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1 / 1)
即便如此,情绪濒临崩溃的许安然也已经听不进去钟菱的话了。
“我为了你差点失去一条腿,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改变过心意,一直在等着你……你都知道的……我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你为什么要毁掉我……连一丝认错的机会都不给我?”
“你也知道这样做会毁掉一个人,那钟菱就该任由被你们两个毁掉么”
殷浔看着许安然,漠笑了一声,“至于情分和机会,且不说你我之间没有任何情分,先前我给你的机会还不够多吗?”
许安然之前三番两次针对钟菱,他的做法已经手下留情了,是她得寸进尺,手段越来越狠毒。现在他知道了,有写人根本不配得到宽容与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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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再重复一遍,你的腿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更没有要毁掉你。”殷浔语调平平地道,“真正毁掉你的人,是你自己。”
殷浔的态度宛如给她下了死刑,许安然当场便止不住地崩溃掉,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起来。
“别嚎了,嚎丧呢。”钟菱厌嫌地望着她,恨不得再给她几拳头,“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还好意思哭呢。”
“高翊姐快拿个东西给她嘴堵上,最好是抹布或者臭袜子!”
“……”
高翊环顾了一遍干净的四周,感到左右为难,只好拿了餐盘里的纸巾去塞许安然的嘴。
许安然手脚俱在,哪能任由高翊摆布,当场便激烈地挣扎了起来,愤怒地尖叫道:“呸……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她那点力量在高翊面前连小鸡都不如,见许安然把嘴里的餐巾纸吐出来了,高翊只好用一只手将许安然的双手反钳在身后,另一只手将她的嘴紧紧捂住,也算是交差了。
许安然瞪着满是泪花的双眼,又气又伤心,呜咽的声音却小了不少,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庄宴似是看不下去这场闹剧了,紧握着双拳,声音沙哑地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没什么可解释得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许安然不仅给他下了药,还在房间里放了针孔摄像头,他真是一次又一次地被许安然坑的彻底。
“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解释个屁。”钟菱面色阴郁地盯着对方,越看越觉得心里的火气又在极速攀升。
“从今往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录像在我手上,你们要是再搞小动作,我就让全世界人民免费看片,首先给你们两个混蛋的爹妈送一份过去,让他们看看自己都教出了些什么玩意儿。”
气归气,钟菱还是能理解殷浔为什么要瞒着她反算计许安然与庄宴。
她又不能合法杀人,要是做得太死太绝,搞不好把对方逼上绝路 ,兴许会遭到搏命反击。
倒不如把对方的要害捏在手里,等殷浔后续用他的计划,一步步将对方打入永无翻身之路的境地。
虽说冲动是魔鬼,钟菱心里还是憋着一股火,当场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
她指向许安然,细眉冷冽地上挑,“断了条腿都还这么能作妖,蹦跶的比跳蚤还欢,你当初怎么不连另一条腿都一块儿断了呢?”
系统默默围观吃瓜,总觉得它这位宿主玩家画风和身边其他人出入极大。这幅画面这些台词,就好像钟菱是恶毒女配,而许安然才是被欺负的善良小白花一样。
钟菱平时虽然好说话,狠起来时嘴却也不是一般的毒,她从小学起就跟学校里男孩子打过架,对方不仅打不过,还被她骂的直哭。
许安然在面对作为最强王者的她时,几乎没有一丁点战斗力,更别提还被高翊死死捂住了嘴巴。
“再有下次,我派人把另一条腿都给你打折,然后再绑在轮椅上,看你还蹦不蹦的起来。”
她显然戳到了许安然的痛处,对方挣扎的动作明显比刚才更激烈了几分,被刺激的几乎快要发疯。
钟菱出了口恶气,这才把阴森森的目光转向了另一个罪魁祸首庄宴。
庄宴感受到她目光中强烈的厌恶和杀意,惨笑道:“……你打我吧,只要能让你消气,你想打就打……”
殷浔皱眉,收紧了搂着钟菱肩膀的手,他可一点也不想自己的女人和对方有一丁点身体上的接触。
但钟菱早就蠢蠢欲动了,她目光莫名地缓缓瞥向庄宴的双腿之间。
很久很久以前,当她还在看原著的时候,就一直想把对方切了。
钟菱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两下腿脚,既然庄宴都这么说了,她还客气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又到周末啦,周六周日会补更!
