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 / 1)
杨君山微微转身,笑道:“谈不上懂,只是有所涉猎罢了。”
这个时候那熊希哲已经平静了下来,闻言只是道:“你布下的阵法连武人境巅峰的修士都能够困得住,如今在梦瑜县的阵法师当中也是极有名气,我虽刚刚出师,但自信阵法造诣也不在你之下,因此想要同你切磋一番,不知道你敢不敢?”
这一下就算是连石敬轩都有些尴尬了,杨君山见得此人满脸的不服气不由有些好笑,看来这人当真是如他自己说的那般,刚刚出师对于人情世故多有不知,这一张口便又将自己从“最杰出”的阵法师降为了挑战者的身份。
杨君山好笑的朝着身旁的石敬轩看了一眼,道:“今日乃是石兄的武人境贺宴,你我怎可喧宾夺主?”
石敬轩连忙道:“不妨的,不妨的!”
那熊希哲却已经如同一只斗鸡一般向前探出了脖子,道:“你难道不敢?”
这挑战者的地位却是越发坐的心甘情愿了,杨君山也能看得出来,这熊希哲是当真不同人情世故,被人怂恿了来向自己挑衅,而那熊希英这个时候反而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倒是在厅堂之中就坐的那位陌生修士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了,咳了一声,道:“希哲,不得无礼!”
那熊希哲闻言再次涨红了脸,嘴里虽然不敢说些什么,可站在那里却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料这个时候,那熊希英却是笑道:“五叔,只是哲弟痴迷阵法,想要同杨兄弟切磋一番罢了,料想师兄与杨兄弟也不会怪罪。”
杨君山只是含笑看着几人表演,那石敬轩已经连忙道:“自然不会怪罪,既然熊兄想要切磋,只要杨兄弟答应,在下马上便着手准备。”
熊希英这个时候终于看向了杨君山,道:“就是不晓得杨兄弟是否方便了。”
石敬轩这个时候也带着一些为难的表情,说道:“杨兄弟,你看……”
不等杨君山言语,一旁的石南生已经看不下去了,道:“敬轩,前堂尚有来客,你还是先去露个面应酬一番,这阵法切磋还是等到贺宴完毕之后吧!”
岂料石敬轩却是压根不给这位自家堂叔丁点面子,直接道:“前堂自有管家照看就够了,左右不过是一些凑热闹的凡人修士,哪里用得着我亲自照看,再则说我等便是数年也未必能够有缘看到两位阵法师之间的切磋,我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哪里还有心思去顾那些凡人!”
石南生脸上怒气一闪,却听得那熊希英拍手笑道:“正是如此,连我也有些等不及了,不晓得哲弟与这位杨兄弟到底谁更强一些。”
石敬轩朝着堂外挥手,顿时便有仆人抬着一张方桌上前,这方桌长宽各有五尺,显然是早已经准备好了的,不过杨君山见状还是略显惊讶,阵法切磋方式多种多样,不过要仅仅只是在这一张方桌之上的话,难道说……
“杨兄弟身为阵法师,要是传承有序的话,那么想来也应当是晓得阵棋的,就是不知道杨兄弟是否见过真正的阵棋呢,要是没有见过的话,今天希哲兄就能让人开眼界了!”
