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1)
原祚不想承认他是一天没见到徽媛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脚不受控制的就来了这里。
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似乎不知不觉的就习惯了能随时随地看见她,今日她早早的出门了,他一个人用早膳时便觉得有些不舒服,到了午膳时几乎就抑制不住那种想要去找她的冲动了,而就在刚才他从府里来到这里,拒绝了要通报的下人,站在远处看着徽媛的身影那一刻心才算是安了下来。
他的手指细细摩挲着徽媛的手掌,回答道,“我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想接了你一起去婚宴。”
虽说他们夫妻分开去婚宴是事出有因,但一起去看起来更好一些,徽媛也没怀疑,点点头和原祚一起上了马车。
成婚的仪仗还需绕着好几条街走一圈,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萧府,徽媛便和原祚便在半路下了马车,沿着街慢慢走着。
只是走着走着徽媛却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不是平王妃身边的丫鬟吗?”她指着那个行迹有些匆匆的人问道。
原祚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
他和大部分皇子都没有什么交集,和平王妃就更是几乎只在各种宴会上见过,不过即使如此他也认出了那个人确实是平王妃身边的一个丫鬟。
只因平王妃似乎经常把她带在身边。
他看了一眼那个丫鬟前进的方向,突然说道,“那是往原仲一处别院去的方向。”
那件事出了之后,原祚把和案子有关的几个人都调查了一番,自然也对他们在京中的产业有了一番了解。
原仲似乎对经营产业没什么兴趣,手下除了皇上和惠妃给他的一些产业就没有自己在另外添置了,倒是别院买了一大堆,而此刻丫鬟要去的这个方向正是原仲一处别院所在的地方。
“六皇子?”徽媛听原祚这么一说也惊讶了。
他们原本都以为这件事大皇子和六皇子都是被人推出来的,可此时大皇子府的丫鬟却往六皇子的别院去了?
徽媛问道,“会不会是大皇子和六皇子联手了?”
原祚摇头,“要真的如此,不会是派平王妃身边的丫鬟。”
徽媛一想也是,要是他们真的暗中联手,派去联络的定然是更为隐蔽的人,这个丫鬟就连徽媛都能认出她的身份,也太打眼了。
徽媛看着那个丫鬟转了个弯已经快要不见了,连忙看向原祚,“我们要不要跟上去?”
其实不是很必要,有了怀疑之后他自然会派人再调查,不过看着徽媛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原祚点了点头,“去看看吧。”
徽媛就悄摸摸的跟了上去,原祚看了一眼旁边已经有人好奇的看过来了,他有些无奈的说道,“不必如此,这是在大街上,正常走路就行了。”
那个丫鬟也正是因为行色匆匆才会被他们注意到。
徽媛讪笑了一下,她也没经验,小时候和他爹学了点拳脚功夫还指望着以后能当一代女侠呢,后来被她娘硬生生掰成了大家闺秀,只是骨子里的那点小念头还是会时不时的冒出来。
她见原祚就是维持着正常走路的样子,也恢复了原本闲逛的姿态。
那丫鬟似乎是着急去做什么,也没注意到后面有人跟着。
等到之后那丫鬟站在一处门口对着大门扣了扣门锁,又往四周转了一圈。
这处宅子就在闹市,徽媛他们见状往人群中避了避,那丫鬟也没发现他们。
不一会儿就看见里面的人把门打开了,那丫鬟侧身走了进去。
徽媛看看原祚,问,“要跟过去吗?”
原祚摇头,“不必了,不要打草惊蛇。”
徽媛看看那座宅子,又看看四周这热闹的环境,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这是六皇子的别院?”
这么容易被人发现真的好吗?
