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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对方这个解释,楚天齐也比较认可,两年来对方的做法也印证了这一点。而且只要是一个男人,就不能容忍老婆给自己“戴绿帽”,王永新的反应很正常。
在那晚的交谈中,王永新还侧面表示看好楚天齐,也暗示如果上级给机会,会推荐楚天齐接任。
不清楚对方的话是真是假,也看不透对方的真正目的,楚天齐自是不能明确表态。但对方毕竟有示好的举措,自己也不能没有任何表示,于是楚天齐决定在私事上提供些许帮助,向王永新推荐了专治难言之隐的药方。果然,在“不再做王八”理念驱使下,王永新接爱了建议,并收下了楚天齐二次送去的药方。
对于这个从父亲医书上看到的药方,楚天齐也不清楚效果如何,副作用怎样。在去年九月十日左右,楚天齐接到了王永新电话,说是从第二疗程开始,有了效果,并对楚天齐表示感谢。当时楚天齐心中一松,但还是嘱咐对方随时注意情况,一有异常立刻停用。从今天对方反馈信息来看,效果不错,副作用不大,楚天齐这就放心了。
楚天齐不禁感叹:人心换人心哪!正是由于帮助王永新解决了羞于启齿的事情,对方也才向自己提供了那些职位信息,并一再的叮嘱自己“千万要抓紧”。
想到王永新的叮嘱,楚天齐思绪又转到了自己毕业去向上。
虽然不排除李卫民从中作梗的可能,但有这么多岗位虚职以待,楚天齐还是决定争取一下。他想到了给程爱国打电话,向对方了解具体情况,听一听对方语气,实有必要的话,还要请程部长从中帮忙。
想到这里,楚天齐拿起手机,在上面拨起了数字,刚拨了几个,他又停了下来。他意识到,有两件事必须要先想明白,一件就是如何去讲,另一件就是要解释一件事情。
楚天齐如此谨慎,并非没有道理。程爱国可是李卫民的人,之所以对自己很好,是对方可能曲解了李卫民的意思,也可能是李卫民出于某种目的而故意为之。但李卫民什么时候翻脸,又什么时候拆穿二人关系,楚天齐心里没底。因此和程部长讲话必须要谨慎,必须要思虑周全,要好好珍惜没有露底前的机会。
还有一件事,楚天齐也必须要想好如何解释。自己来了首都这么长时间,一次也没给程爱国去电话,连个拜年电话也没打,就是信息也没发一个。这是明显的失礼,是非常不懂事,可自己却又有不得以的苦衷。
在封闭特训这段时间,楚天齐是被要求与外界隔绝联系的。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在有人帮忙情况下,考虑到他仍然担任职务这个特殊情况,经过特殊程序设定,他只能接收到李子藤和魏铜锁手机号的短信。但回复时,只能以电话形式,而且要用指定的电话机,还必须每次都要申请,严禁讲说那个封闭区域的人和事。
虽然觉得自由受到极大限制,但楚天齐也没脾气,若不是有一个人帮忙,根本就没人听他的反馈意见。在此期间,唯一一次开恩,就是允许楚天齐在除夕夜给家里父母去了个电话。还好有那年三个月“失踪”垫底,否则老两口肯定该以为大儿子出事了,就是这样,母亲尤春梅也没少哭,埋怨老伴不关心儿子死活。
刚才在接王永新电话时,楚天齐完全是胡诌乱侃应付,要是和程爱国也那么说,显然是不行的。程爱国肯定到中央党校学习过,也许还不止一次,自己根本就哄不了对方。一旦那么做的话,必定会弄巧成拙,很可能就会失去这个目前唯一可以指望的人,自己还指着对方扶持荣升正处实职呢。
可实话又不能讲,自己是被要求严格保密的,否则就上升到比政治层面还严重的地步,就是泄露国家机密,这个罪责可不是自己能担的起的。
实话不能讲,假话更不行,这该怎么办?还和程部长联系吗?即使现在暂时不联系,那总不能永远不联系吧,联系越晚将越麻烦。正常情况下,程部长现在应该就已经对自己有意见了,要是再得知李卫民和自己的关系,那就更糟糕了。
“叮呤呤”,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打开手机,屏幕上出现了醒目的五个字——定野组织部。楚天齐不由一惊,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难道程部长和自己有心灵感应?怎么可能?肯定是有什么事。什么事呢,好事,坏事?楚天齐心中忐忑起来。
“叮呤呤”、“叮呤呤”,铃声还在顽强的响着。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到这里,楚天齐按下接听键:“您好,您……”
“你是楚市长吗?”手机里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
楚天齐不由一楞:女声。不是程部长?
