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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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瑾听到后,笑着倚靠桌子旁,懒散道:“左右你媳妇儿也不怎么亲近你,指不定你再去趟扬州,人家姑娘就小别胜新婚的亲近你了!”

陆恭桦冷睨了徐瑾一眼,面无表情的将一团细布塞进了他的嘴里,随即将折子扔在徐瑾的怀里,“徐大人,这是皇后交给大理寺查办的,办不好,你这乌纱可就不保了~”说完,便轻飘飘的出了大理寺。

徐瑾脑子一下懵了,先前这陆恭桦可是相当爱出门办差,如今怎么老往府里跑?!莫非他家里那位对他转了性儿不成……

自打经了跌碎毛笔的事儿后,陆恭桦便经常回府,只是看书的同时又默默关注着程宝珠,只是他养性情的功夫好,清俊的脸上永远面无表情,似乎沉迷在书里,根本没看到程宝珠一般。

程宝珠看到他这般表情,不由的侧卧在软榻上,发闷气的扯着花瓣。

陆恭桦合上书,视线不经意的扫过程宝珠的脸儿。她在他跟前是从来是素颜的,今个儿却画的跟海棠花一般明媚耀眼,生气赌气的唇像是灿红的夕阳一般光芒万丈。她这般明媚秀丽的女子不惹男人喜欢是不可能的。

陆恭桦虽说身子不怎么好,可是在床笫之事上却是个正常人,就算是不说,这公粮交的也是极为及时。

如今程宝珠花了桃花妆,甚至有次在他跟前穿着近乎透明的百褶裙,这人都没个反应,要知道他一个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男子……怎么会……

程宝珠觉得这差事,她实在接不下去了,便气呼呼的将榻上的软裙重重扔在陆恭桦的怀里,“你睡书房!”

她转身走进净室,哗啦啦的水声从里面传来,陆恭桦明明是读着圣贤书的,只是一股蓬勃欲发的希冀却刺激他朝着净室的方向走。

程宝珠身上就剩一件肚兜儿了,看到他忽然进门,不由的羞的一下红了脸,抓起梨花木椅上的罗衫,一下掩盖住了身子。

门口那人却没了方才谪仙的禁欲范儿,径直将她按在净室温热的玉石壁上,微凉的指尖隔着薄薄的兜儿安抚,随后薄唇越来越逼近……

☆、010

六月里,天气暖烘烘的,陆府的几个丫鬟得了假,便三五成群的邀约去京郊游玩,顺便在京郊泡泡池子。

几个丫鬟是头一回泡温汤池子,所以兴奋的带了许多茶蛋、果子,还有几个性子活泼的还带了一壶桃花酒。虽说是桃花酒,但是毕竟是姑娘,所以不过三五口,身上就有了淡淡的酒气,脑子也浑浑噩噩的嚼起舌根子来。

锦儿因为要在府里伺候程宝珠喝完参汤,所以来到京郊温汤池子时,稍稍迟了些。

刚转过假山,就见府里那几个丫鬟凑在一起神秘兮兮的说着什么,听到有程宝珠三字,锦儿便谨慎了些,抱着衣裳避在柱子后,看这氤氲的水汽。

“嗯,大致是如此,我也是无心听见的,先前少夫人可是对二少爷剑拔弩张的,可是,今个儿我却在窗户纸里看到咱们二少爷亲吻咱们二夫人……”说到这里,那丫鬟像是想起了什么,忙看了四周一下,脸上挂了一丝犹豫和担忧,“你说,咱们二夫人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人的性情,哪里能这般快的转变?!”

赶巧,在假山背面的另一座温汤池子泡的是表小姐冯黛眉,无意间听到丫头们说话,掌心忽然冒了一层冷汗,原本程宝珠对陆恭桦的那种冷漠态度,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要两人和离耳,她就有信心能让陆恭桦回心转意。

如今听到丫头们说的话,冯黛眉只觉得心跳声越来越快,额头上也冒了一层冷汗。

一旁的服侍丫鬟看到了,忙拿着帕子轻轻擦着她额头上的汗珠儿,温声安慰道:“表姑娘,您是府上的半个主子,便是二夫人何二少爷和好了,也碍不着您,总归只要有老夫人在,您就可以高嫁的。”

冯黛眉沉着脸,明显是生了闷气的,抓起衣裳迅速的穿好,冷声道:“你懂什么!他俩关系好,我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锦儿听后眉头紧紧皱起,她早就瞧出表小姐冯黛眉对陆恭桦有意思,只是没想起她竟执念到这等地步,她不想再听冯黛眉那些话,便故意重重踩了枯树枝直接打断主仆二人的对话。

“锦儿姐姐,你怎么才来,都错过精彩的了。”一个吃着果子的丫鬟说着,一瞥皱眉的锦儿,急促道:“快些来,我给你留着茶蛋呢,泡热汤池子吃茶蛋是最好吃的。”

“便是再好吃,也是旁人的,不能见到好就攥着自私的去抢人家的!”锦儿抓过茶蛋,一双明亮的大眼扫了一眼假山背面,唇角微翘,故意挑着嗓子,嘲讽假山后面的冯黛眉。

虽说不知道锦儿是个什么表情,但冯黛眉却一瞬间黑了脸,恼恨当场拧着一旁的柳枝。

凭什么世上最好的都是她程宝珠的!凭什么她程宝珠就要全然占有表哥!

