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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这小妮子,学会拿身份压她了,不过脑瓜子转的还挺快,蔚敏游过去抓住她,挠她胳肢窝,“跟我面前摆谱呢,能耐了你,要没有我,你现在还在大太阳底下站着呢!”

沉央被挠了痒痒肉,笑的停不下来,一面躲,一面求饶,“是是是,这次是借了郡主的光,托了郡主的福……我错了,我错了,郡主饶命,再挠下去我就……我就笑断气了!”

蔚敏这才饶过她,玩儿累了,靠在石壁上休息,脖子以下全沉在水里,这么猛的一静下来,倒叫人有些不适应,沉央靠在蔚敏身边,怕她再问她马车里的事,便闭着嘴不说话,阖上眼假寐。

本就该到了午歇的时辰,这么一静下来,在这空荡荡的林子里,削微的一点儿声音都显得扎耳的很,隔壁的池子里,哗啦啦水声响动,像是有人入了池子,沉央睁开眼,扭头去看,是个着莲纹纱衣的姑娘,窈窕身段儿入了水,长发铺陈在水面上,百花中间立着,打眼一瞧,就像才从水中钻出来的花仙子,出水芙蓉,端丽冠绝,生的是桃花玉面,般般入画,宛如神女下凡尘,暗淡一地景。

这姑娘美的过分,就连同为女人的沉央都忍不住咂舌感叹,或许天人之姿便是如此吧。

蔚敏生的也不差,可她的琼姿花貌在那位姑娘面前却怎么都少了点儿飘飘欲仙的味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是不知这位姑娘美成这样,究竟是哪家的小姐。

“姑娘。”蔚敏趴在石台上看她,“这地儿我常来,可瞧着姑娘却眼生的很,料想姑娘应该是第一次来这儿吧?”

第二百一十七章自古红颜多薄命

姑娘莞尔一笑,站在水中朝蔚敏纳福,“郡主好眼力,臣女纳玉,只因先天体弱,所以一直养在闺中不曾出来,今次也是听说这玉泉山庄的百花池有疗养之效,所以才来此一试。”

从未听说过朝臣之中有谁的女儿生的如此天姿国色,蔚敏不禁奇道,“你是哪位臣工家的千金?怎么之前从未听说话?”

纳玉道,“家父乃是兵部尚书蒋炜,只因臣女自幼体弱,一直未曾露面见人,所以世人只知兄长,不知有我。”

蔚敏心里嘀咕,怎么这大户人家的小姐一个个儿的都是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呢?难不成真应了那句红颜多薄命?不过想想这个蒋炜也不容易,家里一脉单传的儿子因为克扣军饷被处死了,他自己也差点儿丢了乌纱帽,剩下一个女儿,虽说生的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可瞧这架势也是个久病缠身难以治愈的,更见人匪夷所思的是,蒋炜那个满脸络腮胡的粗鄙汉子,居然能生的出如此貌美的女儿,个中缘故也够叫人咂舌细细品味一番了。

她们说话沉央插不上嘴,就在一边儿安安静静的听,纳玉却注意到她,温婉一笑,瞧着很像是个礼数周全周全的好姑娘,声音似水如歌,状似不解的看了沉央一眼,“不知这位姑娘是……”

蔚敏替她答道,“这位就是固伦王爷的结发妻子,固伦王府的王妃。”

朝堂上下,文武百官谁不知道皇帝册封冯夜白为固伦王爷的用意,他这个王爷就是徒有虚名,其实什么也不是,所以看得上他的没几个人,这是还没机会遇见,若是有机会碰上了,一定少不得要讽刺羞辱几句,攀高踩低是这帮人的本性,也因此,蔚敏瞧见纳玉非但没有眼露不屑,反而眉弯目笑,谦和有礼分毫不减,尊恭更甚的时候,心里对她的印象一时间便好的不得了。

