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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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月和李皓月把风齐冀扶了出去,交给了他的贴身侍卫。

墨云和烈风搀扶他们王爷回到明月苑的东院小楼里后,他们就识趣的退下去了。

顾相思把人安置好在床上,又去盆架上铜盆里拧了条湿帕子,回到床边坐下来,为他擦了擦脸,帮他脱了外衣,真是死沉死沉的。

“相思……相思……”西陵滟闭着眼睛,一把抓住她的手,那她拉入怀中,翻身压在身下,就开始啃她脖子,扯她衣裳。

顾相思偏头吐口气,伸手拍拍他肩,呵呵一笑娇滴滴道:“爷,奴家不是相思,奴家是如花。”

“骗人,明明是相思,摸着一样的……”西陵滟醉的都看不清楚人的脸了,可他的手还在她身上摸索,解不开她束腰罗带,就蛮力的给撕扯碎了。

顾相思想一脚踢他下床,感情人家醉了是记味道,他醉了却是流氓的记她……哎呦喂!真真是个独特的禽兽。

西陵滟醉酒后,的确只记得顾相思的手感了。

他媳妇儿,软香软香的,抱着可舒服了。

顾相思被这个酒鬼,一直折腾到天黑透,她才推开睡死的他,唤了初晴和飞漱进来伺候,她可真没力气去后头温泉室沐浴了。

初晴和飞漱进来后,闻着漂浮在房间里的暧昧气味,她们红着脸,头都没敢抬的,扶着披着一件披风的王妃,去了后头沐浴。

西陵滟趴着睡,怀里抱着一个枕头,罗帐里,他身上盖着一条薄被,背后暧昧的痕迹,足以羞死人。

第十三章 送别进香(一更)

风齐冀要走,宁夜紫却不知道该不该去送他?

顾相思也不让她母亲这样为难了,便说要和她母亲去城外三十里外的灵君山太清观进香。

宁夜紫对此也没有怀疑,只吩咐韩氏照看好家里,她便乘车随女儿一起出南城门去了。

另一边,西陵滟正在送风齐冀,风齐冀站在一条黄土大道上,眺望悠长的道路,却苦苦等不到那人来给他送行。

曾萋萋一直跟着风齐冀,可从头到尾,风齐冀都没有理过她,直到风齐冀出了西兰城,她想随上去时,却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路引和户籍本了。

这下可完了,没了这两样东西,守城兵根本不可能放她出城去追人。

这时候她还没意识到,是有人在设计她,故意困她于西兰城中呢!

她只是急匆匆的转身回去,想要回客栈,看看能不能等到那个人再出现。

赵晟派来监视曾萋萋的人,都盯她好些日子了,一直找不到不见她与什么人联络。

今日,曾萋萋却在回到房间后,打开后窗户,放了一支响箭出去,这是在召唤人吧?

也不知道她要找的是什么人?会不会就是那个背后指使曾萋萋,让曾萋萋一直纠缠风齐冀的人呢?

反正,他们的人,一直盯着曾萋萋,直到那人如鬼魅般出现后。

曾萋萋一见到那人飞窗而入,她便忙上前,一脸焦急道:“我的路引和户籍不见了,现如今我别说跟着风大哥回江南了,就是想出西兰城也难了。”

“风齐冀要回江南去?你怎么不早说。”这人披着遮掩容貌的黑斗篷,一听曾萋萋说风齐冀离开了西兰城,他立马就转身离开了。

“喂!我的路引和户籍怎么办啊!”曾萋萋跑到窗前,可那人却早已是没了踪迹了。

监视曾萋萋的人,离开两人,去追了那个人。

那人一路向南城门而去,发现有人跟踪他,他便一个气恼,转身就要取这二人性命。

这二人可是死士,当发现这人起了杀机,他们二人又不是对手时,一个人让另一个瘦小机灵的人赶紧走,他则出手拼尽全力阻止了对方的脚步。

另一个人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去,此人武功如此之高,又利用曾萋萋纠缠风齐冀,定然是对江南有所图谋的。

还好他们之前听赵管家提了一句,说王爷今日会去南城门送镇南王,这时他去,应该还能遇上王爷。

留下的那个人,拼尽全力,也只挡了对方十六招,被对方一招黑虎掏心,挖出他的心脏,当场毙命。

对方捏碎了那颗鲜血淋漓跳动的心,兜帽之下戴着面具,面具后的眼睛里,满是怒火杀气。

西陵滟,你以为,风齐冀离开西兰城,就一定能平安赶回江南了吗?

