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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紧忙截住他的话,“有什么话等席散了再说,你们看见朕正在摆宴群臣吗?擅自闯进来,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李德景,把人给朕拖下去!”

“江大人既然敢闯进来,想必是有极重要的事要说,皇上何不听他把话说完再决定要怎么发落他呢?”

第六百九十三章这位公公

不知道上回提点他的话他有没有听进去,皇帝拧着两条眉毛,这当口再跟他提儿子,指向就太明显了,先前就设计好了的,他说声“去”先开始搀冯夜白出去的两个小太监应声“是”就跑出去了,皇帝虽然深感已经胜券在握,可还是不放心,所以事先做了两手准备,不然也不会有太后这一出。

把夫妻两个分开了,这个拿捏不住的时候,另一个就能派上用场了,其实说白了,今天这场,沉央就是个棋子,用来掣肘冯夜白的工具,人说打蛇打七寸,这句话用在人身上一样,冯夜白的七寸不在自己身上,是卫沉央。

男人做到他这个份儿上,没有三妻四妾才是不正常,他只有卫沉央一个女人,不管对外怎么表现得毫不在乎,可心是骗不了人的,没见过这么痴情的男人,等一会儿卫沉央来了,看他还怎么跟他斗。

沉央喝茶喝的好好儿的,皇帝那边儿突然来人了,在太后跟前嘀咕几句,太后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望着卫沉央,从声音就听着心情不大好,“你们家王爷在宴上喝醉了,你不是说他一喝醉就有头疼的毛病吗?现在准你过去照顾了,赶快去吧。”

传话太监躬腰对她做个请的姿势,“王妃,您跟奴才走吧。”

她往下一蹲,却行退下了。

引路太监路上一句话也不跟她说,只顾提着灯笼埋头往前走,也不管她是不是跟的上。

沉央咂摸出不对味儿来了,放慢了脚步故意落下来,哪儿那么好的事儿啊,皇帝今儿叫他们来,心里就是别憋着坏呢,怎么可能那么好心,该不会是那她当人质用来威胁冯夜白的吧?

越往前走她心里就越是不安,快到焦安殿的时候,她停下来,怎么也不肯走了,“这位公公,我......我突然觉得很不舒服,能不能劳烦你去帮我找个太医?”

不过人家显然不信她的,举着灯笼往她脸上照了照,语气也不如之前轻松了,“前边儿就到了,您就别为难我么这些做奴才的,皇上让请您过去的,您要是不去,我这儿没法儿交差啊。”

果然是皇帝,这么看来,冯夜白八成是跟皇帝杠上了,皇帝没法子了,所以想拿她去威胁冯夜白,她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本来吧一家三口的命都堵在他身上就听冒险了,她不能还做他的拖油瓶,她才不去,任凭那小太监怎么劝,她就是不肯走,赖在地上撒泼打滚说自己肚子疼,然后趁那太监不注意,探头探脑过来看的时候,抄起地上的石头就往他脑袋上砸,她使了吃奶的劲儿,下手也狠,太监连喊都没来得及喊就倒在血泊里了。

沉央没工夫去试探他是死了还是昏了,她第一次伤人,还是在宫里,伤了皇帝的人,吓都吓死了,哪儿还敢过去探他鼻息?拔腿就跑,不管往哪儿跑,只要她不出现在冯夜白面前,只要不让皇帝抓住她,冯夜白就没那么多顾忌。

第六百九十四章算什么男人

沉央压根儿就不知道该往哪儿跑,宫里到处都是巡逻的侍卫,她东躲西藏跑的很慢,不知道跑到哪儿了,前面一堆禁军互相之间说这什么,她没敢露偷,只隐约听见什么“人不见了”“快去追”之类的,不过零星几句拼凑起来,也知道应该是发现她不见了,所以正派人四处找她呢。

沉央躲在假山里,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出,有几个人搜到她这儿,晚上看不清,怕有遗漏,就拿刀划拉着草丛,一寸一寸查的仔细,快搜到假山这儿的时候,另一头有人喊了句“人在这儿”,这边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眼,扭头就往回跑,沉央等他们跑远了才悄悄出口气,抚着狂跳不止的胸口直打嗝。

打嗝是刚才跑的时候吸了一肚子冷风,刚才又被吓了一遭,所以才停不下来。

边儿上有人在她肩膀上拍了下,她脑子嗡的一声没了反应,心里只一个念头,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

这姑娘的反应跟别人都不一样,大晚上的,被人追着跑,又是在这种黑漆漆阴森森的额假山缝里,被人拍了肩膀不该失声尖叫才对吗?她可倒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跟被人点了穴似的。

“吓傻了?”他捂着沉央的嘴把她拉出来,借着月光仰起脸给她看,“好好儿看看,看看我是谁。”

沉央三魂六魄终于魂归附体,讶然看着他,还有他一身禁军的打扮,“你怎么在这儿?还穿着禁军的衣服,你不想活了?”

