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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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一声啼哭响起。

“哭什么哭?”吼过之后,楚天齐静了静,长嘘一口气,“哭有什么用?爱心被残暴践踏了。”

“县长,求你狠狠责罚我们吧,我们太的……高出万倍……呜呜……”王晓静哭的抽抽嗒嗒的。显见既无比自责,也被高出万倍的爆炸可能性吓坏了。

柯扬脸上煞白,语气沉重:“县长,真心请你处罚,那样我们……”

“县长大人们,庆幸吧,庆幸这次自燃发生的及时,庆幸有良*知的人及时汇报了此事。否则,一旦发生事故,就极可能造成人员伤亡。到时就是摘了我们的乌纱帽,又能如何呢?”楚天齐语气迟缓,“哎,责罚你们又有什么用?还是好好查,严严的查,尽快破案,早点吸取教训吧。我刚才不够冷静,还请各位见谅。”

“不,不,是我们做的不够。”柯扬赶忙表态。

王晓静兀自在抽泣的揉着眼睛。

刘拙适时进来了,应该听到了县长的震怒,进来缓和气氛吧。

不等刘拙说话,楚天齐先开了口:“把表格给县委送一套。”

“是。”应该一声,刘拙出了屋子。

……

“咚”,乔金宝一拳击在桌子上,大骂着:“什么东西?丧心病狂,胆大妄为。这是企业的爱心呀,就他娘的这么践踏了?学校师生盼来盼去,就盼去了三十八个*?”

吴海亮急忙解劝着:“书记,鉴定机构也难免危言耸听,未必就那么邪乎。也许是接受到某种示意的命题作文。”

“请你过过大脑,说话负点责任。”乔金宝沉声道,“回去休假吧,不用在这耗着。”

被书记这么一撅,吴海亮嘎巴了几下嘴,也没有说出话来。

“你也适当休息休息,连轴转也受不了。”乔金宝挥挥手,语气和缓了好多。

第一千七百七十七章 县长太神了

已经到了六号,假期还剩一天多,首都蹲守的胡广成等人明天也该回来了。去了将近一周,还没有发现嫌疑人,暂时也只能先这样了。顶多到时安排一两个人再守几天,或是请当地警方帮着适当关注着。

楚天齐同意了胡广成的请示,并建议还是留下两个人看几天,毕竟请别人关注不如自己看着踏实。而且别人只是帮忙,还有本职工作要做,时间也保证不了,没准还会打草惊蛇呢。关键是,虽然相关证据显示,嫌疑人回住所可能性不大,但这也是目前唯一可以利用的线索。而抓到这个贾经理,将可能解开许多难题,既可以加速追缴钱款,也可能从其身上获取许多信息。到现在那些经办人员还没开口呢。但楚天齐认为,其中肯定有人有猫腻,否则决不会把事情弄成这样的。

抬手看看时间,已将近中午,楚天齐站起身,打开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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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拙听到声音,适时从对面屋里出来,问道:“县长,现在去吃饭?”

“先过来一下。”楚天齐说着,返身回了屋子,坐到座位上。

刘拙跟进来,到了办公桌前。

“介绍一下向你提供自燃信息的人。”楚天齐道。

微微一楞,刘拙讲说起来:“他叫李雨辉,是中学老师,我俩是去年参加市里同一个培训班认识的。他现在做中学教导主任,是……”

一直听对方讲完,楚天齐说:“这次电脑自燃的事,是他冒着被校长责难,冒着被教育局领导收拾的风险,偷偷告诉你的。正是他的及时告之,我们才有了后面的行动,也才避免了更危险的事项发生,还减少了一定的损失。他这种充满正义的精神,不畏强权的态度,和这种巧妙的自我保护方式,非常值得赞赏,也很令人敬佩。这么的,你代表我,请他吃顿饭,也以我的名义对他表示感谢。当然了,为了他的安全,也为了不出现岔子,咱们都不要宣扬这件事。”

“好的,我先代李雨辉谢谢县长!”刘拙答复的很干脆。

“是我谢他才对。”楚天齐说,“你先和他去敲定,然后咱俩出去吃午饭。”

再次说了声“好的”,刘拙退出了屋子。

看着刘拙离去的身影,楚天齐脸上出现了一抹笑意。

自从发生电脑自燃事故以后,楚天齐就没笑过,现在是第一次。而且还在这几天中,发了好几次火,曾经还把王晓静副县长训的呜呜啼哭。也不怪他发火,也不怪他满脸怒容,无论那几个骗子,还是县里与此事有关的公务人员,都令他气愤不已。