这姑娘好,至少看着一点儿也不势力,蔚敏这么多年别的本事没有,看人的本事总学的七七八八,她觉得这姑娘人不错,那人品应该就差不离了,只是如此一来,她跟她那个爹就愈发的不像了。

沉央是个没心眼儿的,谁对她笑,她就对谁笑,纳玉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亲和劲儿,她看了也喜欢,尤其还有蔚敏这个话痨在场,女孩儿嘛,三两句话就能说到一起去,距离逐渐从两个池子缩小到一个池子里,就这么的就成了朋友了。

不过纳玉身子不好,不能跟她们嬉闹,才泡了一会儿,就有丫鬟拿着衣裳过来找她,说是该到了喝药的时辰了。

纳玉起身告辞,沉央和蔚敏多有不舍,可也无法,嘴上关照几句目送她离开。

丫鬟伺候纳玉穿衣,主仆两人顺着小路往前走,纳玉一路止不住的咳,丫鬟不停给她拍背顺气,可她这病症一发作起来,轻易平复不下去,这会儿竟是连路都走不了了,丫鬟慌了神,一面扶纳玉在路边的石凳上坐下,一面喊救命。

第二百一十八章英雄救美

这会儿,人要么是在午歇,要么就是在池子里泡着,没人闲着没事儿在路上溜达,四下里空空荡荡,丫鬟慌了,小姐要是出了事,她也活不长久,可除了喊救命也没别的法子了,总不能丢下小姐再去找人吧,那样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她九条命也不够杀的。

正急的不知所措呢,前面来了人,一拢青衣,玄纹云袖,装束简单,衬的人如淡玉,可脸上却大有千秋,丫鬟看愣了神,抚背也顾不上了,就像大白天的被黑白无常勾走了魂儿,张着嘴,愕然惊叹,她不识字,想不出有什么词汇能形容眼前这张脸,说漂亮吧,又不止漂亮,那模样长得,真叫人没话说,天上的谪仙下凡也就是这样儿了吧!

冯夜白是得了甲七的信儿,说铺子的事有了着落,这才抽身出来,想着寻个僻静的地方再跟甲七交代些事,不成想半路却遇见这么一幕,他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更没那份儿善心去帮一个不相干的人,况且能来这山庄的人都不简单,他现在是步步为营,这女人又来历不明,还是加着小心的好,谁知道下一脚是不是就踩进套里了。

丫鬟失神愣怔了半天,没法子了,大着胆子上前纳个福,恳求道,“这位公子,我们家小姐突发急症,求求您救救我们家小姐吧。”

冯夜白没甚表情的睨了眼丫鬟,又转眼看向石凳上坐着的女人,瞧着丝毫不为所动,“让开!”

丫鬟不让,噗通一声跪下,“公子,求您发发善心,救救我们家小姐吧,等奴婢回去禀明了老爷,老爷一定会重重酬谢公子的。”

纳玉自己抚了抚胸口,顺了顺,气若游丝道,“瑜儿,不得无礼,这位是固伦王爷,还不快行礼!”言罢,虚笑道,“王爷恕罪,我这丫头不懂规矩,还请您不要怪罪……咳咳……我这身子实在不争气的很,不能给王爷见礼,还请王爷见谅。”

她这么一段话说完,脸色比之前更白了几分,美人儿就是美人儿,生病虚弱也是美的,若是说第一眼见着了是惊艳,那这会儿的捧心病态就是叫人打心底里心疼了。

可这没人再美,在冯夜白看来,也不过就是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没什么可稀奇的,不过见她行为举止大方得体,不似一般女子,又听那丫鬟放才说她家老爷,不免多生几分好奇,“不知令尊是……”

纳玉又猛的咳起来,丫鬟见状,一面给她抚背,一面答道,“回王爷,我家老爷是兵部尚书蒋炜。”

蒋炜!冤家路窄么不是,前些日子才借他的手买了几个心腹,没想到今儿就这么巧碰上他病重的女儿,一时间思绪辗转,心中计较几个来回,终于松了口,愿做一回助人为乐大善人。

“原来是蒋大人府上的千金。”他脸上含了笑,踱着步子过去,问丫鬟,“是要把你家小姐送到哪儿去?”