宇文潞连呸三声,“大晚上的说什么胡话?你才不想活了呢?华庭那儿的太监是不是你打晕的?现在整个宫里的侍卫都在找你呢,要是没有我刚才喊的那一嗓子,你这会儿早就被抓起来了。”

沉央讪讪的,”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皇帝要用我威胁冯夜白,我总不能真的傻了吧唧的去给他拖后腿吧!”

宇文潞万分不屑的嗤一鼻子,“他不是对一切都胜券在握的样子吗?怎么?这回玩儿脱了?连自己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

沉央瞥他一眼,表情古怪,“你是世子爷,背后是你爹和几万大军,他跟你不一样,他就是个挂名的王爷,手上连个兵都没有,什么事都得靠自己,跟你当然没法儿比。”

这话说得忒护犊子,宇文潞听得耳朵难受,甩甩手让她闭嘴,“行了,你有这闲工夫夸你男人,还不如想想该怎么脱身,冯夜白那边儿我看是难,皇帝非说他通敌叛国,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我估摸着,他今儿可能要折在宫里了。”

沉央听得心都揪起来,“这什么破皇帝,我男人辛辛苦苦在外头给他打仗,拼死拼活的到头来还费力不讨好,他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他通敌叛国他就通敌叛国了?我是看清了,当皇帝的没一个好东西,不想着怎么造福百姓,一肚子坏水净想着怎么祸害人,就他这样的,活该被人造反,看起来不大个孩子,怎么心眼儿这么坏呢?”

第六百九十五章盼我夫君点儿好

宇文潞捂住她的嘴让她小点儿声,“姑奶奶呦,这可是在宫里,你这么喊是想把皇帝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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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央说到激动处,难免会拔高音量,意识到不妥了,闭上嘴,小声问他,“你是怎么混到禁军里头的?”

要不是为了她,他会冒险做这种事?宇文潞摸摸下巴上贴的假胡子,一脸傲娇相,“爷这么聪明,自然有爷的办法,刚才我已经见过宇文潞了,你儿子我也帮你救出来了,没费多大事,冯夜白先前应该是已经买通了守卫,儿子平安了,你应该也放心了,现在我送你出宫吧。”

她又犯了难,不舍的往前面看了眼,“我知道我留下来会给他添麻烦,可是我还是不放心他,你让我留他一个人在这儿,我心里多少是不落忍,他毕竟是我夫君,就算是死,我也应该陪着他的。”

宇文潞打断她的伤春悲秋,指指天上的大月亮,“姑奶奶,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再不出宫,一会儿宫门下钥了,你想出都出不去,再说了,冯夜白命大,皇帝他老子都没弄死他,就他一个小屁孩儿......不过话说回来,冯夜白要是真栽在皇帝手里了,就算皇帝不杀他,估计他也没脸活了。”

这越说还越离谱了,沉央心里本来就扑腾的没完没了,宇文潞又火上浇油的说了这么多,心里就更慌了,“我本来就难受,你就不能盼我夫君点儿好?我没本事,帮不了他,还净给他帮倒忙,他要是出个什么事,我......我也活不下去了。”

冯夜白是卫沉央的命,宇文潞现在又指着卫沉央活,三个人转一圈,到末了还是一个都不能少,他本来就是脑子一热才想起来进宫帮冯夜白的,现在可好,还脱不开手了,冯夜白现在等于是孤军奋斗,只身处在龙潭虎穴中,要是没人帮他,他今晚的命数是什么还真不好说。

宇文潞在心里把冯夜白骂个遍,没本事还逞什么能,张嘴求他向他父王借个兵就这么难吗?宁可自己把命搭上,也不肯放下身上的那股子骄傲,让他低个头他是能死还是会少块儿肉?