么么哒,作者菌马上就不忙啦,大家追更辛苦!
……
明天揍渣男,顺便解决秦沁和金铭!
第63章 你打我吧
系统察觉到钟菱的危险思想,及时提醒她悬崖勒马, 不要被一时的冲动埋没了理智。
“姑奶奶, 你冷静点,真弄残了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你不用管, 我心里有数, 知道轻重。”
钟菱怎么也不愿放弃出这口恶气的机会,眼神幽幽地看着庄宴,轻声道:“这可是你说的。”
庄宴没注意到她眼神中的不对劲,还上前靠近了她两步,痛苦地道:“你打我吧, 把我打清醒……”
“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从中作梗挑拨离间,可我还是一次又一次地相信了她……包括这次,我也从没想过用摄像头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是我太蠢, 被人三番两次玩弄于鼓掌之中, 才会和你走到这个地步……”
“别再说了, 我不想听。”钟菱开口打断了庄宴的话, “你说这些当是在跟我演偶像言情剧呢?”
“之前那些小打小闹,你没必要求我谅解, 真相我早就知道了,也根本没放在心上。”
钟菱从殷浔的怀中离开, 缓缓地接近庄宴,冷冽的神情中夹杂着几丝怒意。
“但你这次的动机和念头,让我真正觉得恶心, 不可饶恕。”
闻言,庄宴的脸色已经是惨白如纸,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钟菱和他的关系不至于如此恶劣,是他猪油蒙了心,造成了如今不可挽回的局面。
他失魂落魄地喃喃道:“我知道……我也不敢再奢求你原谅我……要是打我能让你出气,怎么打都可以,狠狠地打我吧……”
钟菱面无表情地满足了他的要求,高翊等人甚至没来得及看清画面,只见钟菱右脚飞快一抬,庄宴便闷哼着倒在了地上。
他跪撑在地上不住呻.吟,另一只手捂着双腿中间,神情痛苦,面部表情扭曲到青筋都隐隐突起。
殷浔微惊了一下,嘴角微不可查地抖了抖,神情复杂地看着受到重创的庄宴,厌恶中又似带着一丝同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高翊的第一反应却是,好快、好准,甚至连力道都掌握的恰到好处,动作一看就很熟练。
完美地做到了出其不意,是个行家!
“恭喜玩家对庄宴造成了300点暴击物理伤害,获得300幸福点奖励!”
比给许安然的那一拳头多出整整两倍奖励。
跌坐在门口的许安然似是看呆了,甚至忘记了挣扎,庄宴的额头更是冒出了一片细细密密的冷汗,显然没有想到钟菱出手的位置会如此刁钻狠辣。
作为一个男人,当着另外几个人的面遭受此番奇耻大辱,很大程度会黑化到发狂。
钟菱早就做好了日后要同对方死斗的心理准备,她一点也不怕,更没想过善罢甘休。殷浔手里有着录像以及金铭的许多罪证,足矣将对方和乐娱一网打尽。
但出乎意料的是,系统并没有响起任何有关黑化程度加剧的提示音,她看着庄宴,对方只是低头跪撑在地上痛哼,却什么也没说。
钟菱有些意外,这和原著走向不太一样啊,难道这个人是当真知错了不成?
