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节(1 / 1)
名刀教主跟张蟲站的很近,两人紧盯着远处的张犇,而马冬则一脸悔恨的看着张犇,却已经失去了抵抗的意志。
“外来者,我认栽了,你确实很强,不愧为过江龙,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但能不能放过我的部落?”马冬等张犇走近,才开口苦涩地哀求道。
张犇看着马冬,道:“当然可以,冤有头债有主,我会放过你的部落。”
“谢谢。”马冬感激道。
张犇一剑刺入马冬的胸口,接着露出狰狞的笑容,道:“我话还没说完了,放过你的部落……才怪,我会杀光你所有珍视的人,你的妻儿会被我剥掉皮肤晒成人干,你的部落所有人都得陪葬。”
“你……”马冬顿时睁大眼睛,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但话没来得及说,整个人就向后仰倒在地,彻底失去气息。
张犇甩了甩剑,然后看向张蟲跟名刀教主,这两人的战斗意志坚如磐石,这时眼神就像是独行的孤狼,恶狠狠的盯着他。
“我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杀死对方,谁活下来,谁就能活下去!”张犇开口道。
张蟲冷笑道:“挑拨离间,你真当我们是三岁小孩?”
接着他张开嘴,大量的虫丝从嘴里吐出,这些虫丝互相缠绕,将他整个人包裹在虫丝里,化为一条巨大的蛇。
而名刀教主则握着名刀,笑道:“来吧,说实话……其实我更擅长单挑,这些人死光了就死光了。”
虽然他本来是指望能够合众人之力围杀张犇,但现在算盘显然落空,作为横行沙漠数十年的枭雄,他虽然感到失望,但却并没有丧气或者绝望,而是如同困兽一般激发更强烈的凶性。
下一刻,张蟲跟名刀教主都动了。
一瞬间,张蟲与虫丝所化的白色大蛇猛的窜起,快速的冲向张犇,在半途突然横侧挪移,尾巴如同长鞭扫向张犇。
张犇手里握着第四恶剑,淡定道:“十万伏特!”
第四恶剑直接爆发恐怖的雷光,雷电瞬间穿透虫丝,直接击中虫丝里的张蟲,张蟲被电的浑身发颤。
一把恶剑趁机突入虫丝之中,瞬间刺中张蟲的脑袋,张蟲干脆利落的一命呜呼。
虽然他的心理素质不错,但他确实跟其他酋长实力差距不大,都属于秒杀货。
真正难缠的敌人,由始至终就只有名刀教主这个五五开。
张犇刚刚就发现,名刀教主没有真正实力全开,否则他应该能够救下几个酋长,但他根本没有去救人,只是顾着自己,还有就是一直在暗中观察他手里的恶剑。
“你将这些炮灰找来,应该就是想要用他们来试探我手里武器的能力,对吧?”张犇看向名刀教主,直接地问道。
名刀教主也没有否认,点头道:“有那么一丁点因素,但并不是全部。”
“那你猜猜看,我这把剑是什么能力。”张犇握住第六恶剑,微笑着问道。
接着名刀教主跟他同时开口道:“不知道,外来者,你手里的剑确实很神奇,但归根到底也只是跟我刀类似的存在,武器可不是越多越好,你是刚刚得到这些武器对吧?”
下一刻,名刀教主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因为刚刚明显张犇说话还稍微快他那么一点点。
“预知能力?”他跟张犇同时开口道。
接着他不说话了,而是握着刀直接发起攻击,如果真是预知能力的话,那他还真打不过张犇。
他最强的能力就是单挑,问题是预知能力就等于是他的克星,一举一动都被对方事先知悉,那还打个屁啊。
接着他疯狂的发起进攻,但全都被张犇游刃有余的抵挡下来,而且好几次张犇的刀都落在他的要害处,逼的他不得不放弃攻击回防,最后他干脆咬牙发狠,不再防御任何要害,如同疯狗一样发起攻击,但除了自己身上多了许多伤口之外,竟然没有一刀击中张犇。
张犇一边挥舞手中的剑,一边开口道:“你看,你的骄傲不值一提,不过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易的死去,我会慢慢的杀死你,然后将你的脑袋挂在那门上面,作为对我爱人的祭奠!”
