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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正国把目光投了过去,当他看到是苟大军后,脸上的怒容消失了,而是和颜悦色的说:“苟大军同志,为什么呀?”

苟大军大声道:“楚主任是好人,我相信他的人品,他肯定不会干违法的事,肯定是被人陷害了。请牛书记明察秋毫,还楚主任清白。”

“你就那么肯定?”牛正国反问。

苟大军胸脯一挺:“对别人我不敢说,对楚主任我敢保证,他绝不是那样的人,我当年的侦察兵可不是白当的。”

牛正国听完,冲着楚天齐一笑:“楚天齐同志,本来我还想酝酿酝酿感情,渲染一下气氛,看来都被你的员工破坏了。也罢,那我就直接进入主题吧。”说着,他又看向苟大军:“苟大军,你听我说完,再发表意见行不行?”

眼见苟大军一嗓子打断讲话,牛书记竟然没生气,好多人很不解,再听牛正国这么一说,众人更是茫然,就连苟大军也是糊涂不已,楞楞的站在那里。

看到众人的惊愕表情,牛正国微微一笑,向黑衣人一招手。其中一名黑衣人迅速跨上两步,从文件袋里拿出大的红本子和一个卡片,给了牛正国。

牛正国把卡片放到桌上,展开红本宣读起来:“聘书,今聘用楚天齐同志,为玉赤县纪委特别行风监督员。”

特别行风监督员?众人一愕,旋即明白过来:这哪是要处理主任,这分明是给了荣誉和权利嘛。顿时,会议室爆发出热烈掌声,哪管牛正国后面读的是什么。

众人安静下来,牛正国继续说:“行风监督员,本来是纪委聘用企业人员来监督职能部门。而聘用楚天齐同志为监督员,却是监督纪委部门,所以才称为特别行风监督员。请楚天齐同志,接受聘书。”

在大家热烈掌声中,楚天齐走上台去,从牛正国手中接过聘书。并由牛正国把带有别针的卡片,别到了胸前。

听着热烈的掌声,感受着大家的真诚,楚天齐心中暖意融融,鼻子却无来由的酸了一下。

第六百六十五章 笑到最后才是英雄

楚天齐被聘为玉赤县纪委特别行风监督员,更多的是一种荣誉,是对这次被恶意举报的一种小小补偿,并没有实际权力,他不可能实际监督纪委工作的。但传递出的信息却是明确的,那就是楚天齐没有犯任何错误,前一阶段的举报纯属无中生有,也不排除恶意诬陷。

一霎时,究竟谁是“举报”事件的始作俑者,成为人们议论和竞相猜测的话题。好多人纷纷躺枪,但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和楚天齐有矛盾,或被认为有矛盾。甚至魏龙都成为嫌疑人之一,人们给出的答案也很富有想象力:魏龙之所以向楚天齐示弱,就是为了这自认为致命的一击,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楚天齐和魏龙都听到过这个传言,但都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不得不佩服人们天马行空的幻想能力。

不只是楚天齐被传出了好多版本,就连开发区“安全员”苟大军的身份,也被赋予各种说法。有说他是纪委内应的,有说他是上面某特殊部门卧底的,众说纷纷,苟大军被人为的披上一层神秘色彩。否则,有些事情是解释不清楚的。好多人可是亲眼所见,在玉赤县开发区会议室,苟大军竟然敢中途叫停牛正国的讲话,牛正国却一点没有脾气。而在会后,更是热情的和苟大军握手,称苟大军为“老哥”。

苟大军还是那个看门的,还是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瘸腿人,但人们只把这些看做是他狂傲不羁的特点。人们更多关注的是他那个黄绿色大衣,和那一身已经褪色的老式军装。

……

沃原市一个高级酒店餐饮包间里,“将军肚”、“眼镜男”、“偏分男”再次娶在一起。

服务员上完了最后一道菜。

“偏分男”对着服务员道:“你忙去吧,我们要是不叫你,你就不用过来了。”

“好的。”对于客人这样的要求,服务员倒是见怪不怪。答应一声,退了出去,把两层房门都严丝合缝的关好了。

“小嵘,端起杯来,给大哥压惊。”“偏分男”端着酒杯,又把头转向“将军肚”,“大哥,让你受惊了。”

“眼镜男”没有提出异议,举起了酒杯。

“哎,差点折在上面呀!”“将军肚”端起酒杯和二人碰在一起,然后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将军肚”说道:“小臻、小嵘,这次多亏了你们帮我周旋,要不大哥就完了,即使不被严厉处分,撤职也是不可避免的。”

“偏分男”一笑:“大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主要是小嵘关系硬,是他的人出了大力。再说了,你也是为了我们大家才差点受到牵累。”

“你是我们大哥,做这些是理所当然的。”“眼镜男”举起酒杯,“大哥,咱俩难友喝一个,不都差点彻底栽在那小子手里吗?现在虽然折损点面子,但总的来说是有惊无险。”