说话间已然打横抱起了纳玉,轻飘飘一个人挂在他臂弯,近看……还是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不过生的精致些,在他眼里,了不起也就算个好看。

第二百一十九章王妃人很好

纳玉自然而然的把胳膊挂在他脖颈上,她与他近在咫尺,就连呼吸都在一块儿交错着,这么个齐全人,真是哪儿哪儿都叫人着迷,纳玉都忍不住动心,一抬眼,正对上他低头看过来的眼神,一时心跳如擂战鼓,慌忙调开眼。

“不知蒋小姐住在何处?”冯夜白扯了扯嘴角,抱着她往上提了提。纳玉被这么一掂,三魂六魄都要飞出体外去了,掩着嘴又咳两声,哑着嗓子道,“让王爷受累了,您把我送到前边儿亭子里就成了,我娘就在那儿等我呢,再走远了被人看见不好。”

这姑娘还挺能自醒,冯夜白鼻子里嗯了声,大步沉稳的往前走。

纳玉喉咙眼儿里一阵腥甜,还想咳,末后忍住了,脸憋的通红,拿帕子蒙住口鼻,缓好了,轻声道,“我方才在百花池见到王妃和郡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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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夜白眼睛直了直,嗯一声,没再说话。

纳玉总觉着要说点儿什么,一着急,又咳起来,可在人家怀里咳嗽实在太失礼,她索性拿帕子遮住脸,在脑后打个结,这样就好多了。

“王妃人很好,先前我同她讲话,一点儿架子都没有。”

她能有什么架子,你就是把她捧成大王,她还是那个样儿,小孩儿心性,谁对她好一点儿,她恨不能把心都掏出来的人,指望她摆谱儿,门儿都没有的事儿。

不过从别人嘴里听见这种评价,他心里还是高兴的,那感觉说不大清楚,就像听见别人夸自己孩子似的,怪是怪了些,可心里到底是受用的。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提到沉央,他就像才从冰窖里出来的人瞬间暖化了似的,忱忱一颗滚烫的心贴着胸腔跳动,连纳玉都感觉到了,心里难免一阵失落,可话头子都起了,总得要有始有终才行,便把三人在百花池里说的话,挑挑捡捡,说了个大概给他听。

其实无非就是这家小姐那家郎,恩怨情仇八卦事,再有就是蔚敏不罢不休的追问,问他和沉央马车里究竟做了什么。说到这儿纳玉也好奇,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然沉央至于被蔚敏噎的说不出话来吗!

冯夜白听些个琐事也听的津津有味,不时的弯唇笑一笑,那模样,看了只叫人快要醉死在里头,纳玉不敢再看他,一扭脸,亭子到了,冯夜白把她放下来,她既有种解脱了的感觉,又觉得失落,不过到底是大家闺秀,规矩做的漂亮,千恩万谢后跟他道别。但那心却不像自己的了,怎么回事呢,疯了不成?她暗自掐着手心,不免羡慕起沉央来,果然人的运道跟身份地位无关,该是你的跑不掉。

瑜儿见她失神,叫她,“小姐……小姐……您想什么呢?”

纳玉慌忙敛回神思,摇摇头,把手递给瑜儿,“没事,没想什么,扶我回去吧,夫人该等着急了。”

瑜儿却忧心忡忡道,“小姐,咱们下回还是把药随时揣在身上吧,要再有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奴婢可就要先吓死了。”

第二百二十章想回你也回不去

纳玉摇摇头,“那药丸我不喜欢吃,别带了,今儿就是受了风,原本没事的,回去别告诉夫人,只咱们两个知道就行了。”

瑜儿噘着嘴,不大愿意的点点头,“奴婢能瞒的过去,可您这身子能瞒的过去吗?早该找太医来看看的,若不是夫人……”

