明轻抚着她的发,那动作说不出的怜惜,“约他来这里,我连夜安排人,有没有命离开看他本事。”
慕言面色一喜,随后却又有些犹豫,“会不会伤害小柔?”
周伟明言语越发温柔,“我一直都当小柔如自己的孩子,我怎么舍得让她受伤。你放心不会的。”
“霍慬琛抓了小柔威胁你,大约也是走投无路了。他有多在乎慕槿歌的命,我们的胜算就有多高。”
“你放心,有人比我们更想他死。”抚摸着她发的手越发温柔,目光却是逐渐冰冷,“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到时只要接到小柔,然后离开这里。”
闻言,本是心生绝望的慕言再度燃起希望。
“所以慕槿歌会死?”
他捧着慕言的脸,近乎虔诚的承诺,“阿言,小时候我对你承诺过,今生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完成,这个承诺致死不变。”
第1210章
然此刻的周伟明却怎么都没想到至死不变的承诺却几乎让他先奔溃。
那是之后的事情,再来说说现在。
夜晚十点多,一通电话吵醒了刚入睡后不久的徐乐宁。
慕寒生的主治医生是她的学长,两人关系友好,慕敬阳身份特殊,有时候不一定联系得到,所以那边如若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联系的都是她。
但除了一些必要的时候,慕寒生入住以来她都是未曾接到一通紧急电话。
所以,当夜晚十点多,当看清来电显示时,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当晚,慕敬阳在部队,只有徐乐宁与慕泽楷在家。
慕槿歌失踪,慕泽楷已经好好几晚失眠。
这夜,再度失眠他从房间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客厅并未开灯,只有淡淡的月光撒在窗口。
他就那么端着酒杯坐在那里,不曾喝也不曾说话,沉默的仿佛是一座雕塑。
听到脚步声,他率先回神,但客厅不算明亮,所以徐乐宁并且第一时间发现他。
直到突然一阵刺目光芒传来,徐乐宁这才止住了步伐,难受的抬手挡在身前。
看到穿戴整齐的大伯母,慕泽楷放下酒杯过去,“大伯母,这么晚了去哪?我送您。”
有时候临时被医院叫过去的事情也曾出现,慕泽楷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个。
可谁知,见他在,徐乐宁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语气有些急,“泽楷,瑾柔不见了。”
慕泽楷当即拧紧了眉,被她抓着的手不动,似没听明白,所以问道:“谁,不见呢?”
“瑾柔,是小柔啊。”好不容易家里总算是平静下来,这怎么又突然不见了?
徐乐宁太担心,以至于没注意到慕泽楷猝然深谙的眸。
她继续说道:“刚才疗养院那边来电话,说是小柔从上午出去后就一直没回去过。之前只以为她有事临时出去一趟,但到现在都没回去。我刚打了小柔的电话也关机。这孩子别是出了什么事?”
也不怪徐乐宁这么悲观。
自小到大,除了在霍慬琛的事情上,她一直都极为有责任感。
这样不声不响的消失还关机,不是她的作风。
更何况,医院里还躺着她的父亲,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不宜离开过长。
但她已经消失超过十二个小时,这就透着不寻常。
什么都不知道的徐乐宁都能察觉不寻常,更何况是慕泽楷。
几乎在听到慕瑾柔不见得消息后,脑子里自然就闪过槿歌失踪,霍慬琛的沉默不言。
当一条条看似没有任何关联的信息被串联起来时,他却仿若被人狠狠的在头部敲了一锤。
因为太过震惊,以至于瞳孔紧缩,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徐乐宁发现他的异样,尤其是抓着他的手腕能明显感受到他的颤抖。
多年相处,又怎么会想不到,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泽楷,你是不是知道小柔去哪里呢?”徐乐宁沉声询问。
慕泽楷垂眸望去,眼底似有痛苦掠过。
好一会,这个儒雅的男子像是被人推至悬崖边上,他隐忍着恐怖的开口,“大伯母,”声音说不出的干涩,“你在家等我,我出去一趟。”
不待徐乐宁回答,慕泽楷已经抽出自己的手快步朝外走去。
待徐乐宁追出来的时候,车子一个甩尾已经驶离了老宅。
慕泽楷紧抓着方向盘,路上灯光璀璨,可那么多亮光却无法照明他前行的路。
一路冲到霍慬琛入住的酒店,却被告之客人已于今天早上退房离开。
早上就退房离开!
慕泽楷心思越发下车,他让自己不要想,不能想。
如若深想,前方便是炼狱。
酒店自是不会知道他的去处,没有再追问辗转出了酒店回到车上,他却觉得浑身像是被人抽打了一遍,无论哪里都泛着疼。
疼又如何?
没有时间了,他知道一场风暴正在等着自己。
打他的电话,是通的。可偏偏这电话没人接。最后自动挂断。
不死心,继续打,打得多了总会有接通的时候。
这个时候无非比的就是耐心。
只是,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慕泽楷却瞬间静谧了,言语仿佛成了最可怕的恶魔,让他不敢轻易开口。
他不开口,那边的霍慬琛也不催促,就那么将手机贴在耳边静静的听着。
沉默蔓延,最终败下阵来的是慕泽楷。
“是我妈,绑走了槿歌?”这话问的很轻,似怕惊扰了内心的恶魔。
那边始终沉默,可这样的沉默远比言语来得更让人灼心。
有些话不能,一旦说了就是无法回头的劫。
可有时候明知是劫也不得不说。
百万豪车停在路边早吸引了来往人的注意,慕泽楷却是什么也不在乎,他近乎执拗的追问,“我妈绑走了槿歌对吗?”这一次,每一个字他都加重了语气,似要将内心深处的痛楚随着这些字眼一并发泄出来。却在道出之后,发觉心更痛更伤。
“是与不是你心里早有了答案,又何须我来回答。”
良久,电话那端的人只是这么冷漠的一句,听不出情绪,可慕泽楷却清楚必定隐忍着怒火。
这一次,沉默的是慕泽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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