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节(1 / 1)
这会儿才觉得有些担心,若是别人有什么传染病,不得顺着她这伤口传染给她。
就在这时,大帐外有禀报的声音,问能不能进来。
白牡嵘回应了一句,下一刻,帐外的人就进来了。是从未谋面的小兵,端着一盆热水,上面还搭了一条手巾,是来送水的。
“不用这么急着伺候我,我又不是来享受的。”外面乱成一团,这儿就有人来伺候她了。
小兵也没说什么,放下了水盆又从怀里掏出两个瓷瓶来,转告白牡嵘这是伤药,哪儿受伤了要尽快涂上才是。
他做完了自己的任务就离开了,白牡嵘无声的笑了笑,就走到那水盆前,把身上染血的外衣先脱了下来扔到一边,这才开始清洗自己。
她束起来的头发都喷溅上了血,浸在水里洗了洗,水盆里的水就变成了淡红色的了。
这一晚的战争,也不知死了多少人,反正她身上的血估摸着就得来自几十个不同的人。浴血奋战,就是这样的。
小心的清洗自己,一下一下,直至她洗的差不多了,外面躁乱的声音也逐渐的平息了下来。
坐到桌边擦药,白牡嵘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身上被划伤了多少处,手上的伤口最深,大概十指连心,所以这会儿很疼。双臂还有腿上,以及看不见的后背都有伤处,扯动之时才发疼。
肾上腺素飚的最猛的时候,疼痛都是感觉不到的,这会儿神经放松,疼痛都找来了。
就在她给自己的手涂药时,大帐的门忽然被从外打开,一个黑色的挺拔身影走进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儿。
扭头看过去,白牡嵘就笑了,他白白的脸上喷溅的血还在呢,那模样看起来真是几分可怜。
“你进来之前能不能先询问一下或是敲敲门,万一我没穿衣服怎么办?”像一阵风似得,说进来就进来了。
走过来,宇文玠上下的审视了她一番,“最多,也就是本王占些便宜罢了。”还能如何。
“说的好像你刚刚没占便宜似得。”和着鲜血亲吻,不符合他人设的野性操作,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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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狂风急雨(二更)
看着她给自己手上的伤口涂药,伤口很深,眼下虽是不流血了,但看起来很是慑人。
伸手,他想代劳,白牡嵘立即躲开,“你赶紧先把自己洗洗吧,像刚从血水里跑出来的一样。对了,我的人呢?”
收回手,宇文玠也动手脱衣服,外袍上都是血。
“放心吧,他们已经歇下了,就在后面的几顶大帐里。”那些夷人吵嚷着非要见白牡嵘,还是姜率懂事,最后带着他们去休息了。
“对了,我刚刚就想跟你说个事儿,结果被你打断了。你八弟可在山上等着我们呢,这会儿我们在这儿,他自己在山里,没准儿都给吓尿裤子了。”宇文笛到底也是个孩子,自己一个人深更半夜的在山里,战场上又都是死尸,他必然会害怕。
闻言,宇文玠看向她,“明知他碍事,又为何非得走到哪儿都把他带在身边。”带个累赘在自己身边,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白牡嵘哼了哼,“你是不以为我特稀罕他啊,所以才走到哪儿都带着。那是因为他特别烦人,要是我不管他放任他在夷南,非得被砍了不可。说不准等我回去,他坟头草都两米高了。”让他认清现实,他们姓宇文的没一个招人喜欢的。
宇文玠若有似无的深吸口气,“本王会派人去把他找过来的。”
他转身走出去,大概是吩咐自己的人去找宇文笛。片刻后,他才回来。只穿了一身中衣,看起来无比瘦削。白皙的脸上沾染了血迹,和他的外形极不相称。
“我这手啊,没想到会伤成这样,也真是成。之前一直没感觉到疼,就这会儿才疼起来,算是给我长面子了。”涂了药,她的手看起来就更吓人了。
“别再动了,一会儿纱布送来了,得缠上才行。”想伸手,又察觉到自己的手是脏的,又缩了回去。
看他那动作,几分小心翼翼,他刚刚野性爆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忽然之间吹起撤退的号角?若是我们不后退,也未必会吃亏。”说不准,一鼓作气的,就打到皇城去了呢。
“因为神府军的增援到了,是他们的精锐兵马,属宇文腾直接调遣。”每个掌权者的手里,都会有一股精锐兵马,专门是用来防身的。
“这么说,之前那股精锐部队并没有直接参战,他们一直在后方?不对呀,我就是从后方跟过来了,我怎么没瞧见。”白牡嵘皱眉,那股子人马既然人很多,她怎么可能没听到动静。
“他们不是骑马而行,跟随大部队在山中潜伏,你又怎么能看到。说不准,他们已经看见你们了,但是却没有行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宇文玠不乏刻意吓唬之意。她胆子太大了,哪儿都敢跑。
挑了挑眉,“少吓唬我,我是那么容易被吓住的人么。今天,我算是了解了范朔直属军队的战斗力了,十分满分的话,最多打六分。倒是和范朔杀了个痛快,断了他一臂。”没要了他命,还是有些可惜的。
就在这时,大帐外传来小兵的声音,随后两个小兵陆续进来,端着热水还有药品和纱布。
一一放下,他们也退了下去,宇文玠关好了大帐的门,便解开了中衣。
他一脱衣服,白牡嵘立时停止涂药,不眨眼的盯着他。
中衣脱下,他的上半身露出来,身上是有伤疤的,尤其上次肩膀处的贯穿伤伤疤较为狰狞。但,不影响他身体的整体。而且,他真是白啊,白的刺目。
脱下中衣,宇文玠缓缓转眼看向那毫不遮掩盯着自己又笑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女人,“不打算收敛一下?”太赤裸裸了。
抿嘴笑,白牡嵘抬手撑在桌子上,又用手撑着下颌,盯着他看,她越说她就越不收敛。
她那眼神儿,足够让七尺男子汉坐立不安了,并不下流,但又十分撩人。尤其是她的眉眼,天生有一股媚色,叫人难以自持。
宇文玠清洗自己,动作不急不缓,和之前白牡嵘清洗自己差不多,盆里的水变成了淡红色的。
白牡嵘始终在那儿撑着下颌看他,就这么看着也是一种享受,这人别看长得瘦,可是那身体肌理分明,相当结实。
清洗完自己的上半身,他用手巾仔细的擦拭,同时,看他表情还是有些嫌弃的。只不过在营地里就是这种条件,也不能要求的太多。
白牡嵘的眼珠子上下活动,就像是什么射线,已经把他的身体都穿透了。
转眼看向她,宇文玠也不由得嘴角上扬,“别期待了,本王不会脱裤子的。”
“你自己不脱,保不齐就有别人给你脱了呢。”他自己脱不脱的不重要。
她这话就说的很噎人了,宇文玠无言以对,放下手巾,他转身走向床边。
盯着他后背看,白牡嵘的视线想扫描机器一样,见他拿出了干净的中衣,她咻的站起身,两步就跃到了他背后。
抱住他的腰,她低头一口咬在了他后肩上,因为疼痛,宇文玠不由得紧绷了身体,白牡嵘的牙也跟着从后肩上脱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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