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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里传来周子凯的声音:“楚局长,你们报来的材料我看了,刚才我又报给了马局长。马局对此事非常重视,让我重点关注这个案子,并指示你们全力以赴破案,尽快消除老百姓心中的恐惧,尽快平息此案造成的社会影响。”
“是。我们一定严格执行马局指示,全局上下齐心协力,争分夺妙破案。请领导放心,我们一定会给市局交上一份满意答卷,一定会让老百姓安心。”楚天齐回答的很干脆,然然话题一转,“周局,您有什么指示?什么时候能亲自来关心一下许源县局。”
“楚局长,当下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破案。我的指示和马局一样,就是尽快破案。”周子凯的话非常非常官方,然后又道,“我还有事,挂了。”
看着挂断的手机,楚天齐“嗤笑”道:“变脸比翻书快,又是一个老油条。”
也不怪楚天齐发出这样的感慨,他到定野市委组织部报到的时候,曾经给周子凯打电话,想要去拜访对方。其实也是请教一些问题,想要得到对方一些指导或帮助。结果周子凯出差,派周仝到市里和自己见面。
以楚天齐的理解,做为曾经的熟人,周子凯怎么也应该对自己关心一下,周末请自己聚一聚,或是到县局来看看自己,最不济也应该打电话问候一下。结果这些都没有,连一个正常的工作电话都没有。
今天看到是周子凯来电话,楚天齐也认为对方肯定是问案子的事,也可能会和自己说一些交心的话。结果只猜对了一半,人家周子凯只是说公事,根本就没提私谊,就像两人根本不认识似的。
以前和周子凯接触,楚天齐觉得对方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怎么现在就成了这样?是因为市局不喜欢自己?是因为自己看错了对方?还是有其它什么原因呢?
又想了一会儿,楚天齐还是没有找到原因,只得摇摇头,叹了一声:“老油条。”
……
就在楚天齐叹息的时候,曲刚正在和张天彪通电话。
张天彪上来就来了一句:“曲哥,上午打电话,挨剋了吧?”
“天彪,怎么说话呢?本来就是你做的不对。”曲刚说,“还不是你自以为是,自讨无趣?”
“是自讨无趣,结果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张天彪“嗤笑”一声,“我早就说过,投降和妥协换不来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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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像话了,怎么说话呢?你怎么变的这么固执。”曲刚训斥道,“配合他、不出妖蛾子,是领导的意思,也是目前就稳妥的办法。”
“稳妥?还说我变的固执?不是我变了,是曲哥你变了。”张天彪的话阴阳怪气,“醒醒吧,那不是一只绵羊,是一匹狼,而且是一匹看似年轻实则老油条的狼。”说完,他挂断电话,嘴里恨声道,“软骨头。”
第九百一十一章 抽什么风
六月七日下午,楚天齐来到县委办公楼顶楼,进了小会议室。
会议室里,法检两院院长和司法局长已经到位,政法委书记萧长海也已经坐到椭圆形会议桌正位上。
楚天齐看了下时间,离会议还有五分钟,便笑着道:“我以为误点了。”说着,挨司法局长坐了过去。
除了萧长海以外,楚天齐和其他几人没有正式打过照面,只在县委参加会议时,看到过对方,但大家应该都互相知道对方。可那几人看到楚天齐并听到说话时,没有任何反应,更别说点头微笑或是称呼一声“楚局长”了,尤其萧长海还黑着一张脸。
昨天下午接到政法委办公室电话,要楚天齐今天来参加会议。打电话的办公室主任只说了参加人员有谁,至于会议内容却称不知道。
楚天齐认为,今天的会议肯定是介绍自己和大家认识,顺便讲几件无关紧要的事,肯定也会捎带说几个案子,还有可能要给自己接接风。但从现在的情形看,似乎是自己想偏了。
萧长海也没有接楚天齐的话,而是直接说道:“人已经到齐,现在正式开会。”
正式开会?连例行的介绍也没有了?楚天齐很是纳闷。
萧长海严肃的说:“今天会议主要就是一个议题,就是关于近期大案要案频发的问题。从元旦开始,到过春节,再到春节后正式上班,全县治安状况良好,没有发生一起伤害事件,老百姓也安居乐业。可是从三月份一过,各种不良苗头便频频出现。尤其是四月份开始,先是投资商被打,接着前几天就出现匕首致死命案。仅仅两、三个月的时间,为什么社会治安状况就恶化成这样呢?”
