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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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抿唇,低头好奇的看向了报纸,白绮罗:“你不怕揭了你的老底儿?”

冯骁理直气壮:“你爸那个性格怎么会随便选我?他选我之前怕是把我当年尿床几次都能扒出来,如果我真的有问题,我还能坐在你身边么?我早就埋在你们家花园里做肥料了吧?”

白绮罗:“………………”

眼看坐在客厅竖起耳朵努力偷听的几个姨娘都瑟缩了一下,白绮罗:“你能不搞得这么惊悚吗?”

冯骁笑:“但凡是好看的花朵都要肥料的浇灌,只是这肥料又看是什么了。也许,有的人家就是……唔!”

他的脚都要废掉了,他抬眸,可怜兮兮:“小阿罗,咱们下次换一只脚踩好吗?毕竟你也不想有一个瘸子丈夫吧?”

白绮罗哼了一声,继续低头看:“咦?这里说你也和于凉心有一腿哎!”

她狐疑的抬头打量冯骁,冯骁立刻解释,别人他可以不当作一回事儿,但是于凉心是一定要解释的!

“听他们放屁,我跟于凉心就在帅府见过两三次而已。那个时候我是过去看病重的三嫂的,谁跟她有一腿了啊!真是天地良心,我要是看的上她,我真是要瞎!”

白绮罗呵呵两声。

冯骁:“真的,要不你让你爸去问于凉心,我真的……”

“你滚蛋啊,我爸才跟她没关系呢!”白绮罗又说:“我爸说了,他不会再娶了!”

“那你也不能冤枉我,真的,跟她传绯闻我膈应,你不知道她……哎,算了算了,我说一个女的干什么!”他低头将牛奶喝了!

白绮罗盯着他,不乐意:“你喝的是我剩下的半杯。”

冯骁:“呃……我不是故意的啊!”

白绮罗:“可是这是在你左边!”

冯骁解释:“我吃饭都是用左手啊!我小时候习惯用左手的,后来我爸妈逼着我用右手,我改过来的。不过吃饭倒是习惯了左右开弓。我委屈,我冤枉,你不能不相信我!”

白绮罗:“………………你能不能不像唱戏似的。”

冯骁:“能啊!你跟我回北平饭店。”

白绮罗微微眯眼,觉得这人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冯骁眨眨眼,给她使眼色,白绮罗瞬间想到两个人的敲诈大计,立刻:“吃完你开车!”

冯骁:“行啊!”

众位姨娘眼睁睁看着冯纨绔就这样将他们家的善良小公主拐走!

不费吹灰之力!

好气!

果然是纨绔!

眼看二人开车走了,心思比较细腻又善于察言观色的五姨太突然说:“他们提到的于凉心,是不是吉林那个于家的二小姐?冯公子为什么让阿罗去问老爷?”

仔细回想二人对话,哪里都不对呢!

六太太:“卧槽,那个于凉心是不是在勾引老爷?”

这么一想,很像啊!

七姨太:“怎么、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若是不会,你们都是怎么进门的?多亏了阿罗,多亏了阿罗拦住!”二太太站起身子:“原来是这样!”

其他几个眼巴巴的看她,瞬间也明白了:“这个于凉心是要来抢老爷的。”

六姨太:“可是老爷不再娶了!”

“不再娶,她不会搞小动作吗?”二姨太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比了个手势,几个姨太太凑在一起,小声儿嘀咕,二太太为首:“我看,今日吃饭,阿罗是故意提及于凉心的。”

“那为啥啊?”七姨太不懂。

二姨太真是烦死了她这个榆木脑袋,说:“你想想为啥,你想一想!还不是为了提点我们?若是直接告诉我们,怕是老白要不高兴的。这样间接的提点我们,我们有所防备。这才是阿罗的意图!”

“对对对,我就说阿罗怎么突然就和冯公子俩人嘀咕起于凉心了,分明就是给我们提点啊!你们想冯公子说的那个,这不是给我们提点是啥?没想到!没想到他这人真是挺好的!”

几个人又感动起来,六太太:“那我看,这事儿不能传出去,我们得小心着。连老白都不能说。”

“为、为啥?”七太太再次发问。

六太太直接拍她的脑袋:“你是猪,你是猪吗!为什么为什么,整天都不思考吗?读书给你读傻了吗?说了之后再挤兑于凉心,老白只会觉得是我们不好!是我们小心眼!是我们没有肚量!我们要是什么也不知道,那么做什么都是无意的呀。不动声色的在老白面前说于凉心的坏话,日积月累,他是不是就觉得于凉心不是一个好东西,所以就离她远远的了?这样我们不就少了一个情敌了吗?这点道理,难道还要我教你?”

七太太恍然大悟:“对的对的,六姐你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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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太太:“谁跟你似的,像个猪!”

她又想到了一个事儿,期期艾艾:“这些事儿,要不要和老八说?”

二太太呵呵冷笑,看她:“你是脑子让粪水浸泡过吗?她跟咱们是一条心吗?”

七太太立刻:“不是!”

二太太:“那你就给我闭嘴,让我知道你泄露一点,我就对你不客气!”

七太太委委屈屈小小声:“放心,我不说,打死也不说!”

她又补充:“最好她也被赶走才好呢!忒烦她,做的饭像是猪食!我们每天早上就跟吃猪食似的。”

二太太深深吸了一口气,相当无语的看她,认真问:“你告诉我,你真的读过书吗?”

七太太:“读过的啊!我有市女一中的毕业证书的!”

众人:“呵呵!”

******

此时,冯骁与白绮罗趴在床上,很快的将威胁信搞定,冯骁封好了信封,微笑:“我就给他们三天时间,他们不捐钱就完蛋,哈哈哈哈!”

