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1)
姜宁的唇都有些发麻了,她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的瀛寰是真的活了几年的含章神君,只得投降先认输,“我的心肝宝贝檀郎,现在满意了吗?我的心肝宝贝?”
“以后这个词,你只能用在我身上。”瀛寰强调了一下。
“是,夫君。在这个世上,娘子只有一个心肝宝贝。就是我的夫君檀郎。”姜宁讨好的很快,更会哄人。
本想就这样哄着瀛寰,好叫他绕过自己。
哪想瀛寰被她唤着几声,心里头正舒服,又瞧到了姜宁的小嘴。
在心头一热下,接着又吻了下去。这一次,他吻得很细,只是轻轻地吮磨。却又偏偏要等到姜宁全身都发软要求绕时,才肯松开。
瀛寰最后才罢了了,还要再去舔一下她的嘴角,“柔奴可别忘了,刚刚答应过我什么。”
“不敢忘了……”姜宁是彻底怕了他,又服了他。
“忘了也不怕,为夫有的是法子让柔奴长再记得,是不?”
第49章
“娘,为什么您与父亲都是道修,却要我总是抄写佛经呢?”赢官儿在修真上的天分极高,与他的父亲一样生而就懂得如何运转灵力,会自然而然的去修练。
他不懂,为什么他的母亲,却总要他把时间与精力放在学佛上面去。曜天大陆上本就佛法不兴,连正紧的佛修都没几个人。
“你不喜欢吗?”姜宁答应过会来陪赢官儿,就不可能是骗他。她更不会把她儿子,赢官儿以后会入魔的事情告诉他。但这总归是她的一块心里的疙瘩。
“佛经里总教人放下,我不喜欢。”赢官儿是实话实说。道家本修仙寿无穷,做太上无情,得自在极乐。修的是自身突破,现在叫他学一些佛经里的放下法门,这算个什么嘛。
姜宁正在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只能在忙乱中与儿子谈话,“那是你还小,不懂什么大道理。佛法高深着,哪里是放下就可以说尽的。”
见母亲毫不客气的反驳了他,赢官儿很不服气,蛮不在乎的开口,“不就是些缘来缘去的事情,有什么懂与不懂的。”
这一点上看来,他又像极了瀛寰。总是认为自己都是对的,绝不服输。瀛寰这辈子,只在姜宁面前的某些方面投降认错过。其他人与事上,根本就没退让松动的余地。
姜宁见儿子如此的执着,只得放下手里正忙着的事情,走到了赢官儿的身边去,长叹了一声“官儿你‘我执’了。娘叫你多看佛经,并非是真的想叫你修佛,只是想让你多学多看。没必要带着沉重的负担。”
赢官儿心中还是不服气,为什么他的母亲总对他这么的不放心。可他更无意在眼前与姜宁再争论什么,他与母亲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输赢。
只好自己选择换了一个话题,“娘在找什么呢,要官儿来帮您吗?”
“我想帮官儿找一本,句子浅显又有故事可以读的佛经。可惜好像你爹这里没有……”叫这么小的孩子去抄读很深奥的佛经,确实有些难为人。只是瀛寰连道经都没看过几本,更不可能收藏些什么佛经了。
又是佛经,现在赢官儿听见这两个字头都是大的,但他也只能笑着道,“也有可能是亲娘一个人看漏了,官儿来帮娘亲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最好让他赢官儿找到,找到了就藏起来再烧掉!
说着赢官儿也不等姜宁回应他,便也跟着扑到一个个大箱子前开始翻箱倒柜了起来。
姜宁眼见儿子这么大的干劲,还以为他是真的来了兴趣。也只能不放弃,继续去找一下。而这一回,倒是让她翻出了一箱子又是奇怪又是意外的东西。
为什么瀛寰的藏物阁里,会藏有一箱女子的衣物?
赢官儿眼尖,一看姜宁那边动作有所停顿了下来,就知道肯定是母亲翻到了什么东西。连忙就凑过身来,一起跟着好奇。
“娘亲,这些都是女娃儿的衣物吗?”赢官儿明知故问。
“是的啊。”姜宁翻出来几件拿在手里细看,确实都是女子的衣物,还都是小孩穿的。
见姜宁认了,赢官儿接着又故意用可怜兮兮的语气埋怨道,“那这肯定都是娘亲有孕时,给生女娃准备的。没想到,生下来的是官儿……”
他是知道他父亲瀛寰不喜欢他的原因里,第一个原因就是当初瀛寰更盼望姜宁生下来的是一个女孩。
“怎么可能。你别瞎想了,娘亲可是一直期望着我的官儿在。”姜宁惊讶着看向她儿子,她怎么可能连书里的主角性别都搞错了,“这些衣服看着眼熟,倒像是我以前的旧物……”
那看来这些果真都是他父亲瀛寰的恶趣了,这里是他父亲的藏物阁,他一眼瞧出这箱子里装的都是些穿过的女童衣物时,赢官儿在一开始其实就已经猜到了。
但他偏要姜宁也知道,戳穿瀛寰在母亲心里的光辉形象。
“父亲是帮娘亲收起来的?好以后留给生下妹妹接着穿?”