“哎,干,吃一堑长一智。”“将军肚”和对方碰杯,干掉了杯中酒,“我是服那小子,不准备再招惹他了。”

“大哥,这就认了?”“眼镜男”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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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分男”接过了话头:“小嵘,大哥说的有一定道理,我们现在确实不要主动招惹他。近期你俩弄的这两件事,已经让那小子彻底恨上了你俩,就是全县人也都心知肚明。所以只要他遇到什么事,我们自然就会成为怀疑对象,何况他本身就防着我们,我们应该也不会成功的。而且近期我们也给自己的领导惹了好多麻烦,虽然领导帮我们把事摆平了,但也付出了一些交易代价。

领导已经放话,如果再惹事生非,就不管我们了。我们不能把这当做耳旁风,这是严厉警告。再说了,如果再生事,领导就是想帮我们的话,怕是也不好说话了。大哥这次就够危险的,纪委都去他哪取证了,全县人都知道这事。要不是领导们极力运作,怕是这一动难逃,万幸呀万幸。”

“是呀,我们在领导那儿也欠下人情了。”“将军肚”颇有同感,“我的领导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骂我自做主张,骂我活该,但最终还是找了柯书记。昨天,在他家里,领导明确警告我,如果再这么做的话,就真的不管我了,新帐老帐一起算,说我只能把牢底坐穿了。”说着,他用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那我们就这样忍了?”“眼镜男”自顾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忍不了,市里混了这么多年,又手握实权,好多人都巴结我,可却他*妈的的得向他低头,什么事呀!”说着,又自斟自饮了一杯,“哎,不认了又能怎么着,干不过他呀。”

“嵘弟,必须得忍,坚决不能再主动出手。我们可以这样,静观其变,不去招惹他。但如果别人向他出手,或是他自己栽倒了,我们可以瞅准机会踏上一脚。即使他又翻盘了,我们隐在幕后,也不会暴露的。”“偏分男”面色严肃,“忍了吧,我们用那句话共勉:笑到最后才是英雄。”

……

明天就要放五一长假了,楚天齐正在收拾一些东西。虽然现在手头工作很忙,但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回家了,也得回去看一看。

“笃笃”,敲门声响起。

楚天齐刚说了一声“进来”,屋门一开,要文武和杨大庆走了进来。

“是你们俩呀。”楚天齐赶忙迎上去,“坐,坐。”一边让座,一边给二人递烟倒水。

杨大庆满面喜色:“楚主任,你这下可牛了,都能监督纪委,给纪委提意见了。”

楚天齐不以为然:“嗨,那不过是虚名。前几天我被传的狗屁不是,这也就是安慰一下罢了。当然,也算是变相澄清一下。”

一直没开口的要文武说了话:“楚主任,宁书记和你说了我俩的事了吧?”

“别一口一个‘主任’的,听着别扭,以前怎么叫还怎么叫。”说着,楚天齐点点头,“她说了,你俩是怎么想的?”

看了看杨大庆,要文武说:“我俩私下也探讨过,跟着你或是跟着宁书记,我们都非常乐意。因为你们都是好领导,只会照顾我们,不会坑我们,能遇见这样的上级不容易,尤其在官场更是难得。只是宁书记毕竟是异性,在接触的时候,还是有诸多不便。再说了,宁书记毕竟是从省里来的,肯定还是要回到省里去,我们没法一直跟着,所以我们还是更乐意跟着你干。”

“是呀,她肯定是要回去的。”楚天齐感叹着,“这次为了我的事,她私闯常委会,虽说没有给什么处分,但在领导心目中的形象也打了一些折扣,可能会促使她更早的回到省里。只是在她没回去之前,你们一旦离开,那她的力量就更弱了。”

要文武表了态:“楚主任,你放心,我们会一直辅助着她,直到她离开,我们才离开。”

“是,等她调回去,我们再走。”杨大庆也附合着。

“她和你们想法正好相反,可能是她担心自己一旦调走,你们的调动可能不好操作,也担心那时你们的日子不好过。另外,她也想让你们早点来帮我,所以她想让你们早点来。”楚天齐面色严肃,“要不这样,咱们先一步一步来,我这里可以先把大庆弄到县里来,然后咱们看情况,再让要主任来。”

“好的,还是楚主任考虑周全。”要文武点头称赞。

“有些事,我要提前和你们申明。”楚天齐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我这个人吧,老是爱摊事,所以你们一旦在我身边,容易受牵连,这是其一。其二,我究竟能在这儿干多长,我自己也不清楚,但心里总不踏实,也许咱们还要分开。其三,把你们调到身边,既是大家相处一场,互相有个照应,更是为了方便工作,而不是为了结成所谓的团团伙伙,这一点尤其重要。其四,因为咱们私下是朋友,所以在工作中更要率先垂范,有时可能还要拿你们开刀,甚至让你们受委屈。我暂时就想到这几点,你们可要提前考虑好了。”

