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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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姜宁没见过这种形态的乘黄剑,难免有些疑惑。又见小狐狸灵动可爱,免不了心生欢喜。

乘黄剑也是很聪明的老狐狸了,知道自个儿前一脚在女主人面前偷偷溜走了,现在得好好表现自己。连忙撒着欢跑到了姜宁的脚边。

围着她转圈圈,在那啾啾地叫,落实了它实则是一个只萌宠的事实。

姜宁越看越喜欢,干脆蹲下来逗着小狐狸,“不是说沧浪海阁之上,不孕万物的吗?怎么还有这种奇异的小狐狸。”好像特别的与自己亲近而且通人性。

见姜宁能开心,自然瀛寰也有了好颜色,“这是乘黄剑。”

“是么,没想到挺可爱的。”书里都没写过乘黄剑还有动物的形态,只说过它的真身确实是一只上古的异兽乘黄,没想到真能变身啊。

“不过,它的真身不是应该是几乎无物不吃,身形巨大的凶兽吗?”书里写乘黄兽都贪吃到,连道源之火的南明离火都偷吃了。妥妥的吃货一枚呀。

“它是可以。”瀛寰解释道,“只不过我不允许罢了。”

“诶?”蹲下来的姜宁,抬头看着瀛寰,没想到这人还是蛮霸道的啊。

瀛寰见姜宁正在看着自己,就轻笑了一下,“乘黄剑会带你去你的寝殿的。”

“那你呢。”其实姜宁可以不问的,但下意识的就不由自主的出口了。

瀛寰抿着笑意,也跟着蹲了下来,和她一起逗着乘黄兽,“为夫还有事情,晚一点来看太玥。”

乘黄兽觉得舒服极了,在那翻着滚露出了自己的肚皮,想要索要更多。

姜宁一面手不能停,一面觉得诧异,为何这种情形她自己会感到这么自然呢?

“那不帮我恢复灵力了吗?”姜宁怕瀛寰反悔。

瀛寰哪有看不出姜宁心思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明天开始吧,今天好像有些不适合。”

姜宁不懂瀛寰话里的玄机,“那你去吧……”表示自己并不在乎含章神君的离去,在这个当下瀛寰还不如乘黄兽来,能讨得她的欢心。

含章神君无法,只能起身叹然了一句,“你啊……”就认败离去了。

姜宁故意不去看他是否真的走了,也拧着自己不去在意他是否走远了。

等到有了片刻,才忍不住偷偷问着乘黄兽,“乘黄剑,你还认得我不。”

“啾啾……”乘黄兽应了两声。然而这两声里代表了千言万语个吐槽,拜托我是上古凶兽上古神器好吗,只有我装糊涂的时候,可没有我糊涂的时候。

但为了一尽萌宠的职责,它只能傻傻的去啾啾。

看来灵兽果然通灵呀,姜宁得了响应,就问出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那我问你,你帮我偷偷看看。瀛寰走了没,走远了没?”

唉,看来姜太玥病得不轻啊。

“啾……”乘黄兽点了头,引姜宁自己去看,示意瀛寰已早就不见踪影的事实。

“哦。”顿时姜宁就失去了玩乐的兴致,“那我们走吧……”

少女在红尾狐狸的带领下,沿湖边而走。湖面碧水如镜,风光绮丽如画,姜宁也没有心思再去欣赏。

直到乘黄兽带她来到了一间寝殿外,姜宁推门而入,殿内所有的内灯火都因感应着有人的到来,而一应自动点亮了。

姜宁得见了这间进深两间的寝殿内,摆满了当初她在魔域销金城内,所购买的东西。只有比她当时买的更多,没有缺少的。

“这是?”虽说她明知乘黄兽不可能告诉她答案,但仍忍不住开口有了这么一问。难道说是九春师在事后又给自己保管了下来吗?

