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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是在会所吃的,吃完以后,他非说要去保健房谈,我知道那家伙想占便宜。以前的时候,他也提过这种要求,那时我还一门心思的想着钻营,不愿得罪他,没少和他逢场作戏,当然我一直坚守着最后一道防线。可现在我看透了他,一听他的要求,只觉得恶心,也为我过去的荒唐脸红。只是我有求于他,便没有生硬回绝,而是答应和他去唱歌。我知道那家会所藏污纳垢,便选择到雁云大厦ktv去唱,他倒也没有提出异议。
担心他发现我们的联系,一进包间我就关了手机。进到雁云大厦ktv包间,他的咸猪手就不老实,我只得一边推却,一边有限度逢迎着,他倒也基本做到了适可而止,没有得寸进尺。一直耗了几个小时,他却又提出了到客房的要求。我看时间已经下午七点多,就说先去餐包吃饭,他也答应了,我们就到了‘情义阁’餐包。
从一进到餐包,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痞子样没了,显得温文尔雅。我当时有些奇怪,不知道他要耍什么花样,就问他原因,他说他要让我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我明白他话里隐含的意思,他是想在晚餐后干坏事,认为他现在是用献殷勤来博得我的好感。我有我的目的,便也没有点破,而是顺势提出了要他放过你。他一开始顾左右言其它,不正面回答,而是让我吃好喝好。只到九点多的时候,他才应承可以和你见面,并暗示我要先和他行鱼*水之欢。
我一咬牙提出要求,要想和我做那事,他必须先放过你。他思索了好大一会儿,才看似很不情愿的点头答应了。我看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便以上洗手间为名,提醒你做好见面准备。刚打开手机,你的电话就来了,为了保险起见,我一边放着洗手盆的水,一边和你通话。可是他却在外面催了,还问我和谁说话,我便中途挂上电话,快速出了洗手间。
当我回到饭桌上的时候,他更显殷勤,还脸露坏笑,我以为他是盼着那事呢,就假意应对着。不多时,你发短信,问上哪等我,我假装出去接电话,给你回了‘先到雁云大厦附近吧’。
见我再次回到餐包,他给我添满了杯中饮料,说是来个‘通天乐’。我趁机再提要求,让他立刻和你见面,化解相互之间的隔阂。他当时答应的挺痛快,还说‘越快越好’。我还以为他是精*虫上脑呢,便没加提防的喝了那杯饮料,然后就要和你联系。他当时以‘我先想想一会怎么说,以免发生不快’为由,让我暂缓打电话。可就是这一暂缓,我的意识便不清楚了,脑中出现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眼前也有了幻觉。那天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就没脸再活了。
事后,我才发现手机上有一条短信:天齐,速来雁云大厦‘情义阁’。我没发过那条短信,从时间点看,应该是他发的。还好,我也没发现有被他*的迹象。事后我才明白,他就是以想做那事为幌子,其实却是要用被药迷乱的我来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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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对方说的这些,楚天齐心里很不是滋味,便轻声道:“梓萱,辛苦你了。”
“天齐,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做这一切,并不是为了你,而是给我爸爸救赎一些罪恶。我讲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表明我怎么样,而是让你知道张鹏飞的不择手段。”董梓萱声音幽幽的,“我爸虽然在你身上做了许多错事,但真的是身不由己,其实他也是做了一些好事的。后来配套金能够下拨,就是他坚持的原因,为此还和张鹏飞大吵了一顿呢。”
听的出,董梓萱与董建设的父女情深,但楚天齐并不认同对方的观点,可又不便争辩,就换了一个话题:“梓萱,这几天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是不是他们要对我不利?”