“怎么可能!”姜宁想也不用想,也就知道瀛寰这是为何了。这等恋物癖的事情,还瞒了她这么久。
怎么这箱衣物里还有卷画卷?姜宁翻到了箱子底,对这个格外突兀的画卷,感到很是奇怪。
她也并未多想,直截了当的就这么随手打开了。
没想到此画卷看似不厚,抖开一展却极长,因是在最轻柔的鲛纱上作画,仅是被姜宁这么轻轻一抖,这一丈多长的画卷就这么轻易地如水银泻地般,在她与赢官儿的面前铺展开来了。
谁又见过又会笑又会动的画卷呢?此画上美人在一颦一笑中,面如桃花,还可以在画中随意走动。在弱不胜衣下无端的娇媚可人。
最关键的并非是这画有多神奇,这画中美人有多美。最关键的是,这画中人本来就是姜宁本人。
姜宁又看了一眼这画里她,此刻竟然又变了一种模样,在那里满脸红晕,羞羞怯怯了起来。想着自己身旁还有儿子在,这些都已经被儿子见到了。她姜宁的脸,今天真是丢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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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赢官儿看着画里自己的娘,居然都看呆了。
她赶紧把画就收了起来,谁知赢官儿都看到了鬼迷心窍的地步,也没过脑子里多去思量一下,只见画被收起来,正眼热见不着了,迭口而出下就开口求着姜宁,“娘,这么好的画,送给官儿吧……”
“不可能,想都不用想。”鲜少有的姜宁会对赢官儿怒言已对。
“唉,父亲就可以有份私藏,儿子就不可以。娘亲这是在差别对待呀。”赢官儿打算用最后一招,激将一下他的母亲。
“难道你母亲不该如此吗?”恰逢瀛寰来了,挑眉替姜宁答了这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其实瀛寰想说的更直白一点,难道你这个做儿子的还想与你老子争宠吗?活见鬼了,没把你丢到瀛洲岛上自生自灭都是你娘宠你。
他是正觉得奇怪,姜宁只说去看一下儿子,怎么人就一去不回了。太玥还总说他对儿子严厉刻薄,现在好了,正好被他逮着了。这小子现在都敢跟他比起来较劲了,他认真一点对儿子又如何?
姜宁正准备把瀛寰找来,此刻他自己来了更好,就等于是撞到她气头上去了,但顾及赢官儿还在这里,多少也得给他爹留些面子。
“官儿,你先出去。我与你爹有话要讲。”
这等好戏正要开罗的时刻,赢官儿怎么可能错过,还可以看他父亲那个向来自以为是的掌教大人,被她母亲训诫,简直是看了都要大快人心,不看要后悔终身啊。
“好的,儿子把经书拿到别的地方去看,不打扰娘亲与父亲大人了。”走之前赢官儿还懂得在姜宁的面前最后再卖一个乖巧,显出他比瀛寰的好来。
至于这个书要拿多久,就全看他赢官儿自己了。
赢官儿的最后一句话,简直就是说到了姜宁的心坎里了。她瞪着瀛寰,仿佛就是在那里埋怨,你看看你儿子才多大,就如此懂事。你呢瀛寰,长大过没?
姜宁是没注意到赢官儿到底走了没,只见他往门口去了,就开始忍不住了,“这箱子东西,掌教大人不需要跟太玥解释一下的吗?”
她笑靥如花着,看似非但没什么脾气,还有些意外的勾人。
瀛寰看了眼被打开着还扒乱了的箱子,也没去整理,弯腰先把箱子给又关上了,才漫不经心的答,“是我攒下来收藏的。”
那语气虽漫不经心,却又理所当然,名正言顺。
姜宁指着这个已被合上的箱子,“你不羞的吗?”她本想和颜悦色的跟他说这件事,可瀛寰根本就是在那耍无赖。
瀛寰觉得稀奇,皱着眉道,“柔奴整个人都是我的了,难道柔奴的衣裳就不能是我的了?我留几件作个念想还不行吗?”
“是是是!”姜宁被他气到一连说了三个是字,“我姜太玥什么都没有,人都是你,整个沧浪海阁三岛方外宗都是您掌教大人的。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意见也都不能有!”