石敬轩总是在言语之中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嘲讽之意。
杨君山暗道一声果然,阵棋他自然是晓得的,而且尽管阵棋在阵法师当中都很少看到,但却没有一位阵法师会不懂阵棋的,这也是石敬轩虽暗道嘲讽杨君山土包子见识少,可却依旧等着两人以阵棋切磋,而丝毫不担心杨君山不懂得阵棋该如何下。
阵棋不仅仅是被阵法师用来切磋技艺,本身更是一种法器,一种随时可以用来对敌的阵盘,更是阵法师用来钻研阵法一道,推演阵图的一种最为直观的工具,乃是所有阵法师都梦寐以求的宝物。
在石敬轩将大方桌摆上之后,那熊希哲看了杨君山一眼,见他果真神色平静,显然是晓得阵棋的,于是便手掌一翻,一张巴掌大小的棋盘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这张小小的棋盘被熊希哲从手中祭起,只见他张口朝着棋盘一吹,这张阵棋盘便化作三尺见方的一座大棋盘落在了方桌之上。
杨君山向着阵棋盘上看去,阵棋盘与普通的围棋盘不同,最差的阵棋盘上也有纵横二十一道线,而此时熊希哲的这一张棋盘便是一件下品法器,上面各有纵横二十一道线。
紧跟着熊希哲手中又多出了两只玉钵,里面各盛放着满满的一钵黑白两色的棋子,这些棋子都是以灵玉精心磨制,每一枚的价值都不下于三块玉币,这两钵共计四百余枚棋子的价值便在千枚玉币以上,听着便令人咂舌。
熊希哲看了看杨君山,见他正在仔细观摩自己的阵棋盘,于是道:“没有阵法师不会下阵棋的,不过料想你也是第一次见到阵棋,按照惯例,你当先行!”
杨君山接过了熊希哲递过来的白子玉钵,道:“好!”
第二百零一章 拙劣
阵棋乃是阵法师钻研阵法奥妙,推演阵法演变的最重要工具,几乎每一位阵法师都渴望自己手中能够有一张棋盘,用来钻研和推演阵法。
然而想要得到一套阵棋却是极为难得,且不说阵棋极难炼制,单单炼制阵棋的过程当中所用到的灵材都能够令九成的阵法师望而却步。
与下品法器即使是最好的也只不过需要十二种灵材不同,仅仅只是用来演练法阵的棋盘,为了能够在阵棋当中承载尽可能多的法阵,就至少需要四十九种下品灵材,而且这四十九种灵材往往都具体一定的特殊性,想要找齐都极为不易,就更不要说在炼制的过程当中还需要将这些属性各异的灵材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因此能够炼制一套最低级的下品法器级别的阵棋,往往也得是大师级别的炼器师出手才行。
阵棋在修炼界大约可以分为三个等级,最低等级的阵棋自然就是法器级别的,而法器之中等级最低的下品法器阵棋只能够推演四十九道法阵,中品法器阵棋则能够推演六十四种,而上品法器阵棋则能够推演八十一种阵棋。
然而不论上中下法器级别的阵棋分别能够推演多少道法阵,却只能够演变出一种灵阵出来。
在法器级别的阵棋之上则有灵器级别的阵棋,灵器级别的阵法自然用来推演灵阵级别的阵法,与法器级别的阵法一般,上中下三品灵器阵棋能够推演出来的灵阵数量也不同,然而在宝阵上却仅仅只能够推演一道出来。
同样道理,在灵器阵棋上还有宝器阵棋,在用来推演不同数量的宝阵的同时,还能够推演出传说当中的道阵,不过这也就只是存在于传说当中了。
杨君山在尹拙明留下的阵法传承当中得知,在撼天宗之中便有一套灵器级别的阵棋,当年身为撼天宗阵法天才的尹拙明,便有资格使用这套阵棋推演阵法,并借助这一套灵器阵棋推演出了将元磁灵光大阵推升至宝阵级别的元磁宝光大阵的可行性方案。
然而最终却因为撼天宗始终不曾在他进阶真人境之前将元磁宝术的传承教授于他,而尹拙明在自身又进阶真人境无望的情况下,对于阵法的痴迷使得他最终选择了铤而走险,盗窃元磁宝术的传承不成,最终身死道消。