乘黄兽自然不能回答她,告诉她详情。因为它是知道详情也描述不出来,就算它能言语人语,它也不能告诉她呀。

姜宁走近仔细来看,心里又觉得不会是九春师。竟然可笑到,觉得这一切会不会檀越郎的手笔。

乘黄兽容不得姜宁多做思考,它早就心痒难耐了。它用着牙齿拉着姜宁的裙摆,把思绪不宁的姜宁拉到了一处桌边,桌上摆满了好多好吃的东西,它早就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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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跳到了桌子上,用头拱着姜宁的衣袖,来求她帮它打开这些果品盒子。姜宁在茫然无感中,依次打开了木盒,全都打开了。

姜宁就看着乘黄兽吃的很开心的样子,弄得满桌都是糕点的碎屑。可现在的她,对着眼前的美食,倒是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

因为她还是弄不明白某一点,好像自己忽略了最为重要的一点似得。她想等瀛寰回来,问一问瀛寰。

而这一等就是一整天,她对着乘黄兽埋怨着道,“这个晚一点,确实有一点晚呀。”直到姜宁困到昏昏入睡去了,她也没能等来瀛寰。

是夜,云护胧月。

姜宁却做起了一个怪异的梦,梦境中的自己回到了少女时代的豆蔻年华。可好像并不是在现代的社会里,是身处在古代的时空中。

自己坐在了一处石栏杆上,晃荡着双腿。身旁还有个少年护着她,生怕她会从栏杆上摔落了下去。

还是少年先开的口,“你爹说有这个就能陪你一辈子了。”

她倒是挺优哉游哉的一面看着远方的海天一色,一面调笑着少年,“我爹说有了这个你就是下一任掌教了。”

他们在说什么?是什么有了?

少年没有接过少女的话,反轻声问了一句,“那你开心吗”

少女嘻嘻笑了一下,突然猛地从栏杆上跳了下来,扑到了少年怀中,弯着一双眉目笑道,“我当然开心呀。”

因为少女视线的转移,梦中的姜宁终于得见了少年的面孔。

可是——

为何上一秒还是少年的人,怎么转眼就长大成人了,还变成了瀛寰的模样。

自己也跟着转眼长大了,还依偎在了瀛寰的怀抱里。

这是?这是自己的什么神展开啊?

就在姜宁惊讶不已时,梦境中的她却惊见了更为不可思议的一幕——

瀛寰的脸,怎么又变成檀越郎的了?

此时变身的檀越郎在问着自己,“柔奴,喜欢吗?”

我的天啊。这是自己意_淫过度了什么吗?姜宁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罢了,拼命挣扎着想要从梦境中醒来。却好像于事无补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与檀越郎依偎在一起的画面。

直到,有一阵凉意惊醒了梦中的自己。

姜宁蓦地下意识地抓住了,额头这阵凉意的源头,她抓地紧紧不放,起身怒视着这个凶手。

这沧浪海阁上,居然除了她与瀛寰外,还有第三人吗?

“你是谁?”姜宁赫然问道。

第32章

沧浪海阁之上,怎么可能还有第三人,而且还是个孩子?

眼前这个偷袭的凶手,居然是个貌似只有十二三岁总角之年的孩童,生得面目雪白,朱唇皓齿。一双春山眉下,眸若水含波,任他无情也动人。

等等,怎么这么与瀛寰的神色有几分相似?而且也头戴抹额?难道说?他是就是瀛寰本人,或是他偷藏起来的私生子,半夜爬过来看我这个未来后妈的?

俊美的少年主动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是为夫……”

好了,不用姜宁自个儿胡乱猜测了。你堂堂掌教真人,这是玩的哪一出戏?她不解。

“你把为夫抓疼了……”少年顿时委屈极了,看上去怪可怜的。

姜宁哪还舍得如此貌美的少年受了委屈,连忙就把手给松开了。但转念一想,这节奏有些不对啊。他不是应该活了几百岁吗?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还能做一宗掌教,言行威赫天下的。

“你是瀛寰?”但为了保险起见,姜宁在松开手之时,还是多问了一句。

小家伙自顾自地坐上了姜宁的跋步床边,替姜宁擦拭着额头上因惊起的冷汗,又说了一遍,“是为夫。”

