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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别哭。”张鹏飞说着,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不过我就想问你,是他拽着你不放,还是你真对他有那个意思?我怎么感觉是你抓着不放呢?”

“张鹏飞,去死吧?”张燕“嗷”的一声,向张鹏飞扑去。

张鹏飞早有准备,快步向门口跃去,拉开屋门门冲出了屋子。

只留下张燕在“呜呜”哭个不停。

第一千二百五十章 谁是真凶?

在将近零点的时候,周家林醒了,楚天齐、曹金海被允许进了急救室。小柳在厉剑陪同下,和出警民警去指认现场,并到派出所备案,暂时还没回来。

周家林尽力睁着眼睛,怎耐脸上肿成包子,又有两个“乌眼青”,根本就什么也看不见。

凭着听力,周家林称呼了两位领导。

楚、曹二人都非常高兴,周家林能认人,说明脑子应该没问题。

尽管包括医生在内都不让周家林多说话,但周家林还是坚持讲了事发经过。虽然因为掉了两颗牙齿,也因为脸上肿*胀,说话既走风漏气,又多少有些含糊,但二人还是听明白了整个过程。

据周家林讲,他乘坐局长专车到巷口的时候,就下了车,向巷子走去。平时他无论是坐单位车,还是打出租,也都是在这里下车,因为这条巷子不宽,也没有灯光,汽车很不好掉头。只有骑摩托回家的时候,他才能骑进这条巷子,然后再下车推着,走进家属院门前更小的巷子,回到家中。

下车后,周家林感觉白酒有些上头,便点燃一支香烟,慢慢走进巷子。没走几步,就觉得对面有一个人走来,还撞到了自己身上。周家林只以为是自己喝酒导致脚步踉跄,便急忙向对方道歉:“对不起”。

对方则粗声粗气的问:“你是不是姓周,叫周家林?”

“啊,我是……”话到半截,周家林感觉对方语气有异,忙问,“你是……”

不容周家林说完,对方忽然一拳打了过来:“那就对了。”

周家林根本就没防到这一手,脸上结结实实挨了对方一拳,感觉嘴里一股血腥味,同时有两个硬硬的东西掉在嘴里。他急忙向后一退,吐掉了口中的鲜血和掉落的牙齿。

那人一步跨了过来,抓住周家林衣领,挥拳就打。

虽然看不清对方,但周家林能感觉对方比自己高有一头,而且衣领被抓着,上不来气,又用不上劲。尽管他双手扑腾,却根本无济于事,想喊都喊不出来。

正这时,一辆汽车停在巷口,几个人从车上下来,把一个麻袋罩到周家林头上。听这几个人的简单对话,要弄走自己,周家林知道那样会凶多吉少,一急之下,不知哪来的力量,猛的一脚踹到对面之人的裆下。

那人疼的“嗷”一声,蹲在地上,咬牙喊着“打死他”。

就这样,周家林便被这些人打翻在地,在身上招呼着。不多时,他听到了妻子的声音,然后就没了知觉。

尽管不忍心让对方多说话,但楚天齐还是不得不问:“你看清对方长什么样了吗?”

“没有。”周家林回答,“遇到第一个人的时候,巷子里没有一点光线,只感觉对方是个很高的壮汉,也很有力。当他们的汽车停在巷口的时候,借着一闪而过的灯光,我发现那个人用丝*袜罩着头。帮凶来的时候,我被壮汉掐着脖子,不能回头,根本看不到身后的人。紧接着,就被他们拿麻袋套住了上半身,然后又被打倒在地,更是什么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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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齐接着说:“他们的声音熟吗?”

