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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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芜一边嚼着零嘴,一边使劲回想自己到底有没有见过这个人:能让她有如此感觉却死活想不起名号的,应该只剩下她打过的那几个刺客了吧。

在她手里逃脱的没几个,有一个武功高强的让她印象十分深刻:她抓了那个人两次,两次都让他逃走了。

会是那个人么?

晚上的时候,慕云期终于忙完了回来,百里芜心事重重地找到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同他说。

慕云期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有了些醉意,将百里芜拉到自己怀里揉揉,呵着酒气问她:“放心,朕不娶雪国公主,她再漂亮朕也不娶。”

常公公识趣,见两人如此腻歪,便偷笑着走出去了。

百里芜捧着慕云期的脸拍了拍,让他清醒一点:“娶不娶的先不说,我是来同你说雪国公主身边那个侍卫的事情的。”

“哪个侍卫?”慕云期嘴上随意问着,手上却是不老实起来,抚着百里芜纤细的腰线,试图往上游走。

“那个叫楼解城的侍卫。”百里芜捉住他的手,往下一掰。

慕云期喊了声痛,这才稍稍正经了些:“他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捉刺客时,那个半路逃跑被我捉住,后来在牢中又逃跑的那个刺客吗?”那是个武功极高的刺客,若那时他没有大意和受伤的话,身手说不定可以和她平分秋色,“我瞧着楼解城的身影,和那个刺客很像,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他。”

“楼解城?”慕云期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名字起得倒是很大胆。”

百里芜也愈发觉得这个侍卫有问题:“要不我去试探试探他?”

“不着急,他们刚过来,不宜操之过急,以后会有机会的。”慕云期低头望着百里芜,眼神越来越迷离,“朕今天喝醉了,头疼,浑身没有力气,你服侍朕就寝吧。”

“我不会服侍别人。”百里芜为难道,“我去叫常公公。”

“不行。”慕云期拉住她,借着酒劲赖上了她,“朕就想让你服侍。”

“那好吧。”百里芜见他醉的开始无理取闹了,也便答应了下来,“怎么服侍?”

“先帮朕脱衣服……”慕云期张开手臂,很是享受的样子。

百里芜一边给他解开衣襟,一边咕哝着抱怨:“喝醉酒了不起哦……”

喝醉酒就是了不起,慕云期趁着这个机会,手脚总是不老实地占百里芜的便宜。

只不过百里芜刚给他脱了外袍,常公公忽然请命进来,说是雪国公主忽然生病了,许是水土不服,好像还很严重,问慕云期要不要过去看看。

慕云期正逗着百里芜呢,一点都不想去:“去告知姑姑一声,劳烦姑姑跑一趟吧,就说朕喝醉了酒,已经歇下了。”

百里芜一听,却是将他的衣服又给穿了回去:“你去看看吧,带着我一起,我顺便去瞧瞧那个楼解城。”

慕云期不情愿道:“朕去看她,你不吃醋吗?”

“我不吃醋。”他刚同她说过不会娶雪国公主的事情,这会儿她怎么会吃醋呢?

“你居然不吃醋?”慕云期看着她眼眸清澈,一脸相信地看着自己,一时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高兴,“不吃拉倒。”

然后慕云期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带着常公公出去了。

百里芜忙跟着他一起出去:看他步伐稳健,一路走直线,哪有方才半点醉酒的模样?

雪轻尘被安排住在暖玉阁,慕云期带着常公公进去探病了,留百里芜站在外面等着。

百里芜瞧见楼解城,然后故意站在他的旁边,一直拿余光偷偷地瞥他。

虽然他与那日她捉的那名刺客长得并不一样,但是也不排除当初那名刺客是易容过的。只不过眼睛是不好易容的,所以百里芜一直在打量他的眼睛。

离得这般近,百里芜愈发觉得他的眼睛和那日的刺客十分相似。

她心中正泛着嘀咕,没想到楼解城忽然转过身来,同她面对面站着,脸上的表情冰封不动:“你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用不着偷偷摸摸的!”

百里芜被他这番大方的行为吓了一跳,嘴一瓢说了一句:“你见过我吗?”