“没有听到具体的,但我听到了人们的议论,也能感觉到,他们要对你不利。”说到这里,董梓萱话题一转,“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楚天齐道:“我也和你一样,只是一种感觉。”
手机里“哦”了一声,然后传来董梓萱的嘱咐:“一定要时刻提防张鹏飞,提防他们父子。如果我听到什么情况,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好的。”答过之后,楚天齐注意到,手机里已经没了声响。
……
就因为董梓萱的那通电话,楚天齐一下午几乎都在想着张氏父子何时动手的事,同时心中也担忧不已。
晚饭是出去吃的,和厉剑一同出去的。
吃完晚饭,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楚天齐进到里屋,准备简单洗漱一下,便上床休息。
“叮呤呤”,手机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
突然响起的铃声,让楚天齐不由的一惊。拿起手机一看,还是董梓萱的号码,他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一通,便传来董梓萱急促的声音:“天齐,他们马上要动手了,他们……”
第一千四百四十二章 不上台面的伎俩
星期一早上刚上班,楚天齐便出现在河西省政府大门口。
虽然不是第一次到省政府,但每次来到这里,楚天齐还是有一种肃穆感。这里的楼房并不比定野市党政楼主楼大,而且还显得稍微陈旧了一些,这里楼上悬挂国徽,定野市、成康市党政楼上照样也悬挂。可有一样,省政府这里是武警在门口站岗,而定野和成康市只有保安或半大老头在门房值守。当然,有无武警站岗只是一个表象,更重要的是国人对权力大小的敬畏程度不同。
提供了身份证、工作证,登记了相关会见信息,并且回答了一些询问,楚天齐被允许进入大院,但车辆却被留在了门外。
对于楚天齐来说,以往步行进入省政府大院,是不错的选择,正好可以感受省部级单位的那种特有气派。可今天他却没有这种心情,反而更怕被有些人发现,不但没有东张西望,而且步履匆匆,若不是担心被当做别有用心,他甚至都想顺着墙根一溜小跑了。
尽量既从容又快捷的从大院穿过,走上多级台阶后,楚天齐到了省政府办公大楼主楼。
走进一楼大堂,仍要履行登记手续,而且这里的询问程序要更详细一些。当然,问的也是常规内容,比如:具体要到哪个部门,见什么人,办什么事。正常办事的话,只要如实回答即可。其实询问这些内容的过程,并不是要打听当事人的隐私,而是测试当事人有无异常。
看到这个年轻人手续齐全,回答的从容、准确,安保人员把证件还给他,点头说:“可以了。”
楚天齐收起证件,客气的回了句“谢谢”,奔三号电梯而去。
来到电梯旁,等了好大一会儿,电梯才停在了当前楼层,打开了轿厢门。现在正是上班高峰期,人员上楼频繁,电梯慢也是没办法的事。一众人等走进电梯,挤了个满满当当,这还有好多人没法进来,只能再等下一次或是乘坐其它电梯了,楚天齐幸运的挤到了轿厢里。
电梯走走停停,在停到十二楼的时候,楚天齐出了轿厢。辨识一下方向后,向西走去,敲响了挂着“督导室”门牌的屋门。
“进来”,一个女声传出屋子。
楚天齐推开屋门,走进屋子,径直奔正面桌子走去。来到近前,楚天齐从包中取出一份资料递了过去:“苗主任,您好!这是《成康市城市规划工作推进汇报》。”
“对了,你是楚市长。”桌子后的中年妇女“哦”了一声,接过纸张,“把报告给我,回头我给郑主任送去,请他过目。”
这名妇女是省政府督导五室副主任之一,郑主任是督导一定的正主任。
见对方没有当场询问的意思,态度也不冷不热,于是楚天齐在说过“谢谢”后,退出了屋子。其实,他并不愿意在现场问答上耽误时间,但也担心对方盯问,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从屋子里出来后,楚天齐直接进了二号电梯,但他没有按一楼,而是按了七楼按钮。和担心的一样,虽然电梯井外标着单层均可到达,但看来个别楼层还是不会随便停下,最起码从楼里不能随意来去。
既然电梯不行,那就走楼梯,步行楼梯可是有消防功能,总不能随意关闭或上锁吧。果然,楚天齐顺利的通过消防门,进了步行楼梯。在下楼过程中,他还特意观察了一楼,各楼层的消防门都没有上锁或关闭。他心中大喜,很快便到了七楼,推门走了出去。
“您好,您有事吗?”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内保人员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对面的年轻人。
怪不得楼梯门都开着,原来有人看着呢。心里腹诽过后,楚天齐赶忙回答:“有。”
“您找哪位?”内保人员继续问。