……

南城外,五里短亭。

西陵滟为风齐冀斟一杯践行酒,举杯与他碰一杯,笑言道:“祝你一路顺风。”

“多谢。”风齐冀与他碰杯饮下这杯酒,此一别,再见时,可就不知要是何年何月了。

西陵滟一杯酒饮下,扭头看向行驶来的一辆马车,勾唇一笑:“王爷,送你的人来了。”

“嗯?”风齐冀闻言放下酒杯,扭头看向行驶来的马车,是宁国公府的马车,难道是……她来了!

“王爷,淡定。”西陵滟见风齐冀如此激动的倏地站起来,他便从容起身,开了风齐冀一句玩笑。

风齐冀哪里还淡定得了啊?他转身出了亭子,疾步走了过去。

顾相思已经扶着她母亲下车了,看到风齐冀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的样子,她便扶着她母亲一条手臂走过去,笑容浅浅道:“原来镇南王爷你还没走啊?还以为,王爷早送走您了呢。”

风齐冀之前一见到宁夜紫,的确是有些激动过头了。这时候听顾相思这样和他打招呼,他便是微笑颔首道:“是本王拖了镇国王爷的脚步,让王妃你和……湘江郡夫人久等了。”

宁夜紫倒是没有怪责她女儿的自作主张,而是大大方方微颔首淡笑道:“祝王爷一路顺风。”

“多谢。”风齐冀所求真不多,有她这一句一路顺风,他也就知足了。

大道上人来人往的,顾相思也知道不适合让他们继续对望,便扶着她母亲回了马车里。

西陵滟骑马走来,在马背上拱手一礼道:“镇南王爷一路好走,本王要陪岳母大人和相思去太清观进香,便不远送了。”

“多谢王爷相送,本王就此拜别了,保重。”风齐冀这一句保重,其实是对宁夜紫说的,无论他们山高水长相隔多远,他都依然希望,她能一直安好无事。

“镇南王爷,保重。”西陵滟在马上对风齐冀一拱手,便骑马走在前头向着前方不远处的分叉路走去了。

宁夜紫坐在行驶的马车里,她一手扶帘,望着车外风齐冀孤独的身影,她眼中含泪无声说一句:保重。

风齐冀望着马车里的她,亦如当初看着她出嫁,她也是在喜车中,一手扶帘,与车外的他四目相对。

只不过,当年的她无悲无喜,就像是不是她要出嫁一样,是那样的平静如水。

可今日,她眼中终于有了他的身影,他高兴,很高兴。

路上行人也真没人怀疑他们有什么,就像顾相思说的,她只不过是来找西陵滟陪她和母亲去太清观上香而已。

西陵滟为风齐冀送行,出于礼数,宁夜紫下车对风齐冀说一句一路顺风,大大方方的,也实属正常。

而今日,西陵滟身边却是少了两个人。

当那名死士追上西陵滟,禀报西陵滟曾萋萋背后的人很不简单后,便被西陵滟打发回府了。

因此,在那名黑斗篷人追上风齐冀他们,想要动手时,便被墨云和烈风带着一群人,给包围起来了。

“镇南王您请先走,王爷已安排好,您一路会顺利回到江南的。”墨云与烈风并肩而立,对身后骑在马背上的风齐冀说。

“多谢!”风齐冀拱手道谢一声,便骑马带人飞驰离去了。

黑袍人一见到墨云和烈风出现在这里,便知他这是中了别人请君入瓮之计了。

曾萋萋个蠢女人,别人利用了她,她还不自知,当真是可怜。

由此看来,曾萋萋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风齐冀彻底放弃了曾萋萋,或者该说是厌恶了曾萋萋,毕竟这样一个疯狂的蠢女人,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喜欢的。

墨云和烈风也不和这人废话,直接让人动手,什么江湖道义也抛一边去了,围攻死这妖人,让他变肉酱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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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一打不过就想跑,结果却是被墨云与烈风在外围,几次三番把人又打回了包围圈里。

墨云手持一把秋水长剑,潇洒英俊的站在一颗石头摆姿势,望着包围圈里的黑袍人,他坏坏的勾唇笑说:“烈风,你觉不觉得咱们这是在痛打落水狗?”

“不要再废话了,他要是跑了,回头王爷要罚人,罪名全是你的。”烈风手持一把修长的刀,刀柄上的刻镂着九龙之子的睚眦图案,狰狞而凶恶。

墨云嘴角抽搐一下,不再说话了。烈风这小子,绝对能干出把罪过都推他头上的事。

王爷到时必然会相信烈风的污蔑之言,因为,烈风平常就是一副忠厚老实,沉默寡言的样子,王爷一直认为烈风比他靠谱的多。

可王爷不知道的是,烈风有时候很幼稚,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点都没有他靠谱好吗?

