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1 / 1)
安姑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一边坐在那里面色苍白神色愕然的燕不归,目光怨念,咬了咬牙,终是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楚胤看着燕不归,神色冷凝:“她说的这些你都听见了,你是个聪明人,她说的是虚是实你心里应该有数,多余的话我不想重复,你告诉我,臻儿到底在哪里?”
燕不归恍恍惚惚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什么?”
燕不归道:“她被方叙带走了!”
闻言,楚胤面色大变:“你说什么?”
他惊骇过后两步上前,猛地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面色铁青狰狞的看着他,怒意难掩,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方叙他是个疯子,他恨楚王府,恨我,必定不会让臻儿好过,臻儿坠湖之前中了一箭,如今落在方叙手里……聂禹槊,你……”
说到这里,楚胤直接愤怒的将燕不归狠狠地一推砸向他后面的椅子,极力忍着才没有直接弄死他。
楚胤这一砸,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的,所以燕不归直接差点把椅子压垮,身上自然是撞得很疼,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只神色痛苦的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楚胤懒得听他这些没用的话,咬牙问道:“方叙到底把她带去哪里了?”
燕不归道:“出事当天夜里,方叙便已经趁乱离开暨城了,我也不知道他眼下到底在哪里……”
楚胤心下震撼,当时出事后暨城一片混乱,等他醒来下令封城已经是第二天,而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楚青等人只顾着在浮絮湖和城内搜寻,却没有想到,傅悦已经在事发之后当即被带离了暨城,而傅悦当时受了伤坠湖,必定已经昏迷,可是当时四个城门的人都盘问过,当夜趁乱出城的人虽多,却没有一个是躺着出去的,潜伏在城外的楚王府暗卫,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离开,且他也没想到是方叙带走了她,以为幕后之人既然费尽心思的把她带走,必定不会伤她性命,她受了伤不能颠簸,那人总会给她治伤,所以人一定还在暨城,或者说,那人应该是暨城的人,所以,这几日楚王府的人一直在暨城内搜寻,却没想到,那天夜里,方叙就带着她离开了暨城……
她受了伤还坠入如此冰冷的湖水里,伤势必定很重,需要好好养伤才对,根本就不能颠簸赶路,方叙却事发之后立刻带她逃走了,方叙因为当年他杀了前任齐阳王方拓,对他和楚王府恨之入骨,必定不会善待她,她若是没受伤倒也还好,方叙既然带走了她,怎么着都不会要她的命,可如今,她受如此重伤,方叙顾着逃走必定不会顾及她的伤势,如今三天过去了,她……
楚胤越想越慌,恐惧和绝望的感觉,几乎将他淹没,心口如同被剜肉撕裂一般痛着,只觉得整个人从内到外,都透着令人窒息的冰冷,呼吸不过来,整个人都在颤抖。
这种感觉,便是如同当年听见她死的消息时一样,这两日哪怕再如何担心,他也抱着侥幸心理,笃定着她定不会有性命危险,他只要把她找回来便可,可如今,他连她现在是否还活着都不敢肯定……
她若是死了……
他冷冷的看着燕不归,咬牙切齿,声音透着刺骨的寒意:“聂禹槊,你最好祈祷臻儿能活着回来,否则,你便以死谢罪吧!”
说完,他再不理会燕不归,大步走了出去……
徒留下燕不归瘫坐在那里,悔恨交加,目光空洞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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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补的昨天的,今天的今晚更。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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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妃遇刺下落不明,自然是暨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楚王府,而这三天,楚王府的人大师封城搜寻,楚王却从未出现过,听闻出事那天楚王虽不在画舫里,却事发之后被人从品香楼抬出来,许多人瞧见了,他是昏迷不醒的,如今三日过去,他都没有出现过,很多人都猜测楚王那天晚上也遭遇了刺杀,命不久矣,然而也就在这个猜测甚嚣尘上时,楚王出现了,不仅出现了,还健全无恙的从楚王府走了出来,然后,领着数十个楚王府的侍卫策马穿过了几条街出了城……
楚王站起来的消息,比傅悦失踪的消息更加震撼人心,很快传遍了整个暨城,人人闻之色变,谁都知道,楚王站起来了,暨城的局势,乃至于整个大秦的局势都将大变。
整个暨城上下的人都处于震撼之中,而宫中,皇帝听到暝绝的禀报时,刹那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暝绝重复道:“楚王已经站起来了,就在半柱香之前,他带着一群楚王府的人策马出了城!”