原祚却是看着那座宅子说道,“大隐隐于市,你看我们就跟在她身后,她不是也没发现吗?越是热闹的环境反而越容易隐藏。”
原仲有好几处宅子都是买在闹市,其实大部分人要置别院更愿意挑个山水好的地方,那样清静,适合修养,原祚刚开始查到他这些别院时也没多想,只以为他是财大器粗,故意想显摆,这也符合他平时表现的没什么脑子的样子,可如今看着这丫鬟小心翼翼的进了这里,他却不得不多想了。
徽媛被原祚这么一说,心里也是一惊,“难道六皇子就是整件事的操控之人,可大家不都觉得他是被利用了吗?”
原祚脸色一冷,看着不远处的府门,“大家都为了那个位置费尽了心思,谁知道他们背后又是一副怎样的面孔呢?”
亲兄弟都可以反目,亲父子也可以利用,现在不过是有可能伪装了一个性格而已,这实在是算不上什么不可想象的事。
徽媛看着原祚突然变得有些冰冷的视线,心里也忍不住颤了一下,他呢,他也会为了那个位置变得让人不认识吗?
一想到这些,她突然就失去了那种跟踪人之后挖掘到什么大秘密的兴致,她又看了一眼自从那个丫鬟进去后就毫无动静的门,问原祚,“真的不去看看吗,那现在我们要干嘛?”
原祚看了看天色,天边已经泛起了霞晕,他说道,“时候差不多了,你表姐那边应该也进门了,我们先过去吧。”
徽媛看了看已经开始西斜的太阳,不知不觉他们竟然跟了这个丫鬟走了不少时候,她点点头,赶紧拉着原祚向萧府走去。
☆、第72章 哄她
两人到的时候新郎新娘已经拜过了天地,正是喜宴开席的时候。
他们来的算是已经有些晚了, 不过原祚以一个皇子的身份来参加区区一个院正儿子的婚宴, 这本身算起来已经是极大的荣耀了,所以也没人敢说什么。
倒是徽媛没看到表姐拜天地觉得有些可惜有有些愧疚。
她问过人得知表姐此时正一个人在新房之后, 便让原祚在前院和表姐夫他们说着话, 自己去找表姐了。
不过临走之前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不要喝酒, 虽然说刚刚证明喝醉并不一定会发病,但万一呢, 这又不是他们自己府上, 这么多人, 一定会有人看出不对劲来的。
她说完见原祚答应了,又看四周都没有人敢上来跟原祚搭话,想想又觉得自己担心太多了, 于是便放心的去找表姐了。
李云锦一个人等着新房既羞涩又忐忑,见了表妹过来, 心中甚是欣喜, 想到表妹刚刚嫁人不久, 她忍着羞意问道,“新婚夜表妹过得怎么样?”
其实她嫁人前两天刚被母亲教导了人事,现在正是一知半解的,只知道大概会疼, 因为母亲让她忍一忍。
徽媛被表姐这么一问倒是愣了一下, 她的新婚夜是在原祚喝醉莫名其妙发病中度过的, 她还被对方嫌弃了丑。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表姐盖上盖头之前脸上的妆容, 问道,“姐夫什么时候过来?”
李云锦隔着盖头摇了摇头,“不清楚,应该要先在前院敬一圈酒吧。”
岂料她这话音还没落,就听到了门口传来了打趣的声音,“萧兄这是急着去见娇妻啊,一坛子酒直接二话不说仰头就喝了。”
没想到新郎居然来的这么快,且外面听着还有不少男眷的声音,徽媛一个女眷此时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太合适,只是听着声音人已经到了门口,她似乎也没有地方可以退,就在此时他听见外面传来原祚的声音,“内子还在里面,请大家止步。”
原祚一开口,外面嬉闹的声音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萧玄参和原祚一样,都是不太和人打交道的,所以这里面的声音很少是出于真心,有多半都是故意起哄,只是他们敢对着萧玄参起哄,却不敢对着原祚起哄,刚刚原祚一直坠在他们后面没出声,他们下意识的就忽略了他,此时他一说话,一堆人顿时就跟被按住了脖子的鸭子似的。
萧玄参见状,对原祚投去感激的一眼,记下了这份恩情,并在心里更加坚定了一定要想法子替他把病治好的决心。
原祚倒是没想这么多,他本意就是不想太多人见到徽媛,此时见他们都安静了下来,皱着眉道,“各位还要做什么吗?”
