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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舒言不是一般的女孩,她不希望闫时轮会失望,更舍不得因为他的残疾而备受争议,但苍舒言很明白,他们的未来还有许多的难关,至少自己的母亲这里就是一道鸿沟。

“罗子滔受伤了,不过不用担心,并不严重。”

“阿时怎么会知道?”听闻不严重,苍舒言本来提起的心也缓缓的放下。

“那天他来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他身上有危机的味道。”

“阿时,原来我一直都不信这些,总觉得凡事都应该用科学来解释的。”

回想初识闫时轮,苍舒言的心里就会难受,自己曾经说过那么伤害他的话,而他却处处为自己着想,苍舒言是很单纯的人,并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内心,想到这些,说话的声音不由得流露出愧疚之感。

从青山小筑去靖海市公安总局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车内的苍舒言与闫时轮,在司机看来,就是一对腻味的小情侣,只不过和普通情侣不同,闫时轮给人一种极为神秘又特别的感觉。

“言儿,不用想这些,过去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

“阿时,每个人都可以修炼吗?”

想起林朔风年轻的脸庞,苍舒言觉得即使自己可以修炼大约也过了年纪了吧,毕竟就好像武侠小说里一样,高手都是从小开始练武的,那种天赋异禀不可能出现在自己的身上的。

“言儿也想修炼吗?”闫时轮问的尤为认真,连苍舒言都讶异了这种态度,并不像说笑的。

“我可以吗?林朔风从小就开始了,而我都已经大学毕业了……”

苍舒言想想觉得这还是不可行,就算自己想,自己的家人也一定不会相信这种荒谬的观念。

“每个人的天赋不同,如果言儿真的想修炼,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吗?”

苍舒言真的很想,而这个想法完全是因为闫时轮,作为警察她很明白如果受制于人,会对当事人的判断力造成很大的影响,她不希望闫时轮的未来会因为自己而被拖累。

“修炼并不简单,没绝对的毅力,很难做到,言儿为什么会想要修炼?”

“我……想帮阿时,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想和阿时并肩作战。”

直到下车苍舒言才下定了决心,她的话语却令闫时轮不由的停下脚步,身躯有些微微的颤抖,苍舒言感受到了,这是一种感慨,是一种有心而发的动容,她虽然不能明白闫时轮这种情绪是为什么,但却下意识的抱住他。

曾几何时,同样的决心,同样的话语,不同的年轮,不同的场景,但闫时轮始终相信这一次,命运掌握在他们自己的手中。

“这条路,很难,你不怕吗?”

“有阿时,不怕。”

“那在这条路上,由我为你披荆斩棘。”

“阿时,我想和你一起披荆斩棘。”

“明天开始,我传你心法。”

“啊……阿时……我不要做尼姑。”

闫时轮的话令苍舒言大吃一惊,这算是拜师?苍舒言忽然觉得这可不行啊,师生恋可是会让他们的爱情之路上多出更多的麻烦。

“想什么呢,我传你的法决只是让你学会静心凝气,有助你拓展五觉得感知力。”

“可是……阿时是佛门的,我也是佛门的吗?不要杨过和小龙女这样,太悲情了。”

苍舒言的话,触动了闫时轮的心,不为其他只是她说的悲情,不就是他们两人曾经的过往,他自然不会让这种悲剧在发生,所以他也并没想让苍舒言成为自己的徒弟。

“嫁给我,我们可以成为修炼的伴侣。”

闫时轮轻轻的俯身在苍舒言的耳边,萦绕在耳边的气息痒痒的,苍舒言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双颊绯红,一副热恋中的模样,都落入了不远处一位体态微微发福,手中提着一个保温桶的中年女子眼中。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大喝,语气有愤怒,又有恨而不争的感慨。

“妈……”

苍舒言惊慌失措,挣脱了闫时轮的怀抱,推拉之间,心神分散的闫时轮并没注意到脚下的障碍,一个趔趄差一点跌倒。

第63章 未来岳母脸很黑

“阿时,你怎么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苍舒言一着急, 本能的就像扑过去抱住闫时轮,但闫时轮的不便很快就让苍舒言的母亲看了个清楚明白, 一把拉开苍舒言护在身后,活脱脱的一副老母鸡护崽的表现。

“妈, 你干什么……”

苍舒言顾不上这些, 她很担心闫时轮,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母亲会说出怎样伤害他的话, 而自己刚才的举动一定又伤了他的心,他一定很期待自己的答复。

“是我问你干什么?那么多天不归家, 就是和这个男人鬼混去了吧,我今天真要好好教训下罗子滔, 连师母都敢骗, 还有你,你现在翅膀硬了,会找男人了?可你也不睁大眼好好选一个?这这这……这是什么?他能做什么?”

