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1 / 1)
“哎——”
还站在门边的女子要唤,却又止了话,原来不是走错?
他们认识?
……
一路往小区门外走,情天的步伐很机械,脑海里全都是刚才看到门开时,那女子一脸慵懒的神色和那一身家居常服。
来过这里那么多次,这是第一次,她在这里见到自己以外的第二个女人。
她是蔺君尚的什么人,那样的穿着,刚睡醒般慵懒的神色……
突然觉得自己手里拎着的东西很沉,是什么,低头看,是她买的披萨。
还热着的,但她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了,心里说不出的感觉鼓鼓囊囊包裹着胸膛之内,并不舒服。
正好路过一处垃圾箱,她伸手就要扔进去,抬起的手臂却被人一把握住。
转头,对上一双沉黑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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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没吃过,怎么就扔了?”
蔺君尚握着她的手腕,语气温和。
情天反应过来,眼睫颤了颤,却不知要说什么,于是把那盒披萨塞给他:“那,那你拿回去。”
塞给他,她转身就走,他大步跟上,拦下她的去路。
“怎么了?”
情天顿了脚步,低垂眉眼却没说话,感冒鼻塞却轻吸了下鼻子。
蔺君尚看着她,又看看远处自家房子方向。
“因为,你刚才看到的人?”
情天心里那些无缘由的酸酸胀胀的感觉,在他这一句询问里突然特别清晰的冒出,就像是原本沉没在汽水瓶底的气泡,突然摇摇晃晃全都往上升,一齐聚到了顶层,密密麻麻。
“抱歉,我不该打扰你的周末。”
情天绕过他就要往前。
蔺君尚蹙眉再次拉住她,刚才她说第一句话时他就感觉有些不对,此刻再听她的声音真的有些沙哑。
目光落定她脸上,原本就白皙的小脸今天看着更有些苍白。
抬手抚上她的额,有些烫。
“生病不舒服,怎么不去医院?”
情天避开他的手,往后退一步,“我的错,我该去医院不该来这里,自己身体都不顾是我活该。”
“为何这样说自己。”
面前之人沉了脸色沉了声:“这样说会让你开心,还是会让我开心?”
第214章 她在情感这一块,空白如纸
自上次蔺君尚再次受邀出席学校的高考誓师大会之后,他曾一度成为女生宿舍里的话题人物。
情天的舍友们不知她与蔺君尚之间的关系,更不知那个叱咤c市商界的商业奇才,便是日前送过两大袋零食的,被她们评为最佳表现奖的情天的那位师父。
她们谈论起在c市里万众瞩目的他,身家位居榜首,执掌着盛辰集团大权的英俊多金的男人,还该有什么话题相伴,自然是美女与绯闻。
她们聊时情天并未参与,只是坐在一旁随意翻着书,她听到舍友说,曾看到近期八卦新闻爆料,蔺君尚有一位神秘女友。
身为c市权贵,蔺君尚一直鲜少有绯闻传出,但最近却似乎有小道消息称,蔺先生身边,曾多次出现同一名女子的身影,只是因为相当低调与极为保护,所以目前并未有人能拍到随行女子真容。
情天听到时,心觉应该只是媒体的捕风捉影。
那个人很忙,而周末有空的时候,常常是在教她画画,除了助理许途,情天没看到过他身边有任何女子。
或许……也是因为她不想去相信这样的新闻吧。
可是今天,在毫无准备下,情天就这样看到了流曲苑他家门里出来的女人。
情天活了十八年,自小性子沉静聪慧,也读诗歌,也看电影小说,细腻的心思,不会不懂情爱这个东西。
只是,这也是这十八年来,她第一次将心事付与一人,看过的再多,实际上她在情感这一块,还是空白如纸。
刚才在门前下意识转身离开是本能反应,或许不是最合适的举动,但这就是当时的她唯一能做的。
在沐家,她是被祖父严苛教导的二小姐,要知书达理,要给弟妹做榜样,这样的责任似乎没有落在年纪最长的堂姐沐尹洁身上,却由情天承担。
她小小就知道要收敛孩童本性,做到祖父最期待的模样,但,她始终渴望有一个可以放松的地方。
特别是在父母意外去世之后,情天偶尔独自在满庭芳家中醒来,四下静无声,静得可怕。
情天性子静,不是不能独处,但这不代表静到连个可以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蔺君尚蓦然出现在她的生活,从一开始,就像是神一样的存在,何况是后来知晓他的身份。
内心那些各种复杂莫名的小心思在许多个夜里睡着前,在脑子里来回过了一遍又一遍,她才知晓,这个人早已闯入了自己心里。
她在他跟前乖巧听话,是因敬他仰慕他,会对他展露孩子脾性,是因为她完全信赖于他。
她知道刚刚自己那句话说得不对,太任性,他不悦她知道,可说已经说了。
她垂眸不语,巴掌大的脸低着更显楚楚动人,蔺君尚心中升起的气闷瞬时又都消散。
“我们去医院。”他声音和缓下来。
他手才伸出情天就又后退了一步:“我自己会去的。”
她的话语也不任性了,只是执拗,声音低低地。
她竟然还在想着之前说好的度假村之约,她此刻心里失落的只是那个。
第215章 借住,她是你的女朋友?