“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变成了一个小孩子。

瀛寰说着半真半假的话,“我修为衰退了,就成了这副模样。”他记得太玥一开始就是喜欢自己的好样貌,才会把他捡上瀛洲岛的。特钟意他少年时的姿态,说他是月下白鹤,雪中红梅,出尘的小仙童。

想来她会喜欢自己的姿色,这也算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要紧吗?是哪受伤了吗?”姜宁忍不住关心了起来。白天看着还好好的人,怎么晚上就修为倒退成孩童了。

瀛寰撑着双手,把身子倾靠在姜宁跟前,还眨着他那双纯良的水漉漉双眸,嘴上却说着,“为夫还不是因为太玥。”

姜宁受不得如此双重夹击,在美色与可爱的侵略下,她只能自己在床上后退了一步,抵到了床头前,手里紧紧捏着被角,防备了起来,“因为我?”

她退一步,瀛寰就跟着进一步,总之就得贴的特别近,“还不是因为太玥全无反应。为夫求而不得,就心魔入体,神魂生欲之下,不得不强行变成孩童的模样。”

明明看着就是毫无威胁性可言的孩童容貌,怎么比白天的含章神君来得更让人心下惴惴不安了起来?

姜宁打死不信这种胡扯。把衾被都给拉到了自己的脖下来,整个人都密不透风,“你别诓我不懂修真。入魔不入魔,神魂不神魂的。怎么跟变成小孩子有什么关系?”

眼见姜宁丝毫不给自己一个机会,瀛寰也不恼,“怎么会没关系。其中因果,皆系因为太玥……”

怎么会又怪到我的头上?

“为夫因你,生了欲孽七情,求而不得下,心魔骤起。无法平息,只有先回到孩童身体里,了断此欲了。”

自认为口才了得,兼具撩人技术的姜宁接不下这个话了,“呃……你晚上打算睡哪。”于是换了一个类似于今天天气很好的话题。姜宁以为瀛寰是才回到沧浪海阁看她的。

“我不睡,我看着太玥就好。”

她没想到瀛寰会如此回答,“我睡觉有什么好看的,你不回房睡觉的吗?”

“这就是我的寝殿,我跟你的寝殿……”

这算什么理由,“海阁这么大,就只有这一间寝殿?”

“我们又何时分开过。所以,沧浪海阁上也只需要一座有你我的寝殿。”瀛寰知道姜宁不信,特别强调了这一句。沧浪海阁再大再小,又有何关系?我们又何需分开。

“那你打算如何?就这样坐在房内整夜不睡觉?”姜宁无可奈何下,又问了一句。

瀛寰下了床榻,拉了一个圆凳过来,靠在了床边坐下。端正了姿势,纠正了姜宁的话语,“错。不是整夜不睡觉,是要整夜看着太玥……不需要睡觉。”

这下姜宁就拿她的这个未来小夫君毫无办法了,身上的衾被也因自己的松手而滑落了下去。

瀛寰见着了连忙起身,“可仔细了别着凉。”帮姜宁又拉了起来,还准备扶着她睡下。

看来是真打算整夜都要坐在自己的床头前,守着自己一夜了。这可叫姜宁还如何睡得下去。她能虐待瀛寰,但她能虐待孩子吗?

姜宁打断了瀛寰的动作,作势就要下床来。

瀛寰不解姜宁要干什么。难道说她连与我同在一个房间内,都接受不了,无法安睡的吗?就算我变成了如此讨喜的少年模样,也不行吗?

少年眸色一沉。

姜宁见了心下一软,坐在了床边拉着瀛寰安抚解释道,“我起来是准备再去多拿一床衾被过来,好让你一起睡的。”

刚才本是黯淡无光的双眸,又因这一句给重新燃起了希望,眼底满是喜悦,“你是说让我和你睡一起?”

“是……”姜宁无奈叹了一声,正欲起身去拿外衣给自己披上。好去找一床衾被出来。虽说明白他是个几百年身的含章神君,心下有点膈应不过。但这跋步床这么大,各自盖各自的被子,也与昔日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情况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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