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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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徽媛学着锦绣的样子也露出愁容来,然后两只手托着腮,对着镜子说道,“你家姑娘这么美貌倾城,善良柔弱,居然被人说成了母夜叉,不行了,我要哭了。”

“姑娘!”锦绣跺了跺脚,知道这是自家姑娘故意的。

哪有人夸自己貌美的,何况还柔弱,姑娘跟着将军在演武场的时候可一点都不柔弱,加上她跟了姑娘这么多年,也没见自家姑娘哭过几回,姑娘这分明就是在调侃她。

锦绣看着徽媛的眼神几乎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知道自己再调侃下去,恐怕又难逃被这个贴身丫鬟衷心劝谏好几个时辰的命运了,她连忙告饶。

说完之后,又真心和她说道,“在这京中我也不认识几个人,嫁给谁不都一样吗,何况表哥这里有外祖母看着,再加上我们两人的亲眷关系,以后不管喜不喜欢我,都不可能会苛待我的,将来我们要是琴瑟和鸣,便做一对恩爱夫妻,要是相看两生厌,便分居两院,我们自己过自己的,好歹也是个皇子妃,到时候的条件肯定比现在还要好,你们就当我是换了个地方做你们姑娘而不是做别人妻子就行了。”

锦绣第一次听自家姑娘说这些话,听完有些愣愣的,她没想到姑娘已经把各种情况都想到了,且似乎想的十分通透的样子,她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觉得姑娘说的十分有道理。

最后她只是呆呆的点了点头道,“姑娘说得有道理。”

徽媛见状便有笑了起来,“好了,那你就不要担心了,来,看看这本话本,这个比前几本有意思多了。”

锦绣十分惯性的接过了徽媛递过来的话本,又翻了开来。

这本倒不是影射徽媛与原祚的了,而是一本尺度比较大的书,锦绣刚翻了几页便满面通红,烫手似的把那本书丢了出去,低声喊道,“姑娘!”

这语气分明就是恼羞成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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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徽媛大笑了起来,自己又把那本书捡了起来重新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一旁的锦绣看着自家姑娘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十分想把她手里那本书扔掉,只是到底主仆之别在这里,她也不能上手抢,只能一直幽怨的看着徽媛。

直到梳洗过后,看着自家姑娘还把那本书放到了枕头边上,她的眼眶都要瞪出来了。

而徽媛却故意不管她。

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逗逗自己的丫鬟也是挺好玩的。

徽媛躺在床上,摸了摸枕边的书,觉得心情莫名的好了一些。

于是她便嘴角带着一点浅浅的笑容放心的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她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直觉,睁开了眼睛。

眼前果然又多了一个人,对方此时把她的帷幔拉开了,就坐在她的床尾,一只手拿着她不久前放在床头的那本书,另一只手拿着一颗散发着莹莹幽光的夜明珠。

☆、第21章 有病

那颗夜明珠有倒不是很大,大约只有鸽子蛋大小,但光亮却显然的比徽媛见过的都要亮一些,而且那光亮的颜色也看着很不寻常。

原本应该是跟月光一样的泛着白的冷光,但却好像又掺杂着一种说不出是碧色还是蓝色的幽光,这种光亮映在床尾那个没有表情,慢吞吞的翻着书的人脸上,顿时就产生了一种十分渗人的效果。

徽媛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怕了,但在这种场合之下也不可遏制的的心颤了一下,连带着刚睡醒的那点迷糊劲也一下子给颤没了。

昨天她以为原祚会过来,结果没来,今天她已经忘了这件事了,结果对方又过来了,且还是以这样一种接近于闹鬼的出场方式。

徽媛一脸麻木的看着原祚,没有开口说话。

倒是前一刻还在专心翻书的人此时仿佛觉察到床上的人醒了,合起书,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徽媛。

他那是什么眼神?

徽媛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没发现什么异常后,终于确定对方这眼神确实是对着她的。

她于是也回看着原祚。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许久。

最后,原祚把那本书放进了袖中,以一种十分沉痛的语气说道,“虽然…… 但是我们不能……你要多想想你腹中的胎儿。”

“???”

谁能给她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意思?

虽然什么?不能什么?

徽媛表情一片空白的看着原祚。

她虽然知道晚上这个表哥不太对劲,但是现在怎么连人话都不会说了?这是病情又严重了吗?

想到这里,徽媛忍不住开口问道,“表哥可曾找太医看过?”

说完这句,他又想到作为一个皇子他大约是不愿意自己的不寻常会被别人知道的,于是又换了一种说法道,“就算不是太医,在外面秘密的找一个大夫还是郎中什么的也行。”

“太医?”原祚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眉间皱了一下,随即他又想明白了过来似的点头道,“自然是要找太医看看的,外面的大夫怎么比的上宫中的太医。”

没有讳疾忌医就好。

徽媛听到这里刚想松一口气,没想到这位表哥又以一种十分犹豫的语气说道,“但是太医也说过这种事最好等胎儿三个月之后才可以,你现在刚满三个月,我觉得……”

“等一下。”徽媛听到这里觉得不对劲,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我说的不是找太医给我看,而是给你看,表哥可曾找过?”