“爱人,那女人,哈哈哈哈哈,原来那女人是你的爱人,不过看上去还是个雏儿,我一刀就将她的脑袋斩下,那血差点喷了我一身,还好我退后的够快。”名刀教主一听,顿时狂笑道。
可能有人无法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在战斗的时候开嘲讽,但其实正常的世界里,除了主角被嘲讽有可能暴走或者爆种之外,大多数人被嘲讽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脑袋一热失去理智,发狂的胡乱攻击,最后因为破绽百出而被抓住破绽击毙。
所以开嘲讽其实目的是让敌人失去理智,而不是为了激发敌人的潜力,虽然对主角而言,这就是爆种的必备条件之一。
在过去,名刀教主就凭着嘴炮让不少人心态崩了,最后明明实力不弱于名刀教主,但却被名刀教主抓住破绽斩杀。
当张犇透露自己所爱之人是小葵后,名刀教主就敏锐的察觉到这是一个很好的嘲讽机会,于是几乎是本能的开启嘲讽模式,希望张犇能够失去理智,否则他很难战胜一个理智而又有预知能力的敌人。
张犇怒了,他冷笑道:“你成功让我生气了。”
“哈哈哈,生气什么,生气我一刀把你小情人的脑袋砍下来,等我收拾你之后,我会将你的脑袋跟她的脑袋都剥皮削肉,永远的收藏起来。”名刀教主继续嘲讽道。
张犇手里的剑换了,名刀教主立即警惕起来,这些剑每一把的花纹都有轻微的出入,他可以确定张犇之前没有使用过这把剑。
事实上,名刀教主至今都保持着冷静,一举一动全都是战术的一部分,即使是搏命的打法也全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张犇换下预知剑,他就心里松了一口气,毕竟预知剑对他的克制太强了,但同时他也在警惕,毕竟未知的剑代表着未知的危险。
“之前我一直在琢磨,这把剑的作用是什么,直到它沾染了敌人的血液,我才总算了解它的用处。”张犇拿着剑,看着名刀教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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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说的就是第八恶剑,之前他并不知道第八恶剑的作用,但通过这次战斗他知道了。
诅咒领域,必须沾染敌人的血液才能够发动,直接形成一个以敌人为中心的领域,在领域内敌人的血液会被不断的抽取,而被抽取的血液会用来修复使用者的伤势。
虽然张犇没有受伤,但血液依然会持续抽取。
下一刻,名刀教主就发现自己的伤口血液开始不由自主的流出,他完全没办法阻止自己血液的流出,这根本不是战斗技能所能够阻挡的攻击。
他能够感觉到四周无形的领域,于是转身就跑起来,但无论怎么泡都跑不出这个领域,跑着跑着他就一个踉跄,整个人跪倒在地。
张犇慢悠悠的跟上来,道:“这种绝望的感觉如何?你确实有小聪明,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小聪明都没有任何意义。”
“杀了我……”名刀教主痛苦地说道,他浑身虚弱无比,血液被抽取的太多了,根本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
张犇蹲在名刀教主面前,眯着眼笑道:“我偏不,事实上杀死一个人,太仁慈了,我喜欢慢慢折磨。”
顿时,名刀教主车的绝望了……
【069】《天魔姹神经》
三日后……
无边无垠的大漠,一只囚水驼正慢悠悠的走在灼热的黄沙之中。
囚水驼拥有三个驼峰,里面储蓄着大量的水,而且因为被人类驯养的缘故,第三个驼峰长出类似于吸管的特殊器官,人类可以很通过这吸管补充水分。
张犇身上披着斗篷,正坐在中间的位置,手里则牵着一根绳子,绳子一直向下延伸,名刀教主双手被捆绑,被他拽着前行。
一开始,名刀教主还会喊‘杀了我’之类的话,但经过两天的折磨,现在他已经麻木的如同行尸走肉,只是身体在踉踉跄跄的前行,已经说不出话来。
之所以是两天,那是因为张犇还用了一天解决四周的部落,将那些部落里的人全都杀死,并且将袭击者的亲属全都剥皮挂起来。
张犇并不是为了折磨名刀教主才留在这个世界,而是因为他杀死张蟲之后就发现这居然是一个‘我’。
并不是所有的‘我’都长的跟自己一样,有时候会有多少出入。
比如有一个‘我’其它轮廓都很相似,但偏偏有个大鼻子,而又有一个‘我’有着小眼睛,接着这些特征被组合起来,又形成了一张类似的面孔,但却有着小眼睛跟大鼻子,于是差距就大了。
这种变化开始很细微,但发展的世界多了,渐渐就会差距很大。
张蟲就是这个情况,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跟张犇有20%的相似,但更多的是差异,所以张犇一开始就没有往‘我’身上想,直到他杀死了张蟲。
而且他从张蟲的记忆里发现一个有趣的秘密,张蟲并非独生子,居然是双胞胎,他还有一个名为张畾的哥哥。