赢官儿还没走,他就是喜欢看他母亲教训父亲时,那趾高气昂又有些娇嗔的模样。
这要是瀛寰还看不出现在姜宁正在气头上,那他岂不是个傻子了。
“你有我不就够了吗?”瀛寰过来揽着姜宁的肩,柔声哄劝着,“这沧浪海阁上又没有外人,几件衣物而已,不值得太玥去羞什么的。而且不止是你的衣物,柔奴送给我的每一件东西,我都可有仔细的收起来。”
这话她姜宁根本听不进去,“你都说的好听。那这幅画卷呢?也是你的东西?也不值得我羞什么?”瀛寰居然还有脸跟她提羞这个字,她姜宁都快忘了他瀛寰还认得这个字。
别当她不知道这是谁画的,这样神乎其神的作品,只可能是画魔葛仙客的杰作。就是不知道瀛寰什么时候,找上葛仙客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副私藏。
而且画画也就算了,画她也就算了,能画一点正紧东西吗?
“以前不是我的,现在归我了。”提起这个瀛寰的语气有点冷。
“什么叫以前不是你的?”
瀛寰心情有点不好,淡淡着道,“太玥背着我与那个葛仙客私会也就罢了……”
什么叫我我与他私会!一说这个姜宁那叫一个急,“我何曾与他私会了!”
“销金城的事情,太玥还需要为夫来提醒吗?你骗我……”
“打住打住。”姜宁都快忘了的细节,瀛寰却记得很清楚,“你就只说这画的事情。”
这画的事情就更来气,那个葛仙客非但心思不纯良,还妄图把太玥入到他的画中去,而且更大肆宣扬说这幅画是他葛仙客的珍贵私藏,只能留给他一个人欣赏。
说什么他今生得此私藏,了无憾事。
你这叫瀛寰能忍?太玥的头发丝都是我瀛寰一个人的,这等恶俗的男子根本就是在水中捞月,痴心妄想。
葛仙客确实存有水中捞月的心,但瀛寰要让他连水月里的月亮也碰不得。
“后来被我派人拿回来了。”瀛寰省去许多前因,只告诉了姜宁一个最后结果。
“你派人去偷画了?”姜宁怎么猜都不可能猜出来,这副画作居然是这么得来的。含章神君也有去偷去抢的一天?还是为了一副画?
瀛寰沉着声音,冷然表态,“柔奴这样的样子,怎能被其他男人作为珍藏私藏。”而后一想,“不,只要是太玥的都不可能被别人占了去。”
“我以后要是多看了别的男人一眼了呢?”姜宁都觉得瀛寰此时不是小孩子气了,是荒谬的。
瀛寰不削道,“太玥在跟我朝夕相处之下,怎可能看得上那些腌臜的凡夫俗子。”对自己的样貌掌教大人是有十足的信心的。
赢官儿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在一旁偷听,也在心里暗暗较劲。对于样貌问题,他也是很有自信的。长大后不可能比父亲差。
姜宁先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气。
她如果有心要气瀛寰,那她就有一千种法子来恼他,“檀郎是丰神俊秀,神仙一般的人物。”她掩面而笑,当面就打量着瀛寰评品着,“可满园春色无限好,各色花有各色花的美。我也不能独爱一枝的呀。像九春师学长那样的,我也很喜欢呀。学长莞尔一笑里,就似含春般,令人欢喜。”
瀛寰在无可奈何中叹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贴到姜宁的跟前了。又捏了捏姜宁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直视,“太玥,你到底是有多讨厌九春师学长。想这样的害他。”
“有吗?我说了他什么了吗?我刚才不是还在赞扬了九春师学长吗?表达了我的爱慕之情了吗?”姜宁这是要在绳索上跳舞,在大火烧着房子的时候,还要往里面倒油。
好一个爱慕之情!
果不其然,瀛寰的眼神当即就暗了下去,刚刚揉捏姜宁下巴的手连带都紧了一些,“柔奴的心可真狠呀。”
“我还有更狠的,就不知檀郎想不想尝一尝……”
第50章
姜宁心里还在计较着瀛寰刚才那句“柔奴的心可真狠呀”,是指自己对谁心狠?是被她姜宁“借来一用”的九春师,还是在说瀛寰本人?
她姜宁什么时候心狠过?什么话不好说,居然指责她心狠。
却不想瀛寰见姜宁有意图谋,眼里不由得多了一份玩味的意思,直接挑衅着道,“娘子有心邀请,为夫只能甘之如饴蜜。”都在那里跃跃欲试了。
好你个瀛寰,那我姜宁今天就要叫你尝个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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