他不过就是,长得有点不正经,性子有点开朗过头了而已。

对方已经被这群死士围攻的周身多处剑伤了,可他今日出来没带武器,一双利爪,却穿不透这些人的玄铁盔甲,再这样下去,他必然会被这帮低贱的杂碎分尸而死。

骤然,一声鹰唳自天空传来,一只双翼巨大的金雕,在蓝天白云上盘旋,忽地冲飞而下,又是一声唳鸣,巨大的翅膀拍向围困黑袍人的一名死士,一下子就把人拍飞了出去。

“这是金雕?它……它怎么会出现在……”墨云一副活见鬼的样子,这玩意儿,他平生也就见过两次,一次是陪王爷北上,被困山谷之中,是一只凶猛的金雕带着他们出了山谷,当时他还觉得这金雕挺可爱的,现在再看来,这玩意儿可太凶残了。

烈风已经持刀冲了过去,这只金雕很大,展翼大概有一丈多宽,一双利爪攻击向人,那就是一抓爪撕下一大块肉,鲜血飞洒,人被它一挥翅就拍的老远,尖锐的鹰钩嘴,张嘴就能把人的眼睛给啄瞎,比起他们几年前山谷里遇上的那只温驯金雕,这一只简直就可以比秃鹫了。

黑袍人已经突围了,带着金雕来救他的人,在挥手让人带他离开后,便吹一声口哨,金雕便与对方一起撤走了。

“别追了!”墨云一见他们的人被一只畜生伤的如此严重,一贯嬉皮笑脸的他,这一刻变得有些杀气腾腾的吓人。

烈风让人就地赶紧处理伤口止血,然后,他们也只能先回去复命了。

好在来人只是为了救人,而不是真想与他们交手。

墨云走过去,在地上血中捡起一块玉佩,这玉佩他们家王爷也有一块,而这一块……哼!夏缙华,没想到你居然还敢留在这里,当真是不怕死。

“我送他们回去疗伤,你去太清观回禀王爷此事。”烈风冷冰冰的安排好,便让没受伤的人,扶着受伤的人,离开了。

墨云捏着手中染血的玉佩,他是真想揍烈风这个外冷内奸的家伙一顿。

出了这样事,他们这边死伤惨重,十二人,七伤二死,这样的结果回禀给王爷,王爷指不定会骂他怎样废物呢!

当然,王爷似乎也不会骂人,只会冷冷的让他这个领头人去领发,今儿是逃不了那三十盐水鞭了。

只要一想到那盐水鞭的销魂滋味儿,他就一点都不想去见王爷了。

……

暗香小筑

香冷梅带人救回了夏缙华,夏缙华伤势极为严重,她吩咐身边的两名侍女,打来了热水,准备好金疮药和绷带,褪下夏缙华身上染血的黑袍,一点一点仔细的为他处理着伤口。

一颗药一颗药喂下去,夏缙华被淬毒的剑刺伤的伤口,血色才从紫黑色,变成了红色,这是毒已解了。

夏缙华感到有一股暖流行遍全身,他虚弱的睁开眼睛,便看到是香冷梅握住他一只手腕,正在为他输送内力。这样冷若冰霜的香冷梅,真像那傲骨凌寒的梅花,美丽而清冷。

香冷梅为夏缙华输了一会儿内力,确定他无生命之忧了,她便松开夏缙华的手腕,又取了一瓶药,倒出一颗药丸,塞入夏缙华嘴里让他吃下,她则起身吩咐人,暗香小筑暂时关闭,三日后准备举办一场诗酒大会。

夏缙华服了药,身上伤口也被上药包扎好了,疼还是有点的,可他精神却已恢复,看向去而复返的香冷梅,他苍白的脸色,漆黑的眼睛里,略有不悦道:“你为何不让金雕杀死墨云他们?难道你没看到,他们将我伤成什么样子了吗?”

“少主,他们的兵器上,可是都淬有剧毒的,若不是属下救下您时,便一路给您服下解毒丹,您根本等不到回到暗香小筑被医治,早就已经毒发身亡了。”香冷梅倒了一杯水,坐在床边,一手托起夏缙华的后脑,一手端杯喂他喝几口水。

夏缙华喝了水,躺在床上,望着依然是如初见时那般冷若冰霜的香冷梅,他勾唇冷笑道:“西陵滟是厉明景的至交好友,你今日之所以让金雕未杀一人,该不是因为你心里对厉明景……呵呵!香冷梅,背叛师父的下场,可是比死更恐怖千百倍的。这一点,你最好是时时刻刻,谨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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