“妈……不是这样的, 妈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别在警局门口吵架。”

“怎么怕丢人了, 怕别人知道你找个瞎子男朋友了?”

“妈,我没有, 你误会了。”但苍舒言没有办法否认,自己对闫时轮的心,她怕自己说的再多, 不仅母亲怒气难以抑制,更会让闫时轮误会自己的心意。

苍舒言从来没有想过,意料之中的坎坷会突如其来,她可以想象闫时轮的心现在是怎样的沮丧,他会不会因为这个更自卑,苍舒言不由自主的看向闫时轮,此时的他眉头微蹙,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的那么难受。

“我怎么说话了?我哪一句说的不是事实了?你跟我走,跟我进去,我到要问问罗子滔,这占我女儿便宜这些天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妈,你放开我,放开我。”苍舒言心焦,却没办法反抗,毕竟这是生了自己,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亲生母亲。

“阿时……”

闫时轮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站着,因为之前太过沉浸于苍舒言的气息与之柔情蜜意,却忽略了空气中细微的异样,现在他将全身的感知力提升到最高,便可以感受到来自苍舒言母亲身上那特别的味道。

“尸鬼?原来如此。”

闫时轮唇角的弧度煞是好看,这是一种困扰已久的问题,突然受到启发,得以舒缓心境之后最欣慰的笑容。

而这个笑容,也可以看得出闫时轮并没在意这些侮辱的话语,更没在意苍舒言那下意识的动作,他本来就很了解,他和苍舒言在一起,未来的路是怎样的难行,决心早已下定,任何的困难他都会身先士卒。

只是这一些苍舒言没看到,在她心中还记得那一次,闫时轮被旱冰场拒之门外的时候,那些难以入耳的话语,她很的怕,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会因为闫时轮的退缩而功亏一篑。

警局大堂此时可谓热闹非凡了,只见苍舒言的母亲横眉怒目,将手中的保温桶狠狠的砸在接待桌上,便开始大声的嚷嚷起来。

“罗子滔,你给我滚出来,我把女儿交给你,你是怎么照顾的,你对得起你师傅吗?让我女儿和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男人同居了这些天,我女儿的清白谁来负责?”

“妈,你说什么呢,我和阿时什么都没发生。”

“你看你,一口一个阿时的,还说什么都没发生,妈还不知道你?单纯,说白了就是傻,被人骗了还给人数钱,真是气死妈了,一下没好好看着你,就傻乎乎的跟人回家了。”

“妈,阿时不是你说的那样,他真的是我们警局特案办的,不信你可以问廖局,他都是知道的。”

“好啊,好啊,叫你们局长出来啊,我正好要问问他,什么时候警局也开始信这种无稽之谈的东西了,什么法师,什么驱鬼,我这个年纪的人都不信,这神棍竟然骗到警局来了。”

“妈,你别在这里吵了好吗,我们回去吧,师兄还受了伤呢。”

“我不走,今天没给我说清楚这事,我哪也不去。”

苍舒言真的又气又急,还担心闫时轮现在究竟是回去了,还是还在生气,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进来,他不是说还有事情要和局长商量的吗?

“师母……师母,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来来,快进来。”

“哼,给罗子滔的汤。”

苍舒言的母亲,愤愤不平,却还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将保暖桶重重的塞进苏达斌的怀里,人也跟着进入了特别通道,毕竟公安局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随便出入,但是苍舒言的母亲和兄长,算起来都是烈士家属了,所以还是有特权的。

看着苏达斌出来解围,苍舒言的心总算落了一点下来,她回头看向门口,却什么也没看到,心里不由的又酸涩起来,她知道今天是自己第一道难题,只有解决了自己才有底气去追逐自己的爱。

而闫时轮没有立刻进去,只是不想在苍舒言的母亲最为愤怒的时候去解释什么,他也需要时间去仔细感受这股不同的气息,理清脑海中的一些繁乱思绪,直到有人经过,热情的招呼着,闫时轮才缓缓抬步而行。

对于闫时轮来说手杖并不是用来探路,大部分时间是作为他的武器,在他实力未受影响而心神又平稳的情况下,超凡的感知力已经足够支持他的各项行动,他可以通过气息,声音,气流的变化避开所有的障碍。

“闫先生是来找廖局还是罗队?”接待处的年轻警员,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廖局回来之时什么表情?”