听到这里,楚天齐不禁心中暗想:什么意思?萧长海要说什么?
萧长海声音继续:“投资商乔丰年被打一案,发生在居民区,而且还是人*流出入密集的晚上八点。可出警人员竟然用了半个小时才到现场,并且当时连一个凶手都没有抓住。自从这事发生以后,受害人家属便一直找县委、政府,找政法委要说法。直到案发了二十多天,四名打人凶手才归案,可当时的社会影响已经造成,家属也质疑办案效率。正是因为当时的拖沓,现在给案子审理也带来很大困扰。
两天前,南苑小区发生命案,现在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县城每个角落,连乡下也都知道了。为此,老百姓是人心惶惶,恐惧不已,传言也越传越邪乎,社会稳定形式堪忧。
社会要想稳定,前提是治安必须跟的上。就像现在这样的治安状况,老百姓能放心吗?别说是老百姓,就是像我们这些当官的,也同样会感到有所不安。当然了,政法委机关在指导、督促、协调有关部门的时候,也肯定有所欠缺。但是,其他部门和领导必定只是辅助的,只能是敲敲边鼓。整个治安状况的恶化,还是要由直接管理部门负责,还是要由这个部门的主要负责人负责。”
妈*的,这不是危言耸听吗?萧长海要干什么?楚天齐心中再次发问。
“楚局长,你来说说吧?现在需要怎么办?县委领导可都盯着呢?”萧长海直接把话题给了楚天齐。
尽管前面的话没有提到自己,没有出现“公安局”字样,但意思很明显,就是在指责公安局,尤其是在指责自己这个局长。现在紧接着就让自己发言,分明是点题,分明是让自己“不要装糊涂”。楚天齐不是傻瓜,也不是官场菜鸟,能听不明白?
只是楚天齐不明白萧长海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要把事情渲染成这样,为什么又要把“屎”抹向自己?
记得当时上任的时候,萧长海尽管保持着一定的矜持,尽管迟迟没把自己这个政法委副书记介绍给政法口人认识,但对自己还是友好的,也没有挑毛病。怎么现在忽然就成了这样?而且还是同着这些人?这不是故意要搞臭自己吗?
尽管心中不解,尽管心中忿,但楚天齐还是尽量保持着平和的语气:“萧书记,投资商被打一案中,打人凶手和幕后指使者都已抓获,他们也已供述了自己所做的事情。据指使者交待,他和受害人结怨已经不止一天,只是那天才找人教训。也就是说,这事的起因并不是在今年三月份以后。
再退一步讲,既使他们的矛盾也是从三月份开始,那也不是我们能提前得知的,我想任何一个政法口领导都做不到。在开始的时候,受害人家属是对案子追的很紧,但当案子破了以后,她还专程到局里感谢破案呢,这又何谈质疑办案效率呢?
‘六.五命案’刚刚发生,正在侦破中,虽然人们有一些议论,但根本没到人人自危的地步。昨天晚上我到南苑小区去转了转,居民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而且出入的人很多,并非闭门不出。案发小区都是这种情形,那其它地方居民就更不存在不敢出门的事了。”
萧长海接过话头,严肃的说:“楚局长,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自己的工作不是靠自己评价好坏,而要看公众怎么说,要看上级和下属怎么说,要……”萧长海开始了一长串的排比句。
……
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楚天齐一脸黑线。他不知道今天萧长海抽什么风,为什么要危言耸听,为什么要故意给自己扣帽子?在一个半小时的会议上,萧长海全是拿公安局说事,但却不点出“公安”两个字,也不会提到自己的名字。当楚天齐进行辩解的时候,他马上又说“不要多想,我这是针对所有政法口部门说的”。
前天赵伯祥在向萧长海汇报完后,专门跟楚天齐讲了汇报的情况。按赵伯祥的说法,萧书记听完汇报,提了好多勉励的话,并表示会大力支持配合,还主动揽下了向县委书记、县长汇报的活。怎么这才一天多的时间,萧长海又是这样一副论调呢?