赶忙又快速看了眼屏幕,看了眼和五个字一同出现的号码,楚天齐笑了,为自己惊弓之鸟、疑神疑鬼的做派笑了。这哪里是程部长办公室的号码?分明是干部二处的那个固定号。
“你是楚市长吗?”手机里又重复了刚才的话。
“请问你是厉爱佳处长吗?”楚天齐说话时憋着笑意。
“我是厉……你不是楚市长?”手机里的声音半信半疑。
楚天齐回答:“我是楚天齐。”
手机里静了一下,响起了尖厉的声音:“楚市长,你去哪了?失踪了?不是在中央学校学习吗,怎么电话就一直打不通呢?我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被抓?遇险?怎么可能?我是谁?”楚天齐语气满是戏谑。由于有厉剑那层关系,楚天齐和对方要熟惯的很,更像是朋友。
“哎呀,人家都急死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厉爱佳的声音里含*着娇嗔,“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急事也找不到你,厉剑都联系不上。我们真怕你出了什么事。”
楚天齐一笑:“我什么事都没有,就是党校规矩多。”
“再规矩多,也没听说不让和外界联系的,你是学习又不是坐……”厉爱佳迟疑了一下,没有说出那个“牢”字。
“我跟你说吧,我们这个班特殊,都是……”楚天齐把和王永新讲的鬼话,又说了一遍。然后补充道,“等你什么时候入了这种班,就知道了,那真不是一般的严。”
对方没有再纠结这件事,而是又换了一个话题:“楚市长,程部长调走了。”
调走了?程部长怎么能调走呢?楚天齐一时不能理解,忙问:“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春节前半个月,程部长就调走了。当时我和厉剑想第一时间告诉你,可就是打不通,都把人急死了。”厉剑的声音还透着急切。
哦,已经二十多天了,自己却还蒙在鼓里,还在想着和对方打听自己的去向,真是可笑之至。楚天齐顿觉失落,随口问着:“程部长调哪走了?”
“凉河市委副书记。”厉爱佳给出了回复。
凉河,凉河。楚天齐在脑中搜寻着,搜寻着这个似乎很有印象的名字。他想起来了,张天凯在做副省长之前,就是担任凉河市市委书记、市长等职务。
厉爱佳的声音继续传来:“楚市长,我今天听到一个消息,对你很不利,有人认为……我这里来人了。”声音刚落,便传来“啪”挂断电话的声音。
从耳边拿开手机,楚天齐眉头皱了起来,自己可是指着程部长帮忙琢磨正处岗位呢,对方竟然调走了,已经调走了将近一个月。那么自己该找谁?又有谁可找?厉爱佳话到半截,究竟要说什么事?是何人要如何对自己不利呢?
望着渐渐西去的残阳,楚天齐的心也在慢慢向下滑落,他迷茫起来。
第一千四百八十八章 江霞电话报喜
在二月五日接到厉爱佳电话,得知程爱国调任凉河市委副书记时,楚天齐的确迷茫了。
这三年多在定野市的发展,尽管难免磕磕碰碰,但整体来看,还是顺畅的,这主要利益于程爱国或明或暗的支持。也正因如此,楚天齐才把毕业后实现进位正处实职的希望放到了程爱国身上。虽然程爱国能帮自己主要是缘于李卫民面子,程爱国把自己当作李卫民的人。但楚天齐觉得,在这件事上,程爱国要比李卫民靠的住。桩桩件件的事都显示,李卫民尽管帮过自己,但却处处阻挠这件事,分明就是不想兑现那个承诺。
现在,自己认为最能靠上的人却离开定野市委组织部,也离开了定野市,那自己显然不能去找程爱国,而且程爱国也未必就能帮得上忙。那还能去找谁?自己认识的人中,具备帮忙实力的只有李卫民了,难道要去找他?他会帮自己升任正处实职?楚天齐才不相信。他甚至觉得,程爱国之所以调离定野,很可能就有自己的因素,李卫民不想让程爱国帮自己这件事,却又不能明说,才来了这么一招釜底抽薪。当然了,自己也肯定不能因此去找李卫民呀,那岂不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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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升职已经没有助力,现在又不能依靠自己能力实现,那就只有面对现实,只有努力提升自己才是。能够进入中央党校学习深造,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自己仅以副处身份身处其中,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岂可浪费此等机遇?