随着时间推移,楚天齐心中火气小了不少,尤其想到李雨辉及时揭发自燃的事,听到李雨辉关心受惊吓少年的作法,也欣慰了好多。还好有这样的正义之士,有这样有良*知的好青年,才避免了事态的进一步恶化,他也才能笑出来。还有一点,也是楚天齐比较称道的,那就是自从反馈情况后,这个小李没有以此想要任何回报。

越是这样品行端正的年青人,县里也越应该给予其机会,楚天齐决定适当提拔一下这个小伙子。用不了不久,这个李雨辉就由学校教导主任,升为那个学校的校子,填补了因校长被撤而留下的空档。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正这时,刘拙来了,表示已经和李雨辉约好,今天晚上坐坐。

楚天齐点头笑笑,和刘拙一同离开屋子,出了办公楼,先把中午的饭解决了再说。

……

晚饭随便吃了一点,楚天齐便返回了办公室。

这几天由于单位放假,楚天齐也没让食堂留人,好不容易放假,也让后勤同志们休息休息。于是每顿饭都是和刘拙出去吃,或是由刘拙带回来,晚饭后两人还要一起坐会儿,随便聊聊。今天晚饭,刘拙出去请李雨辉,只是楚天齐自己吃饭,吃完也是一人回来,顿觉屋子有些肃静与空寂。

打开电脑,楚天齐随便浏览起了网页信息来。

忽然,一条资讯吸引了楚天齐注意,这是一条关于手机破案的资讯。看着看着,楚天齐思考起来,过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

拿过手机,楚天齐拨打了胡广成手机。

很快,电话接通,手机里传来胡广成的声音:“县长。”

“什么情况了?”楚天齐问。

“还是那样,我们还在严密监控着,他一直没有回来。去那个旧厂房看过,所做标记也未被破坏,肯定他也没再去过。”胡广成语气带着失落,“看这样,怕是那家伙不会出现了。”

“在旧厂房找到的那部手机,是不是智能的?”楚天齐换了话题。

手机里略一停顿,胡广成才说:“是智能机,据他们说,还是最新款高配的。要是从这手机来看,他应该不缺钱,不过也可能正是由于花钱不节制,大把钱财也许已经挥霍一空了。”

对方显然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于是楚天齐直接道:“我从网上看到这么一条资讯,说是有一名警察,通过嫌疑人手机上的图片位置信息,划定了嫌疑人经常出没区域。而且拍摄图片时,嫌疑人并未打开位置识别,不过那名警察把位置信息找出来了。具体怎么操作,我也不懂,反正就是根据图片位置信息把嫌疑人逮住了。这事就是上个月发生的,是首都那里的事。当然了,手机里图片位置未必就一处,嫌疑人也未必就正好光临,无疑于大海捞针。”

“还有这事?那就试试,就在大海里捞它一次。有枣没枣打他一杆子。”胡广成答复的挺痛快。

“就这事,没事了。”说完,楚天齐挂掉电话。

其实楚天齐心里明白,这事的确有好多不确定性,说是大海捞针也不为过。胡广成肯定也清楚这个道理,之所以答复的那么干脆,主要是不敢忤逆自己的意思罢了,至于是否真那么用心,那就不知道了。

“笃笃”,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楚天齐思绪。

楚天齐抬起头:“进来。”

屋门推开,柯扬、乔海涛、王晓静走进屋子。

看到三人一起到来,楚天齐就知道是那事,便直接问道:“有什么情况?还是有人检举揭发了?”

“没有。”柯扬说了话,“我们过来,就是问问,对那些可能的涉案人员怎么安排?三十号那天,我们让财政局正、副局长、相关部门负责人配合调查,同时也让教育局很多人配合,总共算下来,差不多有二十人了。第二天让他们离开的时候,也专门强调,让他们随时配合调查。当时正放假,也没注意其它的事。后天就要上班了,才意识到有这么一个现实问题,让不让这些人正常工作?如果不让的话,是怎么个说法,总得有所说明才对。要是让他们上的话,就好办了,什么也不说就是。”

楚天齐沉吟了一会儿,才说:“这么的,首先这事不要急,等到后天上班再具体看怎么做,万一在这一天多时间里,有什么进展呢。如果要还是现在这种情况,那就这么做,直接经办人与主管领导暂停工作,当然不要走手续,只是让当事人不得工作,其余人正常上班。你比如,财政局采购中心主任就不能上,主管副局长也暂时不得工作,当然还有类似岗位。之所以这么操作,是告诉人们,这事没完,还在继续追究中,而且即使没有其它事,但也存在没有尽职的问题。”