“不熟。”周家林说,“这些人的声音我从来没听到过,而且发音还比较标准,不带一点成康口音,应该也不在定野市范围。除了开始那个壮汉问过我的名字之外,在他们把我打倒在地以后,又有人向壮汉确认过我的身份。这些人应该就是专门找我茬的,但我却想不出究竟何人对我出手。我这人生性不愿与人为敌,一般也尽量不去得罪别人,但我说话有时没有遮拦,爱认死理,只要是认准正确的事,就必须要讲出来。就是这张臭嘴,经常无意中得罪人,但我却不自知。像是这种方式得罪的人,应该不在少数,但究竟把什么人得罪到这种程度,我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从这些人的操作手法看,肯定是专门针对周家林的,楚天齐也这么认为,只是仅从周家林的这些表述看,一时却还真不好圈定范围。

正这时,小柳回来了。看到丈夫醒来,小柳喜极而泣,嘴里不停喃喃着“醒来就好”、“吓死我了”。

在安抚周家林好好养伤、配合治疗,并留下慰问金后,楚天齐和曹金海退出屋子,直接去院长室,找张院长了解病人情况去了。

……

凌晨两点多,楚天齐回到了办公室。

本来在前半夜十点前的时候,在酒精作用下,楚天齐已经有些困意。但这么出出进进一折腾,酒劲早已过完,再加之大脑中不停想着事情,楚天齐变得毫无睡意。另外,他要等厉剑和李子藤,暂时也不能躺下。

厉剑在陪小柳返回医院后,楚天齐让厉剑和李子藤去了交警队,和办案民警一同查看监控记录。

其实办案民警是很反感这种方式的,楚天齐心知肚明,但他仍然要这样做。主要有四个理由:

一、自己下属无辜被打,做为主管领导,表示一下关心很正常。而且也是向自己人和他人传递一个信息,要想报复我或是下属,我楚天齐绝不会善罢干休。

二、从周家林的描述看,对方应该是早有预谋,周家林这顿打几乎不可避免;但如果不是楚天齐请客,不是回家晚,今天也许能暂时躲过这一劫。因此,楚天齐的请客行为,间接导致了周家林今天挨打,楚天齐做为饭局做东的人应该出面。

三、楚天齐做过公安局长,对于破案并不外行,派自己的得力干将适当介入,也是为了多掌握一些主动,也从侧面提醒办案人要“公正”。

四、这次对方有目的针对周家林,究竟是因为公事,还是私人恩怨,也是楚天齐想急于了解的。如果是私人恩怨,如果周家林想自己解决,那他人就不宜介入过多;当然,要是周家林请楚天齐帮忙,楚天齐也绝不会一点不管。但要是因为公事被报复,楚天齐不但要管,而且必须管到底,必须要找出原因,甚至根据情况,会对行凶主使人严厉打击。

楚天齐明白,警察虽然不乐意让自己的人参与,但他们也不敢直接回绝。即使没有以上几条原因,仅凭自己这个市委常委的身份,公安局长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这个成康市委常委,不只是摆设,那也是成康十一巨头之一,是对重大事项有表决权的人。

就在楚天齐正想事的时候,厉剑和李子藤回来了,又拿过一把椅子,两人都坐到了楚天齐对面。

厉剑直接说了话:“市长,刚才在交警队看了监控录像。周局住的是外贸老家属院,比较靠边,出事巷口只有一个监控头,还拍不到巷口位置。因此,下面对嫌疑人和车辆的排查结论,是结合录像做出的推测。

一开始殴打周局的那个人,大约比周局早到了事发地点十分钟左右,是被一辆无牌照越野车送去的。这个时间,应该正是周局刚刚从饭店出发不久的时间。这辆车两次出现在同一个监控镜头中的时间,只间隔了三分钟,这个时间应该就是把人放下,然后汽车马上开走。距离第一次时间大约二十多分钟后,那辆无牌照车又从监控范围驶过,行驶方向正是那个巷口。经过十多分钟后,无牌照车再次出现在监控录像中,方向正好相反。

根据这几个时间点,可以推导出一条线索:幕后真凶或是其帮凶已经提前知道周局在外面就餐,应该还有专人注意着周局的具体动向,并把信息及时反馈给具体行凶人。行凶人中的壮汉便及时出现在那条小巷,做守株待兔,直至对周局出手。壮汉帮凶到达后,共对周局殴打有五、六分钟左右,至于这些帮凶究竟是得到了壮汉通知,还是另有其人做衔接,暂时还无从推测。

这些推测都是我和子藤做出的,办案警察只是调完录像,并复制几个片段后,便回派出所去了,他们没有对此进行分析和评论。”

“都是厉剑推出来的,我只是偶尔提醒一下。”李子藤在旁补充了一句。

楚天齐稍微沉吟了一会儿,问道:“那辆无牌照车什么情况?有线索吗?”