为什么会这样呢?是赵伯祥所言不实,还是赵伯祥告了自己的状?按说都不应该,赵伯祥不会这么傻的把他自己买了。还是在这一天之中发生了什么,或是有什么人说了什么?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不过事出反常必为妖,萧长海今天抽风肯定不是无缘无故,肯定有什么说道。但今天是弄不明白,只能以后再慢慢了解了。
楚天齐已经走到汽车旁,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县委大楼,心里话:萧长海,希望你这只是偶尔发难,要是总这么做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楚天齐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并不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是要对抗上级领导。县政法委名义上领导县公检法司,其实主要的还是督促、协调的职能。这些部门都是归同系统上级直管,就是县委书记、县长也还得给点儿面子,更别说一个听着唬人、实则没有实权的政法委书记了。
打开车门,楚天齐坐了上去,汽车驶出了县委大院。
在汽车经过南苑小区门口的时候,楚天齐看到,一个女人向他招手,女人是乔丰年的媳妇——企业家尚云霞。
示意厉剑停下汽车,楚天齐摇下车窗。
还没等楚天齐开口,尚云霞抢先说了话:“楚局长,离老远就看到您的车过来了,果然是您在车上。”
楚天齐问:“尚董,你这是……在等人?”
“不,我刚从小区出来。”尚云霞一指身后小区,“老乔醒了,也开始说话,我把他弄回小区慢慢养着了。”
“是吗?那太好了,他是不是说了有关案子的情况?”楚天齐很高兴,“要是有什么新发现,及时告诉局里。”
尚云霞叹了口气:“哎,醒是醒了,以前的好像都不记得了,只知道喊那个狐狸精名字。”说到这里,她忽然打住,冲楚天齐笑了笑,“我没什么事,就是和您打个招呼,告诉您老乔的情况。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转身走进了小区。
狐狸精,又是狐狸精,这到底是指的谁?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忽然,楚天齐想到了一件事,案卷记录着乔丰年的住址,是南苑小区十一号楼二单元二零二,而傻子被杀是在十五号楼二单元二零二。都是二单元二零二,只不过十一号和十五号中间隔着一栋十三号楼。同时,他又想到尚云霞曾两次提到“狐狸精”仨字,肯定是指的一个女人,而杀害傻子的凶手也极可能是个女人。同一小区,单元号楼号都一样,而且都可能涉及到女人,这中间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对了,那天自己在拉开十五号楼二单元二零二主卧的时候,好像看到对面十三号楼二单元二零二有人影一闪,再仔细看的时候只有窗帘在动了。
……
就在楚天齐犯嘀咕的时候,萧长海正在通电话,他这个电话已经通了很长时间,从他散会后回到办公室就开始了。
萧长海对着手机不耐烦的说:“我告诉你,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抽风,无缘无故抽风。”
“抽风好啊。”对方的声音很怪。
萧长海骂道:“好你*娘的*,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把你那个破变声设备关了。”
“那可不能关,谁知道你什么时候翻脸,把我卖了呢?”对方一阵怪笑,“号码隐藏,声音处理,这样才安全。对不对,萧书记?”
萧长海牙缝蹦出几个字:“你……抽什么风?”