正当她沉浸在抢夺占有的思绪时,程宝珠却有些不开心。

程宝珠的性子其实像个孩子,说话梗直,性情也是直接,在她眼里,夫妻之间的感情除了相爱便是背离,爱就深情而专,不爱便和离的干干净净。哪里像陆恭桦这般,一会子热烈的要命,一会子又冷漠禁欲的跟不食人间烟火一般,让她看不懂。

如今他们大婚也快一年了,他倒好,倒是益发的痴迷起大理寺那些阴森森的案子了,朝里那些人也是,都是大理寺的,怎么就少了陆恭桦就办不了差了?!弄得陆恭桦整日在大理寺忙活,根本没空理会程宝珠。

前个儿,她专门精心安排将军府的厨娘过来,煮了满满一桌子菜,她也专门梳妆打扮了一番,不料他刚坐下,大理寺那边儿就匆匆来了人儿,说是忽然接到了一份密报。

陆恭桦看完之后,放下银箸,摸了摸程宝珠的头便急匆匆的翻身上马,径直去了大理寺。

看到陆恭桦的背影,程宝珠忽然就没了胃口,表情也藏着一丝淡淡的尴尬。从那一刻开始,程宝珠心里觉得他们之间的确是出了问题,甚至想到将来他领着旁的女人进门的场景。

看着她红着眼过来请凑休书,陆恭桦瞬间心里就一揪。

他不是要与程宝珠生疏,但他的的确确不想让她看到他染病的脆弱模样。近些日子她的行为,他都看在眼里,每次看她如此,他都恨不得投生成魁梧高大的莽撞汉子……所以他处处避开她,想借着大理寺的案子来搪塞,打消她的疑心、

只是,他这举动,却被那娇俏的小人儿当成在外面偷人……

还一本正经的提前写好了休书,让他签字,见她将狼毫笔抵在他的掌心,他无奈地笑了:“只是大理寺事多,不是你想的那般。”说完把休书放在跳跃的烛火上,烧了个干净。

他这般喜欢程宝珠,怎么会轻易退婚。程宝珠看到他着急的有些发白的脸,顿时情绪就好了很多,她抬脚碾碎地上烧黑的粉末儿,故意板着脸道:“我当你被大理寺的女鬼吸了魂儿去了呢!”

陆恭桦佯装被鬼附体趴到案上,随后又一把将程宝珠压在身下,大掌在她的身上游弋,“怕是真被花心鬼附体了……”

程宝珠合上衣裳在软榻旁坐下,笑道:“呵~~你这大理寺卿,怕是厉鬼都会避着你走,色鬼哪里敢附身!”

陆恭桦愣了愣,随后拉过她的手轻轻捏着,“色鬼更厉害些。”

好容易哄好了妻子,大理寺那边儿倒是又来了密信,陆恭桦看完信件上的内容,眉头微微一皱,一双眼睛不由自主的看了程宝珠一眼,待迎上她的目光后,忽然一本正经的将密信扔在一旁。

程宝珠看到后,不由噗喝一笑,“去便是了,我又不是那等得理不饶人的。”

***

待傍晚,大理寺的几个同僚硬拉着陆恭桦去了春风楼。

大理寺主簿徐瑾,斟了满满一酒杯女儿红,靠在桌角上,朝着陆恭桦道:“你说你这个人也是奇怪,人家晋阳公主这般心悦你,你倒好直接热脸贴冷屁股的哄着安远将军府的闺女,说实话,我也没觉得她多好,除了长得明丽聘婷些……”

“既是晋阳公主如此好,不如改日我向皇上奏请一番,招你为驸马。”陆恭桦面无表情的拨着茶水。

倒是徐瑾惊诧地看着他,他真的想不到这个城府深厚,不显山不露水儿的主儿,竟然为了程宝珠多次剑拔弩张的反驳他。他一时有些缓不过来,放下手中的酒盏,揽着陆恭桦的脖颈,认真道:“我看你小子才是见色忘友,我是个三拜的结交兄弟,你为了一个女人!你……你真的是不在乎我。”

陆恭桦扬眉,打掉徐瑾的手,淡淡道:“我看你小子快寂寞的要断袖之癖了!真的要给你找个妻室才是。”