不过张畾并不愿意继承家业,所以很早就出去闯荡,一开始很多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了。
但大概一年前,张畾寄回一封家书,证明了自己没死。
张犇原本就极度的厌恶一切的‘我’,吸收张蟲的记忆后发现,这场袭击张蟲居然还是主要策划者,甚至是发起者,他就更加的憎恶一切的‘我’,所以他要找到张畾,然后解决张畾。
他认为,自己的一切不幸皆源自于‘我’,如果不是张磊的出现,他就不会父母双忘,他就不会毁灭自己的家园,如果不是张蟲,他就不会失去小葵,或许将来还能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为什么初恋总是刻骨铭心的,那是因为初恋大多数总是无疾而终,并且总是得不到的那一个。
张犇刚对小葵心动,但却失去了追求的机会,所以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某些人因为错过了某些抽奖活动,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一样。
父母的死亡,‘恋人’的死亡,让他彻底黑化了,所以他做出了过去绝对不会做的事情,他屠杀了来袭者部落的所有人,老人、女人、儿童,全都不放过,而且手法残忍,令人发指。
现在,他已经逐渐扭曲,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讨厌‘我’而行走诸天的自己,在时间与命运的推动下,他已经成为真正的恶魔。
“无趣,我还以为能多坚持几天。”
张犇这时看了一眼两眼无神的名刀教主,接着一把恶剑就瞬间斩下名刀教主的脑袋。
显然,名刀教主已经连侮辱的价值都失去了,他成为行尸走肉的那一刻,其实就是死亡的那一刻,因为张犇就是单纯为了折磨他而留下他的命,折磨到崩溃了,那就杀了。
根据那封家书,张犇知道张畾应该是在沙江的另一头,那对于张蟲而言,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世界,曾经承载着他的梦想。
张蟲曾经幻想过,沙江的另一头存在着绿洲,在绿洲里人们都能够快乐的生活,而且永远不需要担心水源,永远不需要担心暗河干枯。
不过成长磨灭了他的幻想,想要渡江并不容易,而且他是螽丝部落酋长的儿子,所以他注定会接过酋长的职位,带领整个部落继续在这世界努力求存。
所以张蟲并没有离开过这片沙漠,他永远无法得知沙漠另一边是什么。
囚水驼继续行走,接下来两天时间都是这样慢悠悠的前进,最终来到所谓的沙江,那群酋长就认为张犇来自于沙江的另一边,所以一直称呼他为过江龙,其实张犇也不知道沙江的另一边是什么。
“好一条流沙河,还真够壮观!”
张犇骑着囚水驼,看着前方滚滚流沙形成的大沙河,忍不住感叹道。
这河很宽,而且沙子的流动速度很快,更可怕的是这些沙子并非单纯的向一个方向流动,而是一边向中心陷落一边流动,人一旦落入其中估计顷刻间就会被吞噬。
而且因为流沙的陷落,这河上空形成了强大的吸力,想要飞过去需要一定的力量,否则飞到一半就会被吸到沙子里。
难怪这些部落的人没有离开过沙江,因为这对他们而言太难了,除非是某些特定的秘术师,不然根本不可能经过沙江。
通过张蟲的记忆,张犇已经了解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更了解了秘术师的能力来源。
秘术师,修炼的自然就是秘术,所谓的秘术并非凭空而来,而是需要通过一些特殊生物的血液来建立基础,而且手法非常的复杂,每一种秘术的修炼方式据说都是不一样的。
这个不一样,分别是需要的材料不一样,需要的血液剂量不一样,需要自身的血液剂量不一样,修炼方式也不一样。
所以秘术师一般都是家传,一代传一代,基本上不存在外传的可能性。
正因为一代传一代的缘故,所以这个世界上除了秘术师之外,其实大多数人都还是普通人。
而且因为秘术师的能力是不兼容的,所以一旦有一种秘术就没有办法再学另一种秘术。
张犇目前得到了张蟲的秘术,但他却并不是秘术师,所以理论上他其实还是可以再学一种秘术。
这时,他从囚水驼背上下来,下一刻手起刀落就将囚水驼斩杀,接着剥皮抽筋,并且施展了一个小法术制造出一颗小火球,直接原地烤肉。
在吃完烤肉之后,他就起身飞起,简单轻松的渡过沙江,来到沙江的另一边。
“呵呵,果然还是沙漠。”
张犇张目眺望了一阵子,接着忍不住咧嘴笑道。
无数人好奇的沙江另一边,说白了依然是一望无际的沙漠,跟另一边并没有什么两样。
因为失去囚水驼代步,接下来他就坐着第一恶剑快速的前进,速度要比囚水驼快不知道多少,他之所以之前骑着囚水驼前进,其实只是将囚水驼当作是后备干粮。
因为冰狱红莲的特性,他并没有坐在剑身的位置,而是在剑柄上面搭了一把刀,然后坐在冰冰凉的刀身上面,他周围的空气温度几乎是瞬间被吸光,所以他不但不觉得炎热,反而觉得有点冷。
但相比于炎热的温度,他更能接受冰冷,毕竟他是阴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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