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1)
“嗯……”
她还没有拿定主意。
司铖走到了门口,“算了,你想吃的东西,厨房也不一定有……就有什么吃什么吧!”
讨厌!
苏雪桐翘了翘嘴角,生闷气。
中午饭,司铖端来了三菜一汤。
一盘豆腐,一条煎鱼,还有一盘炒土豆。
“小哑巴”第一筷子下去,对准的就是煎鱼。
司铖扬了扬嘴角,变魔术似的,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银镯子。
他不由分说把镯子套在了苏雪桐的手上。
苏雪桐吃了口鱼,弥补了昨夜的忧伤,却急的大声嚷嚷:“我现在是男的。”
哪有男的戴镯子的。
司铖没好气地瞪了瞪她,打开门左右检查,好在外面没有人。
他再转身回来,将门窗关了个严实合缝,手指轻轻弹起,崩在了团子的圆脸袋上。
“让你长长记性。”
“哼。”苏雪桐不能说话,拿鼻子回应他。
司铖也拿起了筷子,慢条斯理地说:“你仔细瞧瞧这镯子,那儿有个机关,只要一打开……”
司铖的话并没有说完,动手能力超强的苏雪桐已经打开了司铖说的那个机关,其实就是一个银扣,这个镯子原本两截,是用银扣固定在了一起。
而且这镯子是空心的,她往桌子上一倒,果然从当中掉出了两根银针。
苏雪桐正想用手拿起,司铖一把打掉了她的小肉爪,“别挨着针尖。”
“有什么?”苏雪桐用口型示意。
司铖假装听不懂,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苏雪桐撇嘴,凑了上去,“我问你,你在针尖上抹了什么?”
司铖挑了下俊朗的眉峰,眉眼里仿似含了可以融化积雪的春|情,他动了动嘴唇,“三步倒。”
苏雪桐瞪着圆眼睛,又退了回去,心里有些好奇,又凑到了他的脸面前:“三步真的能倒?”
少女的气息犹如幽兰。
“要不你试试?”司铖眉眼轻挑,说的依旧漫不经心。
苏雪桐连连摆着小肉手,心里忍不住在颤抖。
果然是变态能够干出来的事情啊。
第15章 变态大佬(15)
司铖就好比那孙猴子,只要离开苏雪桐一会儿,就得给她画个圈,固定好了活动范围。
后山的悬崖不许去,人多的演武场不许去,山寨前头的溪边不许去……
“那我还能去哪儿?”苏雪桐晃悠着脚丫子,坐在炕沿边。
午饭后,司铖坐在桌子旁继续看书,阳光从天窗泄了下来。眼面前总有一双穿着绣花白袜子的小肉脚晃来晃去,他下意识扭了扭身子,想要假装看不见,又伸手拿起了搁置在一旁的毛笔,准备写几个大字,凝凝神。
苏雪桐在表达自己的不满,见司铖不理她,晃动的幅度大了些,心里想着要是一脚踹到他的身上去……
娘呀,这么想的时候,还真的实现了。
脚丫子碰到了司铖的后腰,那不大真实的触感传了过来。
苏雪桐觉得屋子里的空气像是窒息了片刻。
司铖的手猛地一抖,一笔横,歪到了天上去,他一回头。
苏雪桐嗖一下缩回了脚,迅速爬到了炕里面。
“怕我?”司铖的眉眼横了过去。
其实他想问的是“错了没有”,她以为土匪窝里的笔墨纸砚是想有就有的嘛!