☆、011

六月的天气很舒适,院子里满地落花,西边的晚霞带着一抹灿烂的橘,三五成群的孩子热闹的在大街上奔跑,程宝珠挽着陆恭桦的手在东街的一处铺子里看瓷器。

陆恭桦这人除了办案之外,最喜欢的便是玉雕瓷器了,他站在那玉质的观音像旁,看着上面柔和的纹路,转身朝着程宝珠道:“你喜不喜欢?若是看中了,今个儿就抬到园子里去。”程宝珠眯着眼看着观音像上的描漆,刚要说话,就见店铺的老板娘朝着他掌柜的使个眼色儿。

那掌柜生的中等身材,胖乎乎的富态圆脸,大黑眼睛滴流滴流地转着,兴许是作了多年的生意,一举一动都带着奸诈和气,他挨挨擦擦上前,打量了陆恭桦一眼,眼睛里比天边的夕阳还要多几分光彩。

这家店虽说有百年的传承了,但到了这一辈儿却是落到了表侄子的手里,这表侄子不精于瓷品,倒是钻营的净是从高丽那便捣弄些外来货,瞧着别致,也敢张着大嘴漫天要价。这掌柜看着陆恭桦两人穿着精致,一看就是富贵人家,一时间更是狮子大张嘴,“哎呦,这位公子,我们店里的这尊玉观音可是从琉球那便过来的,还被那便的僧人开光的,若是把这玉观音请进府邸,那您和这位漂亮夫人还不三年抱俩,五年抱仨,福运满堂啊!”

陆恭桦常年在大理寺办案,瞧见那掌柜一个眼神,就知道这货在“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只是听着说的玉观音的吉祥话,觉得心里顺坦,便多问了两句,还专门把那玉观音拿到程宝珠的手里。

程宝珠看陆恭桦,“你若想三年抱俩课不是靠着这玉观音。整个长安每年诞下这般多孩子,难道家家都有观音?要我说与其买这等赝品,倒不如专门请金家玉器店打造一尊,再请白马寺的主持开光,不要买这等子破铜烂铁……”

程宝珠虽说没有去过琉球,但是他们程家的男儿征战沙场,每年打退不少的倭寇歹人,家里每年都能看到些东洋的玩意儿,这玉观音虽说跟东洋的玉观音相似,但是底座儿并没有东洋的玉印,这种赝品连东洋观音的外形都没看好,居然敢拿来讹人!

掌柜一看就知道不对,叉腰打量程宝珠,皱眉指着铺子里摆着的那些满满当当的玉器陈设,“旁的店铺你说他是赝品,那就是赝品,我们店里可是每年都跟琉球那边儿的商人有合作,哪里会出的来假货?!这位夫人还是少说狂妄的话。”

程宝珠反驳道:“你也说你这是琉球的货品,可是整个长安都知道琉球素来会在货品的底座儿上雕上玉印,以显示他们的灵巧,便是上贡的都不免俗,你看你这个可是有玉印?”

然而掌柜当着铺子里这般多人,毕竟不愿认输的,便皱眉拿起那玉观音看了几眼,又抬眼瞄了程宝珠几次苦撑了小半刻,“哦,我这才想起来,这是我在东洋的一个友人所赠,他未曾刻上玉印,就被选进宫里的少府监了,也是铺子里物品太多,一时间就给混淆了,这样吧,这玉观音我五十两印子卖给你们。”

说完,怕程宝珠再说出很忙泄漏天机的话,便急忙挫着手,转身朝着陆恭桦道:“这位公子,不瞒您说,这玉观音的确是灵验的,您是没瞧见户部尚书的儿媳李氏,自打请了这玉观音,和她夫君那叫一个亲热厚密,您一看就是宠爱夫人的男人,若是能从观音身上得到庇佑,那就是恩爱夫妻啊,哪里还用得着担心府邸那些事儿。”

程宝珠转头,看到自家那口子人又被忽悠住,不由得抬起帕子偷笑,陆恭桦有些疑心地看了程宝珠一眼,“听着还不错,要不买回去?”

程宝珠听到这话,更是乐得用帕子遮住脸,两只小小的梨涡映在唇角,“亏得是在大理寺,若是在户部,怕是国库要买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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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把那玉观音搬回府,又过了小半月,就见陆恭桦身边的小厮脸儿上挂笑地跑过来,朝着程宝珠一躬身,“少夫人,您可是收到二少爷的礼物了?”