阵法师在布阵之前,往往都要因地制宜,在不改变阵法根本的基础上对阵法做出修改,因此往往就需要对阵法进行反复的推演,以免在布阵的过程当中因为地势、环境等情况,使得阵法的威力下降或者留下明显的破绽。
因此,阵法师在实际布阵之前,往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用在阵法的反复修改和推演之上。
原本西山村的护村大阵,杨君山要想将元磁灵光大阵布置完成,事先也需要大量的时间用在推演阵法之上,若当真如此的话,就算是各种物资资源准备充足,杨君山也不可能在今年便将大阵的整体轮廓布置完成。
不过好在西山村的地势与锦瑜县的元磁山附近极为相似,而杨君山又曾经在锦瑜县的元磁山腹之中不但曾经看到了长孙家护族大阵的阵图,而且还仔细观摩了元磁灵光大阵的阵盘枢纽和山腹石壁上刻画的密密麻麻的符文印记,这使得杨君山几乎没有花费多大的气力,便跳过了推演阵法的过程,直接进入到了阵法的具体布置过程当中。
眼前熊希哲拿出来的这一套阵棋虽然仅仅只是下品法器,最多只能够推演四十九种法阵,身为阵法师,要是看到一套阵棋摆在自己面前,要说不眼热那是不可能的,然而杨君山几乎可以断定,这一套阵棋即使在梦瑜县三大豪强之首的熊家也可说是绝无仅有的宝物了,就算是一件传家宝都不为过。
如今这样的一件宝物却是在熊希哲这样一个初入武人境的修士身上出现,要不是他偷偷拿出来的话,那只能说明熊家对于这位少年阵法师的培养极为重视,要是杨君山敢打这件宝物的主意,恐怕熊家能够将半个梦瑜县都反过来。
阵法师本就少见,阵法师之间的切磋自然更加引人注目,更何况还是以阵棋这种极为罕见的方式,阵盘摆下,后堂之中所有的武人境修士便围了过来,杨君山执白却先行。
“且慢!”
就在杨君山正要布子的时候,一旁的熊希英突然轻喝一声,令杨君山眉头大皱,就是对面的熊希哲也颇为不悦的说道:“大哥,阵棋开启,最忌有人打断,有什么快说,要是杨道友落了子,所有人就不要说话了。”
这熊希哲先前木讷笨拙,一句话说不对自己就先脸红了,这会儿阵盘布下,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就变了,就连熊希英从旁打扰都敢之言斥责。
熊希英果然一愣,目光之中闪过一道不悦之色,随即笑道:“三弟莫恼,这阵棋不是还不曾开启么,大哥只是有个提议,先前也曾见到你以阵棋自奕,耗时极为长久,大伙儿又不通阵法,看下去难免烦躁,我看在此之前咱们还是下些赌注,也好增加些乐趣不是?”
“此提议甚好!”
不等两位弈棋之人同意,另外一侧的石敬轩已经首先呼应了起来,道:“我看不仅咱们自己可以下注,就是哲兄与杨兄弟二位也可以赌上些什么嘛,如此一来,争胜之心必强,我等也可在一旁大饱眼福不是。”
熊希英“呵呵”一笑,道:“我出三百玉币,自然是要赌三弟赢的。”
三百玉币,以杨君山今日的眼光来看已经算不得大手笔了,但在其他几位武人境修士的眼中这却是不折不扣的一笔横财。
那石敬轩也道:“杨兄弟进阶武人境日久,又有阵困天狼匪修的战绩,不过哲兄同样家学渊源,在下同样看好哲兄,不过在下不如希英兄豪气,只能压上一百玉币,同样赌哲兄胜。”
那位被熊希英称作“五叔”的熊满坤却道:“你们两个都看好哲儿,我却偏希望杨小兄弟能够让他晓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过我这里玉币不多,只上五十压在杨小兄弟这里。”
熊希英笑道:“五叔,你这可是明火执仗的胳膊肘向外拐呀!”