整个彪风寨,会写自己名字的一共也找不出来三个人。
他屋子里的笔墨纸砚,和医书一样,都是李彪让人下山现弄的。
可话到了嘴边,却被团子的反应给刺激到了。
司铖早有发现,团子对他的疏离,还带了些防备和恐惧。
恐惧,他或许还能想的通,毕竟她是知道的他的手里有人命。
可防备的话……
司铖想到这里,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暗影。
炕里面的苏雪桐眨了眨眼睛,连续摇头。
司铖被气乐了,这会儿她倒是想起来装哑巴的事情了。
苏雪桐一掀被筒钻了进去,只露出一个头顶,其实这五月初的天气,即使山里凉,也不需盖的那么严实。
她不过是在掩饰尴尬而已。
苏雪桐原本就没打算睡觉,可实在是没事可做,闭着眼睛迷迷糊糊,这时听见了司铖开门出去的声音。
司铖前脚离开,苏雪桐精神奋发,从炕上爬了起来。
她悠然长叹一声,算一算时间,她和司铖“同居”还没满24个小时,也不知这样的“同居”生活还得维持多久,想想就很是头疼。
她一朵胖娇花,迟早得被变态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给熏陶的提前枯萎。
苏雪桐穿了鞋下炕,一眼就看见他的医书上面又搁着一幅画。
苏雪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司铖瞎乱画。
不过这次的画还好,没有上一次那么让人费解。
这次司铖画的应该是个厨房,她看见了柴禾,那个方块加个圆圈的,应该是地锅。
一时兴起,苏雪桐取了司铖书底下压着的白纸,又拿起了一旁的毛笔。
她上辈子三岁学画,国画油画水彩画,手到擒来。
早就想小露一手,嘲笑嘲笑司铖的。
可转念一想,她这是有多想不开呢,索性随手一描,就蹦跶到了屋子外面。
山里的阳光啊,格外的清新。
司铖也就是去给李彪熬个药的功夫,再一回转,屋子里居然没有人了。
他只觉呼吸都不顺畅了,四下一看,屋子里的东西与他走时无异,再一定睛,他看见了医书下头压着……一幅画。
司铖不擅画,像琴棋书画,他一向认为就是陶冶情操的东西。
而他所处的环境,没有让他陶冶情操的余地。
不过,他的字写的倒还成,那是从小打下的基本功。
但,团子不会认字……有机会还是得教一教她。
眼前这画,让司铖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团子画了个……酒坛。
倒是简单明了,只一眼,他就知道她跑去了哪里。
司铖黑着脸出门,准备去山寨里唯一的酒摊上拎人。还离了老远,他就听见了一阵叫好的声音,只见酒摊前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土匪。
司铖有一种错觉,这彪风寨的两百来号人,可能都聚集在了这里苏雪桐就立在这些土匪的中间,打着酒嗝,和人赌大小,赌到兴起。
土匪的消遣方式,一向简单,无外乎是吃喝|嫖|赌这四样了。
可山上没有女人,于是四门基本功课,就只剩下了三门。
苏雪桐来的时候,酒摊前已经支起了赌|桌。
两个骰子,一个盅,激起了在场所有雄性的荷尔蒙。
苏雪桐一开始就是围观。
后来……到底是她先动的手,还是骰子先动的手,她自己可能都记得不大清楚了。
也许是山里的阳光太好,也许是兑了水的酒还有那么一点儿香,总之,闲的无聊,她一个姑娘家和一群土匪赌上了。
谁输谁喝酒。
只一会儿的功夫,论群数的土匪们,已经倒了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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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知道什么叫酿酒世家嘛!
她的骨头缝里,都是美酒的味道。
司铖扒开了人群,挤了进去,一瞧见苏雪桐双颊绯红的模样,额角的青筋突突乱跳。
苏雪桐抱着盅摇了几下,砰的一声,重重地搁在了桌子上。
一旁的土匪们大声叫着“开,开,开”。
她掀开了盅盖,只见里头的两个骰子,一个是六点,一个是五点。
她大笑了起来,指了指对面的土匪,紧跟着啪啪地拍打着桌面。
土匪们又大叫“喝,喝,喝”。
司铖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二话不说,像扛麻袋似的,将她拦腰扛起。
他心想,苏言和不在,长兄如父,等回了屋,他若是不好好教训教训她,她可能都不知自己姓什么了!
苏雪桐吓了一跳,下意识蹬了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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