要文武点点头:“楚主任,你说的这些,我们提前都考虑过。我们当初结识、交往,也是因为工作,是因为都想把工作做好,而不是靠着一些什么利益捆绑在一起。你放心,老要以前什么样,以后会加个‘更’字,只会把工作做好,不会给你惹麻烦。”

“楚主任,我一直看好你,从被你领导的那天起,我就决心跟定你了。你现在是全县唯一的双料正科主任,以后一定会前程无限。”说到这里,杨大庆感觉自己的话容易让人误解,赶忙又纠正道,“我的意思是,你一定会有更大做为,能为百姓做更多的事。跟着你,我的人生也才更加有意义。”

楚天齐手指着杨大庆:“哈哈,大庆说的可有点不实在。”然后话题一转:“哎,好多事说不定,笑到最后才是英雄。既然你们都已经想好了,那我们就按说好的操作吧。”

“笃笃”敲门声响起,在得到楚天齐“进来”的指令后,屋门一开,石重生进来了。看到屋里还有别人,他说了一句:“我等会儿再来。”便退了出去。

不知石重生看没看到要文武,要文武却看清楚了对方。他大张着嘴巴看向楚天齐:“这不是石磊吗?”

楚天齐点点头:“他现在叫石重生。”

“石磊?原来的农业办主任?他怎么会在这儿?”杨大庆大惊小怪道。

第六百六十六章 要耐得住寂寞

玉赤苑县委别墅区三号别墅。

冯志国坐在三人沙发上,冯俊飞在单人沙发上就座。

喝了口水,冯志国问道:“俊飞,这次放假又去哪呀?”

冯俊飞回答:“哪也不去,在家里待个两三天,就直接去乡里了。”

“呵呵,可有点反常啊。以前不放假都是想着法的请假出去,有时更是直接旷工,这次却要假期加班,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啦。”冯志国笑咪*咪的说。

“冯书记,可不能以老眼光看人。”冯俊飞调侃道,“到乡里后,我什么时候旷过工?现在光假期就攒二十多天了。以前我想自由,你却总是嫌我不服管教,不务正业。现在我全身心投入工作,您又说风凉话,怨不得人们常说那句话呢:领导嘴大,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看来,真是如此啊!”

“臭小子,有你这么说领导、说长辈的吗?”冯志国拿起桌上杂志,象征性的在冯俊飞胳膊上拍了一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当然高兴,只是你这变化太快,我有点适应不了啊!不会有什么事吧?”

冯俊飞马上进行了抗议:“真是舌头不分里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能有什么事?要说有的话,也是想好好工作,想干出成绩,想有个好的前程罢了。再说了,这也是人之常情吧。”说着,他叹了口气,“平时乡里工作也得多盯着,要不说不准什么时候,老窝就被端了。”

冯志国话里有话:“俊飞,你这可像是有情绪啊。恐怕这次回来,也不单纯是为了回家看看吧?有什么就说出来,省得这么巧说,你我都难受。”

“姜还是老的辣。”冯俊飞“嘻嘻”一笑,“副书记同志,我要是说出来的话,你可别骂我,也别板着面孔教训我。”

“可以,今天就咱俩,也没外人。另外,我也想和你平等对话。”冯志国慈爱的看着冯俊飞,“不过你要怎么想就怎么说,少给我说半截留半截。”

“好的,没问题。”说着,冯俊飞面色严肃起来:“我刚才说要防着老窝被端,虽然有些情绪,但也不是无端放炮。在青牛峪乡,我虽说是乡长,但乡里整个大权都在宁俊琦手里。我即使做出再大成绩,也总是在她光环笼罩着。因此,我也想跳出这个怪圈,做出一些响当当的成绩,所以我要努力工作。

宁俊琦因为大权在握,党羽众多,做起事来,也常常霸气无比,一手遮天。就拿这次开发区那个招商方案来说,现在楚天齐要跟各乡镇抢企业,要挖各单位墙角。我分析,这个主意十有八*九是宁俊琦出的,要不也太巧了。她刚从县里回去,楚天齐就来了一个‘借鸡下蛋’,不可能是巧合吧。这倒罢了,他俩有那关系,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可宁俊琦不该吃里扒外。

