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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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有多大的本事,让天不怕地不怕的慕槿歌受了委屈只能在师兄这里求安慰?”安辰轻挑俊眉,往日俊逸的容颜此刻有些冷峻,他单手撑在方向盘上杵着侧颜,目光深谙。

“怎么?我说你两句就受不了,那方才不开心的时候怎么也没拉着罪魁祸首一起不开心了?”

慕槿歌不语,她是不开心。

他们的婚姻之路本就走得不正常,路途坎坷,她以为只要坚持也许一切都不成问题。

但她高估了自己的隐忍力,也低估了对他愈见强烈的占有欲。

如若不爱,任凭风吹雨打,她自岿然不动,可偏生她对他情根深种,所以一句谎言,一张照片,甚至于他的一个眼神都可以化作最锋利的剑,在触不及防之下,将她伤得遍体鳞伤。

她也想还回去?

可如何还?

两人身处澳大利亚,如若不是意外宴会看了报纸,她依旧被蒙在鼓里。那人早就想好了退路,所以都不直接与她联系,而是借助他人。

她如今就算是想要骂上一骂都没可能。

不想了,不想了……

越想心越痛,越想也越难受。

她靠着椅背,缓缓闭上的眼遮挡住了那凄凉的伤,她不看安辰,却是低低的道了声,“师兄,我好累。”

“……”一句活该卡在喉咙里,触及那满面的悲凉,最终化作是一声叹息,安辰转回身体,轻柔了的道了声:“睡吧。”

这一声是怜惜是心疼。

安辰不知她是否真的睡过去了,他安静的开着车,未将她送回芙蓉园,而是带到了自己一幢不常住的房子。

到了目的地,安辰唤了声:“槿歌。”

后者缓缓睁眸,目光有些涣散,刚才一路大概是睡了,只是睡得不深,所以一声刻意压低的声音便能将她从睡梦中唤回人世。

“要不要在我这里呆会,晚点我再送你回去?”

这是询问,虽不知她到底怎么了,但安辰直觉这事跟霍慬琛有着干系。所以一开始也就未曾将她送回芙蓉园,而是带到了自己这处不常住的房子外。

慕槿歌摇头,人还是有些晕,酒意未散,思绪倒清楚得很。

短暂休息已然让她从痛苦中冷静下来。她抬眸,迎上安辰锐利的眸,她摇头,“项链呢?”

安辰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半响才探身去后座拿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她。

“你要的东西。”然后又掏出钱包,从里面取出一张卡,“密码是你的生日,你的项链拍卖所得价格拍下项链后还剩下一百万。”

提及那条项链,安辰眸色更是复杂。

那项链他不曾见过,亦不曾知晓她有如此昂贵的一条项链。

求学时,她过得再幸苦都不曾想过卖掉项链,如今却为了拍下这条送给霍慬琛的项链动了心思。

他不知道这丫头跟霍慬琛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这一个举动便也能想到她对霍慬琛必定的是情根深种了。

世间,唯情之一字最伤人。饶是从前活得那般淡漠恣意的她也难逃其魔掌。

慕槿歌一并接过,她未曾打开盒子,只是握在手心,指腹轻轻抚了抚。片刻,她整理好情绪方才开口,“师兄,麻烦你送我回去。”

出来不是冲动,实在是压抑,看着那些人,总会不期然想起他。

她不能想,所以出来是必然。

她只是想要出来透透气。

可她尤记自己是霍太太,夫妻之间无论情况再糟糕,也不愿让外人看了笑话。

彻夜未归,那些一直暗中窥探者不知又会说些什么。

所以,今日回去也是必然。

安辰不规劝,他们夫妻日常,他算是在不知情的情形下过多参与并不好。

他适可而止,应了声“好”便再次发动引擎将她送往芙蓉园。

一路无言,她有心事不喜欢说,安辰自是知道,愿在他面前泄露一声“累”“难受”已是极限,有些事不宜逼得太狠。

第323章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圣诞夜,海城注定是个不夜城。

满市繁华,来往车辆人群喧嚣,路上有卖花小姑娘,有各种礼品摊,不是情人节却胜似情人节。

节日,多是情人的节日。

慕槿歌看着窗外风景,心底缺失悲凉一片。

她说过,回来之后他们需要聊一聊,如今想来,却不知道还可以聊什么?

最初想聊,是因为他当初只是不说,可如今是谎言,既然都是谎言,那又能聊出什么?