想起礼物的事儿,程宝珠不由得微微皱眉,自打那玉观音之后,陆恭桦就迷上了给她买东西送礼物,除了那玉观音,随后又进府了弥勒佛、貔貅、麒麟……这不前天还送了上古神兽金猊兽,瞧着一副凶猛好斗的模样。虽说程宝珠也喜欢被夫君送礼宠着,但是也没见谁的夫君整日送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这次陆恭桦送的礼物,她直接没拆包,让锦儿搬进库房了。

吕星讪讪地看着程宝珠,“少夫人,少爷说您要是不收,小的就……”

程宝珠本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可架不住吕星这等子油滑又好脾气的仆人磨,便又招呼锦儿把那包着红布绸子的锦盒搬了上来。

谁料刚打开,发现里面竟是一根绑着黄绸子的肋条骨,程宝珠手里的红绸子一下掉在地上,胸腔里的火儿一下涌了上来,越来越过分,怕是在大理寺待魔怔了,她看着吕星,皱了皱眉:“恭桦他最近可是和什么奇怪的人在一起了?”

吕星还未说话,就见陆恭桦一身白衣沉稳清俊地进了屋,看到那根绑着黄绸布的骨头,不由勾唇一笑,他抬手摸着程宝珠的头,一边笑一边道:“这是在大理寺读到的一本案子,说是上天的一个神从男人身上剔除一根肋骨,一手创造出女人,虽说这有些天方夜谭,但我希望你是我身上的肋骨做出来的……”

听到他这话,程宝珠忽然肺叶一疼,抬手探向他的肋条,皱眉道“你别说,你肋条少了一根儿?!若真是剔骨,我程宝珠绝对绝对跟你和离!整日病恹恹的,再少跟肋条,那可怎么……”

话说了一半,程宝珠却又梗住了,她是明明记得陆恭桦最讨厌她说他病恹恹,前世的他也是每次生病都会躲着她。她这次虽说是出于关心,可却又无意间戳到了他的伤处……

听完程宝珠的回话,陆恭桦却是半晌没出声,脸色也有些凝重。

程宝珠走过去刚要说话,就见他起身抬手摸摸她的发心,淡淡道:“大理寺还有些事儿,我去看看。”

好不容易拉近的关系,一下就再次疏远了,程宝珠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捏着那根白森森的肋条,拿着匕首一笔一划的刻上六字真言,“你怕是哪个恶人的肋条骨吧,大理寺关的也没什么好人,得了赶紧找个僧人超度你,免得再让我乱说话。”

程宝珠差吕星埋好后,便坐在窗前看着外面亭子的雕花,虽说她无意中伤了陆恭桦,但是相比刚重生回来的那几个月,程宝珠应对陆恭桦还是还是更加冷静稳重了些。

待他从大理寺回来,就见程宝珠眨着一双灵气俏皮的眉眼,红唇依稀闪着明亮的光泽,好看是好看就是有那么一点……不怀好意,不过这样的装扮也的确是清媚,让人不由自主想接近。

程宝珠拿着一张卷轴走到陆恭桦的跟前,温软道:“你当年是新科状元,画工应该没问题,还请夫君你给贱妾我画张像。”

听到贱妾二字,陆恭桦身子不由得一抖,一双清俊威严的眼睛不住地打量程宝珠,半晌又抬手探探她的额头,认真道:“那是大理寺的骨头,想来还是不怎么吉祥,赶紧扔了。”

程宝珠听到他主动提起那骨头,就知道他已经不责怪她了,唇角便挂上了浅浅的笑意。

陆恭桦将手移开,看着笑呵呵的程宝珠,道“大理寺那边儿闹了一天了,画像的话,赶明儿我请宫里最好的画师给你画,你早些回去歇息。”

程宝珠知道他这是婉言拒绝,不过他越是这般疏离冷淡,她身上那股子武将家族里的血脉就越是不服输。她一张挂玉泽的红唇靠近陆恭桦的外耳廓,柔声道:“我要跟你一起睡。”

她这话倒是令陆恭桦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会意过来忙咳了一声,想要拒绝,但手指却不听使唤的捏了捏程宝珠的脸儿,“朝里还有些事,改日吧……”

程宝珠听到这句话,却紧紧抓住陆恭桦的手,故意阴阳怪气儿道:“今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怕是要早早改嫁的好,免得被自己夫君厌弃。连同床都不肯……”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儿的闺怨)宝珠:殷勤被嫌弃

☆、012

“这个小姑娘可是跟了你一路,恭桦兄可是欠下了什么情债不成?”礼部几个与陆恭桦交好的官员转头瞄了一眼跟在轿撵后的小姑娘。

“情债不可能,不知天高地倒是真的。”陆恭桦微微眯着眼看着天空中的飞鸟,“一个小姑娘若是进了我大理寺,我怕是不仅头痛,且是全身都要痛了。”说完捻了捻腰间的平安符,便靠在轿子的靠背上闭目养神去了。

刚进大理寺,就见同僚徐瑾脸色苍白的朝他走过来,“你总算是来了,大理寺就快鸡飞狗跳了。”说完指了指大殿门口的那堆有些焦黄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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