“这……好像……很开心?就是那种愉悦,爽快的感觉。”年轻的警员有些不明所以,但依旧是认真的回忆,随后详细的描述了感觉。

“嗯。”

闫时轮行至门禁入口,大约还有三步距离就停下了,并没等其他的警员开门,只见他抬手右手,手掌中似乎有什么特殊的符文,流光溢彩闪过门禁竟然自动打开,闫时轮便抬步迈入,行动毫无障碍。

“……这……太帅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原来闫先生是这样开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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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见多怪,真是没见识,出去别说我认识你。”

“真的很酷啊,这如入无人之境,简直比那玄幻小说里的神人还炫酷,唉……如果他要看得见那岂不是牛翻天了?”

此时一旁年纪稍长的警员不由的翻了翻白眼,对于现在新进的警员表示一种无力吐槽的感觉。

“你说你说,这要是去银行,那也是完全没阻碍啊。”

“喂喂喂,想什么呢,忘记自己干什么的了?还银行,闫先生是这种人吗?”

“咳咳……我这不是比喻,对,就是比喻一下,这种高手的风范。”

“你语文老师一定会被你气到爆血管……”

接待处警员们的议论,即使闫时轮已经走的比较远了,依旧可以听到,只是闫时轮此时在意的是苍舒言的情绪,之前太过集中感知力,忽略了她,想来她现在一定很不好受。

特案办的办公室十分的宽敞,内中有不少的精英警员,此时他们有的还在处理善后的细节工作,有的则是瘫软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经历过百鬼夜行的场景,只怕一生都难以忘怀。

罗子滔此时虽然醒了,但身体还是有一点异样,他本打算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但显然廖局要他留在警局,应该是要等闫时轮来处理,而在见到自己怒气冲冲的师母,和满脸纠结的师妹,他大约也明白,地下情露馅了。

“师母……咳咳,我能先喝汤嘛?”倒不是罗子滔真的嘴馋,实在是他在努力的转移苍舒言母亲的注意力。

“话没说清楚,还想喝汤?我喂猪也不喂你这个没良心的……”说着说着,苍舒言的母亲眼圈红红,似乎想起了一些心酸的往事。

“师……母啊……这个您真的误会,时轮确实是我们警局特案办的王牌,算起来职位比我还高呢,我哪敢骗您啊。”

“高?高什么高?职位高有用?两眼一码黑,看都看不见,你就是这样照顾你师妹的?你忘记你师傅嘱咐过你什么?”

苍舒言的母亲狠狠的将手中的小包甩在罗子滔的办公桌上,目眦欲裂,手指更是颤抖的指着罗子滔,只是也许是感到自己确实言辞过分了些,而她也并非不相信闫时轮的身份,所以在形容上也稍有收敛。

罗子滔左右为难之际,眼见闫时轮即将推门而入,慌忙迎了上去,他可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师母和兄弟在他眼皮子底下开战,对于闫时轮他也是很了解,那舌头向来毒,怼人的时候毫不留情。

但就算罗子滔反应再快,被苍舒言的母亲那肥硕的身躯阻挡,想要阻拦闫时轮的脚步也已经来不及了,看着苍舒言的母亲,那两腮呼哧呼哧,脸色越来越差,他开始替闫时轮捏了一把汗。

但谁也没料到,闫时轮非但没生气,甚至脸上还挂着和煦的笑容,这对于看惯毒舌版高手法师怼人的警局同僚们,此时内心飞过了一群大雁,时而排成人字形,时而又是一字型,脑海中还伴随着“lt{=....(嘎~嘎~嘎~)”

“伯母,第一次见面,时轮怠慢了。”

“阿时,你没事吧。”苍舒言此时的心终于安定了,闫时轮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和煦,并没有一丝生气的意味,这是因为她吗?因为对象是自己的母亲吗?

苍舒言想过去,想要站在闫时轮的身边,但却被自己的母亲牢牢的抓住,不给自己分毫机会离开,她可以看的出母亲眼中复杂的情绪,并不是完全的鄙夷,这令她有点迷茫了。

闫时轮不偏不倚的对准了苍舒言的母亲,如果不是之前亲眼所见,如果不是碍眼的墨镜,也许乍一看你并不会发现闫时轮的缺陷,但对于苍舒言的母亲来说,事实就是她不可能同意自己的女儿和一个盲人来往。

“你不必说了,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管你有多大能耐,在我眼里神棍就是神棍,你看不见也是事实,女儿是我生的,就得服我的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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