“抽风?对,都抽风,说不准那小子也抽风呢。”对方说完,又是一阵放肆怪笑。
第九百一十二章 汇报破案进展
六月八日,星期六。
今天楚天齐醒的稍晚一些,起来的时候已经将近早上八点。他没有吃早点,而是洗漱完毕直接坐到椅子上。今天是周末休息,找的人少,正好可以利用这份难得的清静,想一些事情。
昨天被萧长海一通无缘无故的上纲上线,让楚天齐非常不舒服,但也给他敲了警钟。如果杀人命案不能及时告破,可能还会有李长海、王长海这样的领导跳出来,他们或趁机找茬,或把一些责任扣到自己头上。另外,如果案子拖的太久,周边老百姓也会担心,尤其南苑小区的人更会恐慌,听说十五号楼二单元已经有几户人家没有回去住宿了。所以,破案是唯一选择,无论对局里对死者或是对公众都是一个交待。
听昨天萧长海的意思,乔丰年被打一案的审判工作也遇到了困难。虽然萧长海没有明说,但无论是来自于当事方,还是来自法院内部,亦或是来自其它方面,肯定是有了一定的麻烦。对于这个案子,楚天齐自信公安的程序没问题,也无惧萧长海故意扣帽子,他所疑虑的是这个案子背后似乎还有隐情。这个隐情也许和案子有关,也许和案子根本扯不上边,但这些都不影响已经进行的这些程序。
昨天赵六又打电话了,还是追问要解药的事,听语气还挺急,不知是对方真怕身体有什么事,还是有其它难言之隐。楚天齐没有给对方明确答复,只说看情况,他这既是欲擒故纵的“纵”,也是因为还没有最终考虑好自己的计划。他知道,赵六应该还会来电话,可能都等不到双方约定的“周五中午”。
正想着事情,曲刚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坐。”说着,楚天齐用手一指对面椅子。
除了那次故意要自己敬礼外,平时来汇报工作的时候,楚天齐并没有再以此事难为,曲刚也感觉舒服了好多。尤其自己近些天也采取了配合的态度,对方不但没有找茬,而且还表现出了一种倚重和信任。虽然这种倚重和信任肯定是表面的,但曲刚也不禁反思:难道以前的事怪我?
“昨天晚上回来的。”坐到椅子上,曲刚说,“局长,我汇报一下开会的事,还有命案侦破进展情况。”
“好。”楚天齐点点头,“先说命案吧。”
曲刚说了声“是”,开始汇报:“通过调查、走访、取证,我们掌握了死者的一些情况。死者叫王虎,定野市许源县人,父母去世早,家中又没有兄弟姐妹。小学没念完就失学了,经常干一些小偷小摸的事。反正他也没有父母管教,平时生活都成问题,对于他的这些小偷小摸,人们也就没有深究。大约四年前,王虎结识了‘疤哥’,正式混社会,被称为阿虎。”
“疤哥?”楚天齐疑惑,“疤哥是谁?”
曲刚回答:“疤哥是许源县的大混混,脸上有一道刀疤,自称社会大哥,在定野市的道上也有一些影响。这个‘疤哥’纠集一些人,尽做一些以强凌弱的事,不是调戏妇女,就是玩‘红蓝铅’骗人,要不就是玩‘仙人跳’,贼喊捉贼敲竹杠。他们之所以经常得手,有很多种因素,比如好多人都奉行惹不起躲的起,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当然,也有个别败类警察和他们联手做局。
三年前,‘疤哥’及其一众手下被抓,王虎也在其中。除了‘疤哥’等几个主犯被判刑三至五年外,其余的大部分都时间较短,像是王虎等几个小喽啰更是很快就出来了。之后,这个王虎就和几个人玩‘易拉罐’骗人,经常扮傻子。他们总是不定期出现在定野市及其一些县区公路线上,在实施骗人时也有专人探路、放哨,很难抓捕。即使被抓,也往往因为金额不大,而且没有对被骗者造成更大的伤害,也只能关几天就放。王虎除了玩‘易拉罐’骗人外,是否参加什么组织,暂时还没有相关证据。他这次被杀,是否与哪个组织和个人有关联,目前也不得而知。”
曲刚虽然不掌握王虎是否参加什么组织,但楚天齐却彻底搞清楚了一件事,怪不得“傻子”认识自己,却原来是那个刀疤男的手下。肯定当年“傻子”在某个角落里看到过自己,也许在路上,也许就是在许源镇派出所暗处。楚天齐还注意到,在说到“疤哥”的时候,曲刚稍微停顿了一下,也瞟了自己一眼,显然是知道三年前自己在许源县的遭遇。
楚天齐冲对方点点头:“继续说。”
“我们调看了南苑小区以及周边相关路段的监控录相,发现在六月三日后半夜,也就是四日凌晨一点十二分的时候,有一辆汽车停在十五号楼下。一个戴着帽子、身穿宽大衣服的人从汽车后座下来,进了十五号楼二单元。虽然此人经过了故意伪装,但从走路的姿态以及帽子外露出的长发判断,这是一个女人。结合各种证据,此人即为杀人案犯罪嫌疑人
女人下车后,汽车就开走了,出小区后沿外墙左拐就隐没不见,再次发现此辆汽车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一个小时后了。录相显示,凌晨两点零三分的时候,在南苑小区外墙北面大约五十米的地方,汽车进入了监控范围。经过分析、推理,我们得出的结论是,汽车沿小区外墙向北行驶辅路匝道,停到了小区墙外,然后等嫌疑人出来后上了汽车,汽车才再次启动。
查看后面几天的录相,都没有发现疑似那个身形或走路姿势的女人出现。因此我们推断,这个女人当时进了案发房间,得手后从次卧后窗跳出,然后翻墙逃走,上了在外面等候的汽车。刚才的这段过程,都是监控盲区,结论是基于我们的推断。这个推断,也和局长在案件分析会的分析相吻合。”说到这里,曲刚打住话头,取过一瓶矿泉水,喝了起来。
楚天齐接话:“王虎是什么时候回去的,当时有人和他同行吗,他近一段回去几次?汽车的情况弄清了吗?”