杨君山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演戏,却听得旁边一声冷哼,却是张铁匠突然站了出来,直接将一百玉币扔到了杨君山这一边。
熊希英几个都住了笑容,神色平静的看着张铁匠走了回去,似乎张铁匠压杨君山胜并未出乎他们的意料。
这个时候,杨君山却是突然明白了过来,熊家和这石敬轩几个人看似在趁着阵棋开启时怂恿他人赌斗,可实际上看上去却更让是在逼着西山村的人站队一般。
只是这手法也实在太过拙劣,太过小家子气了一些,杨君山怎么看也不觉得像是熊家这样的豪强干出来的事情,倒像是眼前的这几个熊家的年轻人在胡闹。
张铁匠毫不犹豫的将玉币压在了杨君山这一边,显然同样在这些人的意料当中,不过接下来徐三娘瞅着三人“咯咯”一笑,同样将一百玉币压在杨君山这边的时候,那熊满坤虽同样是一副浑不在意的表情,而熊希英和石敬轩这两个年轻人脸上却不可避免的露出了一丝失望之色。
这徐家本是余家之人,先前徐二晨分家出走,怎么看都有杨氏父子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因素,如今杨家在西山村崛起之势大增,眼见得徐家这西山村第一家族之位就要不保,没想到她居然还是站在杨家那一边。
不过两人的目光在看向接下来两位的时候,目光之中还是不可避免的带上了一丝希冀之色。
李少群这个时候显然显得有些为难,然而在这许多人的目光注视之下,还是要做出一个选择,不过当他最终主意已定之后,满怀希望的熊希英和石敬轩这一次终于再也遮掩不住脸上的失望了。
李少群这位前土石村的武人境初期修士,同样将五十个玉币投在了杨君山这一方,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站在杨家一侧。
“我对于阵法一无所知,诸位先请欣赏两位少年英杰的切磋,我且先去前院与那些前来参加贺宴的道友道一声谢!”
如果说李少群的选择还是令石敬轩感到有些失望的话,石南生找了的这个借口则已经是令他开始愤怒了!
作为石敬轩的堂叔,在他看来石南生本应该就站在自己一旁的,哪怕他晓得自己的这个堂叔反对自己同杨家作对,在外人面前也应当立场鲜明的支持自己才对,事实上这一次石敬轩也有着逼自己堂叔表明立场的意思。
然而自家的堂叔居然找借口避开了,看似两不得罪,可实际上在石敬轩看来自家的这个堂叔根本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是站在杨家这一边的。
这个叛族之人,简直比从父亲手中夺走了村正之位的杨田刚还要可恨,日后等我做了石家族长,定然不会叫你好过!
一个念头不可遏制的从石敬轩的头脑当中蹦出,看向堂叔的目光之中顿时厉色一闪。
“熊道友,你也打算要赌上一赌吗?”杨君山笑眯眯的问道。
熊希哲点了点头,道:“不错,我这一次之所以来西山村,便是听说你在布置护村大阵内阵的时候,居然用的是不动如山阵,我想赌这一套阵法的传承。”
第二百零二章 弈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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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君山如今在阵法一道上较为完整的传承只有两种,一种是尹拙鸣留下的元磁阵的传承,这一套传承之中囊括的有关阵法一道的东西最是丰富,却也最是繁杂,以元磁阵为中心向外延伸而出的法阵足有十余个,这些法阵如今自然也大多被杨君山所熟练掌握,除此之外,尚有许多有关其他法阵、灵阵,乃至于宝阵的涉猎,不过这些东西却无法形成完整的阵法,只能作为积累以待日后。
还有一种便是杨君山从陈纪真人那里得来的有关不动如山阵的传承,这一道传承若是完整的话甚至还包括不动如山宝阵,不过杨君山得到的却只是灵阵以下的部分。
因为这一道阵法传承是陈纪真人单独摘出来交给杨君山的,因此杨君山并未得到有关这道阵法传承之外的东西。
想到这里,杨君山笑道:“不动如山的传承,在下所得并不完整。”
熊希哲似乎早有预料,点头道:“可是缺了不动如山宝阵?无妨,只要有灵阵的完整传承就行。”
熊希哲顿了顿,道:“那么,杨道友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在下身具两道灵阵传承,道友可愿从中选取一道?”