楚天齐陪笑道:“我……我找省领导。”
“这个楼层都是省领导,您找哪位?”尽管说的客气,但内保的目光凌厉了好多,“请出示会见单。”
会见单?楚天齐硬着头皮,拿出了那张纸片。
接过会见单,看了一眼,内保道:“对不起,这张会见单不能到这个楼层。”
“是吗?我以为一个楼里都能进呢。”楚天齐装起了糊涂,“你看,我有会见单,只不过是少填了一份,就让我过去吧。”
“不行,请。”说着话,内保一指电梯,“可以从电梯下楼。”
“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楚天齐磨起了嘴皮子。
“不行,没得商量。”内保声音很冷,口吻不容置疑,“请你马上离开。”
看着对方的神情,楚天齐知道,这名内保肯定会认真履行职责,这在楚天齐意料之中。他当时之所以走楼梯,也就是想着万一楼道没人守候,万一能钻个空子,现在看来完全是小聪明。冲着对方笑了笑,楚天齐没有走向电梯,而是从刚才的消防门退了出去,到了楼梯上。
内保不让进,怎么办?回去?那怎么行?自己可是连夜赶来,专门到七楼找人的,到十二楼送汇报材料不过就是个幌子,能够正常进入省政府大楼并且不引起某些人注意的幌子。如果不见到那个人,自己的事怎么办?和那人摊牌是楚天齐目前觉得唯一可行的办法。
可内保肯定不会通融,自己总不能硬闯吧?这根本不是硬闯的事,那样只会把事情闹砸,会增加新的罪名。而且就自己那几下*身手,也不是万能的。
怎么办?怎么办?再次自问着,楚天齐大脑快速运转起来。很快,他便有了决断,既然不能直接进去,那就先隔空与对方搭一搭话。如果能够得到允许,直接面对面交谈,那样更好;如果对方推脱不见,那就尽量在隔空对话时说清,尽量让对方给自己一个满意答复。
想到这里,楚天齐拿出手机,在电话薄里调出了一个带着区号的固定号码,稍微停了一下,右手拇指摁在了拨出键上。
“嘟……嘟……”手机里传出了回铃音,一声又一声,几声过后,听筒里传出了标准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没接。不在吗?还是故意的?管他呢,继续打。想到这里,楚天齐再次重拨了那个号码。还是一样的回铃音,还是几声之后传出了那个标准女声。
就这样,一直打了三遍,都没人接听。
真的不在?自问过后,楚天齐决定再拨最后一次,如果还是没人接听,那就另外想辙。
第四遍又拨出去了,这次回铃音变成了短促的“嘟”音,楚天齐心中不禁一喜:电话占线,那就说明屋里有人。于是,他挂断电话,等着对方结束通话。
又过了大约五分钟,楚天齐第五遍拨打了那个号码,这次倒不是占线音,是正常的回铃声,可只到传出那个没有感情*色彩的女声,也没人接听电话。
握着手机,楚天齐疑惑:怎么没人接?刚才可是占过线呀。旋即他就找出了理由:在自己拨打时,也许有另一个人也在同时拨打这个号码,那样也会呈现占线状态的。当然,除了这个理由外,还有一个理由也极有可能,那就是对方知道这个号码,故意不接。
无论故意不接,还是确实不在屋里,这都很麻烦呀。尽管心里凉了半截,楚天齐还是再次拨打了那个号码。
第六遍依然如故,依然还是以那个女声做为结束。
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了,下定决心,楚天齐再一次重拨了出去。
“嘟……嘟……”回铃音再次响起,一次,两次,三次,就在楚天齐以为那个女声马上出现,就在他准备挂断的时候,听筒里传出一个声音:“哪位?”
不是那个女声,而是男人的声音,内容也不一样。楚天齐顿时大喜,忙礼貌的说:“您好,请问您是……”
“你是哪位?”对方及时打断了楚天齐的话,“有什么事?”
听出来了,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楚天齐不禁很是激动,回答道:“我是成康市委常委、副市长楚天齐,我找您有……”
“啪”的一声响起,紧接着就是短促的“嘟”声。
正斟酌着措词,正准备说出尽量尊敬、尽量礼貌的话,却不料传出了这样的声音,对方挂断了。听到了自己的身份,对方就结束通话,这意思很明显,不待见自己,懒得理睬自己。对方的态度在自己意料之中,但以这种方式挂断电话,还是让楚天齐觉得很不舒服。最重要的是,对方可以不见自己,可自己却必须要见到对方呀,否则很可能就麻烦了。
怎么办?怎么办?再次自问过后,楚天齐有了决断:对方竟然在屋子里,这种机会千载难逢,一定要发扬锲而不舍的厚脸皮精神,继续打,直到电话接通为止。
想到就要做到,楚天齐又重拨了那个号码。
一遍,
两遍,
三遍,
每次都是同样的流程,先是几声长“嘟”音,然后就是那个女声的标准回复。
听着手机里的声音,楚天齐忽然有一丝快意,心道:你不是不接吗?那我就麻烦死你。
在打到第四遍的时候,楚天齐的快意消失了,变成了沮丧,因为手机里没了声响,显然对方拔掉了电话线。
