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节(1 / 1)
信真的有些长,在帝家先祖将自己的身世交代清楚之后,才讲起到这的一些经历和遇到人。
一路看下来,玄凌一点都不怀疑,更不觉得是无稽之谈,尽管的确很荒谬,但是她相信。
因为她留下的东西很多都超出了大多数人的认知,而且没办法解释,甚至找不到出处。
只有这样的解释才合理,未来空间?再看信后面,确实提及了她接识了几位好友,有一场赌约,至于几人之间的关系,确是一笔带过,并没有详说,最后的话,都是对她的交代,有一句话最奇怪,上面说,或许她的到来,就是为了她的到来!
玄凌开始没看懂,仔细琢磨了一下,总算明白对方要表达的意思,对方是想说,她来到这个时空,可能是因为自己,与自己有关?
相隔数百年,这如何说?不过,看过这封信后,她相信,这世界上再荒唐的事也都有可能。
她成了帝家先祖到这里的原因,说直接点,帝家的一切开始,还是跟她有关了?
几百年前的天王帝星?将信收起,拿起那条项链,信中提及,这是时空锁链,当年,帝家先祖就是用它穿梭于这个时空,却在一次天象异变之后,她就再也回不去了,永久留在了这里,这个所谓的时空锁链也没用了…
当初那个异象就是帝星天象隐现的时候,也就是说,她还真是什么帝星之命。
摇头,不去深想,不管什么帝星不帝星,也不管帝家先祖到底与自己有什么联系,她是帝玄凌,明白这一点就可以了。
快刀斩乱麻,找到心中提及的赌注,装在一个小铁盒里,是一片残图,现在,加上天机手上的,就剩下墨家手中的了。
所谓赌注,其实是一些根本不属于这里的东西,是帝绯色当年用时空锁链从未来带来的。
信中说,数百年之后,谁也不知道后世之人的人品如何,那些东西,是她当时鲁莽,用做赌注,当时四人一人拿出一些重要的东西,作为四人天下之约的彩头。
后来,她才惊醒,她留的东西,若是流落到心怀不正的人手中,是会带来毁灭性的灾难的,信末尾,还耍无赖,要她务必赢了赌局,妥善处理她留下的东西,还提示,在那些她留的书中,有可以解读这些书的书!
当年是君子之约,她不可反悔,再说,这个地方,在他们离开之后,阵法启动,根本看不到来路了,也就是没有地图,找不到!
一拍额头,玄凌对这位帝家先祖所有的高大形象尽数破灭。
预估太高……
分明是一个说风就是雨的人,叹了口气,看了看书架上的书,对她来说,祭坛密室里的书就够看不懂了,可这些,简直是天书…
她现在也没精力去琢磨他们,不过总算知道一点,那就是,东方家、莫家、还有孤独家,他们手里一些本事,当年都是出自帝家这位先祖所说的未来。
是当年,她教的!
换了口气,顺着房间看过去,有一个偏门,正对着对面下的下楼,脚下延伸而去的就是在下面看到的空中木桥。
也就是老祖宗说的书房,好在她还知道分寸,除了历代家主,任何人不得沾染,至于家主能学到多少,那就看他们本事,学到的可以教给族中之人,所以,数百年过去,沿袭至今,帝家也只是出类拔萃,没有成为世人眼中的妖人,异数。
玄凌也觉得,事情往往还是沿袭正轨轮转,才是世间正道,不过,帝家也没过分!
当玄凌从小楼走出来,帝色立刻上前。
“家主,刚得到消息,墨家的人在越州出没!”
玄凌抬手,示意她稍后再说,“我走走,一会再说!”她需要稍微缓缓,清醒一下再说。
帝色看了看玄凌,再看了看那小楼,点头退到一边。
玄凌走到清池边,蹲下身子,勾了一片荷叶折断,将荷叶扣在头顶,随后站起边走边想着什么。
刚才里面的画像她看了,确实七八分相似,画像中的女子就像她现在这样,将荷叶扣在头上当帽子,很是顽皮,那副画是谁画的?先祖眼中,那个小小的倒影是谁?那画中背景分明是这里,可这里,除了帝家隐,便是帝家家主,在没人来过!莫非,先祖曾带人来过这里?