手中盒子是她费尽心思换来的礼物,拿着手中却是那般的重。

霍慬琛,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不说话,安辰也不开口,车速放的比较慢,今日海城格外热闹,多是年轻人。还有不少小孩子,避免意外所以车速不宜过快。

平常只需几十分钟的车程,今日开了一个多小时。

到达芙蓉园,安辰在她下车之际开口,“你并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师兄。”

这话不是煽情,是出自对她的真心疼爱。

有些人就像是身体里失去的那一部分,并非只有爱情,还有友情与亲情。

他们之间介于友情与亲情之间,但无论是何种,对她,安辰以心相待。

慕槿歌点头,眼眶微湿。

她向来坚强,鲜少落泪,可今日却又几分怆然。

轻抿着唇,投给他一个释然的微笑,她用力的点了点头。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慕槿歌的早归让张妈有些意外,不是说要到凌晨吗?

这还有一个多小时了。

张妈看她脸色不好,不免有些担心,“少夫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慕槿歌确实有些不舒服。头有些疼。

“头有些疼。”慕槿歌回答。

“大概是受凉了。”张妈一听,又道:“少夫人,你先上去休息,我去给你熬点姜汤,喝着会舒服些。”

慕槿歌点头,然后独自上楼。

清洗掉一身的酒气,头发也未完全擦拭干,慕槿歌就将自己扔进床上,有些昏昏欲睡。

张妈熬好姜汤上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看着就算是在睡觉中都拧着眉的慕槿歌,张妈坐于床边,将手中姜汤放到床头柜上,这才出身唤道:“少夫人,少夫人,起来喝了姜汤在休息。”

耳边有声音回荡,慕槿歌睡得还不是很熟,迷蒙的睁着眼,就被人半扶着身体坐起来,然后鼻息间满是生姜味。

气味有些重,让她忍不住抿了唇,有些抗拒。

“少夫人,你喝点,会舒服会。”

慕槿歌还算听话,虽排斥,但听她说会舒服些,倒也乖巧,喝了大半后便推了推碗。

见她难受的快将眉头拧成了结,张妈也不逼着她喝完。将碗移开,又扶着她躺下,见她乖巧的缩在被子里,掖了掖被角,这才端过碗出去。

临出门关了灯也一并带上了门。

……

澳大利亚的某私立医院病房走廊内,灿烂的阳光从不远处的窗口撒落,如遗落一室的珍珠,闪耀着炫目的光。

一全身黑衣的男子,立于光点之下,矜贵的俊颜却是阴霾一片,他双手叉腰,他的手上拿着一份报纸,气息却是有些不稳,他看着身前同样身着深色西装的男子,眸如鹰隼,“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不会有遗漏?”

男子将手中报纸直接砸在了他的脚边。

对面被训的男子随着砸在脚边的报纸瑟缩了下肩膀。

老板平日只是淡漠一眼都鲜少有人能够承受得住,更何况今日这般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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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自己失职,本以为处理得干净,不会让任何消息上报,但还是低估了狗仔的无孔不入。

最主要是他也没想到,会有报社私下胆敢忤逆老板意思,竟将这一幕刊登上报。

好在这是财经报,版面不多,只希望小夫人未曾看到。

而且,看到报纸的第一时间他已经联系张妈,让她将今日所有财经报纸都扔进了垃圾桶,再加之小夫人参加聚会大概也是不会看到的。

“已经联系国内,命其报社立刻回收今日所有报纸,也命帝皇公关收购市面上的报纸。”事已至此,唯有补救。只希望不要太晚。

但这报纸,临近上午十一时才知晓,已经刊登超过十几个小时,怕是有不少人购买了报纸。

市面的好处理,但私人购买……怕是无从收回了。

“命人去查,是什么人放出照片,幕后之人是谁?”霍慬琛几次深呼吸,方才压下心底怒火,他双目如被火燃,一再重复,“给我查,查!”

这事势必要彻查到底。

有关逗留澳大利亚是意外。临登机,一通电话迫使他们不得不改机,却在结束电话被人抢了手机,可医院紧急,百里梦突然来了澳大利亚出了车祸,情况比较严重,在这里她剧目无情,百里钦不知从何得知他在这里,百般拜托,甚至不惜用当初的救命之恩。

多年感情,就算没有爱情,也有日积月累的亲情、友情,更何况这个出事的人还是当初陪着他走过童年阴霾的人,霍慬琛不可能置之不理。

赶去医院是必然,手机被抢也只能先报案。事情紧急,他不断练习这边相交好友,拜托帮忙邀请知名医生一同前往。

听说,车祸伤了手……

百里梦是金融家亦是钢琴家,如若伤了手……

电话不断,这一次时间匆忙倒没后续准备,关机肯定,所有行李也被临时搁置在机场,好在还记得一些人的号码,不是不记得少夫人的电话,可是有些话无从说也说不得。

隐瞒是必须,可如今的老板哪里还愿意对小夫人道一句谎言,遂将难题交给了远在国内海城且与小夫人关系最为亲近的七少。

即然要瞒,消息自然不能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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