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节(1 / 1)
“是想起了什么吗?”揽着她的手大力的掐在了腰际,慕语疼得立刻拧起了眉,因为看不到她无法窥探到他的面部表情,却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紧张,秀眉拧了拧。
“阿峰,你怎么呢?”她动了动被他禁锢的有些发疼的身体,然后才继续说道:“你弄疼我了。”
听她说疼,齐峰这才回过神来,迅速的将她松开,愧疚的道:“抱歉,我只是,只是太紧张了。”
说着,齐峰故作兴奋的问:“阿语,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慕语摇头,本就蹙起的眉头拧得更紧,“也不是想起什么,就是谈到经商,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听到她说没想起什么齐峰松了口气,可又听她说对经商有种熟悉感,让他再度紧张了起来。
她自小在这方面才能出众,小小年纪就跟在她父亲身边,曾一次他听父亲说过,外人只知林跃一切是由慕诺掌控,却不知有多少决策出自于他女儿慕语之手。
她是被自小唤作天才的少女,也是所有人都认为为经商而生的女人。
自小玩数字就跟小女孩玩芭比娃娃,小男孩玩积木一样溜。
如果这样,那他以后是不是……
“我出事前,你是不是经常跟我说你工作上的事?”突然,慕语主动询问,齐峰愣了下,眼神有片刻的呆滞,仿佛一时未能明白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经常跟说吧?不然,我怎么会熟悉呢?”慕语低声的呢喃。
奇峰目光一沉,双手落在她的肩头,“对啊。你是我的解语花,工作上无论是好的坏的,我都会跟你说。”
闻言,齐峰明显感觉到她更为低沉的情绪,眯了眯眸却又佯装什么都没发现,兀自说道:“你不知道当我看到你出事的时,我感觉我整个世界都快崩塌了,我有多庆幸我找到了你。”
慕语不曾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只是当某种揣测被验证之后,她自嘲的笑道:“原来是这样。”
呓语般的呢喃,轻微的只要慕语自己能够听到,被强行埋在他胸口上的脸上掠过失落。
她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
对于过去,她渴望记起,但又有一种排斥的感觉深埋于心。
这一年多的时间,她不强迫自己去记起过去也正是源于这份排斥。
“以后我不说了,我只要我的阿语能够快乐幸福的生活下去。不需要去担心一些无关紧要的。”
慕语微微将他推开,对上他执着的瞳眸,笑道:“没关系。我们是一家人,什么都要一起承担对吗?”
听他说到“一家人”,齐峰的嘴角明显的勾了勾,双手圈抱在她的腰上,垂眸俯视着她沉静的容颜,然后缓缓往下压……
慕语看不到,但明显感觉到有人靠近,微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慕语明显感觉到有一道炽热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而那股温热也越发靠近自己唇。
距离不断的缩减,眼见就要触碰上,慕语突然微微一篇,唇瓣凌空擦过,齐峰的唇落在了她的面颊之上。
视线骤沉,薄唇更是抿成了一条线。
慕语更是无措,双手撑在他的胸前,“对不起,我,我还没办法适应。不记得以前,一切都是陌生的人,我……”
“如果一直不记得,你打算一直不让我碰你吗?”第一次,奇峰那么强势的逼问。
这是从她醒来过后,第一次听到他用这样阴沉的语气同自己说话。
慕语愣了下,眼底滑过陌生。
可想到如果他们是夫妻,而她醒来一年多,不说让他碰自己,就是亲吻都不曾有过。
也就最近,开始逐渐接受他的靠近,然后强忍着心底的排斥让他亲亲自己的面颊。
上次,他提出留下,她其实没理由也没权利拒绝。
这里本就是他的家,而他们是合法夫妻,他想要碰自己理所当然,可她每次当他靠近,还没做什么已经慌乱的不知所措,甚至有一次还误伤了的他。
从那以后他不在留宿,甚至之后的牵手都变得小心翼翼,他的隐忍她感受得到。
所以,上次她点头让他留下。
可他们也什么都没做,各自睡一间房,只是那天也有突破,让他亲吻了自己的额头。
但这不代表她已经完全接受,她不曾说那一吻一度让她难受得夜不能寐。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甚至怀疑是不是那次意外让她记忆出了问题身体其实也有问题?
“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慕语抿了抿唇,低声道。
他是说过,那一次吓坏了她,而自己也受伤,眼见着她好不容易对自己敞开的心扉又要关上,除了这样的承诺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
所以他许诺。
但不是真心,他有多想碰,只是见到他就象要。
“一年多快两年,还不能让你对我完全信任吗?”齐峰嘲弄的询问,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你到底在害怕着什么?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只是敷衍我,根本没想过想要同我在一起?”
第1067章 强迫
落在腰际的手不断使力,慕语感觉大掌勒进了骨头里一般,她疼得皱眉,却倔强的抿紧着唇不愿泄露一声的疼。
“你不能这么污蔑我。你知道我在慢慢适应,我什么都不记得,我也想要记起,可每天呆在这里,我接触的人只有阿婶,我根本无从去回忆。”她厉声反驳,眼底弥漫着怒火,心底更滋生出对他的责备,“你说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你说外面危险,我眼睛看不到不方便;兰花是我唯一熟悉的,你如今却也不让我再接触,我甚至有时候会怀疑你是不是故意不让我去接触,你再害怕我记起,对吗?”
