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 / 1)
田莹看着厅内两个王女愣愣的样子,心里更是得意非凡。
就如她料想的那般,昨夜太子到底是临幸了她。虽然来得晚些,熄了灯才进来的。可是太子年轻强健,竟不知怠足,足足缠了她一宿呢!
相形之下,她以前在韩国时,背着人与那些青年的嬉戏当真不值得一提。太子,真男儿也!
想到这,田莹的面容如绽放的桃花一般。
姜秀润慢慢咽下糕饼。昨日她床头一直留灯,可是笃定在她榻上的,的确是太子本尊。
就算喝了那么补的汤,太子都不肯去临幸田姬,可见心内是对她有多憎恶。待得运河凿成,大齐的国力格局又是不同,也不知韩国还能否如前世那般,被太子倚重。
从她个人的角度来看,田姬勾结府内的幕僚,实在是败笔一桩,若是无此事,太子也不至于对她厌恶如斯……只是昨夜歇宿在她屋子里的又是谁?
来不及细想,车马已到。三位王女分别上了马车,一路长驱,前往齐宫。
尉皇后言明三位新妇来见,态度倒是甚是和蔼,俨然是个慈祥的婆婆,尤其是对那田姬嘘寒问暖,甚是体贴,倒不见对曹姬有什么特别的优待。
姜秀润觉得这与太子昨日溺毙了她派去的那两个婆子有关,尉皇后到底是醒悟太子已大了,又是手握重权的国储,不可横加干涉,倒是用起了怀柔的法子。
至于对姜秀瑶这种无足轻重,只是拿来充数的弱国王女,尉皇后显然是没有心思搭理,只是拿眼扫了下她素寡的妆容,便移开了眼。
不过待三位王女出去后,尉皇后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赵夫人替尉皇后卸下头上的凤冠,替她揉捏着头穴道:“皇后不可重思,已经气了一宿,不是说想开了吗?再这般下去,岂不是头疾又要复发?”
尉皇后微微翘起下巴,恨恨道:“左右是个白眼狼,跟皇上倒是一般的秉性,都不是个让女人能倚靠的薄幸人!曹姬新嫁,他便让她独守空闺,可是怎么忍心?听说宠幸了田姬一宿,这是立意要田姬怀得头胎啊!本宫偏不让他如意!当初太子建府,不是从本宫的宫中调拨了几名婆子过去吗?寻个可靠的,要保证除了曹姬外,不可有人先怀了凤家的嫡孙……药性猛些也无妨,求的便是万无一失……”
赵夫人心领神会,尉皇后这是要“赏赐”那两位王女避胎的汤药。
她依言记下,便下去安排去了。
当天夜里,田姬的晚饭多了一碗野雉汤,据说厨下是加了金贵的老参给田姬补气血的,田姬喜滋滋地饮下,备足了精神,静等着殿下今夜临幸……
那补汤也送到了瑶姬的院落,可惜那些吃食却是无人品尝,桃华不敢托大充作主子,只将吃食倒入了泔水桶里,等着仆役倒掉。
姜秀润一早就回了自己的屋院,着回了男装,去书斋陪着太子同食。
不过姜秀润倒是早早便得了太子的恩赏,回屋休息去了。因为这明日,便是书院重新分院的大日子,她这些时日,在功课上进步很大,被沐风先生夸赞过数回,也不知会不会升到地支分院。
另外,她还甚是担忧着自己的难兄难弟,那窦思武前世里这时,可被书院除名了。再以后,便是他因护驾有功而得封赏,就此正式与太子为敌,朝堂之上势不两立。
姜秀润自诩不是什么忠心为主之辈。然而她现在暂时是在太子的麾下当差,若是窦思武投靠了端庆帝,那么以后便再不能与她划拳同饮,细细想来,失去这样一位耿直的学弟,也是有些遗憾。
若是今世依然如此,她可不能让窦思武就此黯淡离了书院,自然是要备下酒席,更要劝勉他,免了学弟心情低落。
春末之时,已经是漫天柳花飞扬,穿着轻薄的儒衫出门,梨花的甜香味便往鼻子里钻。
太子也是一身轻薄的月白长袍,头顶镂空的玉冠,正立在门口等着她:“孤今日休沐,正要拜访沐风先生,便捎带你一起去书院。”
自那一夜,姜秀润看着太子其实都是有些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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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前,他俩一本正经的主上幕僚样;可是人后,却做了不可告人的隐事秘情。偏着这事儿要烂在肚子里,说不清道不明。
第62章 第 62 章
其实那一夜之后, 姜秀润对于太子是否是个分桃断袖的,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若是那次因为情势所迫, 凤离梧无甚么良佳的人选, 勉强而为之的话, 他犯起风流来却并无半丝勉强状。
那等子的急迫唇舌, 更不像是个厌弃女子的。若不是她死死护住, 衣衫都差点被他解开了,饶是这样,隔着薄薄的衣衫,也被他占去了无数的便宜……
姜秀润现在越回想, 越觉得不是滋味, 那宫中送来太子的补药,哪里会是什么虎狼之药?大约不过壮阳助兴尔, 而且太子忍了那么久, 才入了她的房, 怎么就立刻焦忍难耐?