皇帝心头大骇,面色变得难堪至极:“怎么可能?”
楚胤,怎么可能还能站起来……
暝绝道:“陛下,此事千真万确,现在整个暨城都传遍了,楚王确实是已经站起来了!”
皇帝却怎么也不肯相信:“他明明中了蚀骨,能保住命至今已经是出乎意料,怎么可能站得起来?”
暝绝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这个消息对于皇帝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楚胤残着的时候,他就已经视为眼中钉除之而后快,可却束手无策,如今楚胤站起来了,影响力可比残着的时候大得多,起码,楚王康复了,皇帝怕是要日夜不安了。
皇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咬牙切齿:“不,他根本就不是一直残废,他是装的,如今傅悦出事,他要去找傅悦才装不下去了,他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
暝绝一惊,忙跪下道:“陛下,当年楚王确实中了抹了蚀骨之毒,毒箭乃属下亲自射的,不可能是假的,陛下明察!”
皇帝道:“不,朕并非怀疑你,他中毒是真的,可想必早就已经解了毒,这些年一直在装,他居心叵测,狼子野心!”
康复了却隐瞒不报,还一直伪装着,这些年他派了那么多太医去诊治,都是一样的脉象,那些太医都说他的腿脚肌肉已经麻木僵硬,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能保住命已是万幸,可如今,傅悦刚出事他便站起来了,可见他是随时都能站起来的,先前不过都是伪装,虽然不知道他的毒是怎么解了的,可是皇帝既可以肯定一点,楚胤早就已经恢复如常了。
楚胤费尽心思的隐瞒自己已经恢复的事情,定然是在想蒙蔽他,在筹谋什么狼子野心的事情,对大秦的江山不利。
暝绝抬眸问皇帝:“那陛下打算如何?”
皇帝没回答,反而忽然问:“朕让你派人暗中追杀方叙,事情进行的如何了?”
暝绝立刻又低下头道:“陛下恕罪,那方叙那也潜逃离开暨城后,便隐匿了踪迹不知去向,属下已经派了人去暗中追杀,可方叙等人出了暨城,天下之大怕是难寻了,不过陛下放心,暗龙卫必定倾尽全力完成陛下的交托,不会让方叙活着离开秦国!”
虽说这是大秦,可是天下之大人海茫茫,想要找一个人却是不容易,何况是刻意隐匿踪迹的方叙,出了暨城,便是四通八达的各个去路,谁又知道方叙往哪个方向去了……
皇帝点了点头,可思索片刻之后,忽然拧眉沉声道:“你亲自带人去寻,即日起暗龙卫由你全权支配,不管你用何种办法,务必找到方叙的下落,但不要动手,一旦有方叙的消息,立刻想办法将此事告知楚王府,将他们聚到一处,记住,杀了方叙是其次,楚胤才是你们最主要的目标,这一次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取了他的性命,朕不想看到他活着回来!”
暝绝闻言一惊,而后当即领命:“属下遵旨!”
皇帝正要让暝绝退下,可又想起了什么,当即问:“朕让你去查那天晚上楚胤去品香楼见了什么人,可查到了?”
“回禀陛下,已有了些眉目!”
“说!”