想清楚了这些,楚天齐不再迷茫,重新找到了努力方向。于是,他如饥似渴的吮*吸着能从党校获取的养分,努力消化吸收这些知识,用以武装自己的头脑,并尽量朝着化为己用的方向努力着。有了刚入学时半个月学习基础,再加之特训期间的感悟,楚天齐对相关知识掌握非常快,理解的也很深刻、透彻,思想认识那真是天天有提升,时时有进步。
虽然楚天齐是插班生,虽然好多人对他并不了解,虽然大多数人都比他级别高,但其他学员却对他没有一丝轻视。大家都明白,能进这里培训的人,那可都不是善茬,尤其能够插班的人,关系更是不得了。因此这里的学习,与省市党校不同,虽然并非真正一团和气,但绝对没有明面的争斗,谁都不敢拿这次机会当儿戏。
在和谐的氛围中,抛却烦琐之事,把所有心思都用到了学习、钻研中,这时间也就显着过得特快,不经意间,就过去了两周。
时间到了二月十九日,今天也是在中央党校教室内的最后一天正式学习,明天就该到外面参观、实践了。人们都不忍放却这难得的个把小时,都争分夺秒的待在教室里学习,楚天齐也不例外。
从晚餐后走近教室,楚天齐已经在这里又坐了三个多小时,一直在埋头钻研着,根本就不知疲倦,估计就是坐上一夜也不觉得。
“叮呤呤”,铃声响起。寂静的空间,忽然响起这个声音,显得非常刺耳。楚天齐一手捂着手机,尽量让声音小些,同时转头,满脸歉意。但很无语的是,根本就没人回应他,因为人们学习太过专心,根本就没被这声音打扰。
楚天齐心中大定,揣着手机,走出教室,并迅速走进电梯,下楼而去。
身处电梯中,楚天齐拿出手机,他看到,手机上出现了一个“江”字。
电梯停在一楼,楚天齐走出轿厢,并迅速向楼外走去,同时按下接听键。
手机里立刻传来一个“咯咯”的笑声:“楚大市长,我以为你又失踪了呢,怎么这几天没有屏蔽信号呀?”
楚天齐明白,对方有此一问,是源于自己上次的胡编理由,这个理由已经糊弄了好多人。他也“呵呵”一笑:“信号有没有,要根据需要嘛。江大书记,有什么指示?”
手机里再次传来笑声,是江霞的声音:“我哪敢向党校高材生下指示?我是向您汇报。”
“汇报?听你语气,心情不错呀,是有什么好事了吧?”楚天齐调侃着。
“嘿嘿,我有喜了。”江霞说到这里,又补充了一句,“是咱俩共同的喜。”
“啊?咱俩?”楚天齐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没有吧?”
“怎么没……讨厌,你想哪去了?”江霞声音中满是娇嗔,但却又很是喜悦,“我当书记了。”
“书记?”楚天齐想到了王永新上次所言,忙道,“薛涛调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下午刚刚宣布,尹部长和赵处长来的,晚上他俩在这儿吃的晚饭,刚离开成康不久。薛书记调任定野市人大提案委主任,明天和我交接交接,估计一两天也就走了。”说到这里,江霞声音柔了好多,“天齐,姐能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赐,姐心里万分感激,真不知该怎么报答你。”
楚天齐说的很真诚:“恭喜江书记,贺喜江书记,终于去掉了那个‘副’字,这真的太好了。你完全不用感谢我,那是你能力在那摆着,工作也做的好。”
“弟弟,姐心里完全明白,没有你,就没有姐的今天。这次能当书记,都是程部长帮着运作的结果,为了这事,程部长还专门回了一次定野。如果没有你的话,程部长怎么能认识我?别说是书记了,宣传部长都当不成,现在肯定被发配在哪个角落打扫卫生呢。”江霞话中依然是柔情蜜意,“你让姐怎么报答?只要你提出来,什么事我都答应,我是心甘情愿的。”
“又来了,别老说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楚天齐道,“你能有今天,能被领导赏识,这是你的造化,也是你的能力使然。这也充分证明了一句话,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不,我就要说,就要提,你可以忘了,可我绝对不能忘。”江霞很固执,但也说的情真意切,“当初,有‘老色鬼’盯着我,别人也把我视做了异类,冷嘲热讽、暗中使坏,比比皆是。在‘老色鬼’三番两次的“通碟”逼迫下,我对生活完全失去了希望,甚至都有了轻生的念头。正是你的及时出现,让我看到了希望和光明,又是你的引荐,让我脱离了苦海。不但如此,正是那次机遇,我的仕途春天也到了,很快便做了市委副书记。对于那个职务,我想都不敢想,而现在更不敢想的是,竟然还做了市委书记。前些天的时候,我自己都认为不会成功,也就没有先和你讲,不曾想却变成了现实。若是没有你……”
楚天齐打断对方,转移了话题:“近一段你见程部长了吗?”