可是偏偏又不能指着凤离梧的鼻子,大骂他占人便宜,现在太子让她上车, 她也不得不爬上去。
只是坐上之后, 不由自主跟他保持着距离, 不似往常一般殷勤的端茶捶腿。
凤离梧自然也觉察出来, 倒是很亲近地搂着她的肩, 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看她是否发烧了不甚舒服。
车厢之内, 避无可避,姜秀润被他搂得满怀,便挣扎着要起,闷闷道:“殿下这般,可觉得我身份低贱,不配得殿下的礼遇?”
凤离梧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淡淡道:“君此言从何而来?”
姜秀润舔了舔嘴唇,鼓足勇气说:“不然殿下为何三番五次如此,岂不是觉得我只配以姿色侍奉殿下?”
凤离梧轻皱起眉,虽然是快二十的青年,可私下里,只要凤离梧放松时,表情也微微有着少年郎的困惑稚气。他就这般无辜而又疑惑地问:“君此前在道观也是中了迷情之药,本该知道难以自抑的苦楚,可你那时连孤都能飞扑过来,一言不发便是胡乱亲吻,有问过孤愿意吗?”
姜秀润被问得一窒,这段历史简直暗黑无比,只要提及,她顿落下风,只能硬着头皮强辩:“可太子的补汤,并非如药那么猛烈,而且府中那么多的俊男美人,太子为何偏要为难我……”
凤离梧自那一夜后,做起事来便有些心不在焉,许是春季万物繁衍的缘故,竟想时时刻刻都抱着这女子,品尝着她的娇软才好。
就比如现在,拥着她的腰肢,细细一把,就是因为着了男装,又缠上了那厚厚的裹布,品酌不得柔脂丰盈……他懒得再听这女子言语谨慎的指责,只顺着雪白的脖颈亲吻上她的耳垂,语言含糊道:“孤非圣人,你既起了头,让孤知道了个中滋味,又整日在孤的眼前晃,叫人怎么忍受?那一盅补汤喝了怎么个难受法,你又怎么知道?要不,今日孤在宫中带一盅回来,给你饮了,看你反应如何?”
这是什么鬼主意?姜秀润是真怕他又给自己带一盅,连忙道自己怀疑太子的诚信实在是不该。
太子既然忍受不住,定然是霸道的药性,凤离梧便是顺着杆儿爬,说那药性到现在都没有尽解,看见姜少傅就想亲近。食色性也,本难自抑,若是姜少傅不让当真是铁石心肠。
姜秀润心内有气,却不敢跟凤离梧尽发。
若说太子急色,他每每又能克制得住,并没有霸王硬上弓,走到那最后一步。反而倒像是未开解人事的少年郎,粘粘腻腻的,让人无奈又心烦……
到了书院,在下马车前,太子终于恢复了清冷储君的威严,眉眼不动地提醒着姜秀润,莫忘了成礼前给她写下的规矩,入了书院便好好学习,别去做那些个没用的勾三搭四不拘小节的勾当。
若不是怕刺痛了太子自尊,姜秀润真想冲着他嚷:“殿下您管错人了吧,赶紧肃清您的后宅去,将头上的绿云驱散一下,再不管,可就要喜当爹了呢!”
这般心里暗暗解恨,姜秀润带着背着书箱浅儿便进了书院。
今日因为要重新分院,学子们都早早来了。窦思武几个丁院的学子却略有些没精打采,因为他们一早便听说,今日可能有学习不出众的学子要被书院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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