柯扬马上表示赞成:“嗯,好。就是要让这些没认真履职的人惴惴不安,也是警告其他人,如果工作失误或是有过错,就要准备承担因此产生的任何后果。”

“对,必须有所惩戒。虽然现在整个事情还没完全弄清楚,但是那些人失职是肯定的。要是不让他们感受到压力,他们还会自鸣得意的,没准又捅什么篓子了。有的人就是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乔海涛也表态附和,“而且在这过程中,一旦查到了进一步证据,也正好对其采取措施。”

王晓静回答的很简洁:“好,就该这样。”

问明白这件事,三人没再多说什么,而是一齐退出了县长办公室。

在晚上九点多,刘拙回来了,向楚天齐汇报了吃饭的情况。从刘拙的描述看,李雨辉是个懂进退的人,也非常乐于钻研工作,楚天齐很满意,坚定了要适当提拔李雨辉的想法。

在刚过十点的时候,楚天齐去到里屋,上床休息了,可是翻来覆去了好长时间,才进入梦乡。

……

“叮呤呤”,尖厉的铃声响起。

楚天齐睁开惺忪的双眼,一时不明白怎么回事,及至再听到铃声的时候,才明白是手机在响。

伸手从床头拿过手机,楚天齐发现,号码是胡广成的,不由得心中一喜:难道有进展?没那么巧吧?带着狐疑,楚天齐按下接听键。

“抓住了。县长你太神了。”胡广成的声音非常兴奋。

楚天齐大喜,但还是确认着:“抓住了?黄经理?就用那个办法?”

手机里传来了肯定答复:“对,就是黄经理,黄经理……”

“哈哈哈……”楚天齐大笑起来,既为抓到了那个家伙,也为自己的妙计而笑。

第一千七百七十八章 贾经理不姓贾

“哈哈哈……”胡广成也在电话那头大笑起来。

收住笑声,楚天齐急问:“快说说,怎么个情况?”

又“呵呵”了两声,手机里笑声才止住,才传来了胡广成声音:“昨天晚上和县长通话以后,我就找了刑警大队信息中队中队长,让他看看那部手机里的图片,确认一下位置。其实那些图片我之前也翻过,不过没有专门让这个中队长看,也没提位置信息的事。这次再打开,我仔细看了看,依然只是一些风景照片,上面没有一个人,就是路人也没有,还没有标志性建筑。不知那家伙是拍照时刻意做到的,还是正好赶上。

这些图片上没有位置信息,中队长说是拍照时就没打开,他也弄不出来。不过他却恢复了两张已经删除的照片,这依然是风景照,上面依然没有人,也没有位置信息,两张照片是同一个建筑,只不过拍照角度不一样而已。分析了半天,我们也没弄清楚到底是哪里,只是觉着他还特意删掉,也许有什么说道。于是我们留下两个人继续在宾馆盯着那处所在,其他人开两个车,从不同方位去了街上。

我们出去的时候,温度适宜,正是外地游客看夜景的高峰期,哪都是人。我们当时还走的最中心城区主道,更堵的厉害,要不就是限制左转。本来白天还能转的一个口,晚上却左转不了了,我们只好又往前开出四、五公里。结果再赶上临时限行,只好又右转到另一条街上,那条街上的车依然很多,我们走的很慢。走着走着,我忽然瞟到一个地方很熟,拿过那个手机一看,好像就是拍照的地方。

从我们在的位置,要想到那个建筑前面,车根本开不过去。我们只好把车停好,带着骗子耿直,向那个地方走去。越往前走人越多,又担心让身边这个骗子趁机溜了,所以走的很慢。来在建筑近前的时候,我们又仔细分辨一下,就是那个建筑。然后便根据拍照的角度,想要确认当时拍照时站的位置。

只顾确认这些的时候,不曾想我和迎面一个人撞了一下。那家伙还挺横,满嘴酒气,骂骂咧咧,看样子还想打架。我们是为了找人,哪有闲心跟他抠气,他同行的人也劝他,那人才做罢。就在看着那人离去方位时,忽然骗子耿直的眼睛直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发现在前边拐角处,有一个人正背对着我们坐在那里。