手机里静了一会儿,传来江霞的声音:“见了,就是前几天他回定野的时候。对了,我还专门问你的事。他没有答复,我想肯定是已经替你安排好了吧。”
楚天齐“哦”了一声,没有接话。
“天齐,有人敲门,先到这了,改日再聊。”江霞的声音低了下来,随即发出“啵”的一声,然后便没了声音。
手握手机,楚天齐若有所思:江霞当书记了,确实可喜可贺,但对自己却未必是好事。
在离开成康前,楚天齐曾庆幸,不必回应魏铜锁合作的要求了。那时以他的理解,自己党校毕业后,应该会有新的位置。可是从近期情况来看,显然是自己想多了,根本就没有这种苗头。那自己就只有回到成康,可能还得面对魏铜锁的要求了。
本来已经忧心如何应对魏铜锁,现在江霞竟然又当了书记。如果在魏铜锁和薛涛之间选择,楚天齐倒是可以适当倾向于市长,毕竟他觉得魏铜锁要更干实事一些。但现在书记换成了江霞,自己当然不能那么做,两人本是一系,必须要相互支持才对,这是大原则,也是官场规则。可自己和江霞的同派关系却又始终未能公开,如果自己突然支持江霞,似乎也很不妥。
如果到时自己明确支持江霞的话,那样就会给人们造成误解,觉得自己眼里只有权力,为了抱粗腿,根本不顾江霞给予的“伤害”,也完全不念及魏铜锁的昔日同僚情谊。自己的良好人设形象会瞬间崩塌,会让人们把自己看成反复无常的小人,不但会成为对手攻击的话柄,也容易让自己的属下对自己人品产生质疑。
如果不明确支持江霞,最起码不在重大问题支持江霞的话,显然行不通。两人本是一系,必须荣辱与共才对,否则就会被上面领导嫌弃和排斥。再说了,自己也绝对不能那么做,也绝对做不出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书记和市长的争权斗争肯定会上演,这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好多人肯定会选择站队,而魏铜锁势必要找自己。真到那时的话,自己该怎么办?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不回到那里,可是如果不回去的话,又能去到哪里呢?
第一千四百八十九章 这次真的迷茫
就在楚天齐正思虑解决办法的时候,手机又响了,是那部办公手机。他赶忙把手中手机放进衣服口袋,又把另一部取了出来。
看到上面来电显示,楚天齐无奈的摇摇头,按下了接听键:“市长,你好!”
“天齐,没打扰你休息吧?”手机里传来魏铜锁的声音。
“没有,正准备回宿舍呢。”楚天齐回答。
“哎”,手机里先是一声长长叹息,然后才又传来魏铜锁的声音:“成康市换书记了,你知道吗?”
“换书记?什么时候的事?薛书记调走了?”楚天齐装着糊涂。
“老薛调到定野人大,养老去了。”魏铜锁的声音有些低沉,“你知道新书记是谁吗?”
“我怎么知道?反正肯定轮不到我。”楚天齐很是无所谓,“是从哪去的?多大岁数,是男是女?”
“你真不知道?”魏铜锁声音有些疑惑,“没人告诉你?”
楚天齐道:“市长,你也知道,我在这学习期间,好多电话根本打不进来,只有你和李子藤的号码能通,他也没说呀。”
“也是,也是。”魏铜锁认可对方说法后,抛出了一句话,“是就地提拔,是你的老对头。这回该知道是谁了吧?”
“就地提拔?老对头?”楚天齐一边嘟囔着,一边斟酌着措词,“彭少根?怎么是他?你做市长,让他当书记,这安排也太不合适了。”
“天齐,你的第一对头是老彭?”魏铜锁质疑声传来。
“你是说江?不会弄错吧?她能……她能……怎么又是女人当书记?”楚天齐的话显得意犹未尽。
魏铜锁再次打了个“哎”声:“谁说不是?就跟成康没男人了似的。像我这年岁的人,多少是有些偏稳,偏保守了,可还有年富力强的人呀,你天齐同志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咱俩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你的能力和人品,老哥那是举双手认同,老哥情愿接受你的领导。你的成绩有目共睹,现在又在中央党校深造,全县能有几个?广大干部群众也会坚决支持你升任的。可上面领导眼睛是……被蒙蔽了,还是真不好使?怎么能放着珍珠不选,偏弄个煤球呢?”
楚天齐打断对方:“市长,可不能这么讲,先前我那就是开玩笑,我怎么敢有那种想法呢?”
“天齐,就凭咱俩这关系,你不必顾虑,老哥说话也直。先不和别人比,咱就和那江……不说是煤球吧,但充其量也就是个花瓶,还是个马上就过气的花瓶。她不就是一个小记者,不就是会搔首弄姿,靠着脸蛋和屁*股飞速上升的吗?她干过一件实事吗?也不是我发牢骚,把全市党组织交给这样的人,我真不放心,你放心吗?”魏铜锁又把球踢给了对方,“天齐老弟,你就甘心让这么一个外行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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