“我没见过你。”楼解城低头瞧了她一眼,哼笑了一声,“就你这小矮个儿,我不低头都见不着你!”

第35章 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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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期从雪轻尘那里出来,就看到百里芜闷闷不乐的。他以为是因为自己见雪轻尘,她才不开心的,回去之后好一顿解释,再次表明就算雪轻尘再好看,他也绝对不生别的心思。

百里芜这才说了实话:“楼解城说我矮。”

慕云期:“……”他说的是实话啊。

百里芜见慕云期没有说话,抬头看见他表情奇怪:“你一脸便秘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慕云期这才想好了宽慰她的词:“所以朕才让你喝药调理身子啊,等你身子调理好了,自然就能长高了。”

百里芜嘴巴一鼓:“那你也觉得我矮?”

慕云期忙搂到怀里哄哄:“不矮不矮,是楼解城长得太高,目中无人。”

雪轻尘病了之后,照料她的事情自然落在了慕云槿的身上,而卫洛书也随着慕云槿住在了宫中,时不时前去探望,意在混个眼熟,与雪轻尘培养感情。

白敛在百里芜的怂恿下,约着楼解城和雪国的其他几个侍卫去演武场,名义上是切磋武艺,实则是百里芜想试一试楼解城的身手,一来验证一下他究竟是不是那天晚上的刺客,二来也是为了给他一个教训:个子矮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两国的侍卫在演武场集合,一对一的打,一开始几乎平分秋色,直到最后,雪国那边只剩下楼解城了,而岐国这边还有白敛和百里芜没出手。

这时,听到消息的雪轻尘再卫洛书的陪伴下,也来到了演武场,说来看个热闹。

她一来,侍卫们的眼睛都直了:她病还未痊愈,本就倾国倾城的容颜,又添了几分让人怜惜的病弱。

她轻声细语道:“切磋武艺是好事,你们多交流交流,与两国来说也是友好的象征。楼侍卫,你性子鲁莽,可不能打急了眼,伤了两国的和气才是。”

楼解城点头应了下来,然后走到白敛和百里芜的面前,看了一眼百里芜,对白敛说道:“白侍卫,请指教!”

百里芜扯了扯白敛的衣服,示意自己要跟楼解城打。

白敛会意,对楼解城说道:“我今天身子有些不舒服,让阿芜替我跟你切磋吧。”

“既然白侍卫身体不舒服,那便算了。”楼解城转身要回去。

百里芜叫住他:“我跟你打。”

楼解城头也不回道:“我不跟小孩玩。”

“别想逃避!”百里芜才不管他回不回头,举着拳头就冲了上去。

楼解城头一歪便躲开了,在百里芜的挑衅下,终于同她打了起来。

百里芜的招式又狠又快,楼解城一开始还应付得宜,后来便渐渐有些手忙脚乱。可百里芜瞧着他分明就没有尽力,明明动作干净利落,气息毫不紊乱,可偏偏总是差她一招,故意被她打了好几拳。

他越是不肯显露身手,百里芜越是生气,在打了他几拳之后,干脆一脚踹了上去。

然后人高马大的楼解城便被他踹飞了去,飞去的方向刚好是雪轻尘所坐的地方。

雪轻尘身子柔弱,也不像是会武功的人,根本来不及躲闪,她身旁的卫洛书立即挡在她的面前,可楼解城似乎被百里芜踹得不轻,就算有卫洛书的阻拦,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刮倒了雪轻尘……

雪轻尘摔到地上,手腕立即擦出血来,侍卫们忙上前去关心,白敛走到百里芜面前,责怪她不该用力太过。

百里芜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低声说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白敛推了她一把:“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去找陛下认错,动作要快!”

百里芜立即跑去找慕云期了。

慕云期正与大长公主谈论雪轻尘的事情,常公公走了进来,说百里芜过来了,满头大汗要找陛下。

慕云期立即站了起来,走了两步才想起跟慕云槿说一声:“姑姑,朕去看看她,许是出什么事了。”

慕云槿见他一听到百里芜的名字便如此急切,便掩嘴笑道:“快去吧。”

慕云期走了出去,看到百里芜在院子里磨鞋底。

“怎么了?”慕云期紧张地走到百里芜身边,“出什么事了?”