暝绝道:“品香楼乃是楚王府的产业,但是却也并非如此,属下让人抓了品香楼的几个人严刑拷打才问出,品香楼后面的院子住着一个神秘的人,此人常年戴着面具,身边有诸多高手,他自己也武功十分高强,行事甚为警惕,楚王多次与之私下见面,关系绝非寻常,而品香楼的掌柜称他为燕公子,属下曾经听闻江湖上令人闻之色变的杀手组织不归门的门主喜穿红衣常年带着面具,属下猜测,此人怕是便是那不归门的门主燕不归!”
皇帝闻言,厉眸微眯:“燕不归?”
“正是,不归门如今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便是此人所创立,存世也不过十年,却迅速扩大十分可疑,属下大胆猜测,怕是这个燕不归便是楚王的人,用来暗中集结江湖势力,怕是日后会对大秦不利!”
皇帝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
“他姓燕,可是神医门燕氏的人?”
“这……属下不知!”
皇帝当即道:“派人去查,看看这个燕不归到底是什么人,可是燕家的人!”
若是燕家……
燕无瑕是燕家的女儿,当年聂家九族被诛,燕无瑕被挫骨扬灰,燕家却没有任何反应,非但如此,还迅速隐匿不知踪迹,他当时就觉得奇怪,只是燕家太过神秘,怕也是不想参与其中才迅速隐匿遁世,他便没有关注燕家,可是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
蚀骨之毒乃是天下奇毒,之所以是奇毒,便是因为此毒没有解药的记载,只有毒药的配置方法,他让人弄来的东西,毒性如何他最是清楚,楚胤中了这个毒,别说康复,就是能活下来已是勉强,却没想到他不仅活的好好的,如今还站起来了,可见必定有人暗中给他解毒,因为和庆王府关系较好,当年楚王府和燕家似乎也关系不错,所以给楚胤解毒的除了燕家,不做他想。
而这个燕不归,极有可能就是燕家的人,这么说来,燕家这些年,怕是也一直在和楚王府勾结对付他,为了给聂家和燕无瑕报仇。
“是!”
吩咐完了,皇帝抬手揉着紧拧的眉头,一边摆摆手道:“去吧!”
暝绝躬身退下。
与此同时,凤仪殿。
这几日,因为傅悦出事,皇后和楚贵妃都担心不已,只是除了担心,她们也什么都做不了,也因为太过担心,俩人都病倒了,她们这一病,宜川公主左右都顾不上,不过因为这次的事情太大,与楚王府交好的几家都在帮忙寻人,尤其是谢家,几乎是尽全力帮忙,而十公主这个关头帮不上什么,也只能回宫里照顾楚贵妃,这才让宜川公主轻松了许多,除了处理宫里的事情,便是专门照顾皇后。
听闻楚胤站起来的消息,皇后和宜川公主自然是吃惊不已,但是更多的,是欣慰和宽心,不过,这两日皇后却有一件事盘桓心底,有些想不通。
谢家这次倾尽全力的帮楚王府找人,丝毫没有顾忌皇帝的猜忌和不悦,与这些年谢家低调行事完全相悖,这让皇后有些摸不透自己那个兄长的心思了。
宜川公主听见皇后的困惑,低声道道:“母亲怕是多虑了,谢家一向和楚王府交好,这些年虽然因为陛下的猜忌一直少有往来,可这世代攒下来的情分,以前这几家几乎是亲如一家般,这样的交情岂是疏远了几年就能淡去的,楚王这般看重在意傅悦,舅舅尽能力相帮,本也是情理之中的!”