“行了。”纳玉在她手心里敲了下,“我自己的身子自己心里有数。”

人说红颜薄命,这句话真是没错儿,她这身子委实是不争气了些,要说病,那是常年都病着,可就不是什么要命的病,就光是折磨人,见天儿汤汤水水的往肚里灌,身上常年一股子药味,好好儿一个人,愣是折磨成了这么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样,直叫人唏嘘不已。

纳玉走后没多久,沉央和蔚敏也出了池子,还别说这么泡一泡,真叫个通体舒畅。

沉央伸个懒腰,真是舍不得从水里上来,透过指头缝看了眼天上摇摇落向西山的太阳,心里不免惆怅,不知不觉居然已经泡了这么久了,算算时辰,也是时候该回宫了,好日子过得就是快,该怎么砸吧出味儿来呢,就到头了,一想到明儿鸡鸣就得爬起来站规矩,她就腿肚子发虚,幽幽叹口气,等蔚敏收拾好了,一道往外去。

出去了,才看见冯夜白和梁无玥就在站道上等她们。沉央看见冯夜白脸上还是有些不大自然,下意识抓住了蔚敏的袖子,没停,继续往前走。

梁无玥嘿了声扭头看冯夜白,“怎么回事儿这是?她俩一块儿走了,剩下咱俩怎么办?”

冯夜白着大步子在后头跟着,小家伙儿面皮薄,还没缓过劲儿来呢这是,他独个儿抿着嘴笑,真是越看越爱,越看越撒不开手去,这下可好,心都捆在她身上了,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没人搭理他,梁无玥自讨了个没趣,小跑两步撵上去,顺从的跟在她们身后。

蔚敏问沉央,“今儿还回不回去?照我说就不回去了吧,也不差这一天半晚的。”

沉央始终觉得不大好,摇摇头说还是算了,“赶在宫门下钥之前还能赶回去,再说了,出来的时候也没跟太后说晚上不回去,没得再惹太后不高兴。”

冯夜白听了,不对味儿起来,即刻拉长一张脸,敢情他今儿跟她说的她一句话都没听进去,跟她说了明儿一早他送她回去,怎么就是不听呢!

“今晚上不用回去。”他寒着脸把她扯过来,“想回你也回不去。”

沉央心里咯噔一下,没敢挣,就是脸上的笑渐渐僵了,“我们说好了的,一个月为期限,我早点儿学成不是也好早点儿回来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他心里头就是不得劲儿,说好了不躲着他的,现在还是怕他,他就奇了怪了,他又不是杀人放火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也没长得满脸络腮,寸长刀疤逼人眼,怎么到她这儿自己就成阎王爷了呢?也就是她不待见他,换了别人,哪个不是紧巴巴的就贴过来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第二百二十一章欲罢不能

不成,冯夜白脸拉的老长,打定了主意就没人能改,“听话,明早我送你回去。”

沉央还是不大了解冯夜白,他现在还能跟你好好儿说话已经是在忍着了,她要是还不识趣儿,底下发了火,那可就难收场了。

蔚敏颜色伶俐,赶在沉央开口跟他犟之前出来打圆场,“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回,身后不定有多少眼睛盯着呢,既然出来一趟这么辛苦,不玩儿尽兴了,肯定不能回去,这儿酿的果酒是一绝,不尝尝就走岂不可惜?你听我的,咱们明早再回宫,明儿叫冯夜白陪你回去,太后不能拿你怎么样的,她就算是有心要罚你,你夫君也不能依不是。”

沉央还是怵冯夜白,也看出他脸上颜色不大对劲,再犟下去就是给自己找苦头吃,何必呢,她不想跟他吵架,罢了,就耽搁这一晚吧,了不起明儿个回去了受红玉一顿“竹板炒肉”忍忍也就过去了。