是什么人,让她这么信任?还有,刚才她看信时,先祖对那四位友人,为何提及之后又嘎然而止?并没有详说~
拿出信,玄凌又仔细看了起来~
细看了三四遍,这才惊觉,原来,提及四家的那一页,与后面的一页,有些衔接问题,虽然通篇读下来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仔细琢磨,就会发现,这信中有多处随意画擦的痕迹,有些没有问题,有些就看着略有点点别扭!
这信被人动了手脚,或者说,这信的内容,的确是先祖的口吻和笔迹,是有人临摹了或者说是照抄的删除了一些内容。
是谁?收了信,又拿出随手带出的画卷,她见过东方先祖画的帝绯色,一样传神,不过还是有细微的不同之处,不是他画的。
难道是自画?这也有可能,可是,这眼中倒影,确是后来加上去的,而且,出自不同人的手,也就是说,至少,这画除了帝绯色,还有人碰过!
这倒影,若不是她不小心发现,摊开画像这么看也根本看不出来异样,的倒过来看!
这里,除了帝家人,到底还有谁来过?为何要动这信,意义何在?
就算这些疑惑可以不管,那帝家先祖留下的那些书到底有多可怕?毁灭性灾难?
还有墨家人到底是不是莫家?如果是,那就算她赢了天下,墨家人也未必会交出残图,不是未必,她可以肯定!
没有图,那些被先祖藏起来的东西,就无从找起了!
颇为头疼啊!
帝色远远看着玄凌走来走去,看着她荷叶为伞,还以为她怕日头,忙去寻了一把伞来。
“家主,六月日头晒人~”
扭身看着对方拿过来的伞,玄凌回神,诸多疑惑,一时间也没有答案,不如不想,先解决眼前的事再说。
“走吧,刚才说墨家怎么了?”
“回家主,墨家在越州出没。”
“有新动作?”墨家人盯着越州,不足为奇,与她找同一样东西,她到是挺好奇的。
“恩,又来了一批,但是,两批人执行的任务好像不一样。”好像是两条线,同一个地方,派出两批人,这就奇怪了。
玄凌点了点头,将手中画像卷好拿着,她的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盯着就是,不用打扰,看清楚他们都在做什么。”
“是,今天探到这一批,其中有几个像是在打探江湖中的事,刚得到消息,具体还在探。”帝色陪着走出去,家主这就走了?
“江湖?越州,白城主?”玄凌串联了一下,觉得对方打探白城的事也是正常,毕竟这白城此时选择在越州召开什么群英宴,是不是太明显了。
帝色也知道那新崛起的百城,越州的事也清楚,看了玄凌一眼问道:“家主,要不要查一查这个白城?”
“暂时不用,先盯着墨家吧。”
“是,家主,那您?”是留在帝家隐再看看还是?
“回客栈,对了,帝色,这里真是帝家隐的基地?”
帝色一脸疑惑,木讷点头,难道还有一个基地?
“没事,随便问问。”本来是来解惑的,现在又多了一肚子疑问,未来时空吗?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家主这么快启程?”不是计划在这里呆两天吗?
玄凌本来是打算待两天,但是,不是想去看看热闹嘛?去晚了就没的看了,这里等回来再细看吧。
玄凌去一趟,两个来时辰,又回来了,老常他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问,跟帝家隐去的,他们也放心。
在连城停留的时间没有计划的久,整顿了一下,很快启程。
到了这里,已经可以明显感受到战争的痕迹了,老百姓神色匆匆,街上商铺开着的没有几家,路上行人也不多,道路上还有战马踏过的印记,很是萧瑟!