皇后仍是心事重重:“这些我自然是明白的,只是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第15章 生死不明,哥哥到来
皇后很喜欢傅悦,但是,这份喜爱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傅悦的长相和她是楚胤的王妃,爱屋及乌罢了,若是平时的其他事情,她倒是很乐意袒护着她,可是如今这个关头,谢家倾尽全力帮助寻找傅悦,那便是公然和楚王府绑在一起了,也就是公然对抗皇帝。
虽然谢家和楚家的关系一直很好本就不是秘密,可这些年楚胤残疾谢家低调,皇帝再难忍,也要为了顾全大局不敢再出手,然而这段时间发生的不少事情,已经让皇帝难忍楚王府的存在,上次的追杀和这次的刺杀便能看得出来,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对楚王府出手,而现在楚胤站起来了,皇帝更会想尽办法不择手段的对付楚王府,只怕也不会轻易放过谢家,若是以前,皇后并不担心皇帝能扳得动谢楚两家,可如今皇帝年老,以他的性子,是肯定打算有生之年除掉楚王府这个大隐患,为新主扫除后顾之忧,否则他怕是死不瞑目,现在谢家毫不掩饰的站在楚王府那一边,没有半点避讳的意思,皇帝怕是也容不下了。
一个昏聩狠辣的疯子,会做出什么来,她根本无法想象。
就像当年,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为了除掉庆王府这般不择手段狠辣无情一样,聂夙是谁啊,是他为皇子时最潦倒落魄的时候第一个支持他的人,多少次救他于危难,为他与先帝诸位皇子为敌,为他挡去了多少明枪暗箭,化解了无数阴谋诡计,庆王府的支持,在他夺位之路上的帮助无人能敌,而聂夙对他忠心耿耿,哪怕后来他即位后暗地里打压削弱庆王府的势力,聂夙也理解他的帝王之心步步退让,从未有过二心,可即便如此,他也如此容不下,筹划如此恶毒的阴谋,策划这样一场战乱和通敌的戏码,让庆王府百年的声誉毁于一旦,让聂夙兄弟父子全部惨死沙场,让聂家就此灭绝殆尽,他竟是毫不犹豫的赶尽杀绝了……
皇后无惧皇帝,却也担心他发疯对谢家和楚家出手,当年聂家出事她无能为力什么也帮不上,这些年每当想起都心痛如绞悔恨交加,多少个夜里午夜梦回,梦中都是那些故人的脸,都是那些难忘的往事,因为三家世代交好,她自小便和聂夙楚仲关系极好,备受他们的袒护和娇宠,而聂夙,是她认下的义兄,这么多年,她一直走不出聂家覆灭的伤痛,如何能在这个时候再看着皇帝对楚王府和谢家下手?
以前她觉得皇帝不敢出手,因为他知道,他若是出手,大秦必定再次动荡,甚至是江山危矣,他费尽心思的铲除异己残害忠良来稳固自己的皇位和朝局,自然是赌不起这样的代价,可现在却不一定了,楚胤伪装残疾多年,用意不言而喻,楚王府和赵家的恩怨是不可能善了,这一点,皇帝心里很清楚,他都拿楚胤没有办法,他若是驾崩,不管以后谁继任皇位,怕也不可能是楚胤的对手,大秦的命数已然可见,皇帝毕竟是皇帝,掌控着整个大秦,还精通各种手段毫无底线,真要你死我活,怕是楚王府也讨不了多少好,皇帝一定会不择手段的除去心头大患,猛虎不可怕,最可怕的,便是毒蛇,而皇帝,便是一条毒蛇!
可如今事已至此,傅悦的事情闹得太大了,楚胤已经对傅悦动了情,如此在乎她,这次怕是也不会善罢甘休,他那么聪明,定是知道此事与皇帝脱不了干系,现下忙着找傅悦才分不出神跟皇帝算账,傅悦能平安归来倒也还好,若是不能,怕是大秦就要乱了,楚胤不会罢休,祁国那边,怕是也要追究到底,届时,无意外的便是一场硝烟……
皇后虽然没有说出自己的忧虑,可终究知母莫若女,加上联想到如今发生的事情和可能会导致的结果,宜川公主哪里会不晓得皇后在担心什么,便低声宽慰:“母亲,您笃信佛,也应该明白因果循环的道理,有些事情曾经种下了因,结果是早晚的事情,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那都是早就注定了的,不过您也不必太过担心了,舅舅虽然远离朝局低调行事,可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这些年避事却并非怕事,楚王从小天资聪颖,这些年既然一直伪装,定然也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们两个联手,聂家的悲剧不会再发生了,至于其他的,终是无可避免,我们都没有办法阻止!”