系统小声地解释道:“……如果你是在庄宴发现许安然真面目之前这么做,他会黑化到和你一辈子纠缠不休,不过现在他知道许安然有怎样一副黑心肠了,所以后悔多过恨意。”
它的宿主玩家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庄宴这个原著男主,她甚至没有注意,当几个月前许安然所做的一切被曝光时,庄宴的黑化程度就有所减轻了。
“虐文就是这样,三观扭曲下的爱恨都是真的,而恨又是在重重误会下产生的,当误会被解开时,恨也就随着时间慢慢消散了。”
这类的套路不是一贯如此吗?
女主被虐的死去活来,后心如死灰累觉不爱,随后真相水落石出天下大白,男主的恨意烟消云散,幡然悔悟痛苦不已。
有关此类游戏世界,系统总觉得,在那么多奇葩误会下还依然能缠缠绵绵爱恨不休的主角二人,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真爱了。
“别侮辱真爱了,真爱就是让女主角流产到不孕不育,最后被折磨到进精神病院?”钟菱冷着脸怼了系统几句,“都是些什么几把玩意儿。”
别拿真爱当借口,做出那些堪称犯罪行为的事,就是三观不正的垃圾。
系统见她气的飙起了脏话,被怼的不敢再吭声。
它是个不合格的系统。
系统存在的意义,本就是为了根据原作的剧情和设定来帮助玩家,进行攻略虐文男主的翻身逆袭游戏。
钟菱的确走了打脸女配的逆袭剧情,却没有走攻略原男主的路线,剧情线在最开始就像匹野马似的脱了缰,以至于原著成了本摆设,书中90%的剧情都没能发生。
钟菱倒也不怪它,系统只是一堆有着拟人思维的数据,不明白这些可以理解。
但不得不说,庄宴知悔的反应,让钟菱心下的怒火勉强消散了那么两三分。本来还想爆锤对方几下的,现在也没兴致了,只想眼不见心不烦。
钟菱冷眼看着跪撑在自己脚边的庄宴,缓缓地蹲了下来。
高翊望着他们,原以为钟菱可能又要怒意满满地说些嘴毒的话,却不想钟菱的反应却让她感到出乎意料。
“庄宴,当初在酒吧被麻烦缠身,是你替我解了围。”钟菱语气平静地道,“第一个剧组里的小角色,也是托你的关系才拿到的,虽然只有几万块钱的片酬,却替我解了燃眉之急。”
她说得很慢很慢,看起来就像是在回忆着往事,实则是在努力地回想着剧情。
预料中的羞辱和怒骂并没有到来,庄宴忍着疼痛,缓缓抬头与她对视。
钟菱的目光里没有鄙夷和痛恨,但也没有温柔和心软,语气平静的就像是在以旁观者的角度叙述不相干的人和事。
“诸如此类的许多事,我都很感谢你,但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大家都明白已经无可挽回,更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你说造成这样的局面心中很后悔,我相信。”
庄宴的嘴唇微微抖动,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但是,你如果还是个男人,就请捍卫一下自己的尊严和素养,往后既不要低三下四的来求我原谅你,也不要为这些恩恩怨怨和我明枪暗箭。”
原身的悲剧成因中,固然有着许多难以抗拒的因素,钟菱很同情她,但她把自己的姿态卑微到了尘埃中,钟菱也看不起她。
她平视着庄宴,一字一句认真地道:“我现在是挺讨厌你的,但别让我看不起你,所以从今往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庄宴神色恍然地看着钟菱,自己做下这些事,她该是恨毒了他,怨极了他的,如今只得到“讨厌”二字,都像成了救赎一般。
说完这句话,钟菱不再看他,起身对着殷浔和高翊道:“走吧,我想会房间休息会儿。”
闻言,高翊松开了狼狈的许安然,面无表情地用纸巾擦了擦对方喷到掌心中的口水和眼泪。
殷浔淡淡扫了他们两个一眼,径自搂着钟菱离开了贵宾室,他板着脸表情紧绷着,情绪看起来相当不悦。
没有人说话,钟菱也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就这么平静地消失在了庄宴身边。
贵宾室内出奇的诡异,许安然一言不发,庄宴也只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跪撑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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