“闹……闹洞房啊。”有喝醉了的人不怕死的说道,只是话刚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于是热热闹闹的一群人等到了推开门的时候就只剩了萧玄参和原祚两个了。
萧玄参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太多酒力发作了,一看见安静坐在床上盖着红盖头的新娘时,脸上立时就露出一个傻笑来,他似是忘了旁边还有两个人,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李云锦面前,语气有些委屈又有些欣喜的说道,“锦儿,我终于把你娶回家了。”
原祚见徽媛还在一旁颇有些好奇的看着,只能各人认领各自的媳妇,把她领走了。
徽媛临出门时还回头看了一眼,刚好看到萧玄参解开表姐的盖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明明是一样的妆容,表姐夫就能毫不犹豫的亲对方一口,而表哥认不出来她就算了,居然还说她丑,这么一对比,自己的新婚夜真是过得再凄惨没有了。
她抬头看了原祚一眼,对方一无所觉,甚至对那晚的事根本没有记忆。
徽媛叹了一口气,这种仿佛嫁给了两位丈夫的生活真的是蛮刺激的。
原祚听见徽媛的叹气声,低下头问,“怎么了?”
徽媛摇摇头,想了想又说道,“只是觉得看姐夫的样子他一定是很喜欢表姐了。”
原祚听着徽媛这仿佛有些艳羡的语气,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形,皱了一下眉道,“你喜欢这样?”
一个含羞带怯,一个满面欣喜,这样的感情自然是羡煞旁人的,徽媛点了点头。
原祚露出一副真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低下头在徽媛脸上亲了一口。
徽媛,“???”
徽媛,“!!!”
她说得不是这个!
徽媛憋红了一张脸,抬头瞪着原祚。
原祚露出一副无奈又妥协的样子,说道,“算了。”
然后低下头,深深的吻住了徽媛。
等徽媛快要憋不住气的时候他才松开了她。
徽媛看着他脸上那副“这下总该够了吧“的表情深深的怀疑起他脑子治愈的可能性。
原祚对此一无所知,她见徽媛终于不说话了,还以为自己已经满足了他,脸上甚至露出几分自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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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想道,虽然他没怎么哄过女人,但看起来也不是很难的样子嘛,以后自己还是应该多哄哄表妹,免得表妹以后老惦记着那个发病时的自己。
他又想起了两人成婚前他看的那些话本,当时他心里有所顾虑,还专门让人去写了不好的结局,现在那些话本也可以换一轮了,对了话本里那些东西,他记得他当时还记了下来,待会儿回去就可以去翻翻,既然表妹喜欢这样的,自己做一做也无妨。
他想着想着还对着徽媛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来。
徽媛,“……”
她简直就要气死了,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又是哪里来的自信?
她翻了个白眼,没理原祚,只是也没松开原祚握着他的手。
原祚却以为她这是害羞了,一路上都琢磨着表妹这分明是想要又开不了口,自己回去得好好再研究研究那些话本。
于是,两人一回府,原祚就一头扎进了书房。
徽媛想到两人白天遇到的那个丫鬟,以为他这是让人去调查了,倒是也能理解。
只是她想不到的是原祚吩咐人去调查那个丫鬟只用了不到半刻钟,而研究那些话本却花了好几个时辰。
最关键的是原祚便研究还边想着这些要如何在徽媛的身上实施。
☆、第73章 救人
原祚研究的用心, 等回过神来才发现时间已经不知不觉的过去了许久。
他收起铺了一桌子的话本, 又把自己刚才记得那些纸一张一张的放整齐, 想了想,把他们放在平时放重要公文的那一个架子上,又往上面放了几本书,才起身理了理衣服回正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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