“他们会不会死扛?”

“他们都不敢的!一个慈善晚宴在即,一个结婚在即!吓不死他们!”

白绮罗:“你这门清儿啊!”

冯骁:“干这种下三滥的事儿我特在行,我十来岁的时候我爸不给我零花钱,我还和陆老三那王八蛋互相绑架对方呢!他坑我爸,我坑他爸。”

白绮罗兴致勃勃:“然后呢?”

冯骁:“………………然后?然后我们就都被抓了,差点被抽死呗!”

白绮罗噗嗤一下喷了:“你这也不行啊!”

冯骁一本正经:“但是我经验多啊!现在搞这些,驾轻就熟!所以说,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白绮罗:“……………………能将干坏事儿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也只有你了!”

冯骁微笑:“没关系,脸皮厚就行!”

☆、第34章 塑料兄弟情

“砰!混蛋!混蛋!”章署长咣咣的砸着桌子, 愤怒的恨不能抽过去, “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我看他们是活腻歪了!”

“署长, 署长,您轻点啊,您这胳膊还没好呢。”胖队长悔不当初,怎么就挑了这么个当口过来探病拍马屁呢!要死要死!

果然, 章署长的胳膊再次渗血, 一眼看去十分的可怖。

胖队长:“我这就去给您叫大夫。”

他一溜烟出了门, 不在病房继续承受章署长的怒火。

章署长脸色铁青, 盯着手里的勒索信, 仿佛能看出一个窟窿眼儿。想他纵横江湖这么多年, 打了一辈子的雁,万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被雁啄了眼。

勒索,竟然还有人敢勒索他!

而且, 摆明了是故意让他破财的!

“大夫,您这边请,我们署长的伤口又崩开了!”胖队长引着大夫过来, 这位正是章署长的主治医生, 只是他倒是不怎么待见章署长, “他又干什么了!整天这样自己折腾, 胳膊什么时候能好?若是不好就要说我们医院没有能力。若是每一个病人都如此, 我们这医院真是怎么也说不清楚了。同样都是枪伤, 你看看胳膊的白八太太。人家比你恢复的强多了。做病人的就要听医生的话, 自己什么都能,那还来医院干什么?在家里自己找个纱布包一包得了。”

章署长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他阴恻恻的盯住了白大褂,冷飕飕的没言语。

白大褂为他处理了一下伤口,又说:“你这胳膊又砸什么了?你这是胳膊,不是锤子!你能不能用心好好的养一养!你这个样子……”

“我看你是活够了!”章署长终于忍无可忍,一拳头挥了出去,直接打在白大褂的脸上,毫不犹豫的又加了一脚:“我看你真是给脸不要脸,不识好歹!也不看看爷爷是谁,就敢跟我说三道四。是我脾气太好,给你脸了是吧?”

“你打啊,有本事你继续打。不管你打不打的死我,你这胳膊我是不会给你治了。倒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嚣张又不配合的病人。你打死我吧……来一来看一看啊!看看我们英明神武的章署长有多厉害,殴打大夫,往后我是不能随随便便给权贵看病,不然真是被打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白大褂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叫嚷的声音一点都不小,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引得周遭不少大夫患者的凑上来围观。

医院几个同僚争相凑上来拉架:“你好端端的怎么还打人!”

其中一人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直接扯到了章署长的胳膊,章署长疼的一抽:“卧槽,你他~妈眼瞎吗?没看到我的伤口吗?我看你们医院没一个好东西?故意是吧?”

章署长暴跳如雷,只觉得气血上涌,恨不能捏死这些混蛋。要说平日里他多少也会装一装的,毕竟能做医生的总归不会是普通人家。只是最近实在是太不顺利,两个地方都被盗尚且没有一点头绪。如今又有人用照片来勒索他。

想到此,他真是火上浇油的愤怒。

也正是因此,这个白大褂就成了他的出气筒!

“我告诉你们,别以为……”

“这是怎么了?”

章署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女人的声音传来,他一抬头,愣住了:“你怎么来了!”

语气竟然有些不善。

陶三太太听出话中的不欢迎,心中立刻别扭了一下,不过她面儿上倒是不显,落落大方:“这不是听说您受伤了么?特意过来探望您的。”

她含笑上前,将水果篮子放下又道:“这又是怎么了?”

自然,她也不是真心想问,立刻又道:“我看这些都是误会,肯定都是误会的。您没事儿吧?我看章署长也是因为久久没有痊愈,心中十分挂念署里的公务,这才急火攻心。我最是清楚章署长的为人,从来都是将北平的安危当做己任,他真真儿的没有任何恶意的。我想您也是北平的老百姓,定然能理解章署长这样的心情吧?”

她言笑晏晏,十分会说话,只是白大褂倒是硬邦邦的来了一句:“不能理解。”

不过总算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不理会访客,转头愤怒的瞪了章署长一眼,说:“往后,我是坚决不会再给你治病的。”

随后又大庭广中之下铿锵有力:“今日我得罪了章署长,他日被他如何报复,也未可知。只是天下间没有说不清的公理,将来我真不明不白的死了,大家且要记得,就是这章署长干的。没别人!”

言罢,重重的踩着脚步出门!

章署长气的脸色通红,不知一个小小的大夫怎么就敢这般与他叫嚣,正要说些什么,陶三太太立刻:“好了好了,老章,这么生气是干什么?总归自己的身体要紧。这些有些学问的脾气总是差一些。你何必与他见识?”

她使了一个眼色给旁边的胖队长,他倒是看懂了,赶紧将人扶到床上坐下,又一想,许是自己留下也不是很妥当,便道:“既然署长有客人,我就不久留了。署里还有不少公务,我先走、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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