百里芜实话实说:“我跟楼解城在演武场比武,他藏着掖着不肯显露身手,我一急就把他踹飞了,然后他就飞到雪国公主那边了,把雪国公主摔伤了……”

慕云期将她打量了一遍:“你没伤到吧?”

“我没伤到。”

“那就好。”她没受伤就好,至于雪国公主……“嗯?雪国公主伤到了?”

百里芜立即低下头来:“我错了。”

“你啊你……”慕云期戳了戳她的小脑壳,一时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你在这里呆着吧,朕和姑姑过去看看。”

“嗯。”百里芜认完了错,自己杵一边想事情去了。

慕云期进去同姑姑说了这件事情,慕云槿心思细腻,听着好似有些不对劲:“那楼解城是雪国公主身边的一等侍卫,就算武功比不上你这小侍卫,也不至于被打得这般落花流水吧,别是他们故意的?”

“就算他们是故意的,也拿捏住了阿芜心思单纯,故意激着阿芜做出这件事的。”慕云期无奈道,“这两天阿芜天天琢磨那个楼解城,朕还以为她琢磨出什么好主意了呢。”

“我们过去看看吧,别让雪国的人小题大做了才是。”慕云槿起身,随着慕云期一起往外走去。

穿过院子的时候,慕云槿瞧见百里芜安好无事地站在角落里,转悠着乌黑的眼珠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出了院子,慕云槿便小声对慕云期说:“皇帝,她明面上到底伤了雪国公主,你就一点惩罚都不给她?做做样子也行啊?”

慕云期宠溺道:“她也不是故意的,罚她做什么?”

慕云槿笑笑:“你呀你,就宠着她吧。”

慕云期和慕云槿到了暖玉阁之后,白敛已经请了太医给雪轻尘包扎过了。慕云期问太医伤势怎么样,太医摇摇头说:“没什么大碍,擦破些皮而已。只不过公主皮肤娇嫩,所以看上去有些严重罢了。”

雪轻尘手腕上缠着白纱,许是刚才上药疼着了,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不过是些皮肉小伤,惊扰了陛下和大长公主,实在是轻尘的不是。”

如此楚楚可怜地望着他,让慕云期也险些招架不住:“朕的侍卫没有分寸,伤了公主,朕理应过来看看。”

“陛下莫要责怪那个小侍卫,是轻尘自己要过去看他们切磋武艺的。许是因为轻尘事先叮嘱楼侍卫手下留情,不要伤了和气,楼侍卫才畏手畏脚的不敢与那个小侍卫动真功夫,才被小侍卫伤着了。”雪轻尘羞愧道。

她说这话,表面上是维护百里芜,可细细想来,其实是在说百里芜不顾两国的友谊,故意给他们雪国下马威。

这顶帽子若是扣下来,威力可是不小。

旁人听不出来,慕云期和慕云槿却是能听出来的。有些话慕云期不好说出口,慕云槿便替他说了:“公主在深宫长大恐怕有所不知,切磋武艺本就是要拿出真本事的,这才是对对方的尊重。若是藏着掖着不肯显露,那未免太小气了些,难不成怕自己的本事被别人学了去?”

这番话说完,雪轻尘的脸上便有些挂不住:“大长公主说的是,是轻尘不懂规矩了。”

慕云槿最善长先兵后礼,刚才那番话说完,想来雪轻尘也不会再拿这件事做文章,于是又柔声细语道:“我也不是怪你,只是瞧着你受伤了心疼。以后他们比武动粗的事情,你可不能再掺和了,免得再伤到自己。”

雪轻尘睫毛微颤:“让大长公主操心了。”

慕云槿留在暖玉阁陪着雪轻尘,慕云期和卫洛书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卫洛书问慕云期:“表哥,你惩罚小可爱了没?”

慕云期对他这样称呼“百里芜”很是不满:“怎么,你这是在心疼雪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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