曲刚继续说:“王虎是六月三日晚上十点零六分回去的,当时就他一人,是打的出租车。根据车牌号,我们找到了出租车车主,车主说他当晚从郊区返回,正准备收工回家。在城乡结合部的地方,停着一辆汽车。根据出租车主描述,当时他看到路边的那辆汽车是一辆吉普,好像没挂车牌。车主描述的汽车,和那个戴帽子、穿宽大衣服人乘坐的汽车应该是同一辆。
从路旁一辆汽车下来一个人,这个人个子不高,面目也还清秀,当路拦下了出租车。出租车主看对方长的不凶恶,又是去县城方向,这才拉上了对方。根据对方要求,车主把汽车停到南苑小区十五号楼下,当时对方下车付打车款时,多余的六元钱也没要。出租车主描述的那人面貌,正是王虎的模样。
录相显示,从进入楼道后,王虎就再也没从楼里出来。我们还调用了案发前十五天之内所有录相,王虎在半个月之内,仅这一次到过十五号楼二单元。再之前的录相,因为小区录相存储设备内存的关系,并没有保留下来。另外,在王虎进入楼道前后,除了那个打扮怪异的人外,并没有发现任何其他可疑之人,这也是判定此人即为嫌疑人的依据之一。”
楚天齐拿起桌上烟盒,取出两支香烟,一人发了一支,然后示意对方继续。
曲刚吸了一口烟,接着说:“从房产局查到,这套房子的房主是一个叫何儒光的退休教师。根据档案上的电话号码,干警联系上了何儒光的女儿,知道何儒光老夫妻去年到了定野市,专门给女儿看孩子,平时不回来。老两口走之前,就把南苑小区这套房子出租了,租给一个叫刘生银的人。干警专门到市里,找何儒光核实房屋出租情况。何儒光办事还挺仔细,拿出了一份和对方签的合同,还留有对方的身份证复印件。可是经过我们查对,这个身份证是假的。
何儒光听说自己的房子里死了人,早已经六神无主,问他租房人的样貌,他也说不清楚。他说正式租赁前的联系都是通过打电话,真正见面就一次。见面那次,连签合同带付租金顶多半个小时,他也主要是看合同和数钱了,根本就没去关注对方长什么样。按照何儒光记录的手机号码,干警打电话过去,是空号,到邮电局去查询,身份信息也是那个假身份证。截止到目前,这条线索就算断了。
法*医对死者解剖,发现死者身体里有大剂量安眠药,同时在那个空啤酒罐里也检测出了安眠药成分。安眠药究竟是何人所放,究竟是为了方便刺杀,还是另有所用,暂时还不得而知。”说到这里,曲刚把手中一个塑封袋放到桌上,“局长,这也是在屋子里发现的。”
楚天齐扫了一眼,看到塑封袋里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字,像是人的外号。他抬起头,看着曲刚:“刚才说的这些,都是在你回来之后,我们才刚刚掌握的吗?”
曲刚一楞,旋即回答:“有些是,有些不是,但我回来后都统共复核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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