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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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想吃我可以喂给你。”熊夏受不住和薄希对视,别开眼,慢吞吞地说道。

薄希敛眸一笑,也不说话。

——

在医院住了几天,熊夏一直脚前脚后地陪同照顾,期间余文鹏来过几次,说是来查看薄希的情况,实则是想打探一下他的口风,不过每次余文鹏来,倒是拿着一堆礼品果篮,硬是把薄希的床头塞得很满。这些东西薄希并不怎么喜欢吃,也就是偶尔熊夏跟着吃一些,他才会凑过来吻她,美名其曰尝尝味道。

对此,熊夏刚开始还会小小挣扎反抗,到后来也就淡定,甚至会在看出薄希意图的时候,直接将手里的水果吃食之类的东西,一把塞进了他的嘴唇里。她想着办法拒绝薄希一次又一次地亲吻,对方倒好,见招拆招。

医院本就很无聊,两个人倒是在这方面玩的津津有味。

“你确定,真的没什么要告诉警方的吗?”余文鹏瞧着二郎腿,想抽烟又不得不忍住,他搓了搓手,目光意味不明地看着床上的薄希。清冷的眼眸,俊朗的面孔,光是躺在床上就没有办法不吸引着别人的目光。余文鹏暗暗感叹,这小子的恢复力是真的惊人,别人要在病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他硬是才躺了几天,伤口就恢复的很好,甚至还有着要拆绷带的架势。

薄希装模作样地戴着一副半金丝边的眼镜,一只手拿着本书,另一只手在打着点滴。他靠在床头,目光从字里行间抬起,懒懒地落在了对面的余文鹏身上,他漫不经心地说:“能说的,我都已经跟你讲过。”

房间里的采光很明亮,余文鹏棕色的瞳孔里映着淡淡的光芒,他余光时不时地往门口瞥了瞥,但很快又收了回来。

“我可不放心你小子。不过,既然都说到这了,我这也算是救了你一命。”余文鹏唇角一勾,他甩了甩额前的发丝,嘴角的胡茬已经刮得干干净净,人看起来俊朗不少,他说道,“怎么说,你也是欠我个人情啊。”

薄希笑笑,只是这笑意怎么看,也不是发自内心的。

熊夏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大男人互相深情地凝视着对方。当然,这个深情的目光是她自己脑补的,她手里拎着今天给薄希做的饭菜,边走进来边说:“余队,又来探查案情啦?”

她笑嘻嘻的,余文鹏冷哼了一声,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对着她说道:“熊夏,你跟我出来一下。”

熊夏才把保温瓶放好,见状一怔,她看了薄希一眼。

薄希抬眸朝着她笑了笑,他本就生的清隽俊朗,此刻突然这么一笑,熊夏心口有什么东西咯噔地落了一下,跟薄希相处的时间越久,越发现他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就勾住她的心神。

很快,熊夏收回视线,指了指还等在门口的余文鹏说道:“我去看看他找我有什么事情。”

“恩。”薄希懒懒地应了声,又不在意地沉下眼去看手里书。

熊夏刚跟着余文鹏走了出去,薄希的视线缓缓抬起,门被余文鹏顺手关上,他的视线被隔绝在两人的交谈之外。

面前的书里,单看每一个字他都明白什么意思,但一想到熊夏此刻正和余文鹏两个人在交谈着什么,他心情就突然变得烦躁,黑眸沉沉,一整句话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他干脆把书往旁边一扔。

抬手揉了揉眉心,薄希半阖着眼,他的眼底噙着一抹不咸不淡的冷意。

这余文鹏哪里是来看他,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病房门外,余文鹏终于找了处通风的地方,他从口袋里摸了根烟出来。

还没等点着,熊夏就皱眉说道:“医院不让抽烟。”

“我知道。”余文鹏讪讪地缩回了手。

熊夏对余文鹏找自己的态度有些意外:“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恩,还真是有些事。”余文鹏说,“这次抓的几个人里面,有供出你母亲的身份,所以局里准备立刻实施对她的抓捕行动,我想着,你们既然是母女,还是要过来通知你一声。”

熊夏点头表示了然:“这次是有了确切的证据,对吧?”