厉剑摇摇头:“暂时没有。汽车没有牌照,也没有标识,看着像是‘三菱’牌的,整个玻璃贴着深色膜,也看不到汽车里面。而且事发地段就在城边,录像显示,汽车出了那个最近的监控区域,便驶出城区,应该是奔乡下位置。那个方向只需走出五十多公里,就到了邻县范围,或者走一百公里左右就直接出了定野市范围。”

厉剑的回答,在楚天齐意料之中。各种迹象表明,行凶者就是在确定行凶目标前提下,有意而为之。因此,在车辆选择、行驶路径、时间控制上肯定早有计划。厉剑的分析和楚天齐看法基本一致,但楚天齐没有表态,而是对着二人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李子藤多盯着医院那边的事,厉剑要继续关注案子进展。”

“好的。”二人答应一声,走出了屋子。

反锁好屋门,楚天齐也向里屋卧室走去,他边走边自问着:“究竟谁是幕后真凶,指使了这次暴力行为?”

第一千二百五十一章 我来帮你分担

周家林被打已经过去一周,但破案没有一点进展,为此成康市公安局长还专门向楚天齐做了汇报。

其实从级别来讲,成康市公安局长和楚天齐一样,都是副处。当然,市政府党组成员与市委常委相比,实质有很大区别。不过楚天齐并不分管治安,公安局长能前来汇报,能以此回应市领导对案子的重视,已经足够尊重。何况现任公安局长是常务副市长彭少根的人,那就更是非常给他面子了。

本来对于公安局在此案中的作为,楚天齐很不满意,他觉得正是办案人员的拖沓,让凶手有了更加从容的逃跑时间。正是公安工作效率低下,才致使直到今天没有任何进展。

虽然此案没有进展,但公安局长能亲自登门,这就是一种态度。楚天齐不便托大,只能对公安工作进行肯定,并感谢对方的好意。楚天齐隐隐觉得,局长亲自上门,肯定有彭少根在其中指点,遂对彭少根这个人更加警惕。

在这一周中,医院经过全面检查,确定周家林就是脑震荡,是轻微的那种,身体一旦复原,就没事了。另外,还有多处肌肉挫伤,也无大碍,内脏和骨头本身就没事。经过医院悉心治疗,周家林伤势恢复很快,尤其皮外肿*胀已经消了很多,当然淤青散去还待时日,还需在医院住上一段。

楚天齐觉得,周家林伤势不重,可能与小柳和邻居的及时出现有关,这导致了凶手殴打时间有限。另外,也从侧面说明,凶手的主要目的就是教训周家林,否则不会只用钝器和拳头击打。

虽然周家林伤势不太严重,虽然现在恢复很快,但楚天齐却没有掉以轻心,而是让厉剑和李子藤继续关注着案子进展,同时他自己也在分析着现有线索。

对于周家林被打一事,人们的说法众说纷纭。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周家林被打就是因为跟着楚天齐太紧,有人想要报复楚天齐,只是没有机会下手,这才打了马仔的主意,周家林是替楚天齐受过。有些人想法更奔放,竟然把周家林挨打,和尤建辉被双规扯到了一起。

在近几天,人们除了议论周家林被打外,最为关注的还是尤建辉被双规一事,各种舆论也在继续发酵。有说某某副市长被卷了进去,有说某某局长被纪委约谈,在这些传言中,市委常委也未能幸免。传言说,市委书记薛涛就是尤建辉后台,还有说彭少根和尤建辉有牵连,也有说陈奎如何如何。当然,在这些传言中,曹金海、赵顺自然是跑不了。