说着,她直直的盯着他,就算看不到,可那样锐利的目光让齐峰心底猛地一颤,错愕的看向说出这番话的慕语。
她知道,她全都知道。
可她不说,她将所有的怀疑都埋在心底。
“你其实一点也不喜欢我种兰花,尤其是莲瓣兰,所以你砸了它们,对吗?”她又问。
甚至说出要种其他话,无非是想要替换掉那些她唯一熟悉的兰花而已。
齐峰的脸色阴沉得不像话,他还不曾知道原来她的沉默是怀疑。
就连他潜藏的不愿她接触外面的世界她也也清楚是担心她记起过去。
那是不是她一直排斥自己的靠近,也根本就从没有想过要去接受他?
就算这一年多快两年的时间里不断的迁就宠着她,就算如果不是他,她这会早已经被大海里的鱼吞吃的尸骨不剩。
“你所有的心思都在它们身上,我不该砸吗?”齐峰讽刺反问,双手掐在她的腰上,“你宁愿去接受一些没有生命的东西也不愿去接受我?我那么爱你,爱到愿意为你做任何的事情,可是你却一再的拒绝……我也会疼,我也会失去耐心,我一等就是两年,就算刑罚也有个期限不是吗?”
“如果我什么都不做,是不是这辈子我们就只能做有名无实的夫妻?”说着掐在她腰际的手突然缩紧,狠狠的将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
那样近距离的接触,慕语明显可以感受到盛怒之下的他仍旧有的反应。
面色一白,骨子里那股强烈的排斥感再度涌了上来,她双手死死的抵着他的胸膛,想要拉开彼此的距离,但被齐峰狠狠的禁锢着,不但没能成功,反倒更刺激了他。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如果你不让我碰,你想让我去找其他女人吗?”他压抑的低吼,欲望像是破闸的洪水,汹涌而出,根本不受控制。
凌厉的唇压下,想要去亲吻,慕语躲避着,一张脸白得吓人,眼睛渐渐腥红,忍者心底的恐惧,她厉声大吼:“你放开,齐峰你放开我!”
“阿语,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你给我好不好,求求你……”已经急红眼的齐峰根本不予理会,想要她的念头战胜了一切。
尤其是在她得知自己的目的过后,他总有种如果还不得到她便会失去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恐慌。
强行将她压到沙发上,奇峰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薄唇落在她的唇上,狠狠的研磨,那样的狠劲,恨不得立刻就将她占有。
“齐峰,你放,开……不要让我恨你,不要让我恨你……”泪水决堤而出,慕语害怕极了,她拼命的想要挣脱出,可男女力量的悬殊让她根本逃脱不开,她感受到那一个个落在自己脸上的吻就跟刀一样割了上去……
她难受、她排斥,她想要避开,却避不开,脑子里轰鸣着,像是有人在里面敲打着什么,头疼反感,仿佛所有难受的情绪全都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视线变得模糊,好像也有那么似曾相识的一幕,她被压着……拼命的拒绝,最后……
“啊……”凄厉的一声尖叫,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与精神,慕语安静了下来,一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眼泪像是断线的珍珠无声的滑落。
她没有哭,甚至没有哭的表情,整个人木讷呆滞,但眼泪就是不断。
这一声太过凄厉绝望,响侧在别墅内,也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进了奇峰的心底。
阿婶听到动静过来,目睹此景,面色一变,想要上前却又不敢,站在那里,只能担心的看着被齐峰压着的慕语。
“先生……”
“滚!”
不待阿婶说完,奇峰怒吼出声,同时却也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看着自己身下全然没了反应的女人,一双眸赤红,死死的抿着唇,双手更是用力的握紧。
望着女人绝望的模样,看着她不哭不闹却不断的掉眼泪,远比歇斯底里的反抗还要让他难受。
缓缓将她松开,然才得到自由,一直安静的慕语却猛然将他一推,起身踉跄地就朝楼上奔去。
砰的一声,撞上单人沙发的一角,那样的力道,看着都觉得疼。
可她没有停,转动方向快速的逃离,好似这里有着洪水猛兽一般。
奇峰呆呆的看着她逃避的举动,瘫软地坐在沙发上,伸手撤开领带,一脸烦躁,隐忍怒火与担忧。
“你上去看看太太。”良久,齐峰干涩的开口,扯过一旁被他脱下的外套起身就朝外走去。
阿婶看着他离开,一颗紧绷的心这才送了下来,然后转身快速的朝楼上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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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后,齐峰没有回齐家或去公司,而是一个人在街上游荡。
脑子里都是她的话。
她什么都知道,看破不说破,尽管看不到却清楚明白他在撒谎。
是想要试探,还是根本就已经记起了什么?
越想越乱,越想越烦,怒火更是不受控制。
慕寒生到底有什么好?就算被他弄得遍体鳞伤,就算几次死里逃生,就算不记得过去,却依旧还能为了他排斥其他人的靠近。
他又什么不好?
他到底比他差了哪里?
齐峰一掌狠狠的捶在方向盘上,刺耳的鸣笛声响彻在大街上。
慕寒生,慕寒生……
是不是只有你永远的消失,她才会将你彻底的忘记?
“哧”的一声尖锐拉长的声音,疾驰的轿车停靠在了路边,齐峰掏出电话,拨了过去。
“我答应你的要求,但你也要为我做一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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