“对,但裴秋此人很狡猾,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抓住的。”他眸光微微闪烁,突然说道,“如果抓住了裴秋,恐怕她背后的人,在a市的势力差不多可以清除的七七八八。”

“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事情吗?”

余文鹏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会:“还有一件别的事情,我想你大概不是很清楚。”

“什么事?”熊夏疑惑地问道。

“关于,薄希的父亲的事情。”余文鹏突然碰了碰鼻尖,他目光直视着熊夏,“在此之前,我们一直怀疑薄希父亲的死,与你的母亲裴秋脱不开关系,当年我刚入刑警队的时候,遇到的第一件案子,就是这个。”

“但,我们警方一直对裴秋的抓捕没有确切证据,现在被抓的几个人里面有不少人供出了当年的事情。”

熊夏突然怔住,她呆呆地站在原地。

后续余文鹏说的什么话,就像是在她耳边飞了一圈一样,她什么都没听进去。

所以,是裴秋害的薄希没有了父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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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余文鹏见熊夏神情似有不对, 便停止了说这个话题,烟没点, 他捏在手指间抖了抖:“你们这次准备什么时候离开a市?现在薄希也惹了人,恐怕想离开不太容易。”

熊夏恍惚一下, 视线渐渐对焦在余文鹏脸上:“还没确定好。”

不过现在他受着伤, 肯定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离开的。留在a市肯定会比较危险,所以她还需要等薄希伤势好点,再跟他确认行程。余文鹏见状,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似有若无地承诺了一句,说是离开的时候他会找人送他们离开。

门微微开了一道缝, 熊夏心不在焉地走进来,又关上门。室内很安静,微弱的关门声突然被放大。薄希一般不怎么说话, 也就是偶尔跟熊夏能讲上几句, 刚才换药的护士已经来过, 现在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过来。”薄希眼眸淡淡地落在她身上,说道。

熊夏自关上门就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薄希皱眉,他不是很喜欢余文鹏这人,尤其是余文鹏看向熊夏的眼神里,总是多了几分不清不楚的暧昧,一想到这个, 薄希慢慢地收紧掌心,黑眸里划过一丝阴郁。

“余文鹏这人都跟你说什么了?”熊夏走过来,薄希沉下眼,攥住了她的手心,放在自己胸口慢慢地摩.挲着。墙上挂着的钟表正在滴滴答答地走着,他手指蹭了蹭她的鼻尖,说道:“这么心不在焉的。”

“也没说什么。”熊夏停顿了下,“有问我们什么时候离开a市,他担心我们离开的时候会不安全。”

明显不是这个事情。薄希眼眸平淡如水,只稍稍在她面上划过,就知道余文鹏跟她说的肯定不是这件事,但熊夏有心事不愿意说,他也不勉强,他可以等到她想说的时候。

之后的几天,熊夏一直在医院里陪着薄希,他伤势恢复的快,没多久就已经到了可以出院的程度。

离开医院的那天,余文鹏又特意过来了一趟。

薄希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搀扶着他的熊夏身上,当着余文鹏的面,将熊夏搂紧怀里的姿势稍显刻意。熊夏没多想,因为薄希向来都是霸道惯了,她也就由着他。余文鹏站在两个人面前,眼底有些意味不明的神色。

“过来看看你,特意跟队里请了一天假。”余文鹏手插兜,笑笑。

薄希面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就点点头:“余队也太清闲。”

“这有什么的,毕竟是前来慰问一下这次行动立了大功的薄同志。”余文鹏摆摆手,“可不能怠慢。”

薄希:“看完了,余队慢走不送。”

“熊夏之前没跟你说吗?你俩要离开a市我肯定要找人盯着的。”

薄希眸光一敛:“说了,不过不必费心。我们两个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就好。”

他说话时特意强调了我们两个字,薄希唇角微微一勾,顺势将熊夏往怀里一带,后者撞在了他胸口,从他怀里抬起头揉揉鼻梁:“说话就说话,干嘛总是动手动脚的。”

薄希神色平淡,低头看了她一眼:“想了。”

这两个字熊夏这几天听了无数次,薄希总是时不时找个机会就吻她,有一次甚至她刚进病房,没来及看清屋内就被他按在墙上,事后他也总是喜欢说这两个字。

想了。

薄希低头和熊夏对视,两个人完全把面前的余文鹏彻底忽略。余文鹏手捂住嘴巴,轻声咳嗽。

“咳咳。”