骗子耿直说了一个‘像’字,就向前走去。我们在后面跟着,走向那个人。可能是听到了动静,就在离着很近的时候,坐的那人忽然转回头来。看那人的脸上模样,跟银行监控上的影象很相似。正这时候,那人忽然起身,向前快步走去。我们发现了异常,留一人看着骗子耿直在后面,我和那名中队长就赶了过去。那人先还是快步走,后来见我们过来,也不管撞人不撞人,就没命的跑了起来。

在那种情况下,我们还真不占便宜,关键我们怕撞到其他人。就这样,虽然离着不远,可就是一直逮不住他,追着追着,还把人追丢了。就在我们正四处转磨磨的时候,发现斜对面路边有人上了出租车,好像就是那家伙。于是我们也打了出租车,在后面跟上去了。路上车太多,干着急到不了前边去,不过前面那车也出不了视线。

离着城边越来越近,车辆少了,前边那辆车跑了起来,我们就让这辆车司机也去追。刚开始的时候,追的还挺紧,两辆车都到了郊区。可是跑着跑着,我们这车的司机不给跑了,又是说没油,又是说要换班的。晚上十点多了,去的地方又偏僻,司机显然是心里害怕,我们能理解。便只好拿出警官证,向他证明身份。他核对了一番,才又追上去,不过说是十一点半就要给同伴去交车。

经过刚才一磨蹭,那里的岔路又挺多,前边那车早没影了。瞎摸着,在周边又转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也没找到那辆车,司机也要走了。没办法,走就走吧,只好按包车付了车钱,我们继续留在那。过了有二十来分钟,咱们的两辆车都到了,是接我们电话去的。

这次再找,那就是瞎找了,但也得找,毕竟见到人了呀,骗子耿直也说是黄经理。转了一通,一直转到凌晨一点多,也没见那辆车影。正不确定是回还是留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不远处就是那处旧厂房。于是我们往前开了一段路,就从车上下来,摸*到了旧厂房那。

当时院里特黑,也不确定有没有人隐在暗处,我们就躲在院墙外边听。这一听不要紧,竟然听到了打呼的声音,院里房子都没有窗户,打呼声音还挺高。听出应该是一个人,我们就从墙头进了院子,然后又进了屋子。进去一照,墙角烂草堆下,有一个人正睡着,就是刚才看到的那家伙。等我们站到他近前的时候,他才醒来,还说困死了。

我们挺奇怪,问他为什么被人追着还能睡着。他打马虎眼,说他早就在这睡着了,不明白我们的话。其实他之所以睡着,肯定是认为我们找不到他了,从看不见那辆车,到我们找到那,差不多三个小时了。我们让骗子耿直上前指认,耿直说这人就是黄经理,还讲说了好几件事,可那人就说不认识对方,说我们认错人了,到现在也没承认。对了,县长,我们从他身上搜到一张身份证,身份证显示,这个贾经理不姓贾。”

“不姓贾?怎么回事?”楚天齐追问。

手机里声音继续:“当我们搜到他身份证的时候,他先是一楞,随即以此证明他不姓贾,不是我们找的那个人。身份证显示,他……”

……

“往哪跑,站住,拿命来。”绿毛鬼“哈哈”大笑着,追了上来。

“别追了,好吗?求求你,放了我。”肖月娥一边拼命奔跑,一边回头求饶着。

“放了你?哪怎么行?我还准备饱餐一顿呢。”绿毛鬼忽然张开血盆大口,扑到了近前,“拿命来,你跑不了啦,哈哈哈……”

眼看着血盆大口到了头顶,眼看着大红舌头到了脸上,可就是怎么也躲不开。大长燎牙到了眼前,不,扎进了眼珠。肖月娥“啊”的一声,顿觉眼前漆黑一片,只是本能的挥动双手,呼喊着“救命”、“救命”。

“救命啊,救命啊,救……”呼喊到半截,肖月娥发现眼前没有了绿毛鬼,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难道我死了?我死了吗?怎么没感觉到疼?难道只剩灵魂了?肖月娥纳闷着,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

“啊”,这次感觉到了疼。肖月娥也意识到,哪有什么绿毛鬼?自己刚才是做噩梦了,现在正躺在床上。

“多会是个头儿,吓也得吓死呀。”肖月娥带着哭腔,自语着,擦掉了眼角的泪珠。

这几天,肖月娥天天做噩梦。无论白天黑夜,只要是合上眼,就会出现吓人的场景,有时是恶鬼,有时是坏人。无论人和鬼,都想要自己的命,都不想让自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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