传言肯定有真有假,或者全都是假,做为普通人根本不去深究真伪,他们更多的是对此事的好奇。但成康市里许多大大小小的领导,却没有这种超然的心态,而是个个都烦心不已。有人是为无辜中枪郁闷,有人则是担心真会被牵连,还有人和尤建辉当初关系确实很近,反正情形不一而足,不为此事烦恼的人并不多。

相比这些担惊受怕的官员,相比这些淹在唾沫星子中的人,楚天齐却是另外一番情形。因为与鹏燕公司达成协议,两大烂尾工程处理指日可待,而且对下属被打的特别关注,都令楚天齐名头风声水起,在成康政界和民间威信倍增。

但事实上,楚天齐却并非如人们想象的那么轻松,相反还任务很重。他不但要关注周家林被打一案,要跟进房改试点争取工作,还要关注城市规划设计进展情况,也要督促其它烂尾工程的启动或处置。

在这些工作中,周家林被打一事,有厉剑和李子藤盯着,随时向他汇报情况,他倒不需要牵扯太多精力。只是其它几件事,他却不得不多加操心。城市规划设计一直由周家林亲自操办,但现在周家林还躺在医院,曹金海又是心不在焉,他想不操心都不行。房改试点争取工作,常玉州倒是一直跟着挺紧,不过现在已经到了很关键时刻,曹金海又不怎么指的上,楚天齐便不得不多上心。同样,烂尾工程处置虽然有专人负责,可是担心留下后遗症,也担心与后面规划设计产生矛盾,楚天齐则更需要亲自过问和指导。因此,楚天齐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几乎每天都是晚睡早起。

……

这天,楚天齐正准备去城管局检查工作,手机却响了,是市长王永新让他过去一趟。

不清楚对方因何找自己,楚天齐便没做其它准备,而是带着笔记本和笔,到了市长办公室。

看到楚天齐到来,王永新微微起身,示意对方就座。待对方坐下,他直接道:“天齐市长,辛苦了。”

“不辛苦。”楚天齐回着话,把笔记本摊开在办公桌上。

注意到了对方的动作,王永新微微一笑:“天齐市长,不必把时间卡的那么紧,你这‘白加黑,五加二’的工作方式,太累了,也该适当调节一下。”

“我这人就样,总想把工作往前赶。”楚天齐也回以一笑,“再加上近期好多工作都堆到了一起,哪件都是刻不容缓,不加紧也不行。”

“你的工作作风,绝对称得上‘雷厉风行’四字,看来传言不虚,你果真是干实事的同志。”说到这里,王永新轻叹一声,“唉,以前的城建工作也欠帐太多了,该做的不做,要不就做的一团糟,不该做的又弄了一大堆。有些官员就是好大喜功,华而不实,往往还胸无点墨,就知道胡乱搞。干工作就是需要像你这样的同志,既有想法又身体力行,而且方案既严谨又具有前瞻性。”

对方专门把自己叫过来,应该不只是为了夸赞自己吧,不知道这后面隐藏着什么玄机?而且对方还对其他官员有所点评,楚天齐也不便于参言。于是,他一边用笑容回应对方,一边心中加着小心。

停顿了一下,王永新关心的问:“最近工作进展怎么样,有什么困难吗?”

楚天齐稍微想了一下,缓缓的说:“鹏燕公司那里还没有什么最新消息,不过前天下午的时候,有几个分包商给李子藤打电话,说鹏燕公司通知去商量工程款事宜,他们向李子藤打听那两个工程情况。我会随时关注着那边的进展,如果有什么异常情况,会及时找他们,也会向市长进行汇报。

现在房改试点争取工作到了关键时刻,按照房管所常玉州的汇报,应该是在三月底或四月初就会敲定最终名单。我又向省里其他人打听,对方说这个时间还可能提前到三月中旬。要是那样的话,时间可仅剩半个月了,我会让常玉州紧紧盯着,我也会更多关注。