“你留在这儿也是给他拖后腿,你自己不都说了吗?你在这儿他还得瞻前顾后的放不开手脚,你走了,他没什么能够忌惮的,跟皇帝打擂台反而更得心应手。”

刚才的确是这么想的,可临到了该走的时候了,她又犹豫了,宇文潞看不得她这副婆婆妈妈的样子,抓着她就走,一边走还得一边四下张望,警惕那些人别察觉到被骗了再拐回来。

沉央被拖着走,看着宇文潞心里陡然生出个想法来,可也就是想想,怕说出来他又不答应,事后让冯夜白知道了又怀疑她跟宇文潞之间有什么。

不过都这个时候了,性命攸关的时候,还在乎这些就显得太矫情了,跟保命比起来,一两点误会算什么,只要人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她以后有一辈子的时间跟他解释。

第六百九十六章脑袋被开了瓢

皇帝派去要把沉央带来的小太监,半路上脑袋被开了瓢,现在半死不活的在地上躺着呢,至于卫沉央,现在禁军正满宫找呢,还有冯夜白那个儿子,不知道哪儿来的人,乌漆墨黑的天穿一身夜行衣,悄默声溜到冷宫内院,把孩子给抱走了,门口的那几个守卫也都是干张着嘴吃饭不干活的,人都被抱走了才发现,现在去追有什么用?

到底还是他小看了冯夜白,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原来早就算计好了,故意跟他这儿兜圈子忽悠着他玩儿呢?还说他没与人勾结,没与人勾结,那难不成他还会分身术,一个过去救女人,一个过去救儿子?

冯夜白听了这个消息就安心了,只要沉央没被架到他跟前来,那就说明她还是安全的,现在没有消息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现在后顾之忧没了,他就能专心敢跟皇帝对着干了。

皇帝这会儿也开始觉得自己窝囊了,人好好儿的在他眼皮子底下,里外里的那么多禁军守着,现在人说不见就不见了,简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打他这个皇帝的脸,让他当众下不来台,还有这个什么江风,冯夜白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他又不在宫中,怎么会知道这其中的事?

冯夜白现在孤家寡人一个身处囹圄,宇文潞至少有一句话说得对,沉央不在他凡事处理起来反而更得心应手,现在做事就毫无顾忌了,不用再担心被人卡住软骨不好下手了。

“皇上不如先听听江太医是怎么说的吧?关于先帝的死,臣觉得还是有很多疑点的,先帝再世时,一直是江太医再为先帝诊治,先帝究竟是不是重病不治身亡,也只有江太医最清楚了吧。”

先帝的死,即便是疑点重重,也没人会怀疑到皇帝头上,他是先帝太子,先帝百年之后皇位就是他的,兄弟之中也没人有资格跟他争夺皇位,他是最没有理由害死先帝的人。

江太医不敢看皇帝,诺诺看了眼薛寅,眼尾余光瞥向冯夜白,拱手作答,“臣为先帝看诊,先帝伤在颈部筋脉,至多是重伤之后说不出话来,却没有说突然暴毙的的道理。”

话说到这儿已经很明白了,先帝压根儿就不是重病不治身亡,是被人害死的,至于是被谁害死的......江风出现在这儿,是跟皇帝对峙,那先帝是谁杀的自然不言而喻。

众臣嘀嘀咕咕的议论起来,皇帝被人当中揭穿了脸皮,拼着最后一点威严指着江风的鼻子道,“江太医的意思是我父皇不是病重而死,是被人杀害的?那不知江太医口中杀害我父皇的人生是谁呢?”

江风这了半天也不敢把皇帝的名字说出来,搓着手指头站着,无措的很。

冯夜白在他肩膀上拍两下,“江太医不用有所顾忌,今天文武百官都在,又有皇上给你撑腰,你只管大声道额说出来就是了,没人敢把你怎么着的,即便真是位高权重的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得再审审,好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不是。”

第六百九十七章去而复返

冯夜白拿皇帝出来说事儿,皇帝不能说自己不管,他既然是皇帝,那就是万民心中的表率,若是他弑父篡位的消息在坊间散播开来,不就等于给那些藩王和乱臣贼子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来造他的反吗?