她点点头,顺从的过去拉了拉冯夜白的袖子,’那你别忘了,明天一早送我回去。“

多难得看她对他撒一回娇,这小模样简直叫人欲罢不能,今晚上才是重头戏,他摸摸自己发蒙的脑袋,不成了,再对她手软,自己可真就要废了。

“我多早晚骗过你,你放心,明儿一早,天一亮我就送你回去。“

话是这么说,可明早她能不能起来还两说呢,要是起不来,晚了的话,也不算他食言,自然也就怪不了他了。

冯夜白心里自有一番计较,小算盘拨的噼里啪啦响,一行四人去吃饭,跑堂问要不要酒,他看一眼沉央,说要。

他要喝酒沉央也拦不住,就是愁今晚可怎么睡,他上回跟瀛洲喝完酒之后,回来就耍酒疯,那回可是真吓怕她了,今儿在马车上,没喝酒都那样了,更何况喝了酒呢。

小二搬来一坛酒,肩搭子一甩,开腔道,“您几位一看就是朝廷里来的,您放心,我们这儿的酒,那可是全京城最好的了,尤其是我们这儿自己酿的果酒。”转眼看了眼桌上两个女人,“尤其适合女人喝,美容养颜不说,还上口,尝过的人都说好,哪回来都用马车拉几大坛回去。”

蔚敏也道,“他们家的酒的确是一绝,不过这酒容易上头,可它好就好在这儿,便是醉了,第日醒了也不会头疼。”

上头?上头好啊,冯夜白一拍桌子道,“得,就它了。”

沉央不是第一回碰酒,小时候他爹喝酒,会拿筷子蘸一点儿让她尝,那酒又辣又呛,她就拿舌尖舔了那么一口就呛的不行,也不知酒有什么好,沾上了就戒不掉,反正她是不爱喝,把酒坛子往梁无玥面前推了推,一连摇头,“你们喝吧,我不喝。”

不喝哪成啊,冯夜白拿酒勺盛了一碗给她,“果酒,你尝尝再说。”

看着就跟凉水一样,可酒味儿很浓,她没接,还是摇头,“我不喝,酒有什么好喝的。”

第二百二十二章喝醉了酒了

蔚敏为了鼓励沉央喝酒,自己也盛了一碗,抿一口,咂咂嘴,回味无穷,“真不诓你,你尝尝,甜的,就跟……就跟酒酿圆子一个味儿,保管叫你喝了这碗想下碗。”

蔚敏是纯粹的想教沉央喝酒,没有别的什么心眼儿,让她尝一回,也好知道自己酒量深浅,没什么坏处。可这么的对冯夜白来说却是正好省了他劝的劲儿,蔚敏这个不着调的,换做平时,她要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么正大光明的劝她喝酒,把人往阴沟里带,他准是不乐意,可此一时彼一时,暂且容她胡闹一回,就算她成人之美了。

沉央凑鼻子过去闻了闻,把碗端起来,砸吧砸吧嘴,都送到嘴边儿了,又犹豫了,“喝醉了怎么办?”

梁无玥知道冯夜白心里是怎么想的,也是苦了他了,跟媳妇儿同房居然还得先把媳妇儿灌醉,不过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看看蔚敏,还是不要管人家两口子的闲事了吧。

“有你夫君在呢,你还怕喝醉?”蔚敏跟她碰碰碗,“这么多人呢,你还怕我们把你卖了不成。”

她倒不是怕被卖了,她是怕别的……扭脸,小心觑了眼冯夜白,心道,这酒就算再烈性,也不能一碗就醉吧,先是用舌尖舔了舔,没砸吧出辣味儿来,心里不那么抵触了便张嘴喝了一口,自己品品,别说,还真挺好喝的,跟酒酿圆子的汤,味道差不了多少,渐渐地舒展了眉目,眼睛弯弯笑起来,“不辣也不呛,怪好喝的。”

冯夜白看见她笑,自己更高兴,给她夹了一筷子凉菜,亲手喂进嘴里,“喝完酒再吃菜,慢慢儿来,别贪着好喝就一个劲儿的喝,这酒虽说醉了不会头疼,可要是喝醉了吐起来,也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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