薄希突然抬眸,似笑非笑:“余队还在啊。”

余文鹏:“……这么巴不得我走。”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热闹,熊夏目光来回在两个人之间看了看,感到有些奇怪。薄希一直不喜欢余文鹏,这她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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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怎么感觉,余文鹏对薄希也有点敌意呢。

三个人一同往医院大门外走,余文鹏是开了车来的,他转身去了地下停车场提车。熊夏原本想在门口等他,谁知道被薄希拽着去门口打了辆出租。

“我们不是跟余队一起?”上了车,她才后知后觉地问道。

薄希懒懒地靠在她身上,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我什么时候说了?”

出租车司机可不等人,见两人上了车便询问地址,直接开走。

余文鹏提车从地下停车场出来以后,在门口已经看不到两个人的踪影,他抬手抓了抓额前的头发,“嘿,这个薄希,真是的。”

不用想,熊夏肯定是被薄希拐跑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薄希对熊夏占有欲多强,几乎到了眼睛离不开的地步。余文鹏打着方向盘,余光瞥了眼倒车镜,有几辆黑车里的人似乎在盯着他看,余文鹏皱皱眉头,收回了视线。

暗道自己真是多心。

车很快驶入街道上的车流里,他拿出了对讲机,同其他人说了几句,大概都是些保护薄希和熊夏两个人安全之类的话。上次局里端了一窝的贩.毒人员,对方虽说没有到元气大伤的地步,但短时间以内,想再出来蹦跶肯定是不可能的。也正因为这个,能引出这些人行动的,只有薄希和熊夏两个人,尤其是薄希,对方恐怕都恨他入骨了。

到了宾馆已经是下午。

订好了车票,两个人便去了附近的餐馆,打算吃顿饭。

餐馆里冷气很足,熊夏刚坐下来,就见门口有四个男人吵吵嚷嚷地走进来,在她旁边的桌子坐下,这几个人穿着打扮都是普通的衬衫短裤,但说话声音很大,嗓门嚷嚷着,整个饭馆都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薄希一直低头玩着手机,神情淡淡。熊夏下意识用余光瞥了对方一眼。

“你们听说了没?前阵子的警局那个事?”旁边一桌里个头最高的男人说道。

另一人接话:“不是登了本地的报纸,现在还有谁不知道。”

“这回是端了一窝,真他.妈痛快啊。”

“这几天治安估计要安稳不少,a市他.妈的多少年,才出这么一回痛快事。要我说啊,还是新来的那个姓余的队长办事能力强,这才来多少天,你看看,事情给你办的,就两个字漂亮。”

高个男人冷笑一声:“你们知道什么啊,a市多少年了,警局都抓不到这帮人,你以为是没有能力吗?这回姓余的一来就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根本就在a市走不远。”像是想到什么,高个男人特意环顾了下四周,把声音压低:“我听我有个哥们说,那位已经找人要收拾这个姓余的,而且就在这几天。”

“真的假的?”

高个男人:“那咱就不知道。”

老板娘端着刚炒好的菜出来,又递上了两碗米饭,熊夏连忙收敛了目光,她皱着眉。

这几个人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但余文鹏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好被算计的人吧……

新炒的尖椒肉丝还冒着热气,薄希给熊夏盛了碗消暑的绿豆粥,他眉眼一抬,语气温和:“吃饭。”

熊夏咬着筷子尖,若有所思。

肉丝炒的很嫩,配上尖椒的辣味,在舌尖一直回味。一口菜下去要吃两口米饭,熊夏小声道:“你说,我们要不要跟余文鹏说一下,就是旁边那几个人说的事?”

她声音很小,手掌捂在嘴边,嘴角被辣的通红,一双杏眸往旁边正吃得热火朝天那桌看了看。

薄希停下筷子,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你担心他?”

“还是有些的。”熊夏说道,在这次来a市的路上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对这些刀尖.舔.血的犯罪群体有了新的认识,从前她的生活虽然不是很好,但总归是离着黑暗很远的地方,不像现在,切身体会到了阳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竟如此可怕。

“那等下给他打个电话。”薄希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滑动,突然看着她说,“你的手机给我。”

熊夏乖乖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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