城市规划设计进展也较顺利,两周内就能拿到设计稿,到时需要咱们市里审核,审核通过后,再向省里汇报。在正式上会前,我会专门报到市长这里,先请市长指导,如有不妥,也好与设计院沟通,进行调整。

现在全成康市还有许多烂尾工程,去年年底的时候,做出了一些具体解决方案,有些方案已经开始实施,大部分方案还需要沟通、协商。再过大约一个月,当地气温大辐转暖,室外施工就能正常进行,到时好多工程就将复工或是调整。争取在三月初的时候,把一些重要调整或复工项目敲定,报到市长这里审核。

要说困难不多也不少,不过只要资金没问题,好多困难也就不存在了。尤其房改试点争取工作更不能因为资金问题,而中途退出,那样就太可惜了,机会可遇不可求,何况现在已经做了大量工作。当然城市规划设计、烂尾工程启动,需用的资金更大。”

“资金肯定重要了,只是市里的钱确实不多,一直捉襟见肘的,市里尽量调节吧,先拣当紧的事做。”说到这里,王永新话题一转,“钱的事固然重要,只是这么多重要工作,你能忙的过来吗?身体吃的消。”

什么意思?楚天齐带着狐疑,谨慎的回答:“这么多事堆到一起,确实忙的不可开交。不过,我自认还能忙的过来,身体也能吃得消。”

王永新“哦”了两声,连连点头:“确实够累的,你也不能太逞强,实在不行的话,可以让别人帮帮你。”

要分权?这怎么行?楚天齐面色变得很是严肃:“这些事一直是我经手着,若由别人来做的话,我也不放心,担心别人把这些事做砸了。”

王永新干笑连声:“呵呵,呵呵。理解,理解,这就好比自己的孩子,怎能轻易让别人去养?只是我担心你身体吃不消呀。”停了一下,他缓缓的说,“要是我来帮你分担一些工作,你也不放心?”

“市长来帮我?我怎么该劳您大驾?”楚天齐更觉狐疑。

“看你现在工作这么忙,房改工作又到了关键时刻,市民也是因房改的事三天两头找我,我只是想帮着你多往省里跑跑而已。”王永新一笑,“你放心,我不会抢你功劳的。”

哦,原来如此。这还不叫抢功劳?看来那个传言是真的。虽然楚天齐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说:“那太好了,只是有劳市长了。”

“你真放心?”王永新反问。

楚天齐道:“放心,绝对放心。”

“哈哈哈。”王永新笑了起来。

楚天齐也跟着笑了。

第一千二百五十二章 王永新的如意算盘

虽然两人都在“哈哈”大笑,虽然两人都是会心的在笑,但二人笑的意思却大为不同。

王永新显然是为对方的“识事务”而高兴,更是为即将“唾手可得”的政绩而欣喜。

而楚天齐发笑,既是为了试点争取前途更加看喜,也是为了王永新的“小心眼”。他没想到,堂堂一市之长为了要摘这个“桃子”,竟然绕了这么大弯,先是虚情假意表示关心,后又提出直接操刀。而且还不吝提出威胁暗示:“市里的钱确实不多,一直捉襟见肘的,尽量调节吧,先拣当紧的事做。”对方意思很明显:你楚天齐如果不听话,那你负责的工作内容,就不是“当紧的事”了。

至此,楚天齐才彻底明白,王永新绕了一圈弯子,原来就是为了这事。他近些天就听说,省里要为房改试点(市)县各配套上千万试点资金,从王永新现在的做法看,此言应该不虚。王永新要亲自上手,就是为了在试点争取到手后,更方便调配这些资金,还能捞到这个大政绩,而且也增加市长在政府和民间的威信。

收住笑声,但王永新笑容还在,语气更加亲切:“你放心,城市规划设计经费,市里一定保证按时到位;烂尾工程配套资金,市里也会优先重点考虑;只要是你分管的工作,市里都会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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