这样任性的心性一起,情天自己也非常陌生,但,这就是她啊。
当她再一次迈步,身后一声叹息,然后,她被一扯,抱进了一个怀抱里。
“小丫头。”
蔺君尚真是哭笑不得,商场中动辄千万上亿的合作案能沉着处理,却在这样一个午后,与一个小丫头在花圃边来来回回拉扯。
抱着了没让她挣开,他的声音带着叹息,从头顶传来:“你忘了,今天说好要带你去度假村走走,先去医院,我们就出发。”
情天在他怀里没动。
自从上学期末那一次去玩过山车,她曾主动拥抱过他一回,对他表达谢意之后,这是第一次,蔺君尚主动抱了她。
而且他说,他记得要去度假村的事。
一刹间,心里像是也坐了一回过山车,却不是那次山谷里感受的那一种,而是游乐场那种,高高低低,旋转曲折,心脏忽上忽下。
情天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能僵僵地站着。
他今天穿黑色的风衣,玉树一样挺拔,墨发短锐五官清俊,宽阔的胸膛很温暖,鼻端微微散着冷冽的雪松香。
情天一直觉得雪松是低调的绅士香,深邃沉稳又透着淡淡奢华。
于他而言,再适合不过。
木调香能安抚人心,如此刻的他。
黑色的牧马人停在门口,他去取车,情天站在原地。
上车后,情天忍不住往回看了眼,蔺君尚从后视镜看到她的小动作,唇角弧度又扬起。
“她等会自己会离开,只是昨夜在这里借住。”
借住?
“……她是你的女朋友?”
情天没发现,她对他的称呼,从向来熟悉的“师父”变成了一个单字的“你”。
“不是。”
车子正驶出小区门外,蔺君尚注意着路况,只回了两字。
这样的只字片语在情天的心中串联起来,便理解成了一个新的词:前任。
她抿了抿唇,想问什么,却觉得自己不该开口了。
随后一路,蔺君尚的手机响了,他带着蓝牙接听,应是关于公事。
情天看到,车子缓缓驶入上次来过的地方,那所私立医院。
她下车时,蔺君尚也下车,同时结束了通话。
有护士上前,情天跟过去,走了两步,才发现身边跟着他。
她抬头看他时似有疑惑,蔺君尚问:“怎么了?”
“我以为,我又要独自被领走了。”
上回来这里,他将她交给护士就走开的。
护士在身前带路并未往回看,蔺君尚抬手刮了一下她鼻子:“上回只是离开一会,领走也是师父领。”
……
后来去看医生,医生问情天症状,她说:“就是有点小感冒。”
“小姑娘别紧张,症状说具体一些。”
四十多岁的医生大叔以为情天是不喜欢医院这样的地方,才言语简短。
“都有哪些症状,跟医生说说。”蔺君尚也对她道。
“……发热,鼻塞,嗓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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