怎么办?怎么办?连着自问两遍,楚天齐没有给出答案,霎时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往返于脚下的几级台阶。
……
就在楚天齐急的抓耳挠腮之际,在省政府七楼的一间办公室里,一个很有官样的男人正一边惬意的喝着茶水,一边看着桌上的话机。男人脸上露出鄙夷神情,鼻子哼了一声:“小聪明,不上台面的伎俩。”
第一千四百四十三章 不见
怎么办?怎么办?一遍遍自问着,一个个方案不时闪现,又即时被纷纷否定,楚天齐焦急万分,却又越急越思路不畅。
也怪不得楚天齐着急,他现在面临一个重大难关:张天凯等人马上要对他下手。这个消息来自董梓萱。
昨天下午的时候,董梓萱给楚天齐打电话,重点讲述了上次被张鹏飞下*药的事,要楚天齐时刻防着张鹏飞。在嘱咐楚天齐一定要防着张氏父子的同时,董梓萱还为其父做了辩解。
面对董梓萱为董建设说的好话,楚天齐既理解她与父亲的浓浓亲情,却也不认可她对其父的认定——受张氏父子威迫,身不由己。对于“身不由已”一说,楚天齐有一定的认同,但却不认为董建设是受张氏父子左右。恐怕另一个人的因素,才是导致董建设不遗余力与自己作对的动力,那个人与董建设的关系非同一般,可能捏着董建设的软肋,而那个人却与自己是多年的宿怨。楚天齐倒没刻意打算与那人一世为敌,可那人却似不准备放过自己,一次次的出阴招并动用各种能量和关系找自己麻烦,甚至背后捅刀子。
甭管董梓萱有意还是无意回避那个人,但她对自己却是无比关心,楚天齐不愿就“身不由己”一说与她争论,而是对她表达了诚挚的谢意。
仅隔几个小时后,董梓萱在昨晚九点多又打来了电话。电话一接通,她就告诉楚天齐,张天凯要对他动手了。董梓萱说,她是无意中听到了父亲与邢志军的手机通话,邢志军言说省安监局已经拟定了方案,要对“6.11”民工坠楼和“7.10”矿井爆炸事故严重定性,并对相关单位及责任人处以严厉惩罚。邢志军还表示,他会在周一一上班便请张天凯副省长批准此方案,同时建议对成康市主管市领导进行问责。除此之外,董梓萱还向楚天齐披露了一些消息,虽然有的消息仅是推测和分析,但却与楚天齐猜想基本吻合。
当时听到董梓萱传递的这些信息,楚天齐顿感事态严重。拖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安监局方案已经拟定完毕,转天就请副省长批准,那对主管市领导的问责想必也会接踵而至。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这个主管市领导肯定非楚某人莫属了。
虽然董梓萱没有听到具体的问责细节,但毋庸置疑,这个问责不会应付了事。往重了说,自己的职务立刻就会被调整,不排除打回原形;往轻了说,也会影响自己至少未来三年的发展,甚至会给自己一生的仕途都蒙上阴影。一但问责经过省里批准,那就没有了回旋余地,到时黄瓜菜都凉了。虽然不知省里通过问责的几率有多大,但楚天齐却必须拿出百分百精力,认真对待这件事情,千方百计让这件事胎死腹中。
昨晚接完电话后,楚天齐尽量稳住自己烦乱的心情,经过一番思考和衡量,决定到省里面见张天凯,陈说相关利害。虽然不知结果如何,但他觉得这是目前唯一可行,也可能会收到奇效的办法。
在准备了必要的幌子——给省政府第五督导室的汇报材料,并做了其它一些准备后,楚天齐连夜赶往了省城。在来省城的路上,楚天齐又详细的谋划了见张天凯的步骤计划,也针对一些可能出现的问题,准备了应对预案。一些步骤计划用上了,也达到了自己的阶段目的;个别状况果然出现了,相应应对预案也派上了用场;可现在直接敲门已经不可行,张天凯又拔掉了电话线,自己该如何办呢?
实在不行的话,那就通过另一个人传话,这也是楚天齐的方案之一,也是他不准备轻易使用的方案。他知道,找张天凯一事,本就很冒险,就有诸多不利因素,因此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能不通过那人是最好的。可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要不要那么做呢?
利弊皆有,弊处极大,楚天齐一时犯了嘀咕,拿不定主意了。
……
就在楚天齐犹豫不决,却又急的火上房的时候,七楼办公室里那个官威十足的男人却是惬意的很。他已经把茶杯放到一旁,而是在嘴上叨了一支大雪茄,雪茄特有的烟草香味令他陶醉。以前的时候,他几乎不吸烟,可是自从接触上了大雪茄,他就欲罢不能。本来他是看着儿子吸雪茄不顺眼,就多次训斥儿子,可在儿子的激将法下,他抱着“有什么好抽的”心理,试着吸了几口。这一试不要紧,他立刻就被雪茄的香味俘虏了,成了专抽雪茄的烟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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