江风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了,所以皇帝才想杀了他,要是江风死了,那些人就算是知道他弑父篡位也拿不出证据来,所以现在江风是个麻烦,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他又不好直接发落江风,又有冯夜白在后面添油加醋的拱火,皇帝现在的处境还不如冯夜白呢。

现在江风才是关键,他说的话很重要,所有人都眼巴巴儿的看着他,他自己也紧张,额头上下大雨似的密密渗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心里不住的哀叹,他们这些虾兵蟹将的真是伤不起,人家天神斗法,首先伤的就是他这种有点儿用处,又没多大用处,用完能随时甩手扔了的工具,他成天在太医院里埋头磨药方儿,外头的事过不到他心里去,道行还是太浅,一不留神就着了他们的道,现在黑的白的,他得赶紧说出异样来,宫里头最忌讳摇摆不定,是哪儿头的你得有个立场。

冯夜白趁着江风摇摆不定的这段时间里,心思却遥遥飘远了,想沉央这会儿是不是安全出宫了?想倘若这次他们一家三口都能平平安安的离开京城,他就再也不掺和这些事了,趁早离的越远越好,皇位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凭什么让他趟这趟浑水夹在他们中间做炮灰?

一想就想丢了魂儿,江风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怅然抬头叹气,眼睛正好瞥到对面儿屋檐上,乌漆墨黑的一片,要是没点儿眼力见儿的人还真看不见,上头藏了三四个人,有一个是卫沉央,猫一样趴窝在屋檐上,露半个脑袋瓜子,不怕死的朝他扬了下手,又很快放下,边儿那几个人不用猜,一个肯定是宇文潞,另外两个,就是甲七和他另外的一个侍卫了。

冯夜白眼里的惊愕稍纵即逝,面上照旧一副云淡风轻,可心里早就翻江倒海,好不容易逃走了,怎么又回来了呢?回来就回来吧,不敢进找个地方藏好躲起来想法子脱身,怎么还到这儿来了呢?这要是被发现他们都得完蛋。

沉央看见冯夜白现在还好好儿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扭头问甲七,“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没被人发现吧?”

甲七呲着一口白牙无声笑笑,“咱们给王爷卖命之前也给不少王公贵族办过事儿,宫里的妃子皇子们也爱往黑市上跑,这宫里我们来的次数多了,也熟悉,只要错开了不跟禁军的巡逻队撞上,要进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沉央点点头,看着宇文潞,心里又愧疚,“现在宫门都宵禁不让出去了,你怎么办?”

宇文潞咬着牙瞪她,“我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我怎么办?”

皇帝口谕,宫里所有能出去的门都宵禁了,现在他们全成了瓮中之鳖,想跑也跑不了了。

第六百九十八章奴才就是用来背黑锅的

沉央原本打算的是想等跟宇文潞一起出去之后,请宇文潞跟他爹借点儿兵,过来救冯夜白,可两人刚到宫门口,就眼看着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在眼前缓缓合上,门口还多了两队士兵。这个门出不去,换到别的门也都是一样,都出不去,那些禁军就跟狗似的,地上一块儿石头都得搬起来看看底下有没有藏人,既然地上不能呆了,那就只能到天上来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躲在皇帝脑袋上,谁能想到他们会躲在这儿?

是挺意外的,不止皇帝的人找不着他们,一会儿他们走的时候也难脱身了,这叫什么?自己往套儿里钻说白了就是回来送死的。

江风想了想,反正自己今天敢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露面,就已经是要死的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听冯夜白的,没准儿还有条活路,在皇帝这儿纯粹就是死路一条,人呐!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了,可也不能把话说得太死,还是得给自己留点儿余地的好。

他扫扫袖子,躬腰苟头,声音添几分郑重的庄严,“先帝的确不是病重而亡,至于是不是被人故意谋害的臣不知道,不过臣那天给先帝配完药回来之后,看见四弘从养心殿里偷偷摸摸跑出来,神色匆匆,还很惊慌,四弘走后,臣进去替先帝诊脉,这才发现先帝已经......已经宾天了。”

四弘是皇帝身边的太监,这种事,换别人去做,皇帝也不放心,所以交给四弘,以前吩咐他做个什么事,他手脚都挺麻利的,谁知道这回就夹着尾巴了,被人盯住了脸,看的一清二楚,简直是活打脸。

四弘听见提自己名字,战战兢兢瞟了眼皇帝,那可是一国之君,病重归病重,可毕竟是帝王,多少年在宫中浸染出的凌冽气势还在,让他下手,他就是一个小喽啰不值一提的卒子,能不害怕吗?