据我所知,现在楚天齐已经在和何氏药业、玉泉矿泉水联系,如果没有她的默许或是鼓动的话,他不可那么做的。即使可以完全不顾忌我,但他肯定要考虑她的感受的。所以,在这事上,宁俊琦就是他的同谋。如果宁俊琦换了任一个身份这么做的话,都无可厚非,但她是青牛峪乡党委书记,是乡里真正的一把手。她现在这么做,就太的背离一个党员干部的起码要求了。本来我以为县里不会不管,可到头来领导们根本就是置若罔闻。现在想来,这也不奇怪,她宁俊琦都私闯常委会了,不是照样什么事都没有吗?而且楚天齐还被聘为了什么“特别行风监督员”,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知道下面的人都怎么说?都说县里没人敢惹宁俊琦,就任由他们开夫妻店。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玉赤县可能也要成为他们的家天下了。这话虽然有点极端吧,但也不无道理。他们的行径,现在可以说是民怨沸腾了。”

冯俊飞说完,期待的看着冯志国,他想对方一定会马上进行反驳,或是拿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批评自己。

可是让冯俊飞没想到的是,冯志国竟然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还有吗?都说出来,我一块回答。”

看大伯的表情,不像是反话,冯俊飞便说道:“好,说就说。像宁俊琦这样不顾大局、不讲原则的人,根本就不配做党员干部,更不配做乡里的一把手——乡党委书记。”

“她不配,谁配呀?是你吗?”冯志国反问。

“反正她不配,我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冯俊飞笃定的说。

冯志国微微一笑:“你说你不做,那就说明你不如她,没有她那样的心胸。”

“凭什么?就因为他有背景?”冯俊飞显然不服。

“俊飞,你别不服,稍安勿躁,听我给你讲。”冯志国娓娓道来,“我认为,所谓‘吃里扒外’这个问题,根本就不存在。姑且不论是不是她给楚天齐出的主意,这个观点也站不住脚。开发区招商方案,我仔细看了,里面写的清清楚楚,‘要保证不影响企业在县里现有项目发展和投入’。

你可能要说他们说一套做一套。但这一条不光写在方案里,同时在和企业接触的时候,那份书面材料里也有同样的内容,也相当于给企业承诺。这一点做的妙,首先可以解除乡镇等单位敌意,减小了招商阻力,更是让企业看到了开发区的诚信、仁义,增加了对方好感,也增加了合作兴趣。至于你说好多人有意见,就言过其实了,也或者根本就是别有用心的人,专门对你说的,我想那个王晓英可能就说过这样的话。”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

冯俊飞很奇怪,伯父怎么会知道王晓英找自己的事,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猜的。

冯志国继续说:“如果开发区真让这些企业在开发区成立公司或是基地,那就为县里留住了优秀企业,以免落到其它县、市、区,这是为县里做了贡献。同样,你们这些乡镇也会受益。你想啊,公司虽然在开发区,但资源却还在原来的地方。比如你们那的药材,不可能搬到开发去种植吧,至于矿泉水那就更搬不走了。这些企业只要是在开发区设立了基地或是公司,那他们就要发展业务,总不能弄一些人只是耗工资吧。那你们的资源就是近水楼台了,从地理位置上,你们离开发区要比别的县、区近的多,这相当于帮你们套牢了企业。如果这真是宁俊琦的主意,那她的格局就是比你大,你不得不承认。”

同样的道理,经大伯这么一说,冯俊飞就找不出反驳理由,但他还是不服气:“那私闯常委会的事,怎么说?”

“中途打断常委会,确实不对,但你得分什么情况。那个常委会我就不赞成,只不过我没有阻止得了。所谓私闯常委会,从现在来看,谁都有指责的权利,但我们却没有。你知道吗,捅搂子的就是我们的人。要不是我左右斡旋,那个惹祸的家伙早就被弄下去了,我们的利益也将受到影响。”冯志国叹了口气。

“哦,看来传言不虚呀,果然是孔家哥们。”冯俊飞点点头。

“俊飞,你是不是想再进一步呀?”冯志国意味深长的说,“不要操之过急,要耐得住寂寞。你现在才担任乡政府正职一年,即使宁俊琦走了,你的资历也不够。她现在在乡里待着,其实就是在帮你守着那个位置,你也正好借此机会积累资本。等你各方面具备条件的时候,为什么还偏要守着那个小地方不放呢?有些事情要辩证的看,要放眼全局,不要只盯着一个小的点上。有时候,你奋斗得来的,未必就是你的,也许别人争到的,说不准是给你准备的。”

冯俊飞兴奋的说:“大伯,你是说……”

冯志国“哈哈”一笑:“佛曰‘不可说’。我再送你几句话吧,‘出头椽子先烂’、‘笑到最后才是英雄’、‘耐得住寂寞,才守得住繁华’。”

“我明白了。”冯俊飞站起身来,准备要走。

“还有,我提醒你一句,自己要有总主意,不要听有的人挑拨。”不等对方接话,冯志国又说,“乡里那个女人,巴不得你和楚天齐斗个死去活来呢。”

“为什么?”冯俊飞随口问道。

冯志国一笑:“他们本来就有仇,现在又揭开了一个老伤疤,不流血才怪。她正想拉垫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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