宜川公主自然知道,用不了多久,本就表面太平实则暗流涌动内部腐蚀溃烂的大秦江山便要乱了,届时会发生什么,将来又是个什么定数,只有天知道。
皇后稍稍点头,而后想起什么,讽刺的笑着:“终究是他自己做的孽,我倒是也想等着瞧,看看他会是何等下场,会不会也身败名裂受尽唾骂,会不会也不得好死……”
皇后说着,宜川公主忽然打断她的话:“母亲!”
而后,看向寝殿门口,正好看到一个宫女匆匆进来,这是凤仪殿的宫女,不过……
“皇后娘娘,公主殿下!”
“何事?”
宫女禀报道:“启禀公主,方才乾元殿传来消息,陛下身子忽然不适昏厥过去了!”
闻言,皇后没什么反应,甚至还不着痕迹的冷笑了一下,倒是宜川公主蹙眉问:“太医可去瞧了?”
“太医已经被召去了,此事惊动了沈贵妃娘娘,贵妃已经去了乾元殿,还派人过来,让您现在过去一趟!”
沈贵妃自那场大火之后,身上烧伤多处,这几个月一直在调养,幸好宫中的太医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未曾将她身上脸上的疤痕完全去掉,可却淡了很多,这两个月倒是经常陪伴圣驾,虽然她年老色衰且还身上脸上都有疤痕,可是却也不晓得是不是顾念多年情分,皇帝对她的宠信不减分毫,她身子大好,自然是筹划着夺回后宫大权,可是多次与皇帝说起此事,皇帝都没有答应,故而,沈贵妃对宜川公主,是十分不满的,毕竟她手中无权,后宫短短几个月便被楚贵妃和宜川公主肃清她的人全部掌控在手中,她日子不比当初,所以现在,有事没事都要摆着长辈的架子当即宜川公主呼来喝去,往常宜川公主从不理她她也无可奈何,可如今皇帝昏厥不是小事,自然是要去一趟的。
宜川公主站起身,对皇后道:“母亲先好好休息,女儿过去瞧瞧!”
皇后点了点头:“去吧!”
宜川公主递了个眼神给一旁的若兰姑姑,后者颔首,她才往外面走去。
楚王站起来的消息刚传开,皇帝便病倒了,这让本就还处于震惊状态的暨城上下人等,无不猜测皇帝因何病了……
不过,暨城的事情,楚胤无心去理会。
他那日离开暨城后,吩咐楚王府的人往暨城外各个方向去追踪,还往各处楚王府的暗桩传去指令也一并追查,发现可疑人,尤其是带着一个重伤病弱之人的人马队伍定要严加盘查,甚至传去王令,令个处守将官员封锁所有关卡不许任何人出入,自己也带着人没日没夜的寻找着,可谓能调动的人和想的办法都用上了,甚至加上谢家也尽全力派人帮忙,而燕不归也在那日得知傅悦就是聂兰臻之后,立刻下令不归门的人去找人,可是数日过去了,把暨城周围数百里内的每一个角落都找过了,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方叙带着傅悦离开了暨城,可暨城周围的所有出口,大到每一个关卡城池,小到那些小道死路,楚胤都让人全部查看了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任何踪迹,方叙和那些北梁人带着傅悦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而楚胤服了药后本就还没恢复过来便策马出来寻人,还没日没夜的找,身体受不住,心里更是担心焦虑,心力交瘁之下,直接病了,可即使是病了,还是不肯休息,靠着一股意念和执着坚持寻找。
离事发已经过去了十日了,傅悦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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