她已经放弃和原祚解释他们根本还没成亲,她也没怀什么孕的事了,但除了说这种不存在的事之外,对方这理解能力似乎有点问题。

原祚被徽媛这么一说,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我又没病,找太医做什么?”

就这还没病?

不管别人信不信,徽媛反正是不信的,但她也摸清了套路,知道这时候不能跟他对着干,便耐心劝道,“就算没病经常找太医请请脉,防患于未然也是好的。”

她似乎记得宫中的人连带着自己建府的皇子公主什么的都会有太医定时为他们请平安脉的,难道就没有人发现过他这个问题吗?

这门婚事退是退不掉了,既然如此她还是比较希望能有一个健康正常的丈夫的,虽然这个看起来也不会伤害她,但总是大晚上的被这样吓醒,徽媛觉得这可能也会影响她的寿命。

但原祚显然对此不置可否,他看着徽媛认真的脸,最后表情渐渐的变得复杂起来。

就在徽媛猜测这位表哥是不是会生气的时候就听到他说道,“你是不是在担心我的能力,你……”

他说到这里似乎十分难以启齿,最后咬着牙低声道,“你就不能忍忍吗?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不过就是几个月而已,就当是为了孩子 。”

说完这句他还自己低声喃喃道,“早就听说孕妇那时候对房中事会要求比较强烈,没想到这竟是真的。”

徽媛没听清原祚低声自言自语的话,但光他和自己说的话就足够徽媛脑子糊成一片了。

忍忍?

忍什么?

还有什么叫做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变成什么样了?

她不过就是劝他有病就去看啊。

至于什么孩子。她已经放弃挣扎了。

徽媛自己想不清楚,便下意识的开口问道,“你在说什么?”

她自觉这句话没有半点问题,没想到对方却突然恼羞成怒了。

“你怎么还敢问出口?”

徽媛:“???”

两人似乎从开始到现在都是鸡同鸭讲,她完全不明白原祚到底在气些什么。

而且他居然脸红了?

脸红了?

是不是夜明珠的光线不太对劲。

她一个就穿着寝衣被人夜闯闺房的未婚女子都没脸红,怎么他一个夜闯别人闺房的反而先脸红了?

而且他耳朵好像也红了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她眼花了。

或者是他手中的夜明珠会变色?

哦,这样的话倒是十分稀罕了。

徽媛的视线往原祚手中的夜明珠看去。

但不管怎么看那颗珠子还是那种不碧不蓝的颜色。

而原祚注意到徽媛的视线,却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把手里的珠子往徽媛眼前伸了伸道,“那种事对孩子不好,你就再忍忍,等以后我再好好补偿你,喏,这颗珠子我特意带来给你的。”

忍忍,忍忍,她到底要忍什么?

徽媛简直一头雾水,完全摸不到头脑,但看着原祚伸到自己眼前的手,也知道一件事若是被加上了“特意”二字,那必然是有些不寻常的,于是她便顺着他的话问道,“这是什么?”

“夜明珠。”原祚十分简洁的答道。

我是眼瞎了吗?看不出这是夜明珠?

徽媛努力让自己的脸上露出微笑的表情道,“哦,是吗?原来是夜明珠啊,它和我以前见过的比起来似乎有些小呢,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原祚脸上的表情似乎也停顿了一下,然后又以一副十分自然的语气说道,“没什么,只是在父皇那里看到觉得它颜色十分不寻常,便找父皇要过来了。”

徽媛,“呵呵。”

直接看中了皇上的地方就找他要,这勇气。

徽媛似乎总算能理解为什么外面都盛传当今陛下十分宠爱这位五皇子了。

她十分配合的露出一点惊艳的表情来,然后惊艳完了才问道,“那表哥来是来给我送夜明珠的吗?”

对了,还不知道他今晚来的目的呢,她昨天猜错了他晚上出现的契机,今晚刚好有机会,最好能趁此机会弄清楚。

徽媛被原祚弄得宛若浆糊的脑子此时终于清醒了过来。

她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疑惑看着原祚。

就看见原祚和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一样从怀中掏出个东西出来。

只是这次掏出来的不是盒子,而是一个油纸包。

徽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的动作,就见他打开那个油纸包,里面包着的是三个更小的油纸包。

这看着有点像是吃的。

徽媛想起前两次他带来的那些吃食,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眼睛也不自觉的黏在了那几个油纸包上。

原祚一个一个的打开了油纸包。

莲子糕、豌豆黄、双色马蹄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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