一害怕自然就漏出马脚了,没想到还被人抓个正着,皇帝是不可能承认得,那就只能由他们这些奴才来承担,奴才是用来干什么的?当然是用来被黑锅的,可这次这个黑锅不能背,他是皇帝的人,他要是承认谋杀了先帝,跟皇帝怎么也脱不了关系的,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自己给择干净。

“皇上明察,奴才当晚的确是去了养心殿,因为心里知道主子您自从知道先帝受伤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深感自责,也不敢去看先帝,怕看见先帝那样会伤心,所以奴才就去养心殿看先帝爷去了,可是奴才也是才进了养心殿的门儿,进去之后就发现先帝宾天了,心里害怕,所以才慌慌张张的跑走了。”

这奴才脑子还是很好用的,这时候能机灵的想个与会的法子脱身,也不枉他平日的栽培。

江风控诉不城,反被噎了一把,一时无言,怔怔看向冯夜白。冯夜白不以为意,问了句,“那之前还有谁进过养心殿?”

江风道,“没人了,我记得清清楚楚,还特意跟人说先帝这样没法儿见人,所以连太后都没进去过,除了我和送药的宫女就再没别人了。”

第六百九十九章你女人和儿子

总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想法子脱身,皇帝手里有兵,也多的是时间跟他耗,说到底,不管皇帝占不占理。在这宫里还是他说了算,他想要禁军把他杀了,也就是碰碰嘴皮子的事,眼巴前看着是他占了上风,证据就这么多,但每一句话都是实锤,砸在身上是会疼的,皇帝的名声直最重要的,文武百官的嘴他不可能每一个都能堵得上。

皇帝脸色铁青,小孩子,生气的时候不觉就撅起了嘴,背着手走来走去,面露忧色,“江风,你说之前再无人进过养心殿,这句话你敢用性命做保吗?若是有半句假话,朕可是要诛你九族的!”

九族?他哪还有九族能让他杀的?江风一哂又道,“臣所言句句属实,先帝脖子上有一道很明显的勒痕,这道勒痕才是导致先帝宾天的最主要的原因,所以,臣敢用性命担保,先帝是被人害死的。”

冯夜白救助话头子又问,“给先帝看病的太医又不止你一个,只听你一个人的话如何能判定真假?给先帝看病的其他太医呢?”

江风垂眸道,“都死了,就活下来我一个。”

“都死了?给先帝看病的数十名太医这么短的时间里都死了,就没人往皇帝面前报吗?”冯夜白有模有样的对着皇帝揖手,“皇上,此时当中必有隐情,先帝死的蹊跷,臣恳请皇上能够彻查此事,给文武百官也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这招反杀使的好,不知不觉就把秤砣挪到了自己那头,皇帝没把通敌叛国的罪名给他戴实在,自己反倒惹上了一身骚,一肚子气没处撒,他又说要重新彻查此事,怎么查?自己查自己?查不到这件事儿就不能完,查到了呢?他还能自己给自己定罪不成?”

先帝死的确实蹊跷,要重新彻查,势必牵连甚广,皇帝再怎么也还是个孩子,没法儿一个人策划筹谋这么大的事,他的背后是太后,要是没有太后教唆,他一个孩子能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来?

宫里女人的指望从来都不是皇上,是儿子,有了儿子的女人,这辈子才算圆满,眼看着先帝就不行了,太后想趁机杀了先帝,匡扶自己的儿子等上皇位也不是不可能。

冯夜白既然提出来了要重新彻查先帝的死因,皇帝要是拒绝就显得太欲盖弥彰了,毕竟是他亲爹,哪有自己亲坑爹死的不明不白做儿子的却只想着草草结案的?这不是摆明了说自己有问题吗?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皇帝除了答应别无他法,可又不甘心,咽不下这口气,背手看着冯夜白,又揪气刚才的事来说,“方才被你这么一打岔,朕都快忘了,先帝的事情轮不着你操心,朕自然会料理的,可现在朕要跟你说的是你通敌叛国的事,王爷对大邺律法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胆敢卖国可是死路一条,不止你自己要死,你的女人和儿子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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