“小姐,既然这里可能很快要打仗,那这些百姓为什么还不转移?”到时候跑就来不及了!
转移?看着天真的帝简,玄凌摇了摇头,“这里是他们的家,若非万不得已,谁愿意离开家园,再说,走到哪里去?这些百姓,恐怕一辈子的活动范围不出百里…”
帝简不说话了,觉得有些压抑,小姐说的对,战争说起来简单,确是很重的两个字,她好像有一点懂了!
玄凌见小丫头心情不太好,底笑道了句“傻丫头。”
突然想起之前在客栈见到的两人,琉璃和慕容端,他们会出现在这里,说明那个人也应该会在越州出现。
放弃了九黎帝位,以死脱身,以前的一切都舍弃,从头开始,他可还会心怀天下?可还有这份雄心壮志?
他若出现在越州,说明她没看错,不管什么样的境遇,人总能绝处逢生。
他如今,又会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所怀疑,说是去看热闹,说到底,不过是想去证明一下心中所想。
白城城主,白烨!
这也是她不让帝家隐和晨曦去细查白城的原因,因为她也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若是越州落到他手中,不知墨家要怎么做?
他出自墨家,如今自立门户,可是会夺墨家江山?
马车不知不觉已经行到了城外很远,这里的人就更少了,就在不远处,就是背脊山,从另一条岔路过去,就是去往越州的路了。
“姐,休息一下吧,已经走了大半天了,停下喝口水!”马车外,燕飘零喊了一声。
“好!找个阴凉地方,休息。”现在是日头最毒的时候,不宜赶路。
树荫下,几人席地而坐,喝水吃干粮,看着前面的大山,享受着难得的一丝凉风。
“姐,其实不用这么赶,一般这种事头两天都没什么意思。”就是互相走动,拉拉关系,燕飘零吃了一口饼,开口说着,就是想让她多休息一会。
“不早说。”玄凌不太懂这些江湖道道,算了已经启程了。
去看热闹只是顺道,他们还有重要任务在身,寻找十八幻骑,只是越州这么热闹,不知道会不会平添麻烦。
“玄主,铁老将军的兵马就驻扎在那一片,这夏日炎炎,再过些天,酷暑天气,一旦越州开火,可的注意了!”老常的意思,如果战火起来,就让玄凌离开。
玄凌知道他的意思,一打仗就会死人,到时候,尸横遍野,这天气,很容易腐烂,身体不好的,吸多了这样的气息就容易染病。
其实,何止是染病,一个不好,会出现瘟疫。
“放心,一时间还动不起手来。”
望着背脊山,玄凌想了想,铁老将军会在什么情况下对越州动手,越州的炎火守军估计也不少。
“走吧,尽量天黑之前赶到越州。”玄凌看了看天色,夏日日头下的慢些,路上不再停留,天黑之前,应该能到。
越州城
与之前大家经过的城池不同,这里可是热闹非凡啊。
形形色色的人川流不息,不过,多数手上还拿着刀剑的,看着有些吓人。
“城主,到了!”几匹快马入城,身后还扬着尘土。
夜雪飘勒紧缰绳,坐在马背上,白衣飘飘,却不拖泥带水,很有几分干脆利索,一看就是江湖儿女,带着斗笠面纱,看不清容貌。
“嗯,走吧,既然来了,自然要去会会主人家!”她是赴宴而来,来了,自然要上门。
她身旁几人愣了下,这…“城主,眼下天色将晚,不如明日一早再去吧。”身为丫鬟都看不下去,这一路上,都传成什么样了,城主大人,好歹咱还是姑娘家,这般凑上去,跌身价啊,再说,城主可是江湖第一美人,矜持一点总应该。
马鞭一挥,好似没听到,我行我素扬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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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白端带着琉璃也先一步入城了,到了他们白城在越州的落脚点。
琉璃从入城的迫不及待,变成了紧张,当看到带着面具的白烨时,一时竟不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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