不料杨君山却是含笑摇了摇头,熊希哲脸色一红,道:“哦,想来也是,不动如山阵虽无杀敌之能,却有御敌之效,且其坚固冠绝同阶任何阵法,若是同样换取灵阵传承,杨道友的确是有些亏了,那么在下再补三道法阵传承,或者贵村如今正在兴建护村大阵,在下提供一批布阵物资如何?”
杨君山依旧摇头,指着方桌上的阵棋盘,笑道:“在下所需并不在阵法,而在这里!”
“你想赌阵棋盘?”
不等熊希哲回应,一旁的熊希英已经把嗓子调了起来,道:“开什么玩笑,你以为这套阵棋盘只是普通的下品法器吗?我告诉你,这件宝物乃是我熊家的传家宝无,虽是下品法器,其价值却堪比一件灵器!”
熊希哲也摇头道:“身为阵法师,你应当晓得阵棋的价值,想要用你的灵阵传承来换却是差的太远,除非你手中有着不动如山宝阵的完整传承,况且就算你有我也不见得愿意同你赌。”
杨君山笑道:“你说的没错,不过我却也没想过要换你的阵棋,不过你也应当知道一位阵法师对于阵棋的渴望,因此我希望能够赌你的阵法盘炼制的传承方法,如何?”
熊希哲微微沉吟,旁边的熊希英便嘲笑道:“阵棋的炼制方法,就凭你?你知道炼制最低级别的一套阵棋盘便需要多少种稀有灵材吗,你知道炼制阵棋盘的炼器师最低要有什么样的水准吗?”
石敬轩这个时候也见缝插针一般叹了一口气,道:“杨兄弟,我晓得你希望得到阵棋的心情,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且不说炼制阵棋的炼器大师从哪里寻找,就是炼制阵棋所需的灵材也不是寻常人能够寻到的,就算是身为本县三大豪强的熊家,当初为了哲兄这一套阵棋那可也是耗费了足足三年的时间,你虽然是杨村正家的公子,可也不能借着杨村正在村里的权势为自己谋取私利,那样的话将至杨村正于何地?”
杨君山的目光深深的看了石敬轩一眼,那石敬轩就感觉杨君山的目光仿佛两座大山从天空之中砸落,一时间脑子居然变得空白,耳中似乎听到了杨君山在说什么,可脑中却始终反应不过来。
杨君山刚刚那一眼有个名目叫做“目击”,乃是以修士自身灵识修为为根基,再凝聚修士个人意志而进行的一种较量,同时也是前世在天地大变之后,修士之间用来相互警告的一种戒备方式。
杨君山刚刚那一眼,不但是他灵识经过折叠锤炼的一种攻击,同样是杨君山前世今生数次经过生死磨练所凝聚的意志体现,石敬轩左右不过是一个刚刚进阶武人境的普通修士,猝不及防之下哪里能够挡得住这种在修炼界从未出现过的攻击方式。
杨君山的心中虽然恼怒石敬轩胡言乱语,可口中却是并未反驳,而是看向了对面的熊希哲,道:“熊道友怎么说?”
熊希哲摊了摊手,道:“他们都说完了,我还说什么,既然你执意要这阵棋炼制方法的传承,那咱们赌上一赌就是了!”
便在这个时候,“啊”的一声大吼,石敬轩突然从刚刚那种压抑的感觉当中挣脱出来,衣衫之中的冷汗已经在顺着脊背向下流淌,再看向杨君山的目光已经充满了戒惧之意。
可随即这石敬轩便感觉到身周的气氛似乎有些异常,转身向着周围的人看去的时候,却见得别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一般。
熊希哲皱着眉头道:“石兄,这里虽是在你的家中,可先前我已经说了,在斗阵期间他人最好不要出声打扰,你要是觉得不满意,我与杨道友另择他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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