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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轻笑,“我哥哥也这样说。”

梅老爷子道,“临安花家是个了不起的家族。”

花颜笑笑,“也不算是了不起,只是子孙世世代代守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本分而活。”

梅老爷子看了她一眼,“这就已经很不易了,多少家族都毁在了好高骛远上。”

花颜浅笑,不再多言。

众人又闲聊了片刻,外面有人禀告,“老爷子,老夫人,太子殿下进府了。”

梅老爷子点头,“延儿呢?可与太子殿下一起?”

那人立即说,“是大公子陪着太子殿下一起回府的。”

梅老爷子点头,看了大夫人一眼,大夫人立即带着梅大少奶奶一众人迎了出去。一行人走出后,屋中一下子空荡了,只剩下了梅老爷子和老夫人以及花颜三人。

不多时,一行人簇拥着云迟来到了正院。

花颜喝着茶,看着外面如被众星捧月一样迎入府的云迟,他步履轻缓,若闲庭信步,身姿秀挺,雅致尊贵,陪在他身边的梅府长房长孙梅疏延本也是丰姿俊秀颇具风骨的世家子弟,却堪堪被他给比了下去。

这个人,无论在哪里,似乎都是天上的云端明月。

花颜瞧着,嘴角不由得弯起,好心情使得她眉梢眼角都带了笑意。

梅老爷子和梅老夫人瞧见了花颜的神色,对看一眼,眼底都露出了满意之色,这才是太子妃看太子殿下该有的模样,上一回见花颜,她是半丝没有这种神色。

云迟迈进门槛,花颜起身,迎了上去。

云迟见她迎到门口,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对她温柔一笑,然后对梅老爷子和梅老夫人各见君臣和晚辈之礼。

见完礼后,云迟拉着花颜入座,梅老夫人连忙吩咐人摆宴。

梅老爷子见到云迟,免不了要问政事,“派往北地的人选可定下来了?”

云迟颔首,也不隐瞒,“定下来了,我打算让苏子斩前往北地走一趟。”

梅老爷子一怔,“他去?他不是失踪了吗?难道已经回京了?”

云迟笑着摇头,“未曾失踪,只不过是去了一个地方治寒症,如今寒症基本解了,我给他去信,让他去一趟北地。”

梅老夫人闻言大喜,“谢天谢地,寒症折磨他多年,解了就好。”

梅老爷子寻思着说,“以如今北地的境况,他去北地,确实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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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二更)

用过午膳,梅老夫人再三盛情地留花颜,虽没有如敬国公夫人一般留她在梅府住下,但也要再留她叙半日话。

花颜歪着头瞅喝茶的云迟,笑吟吟地说,“我听太子殿下的。”

梅老夫人立即看向云迟,“太子殿下,你忙你的去,太子妃在梅府你放心。”

云迟看了花颜一眼,十分满意她没有向上次在敬国公府做客一般自作主张,放下茶盏,笑着说,“她过两日就要回临安了,外祖母心疼心疼外孙吧。”

梅老夫人一愣,“这话怎么说?”

大夫人在一旁笑起来,“娘还不明白吗?太子殿下这是舍不得太子妃,嫌她在京城小住的时日太短了,如今您若是再霸占上半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相处就少上半日。”

“哎呦。”梅老夫人一拍脑门,大笑起来,“瞧我这记性,早先太子妃是说过两日就要离京了,她哥哥只给她十日的期限。”话落,笑着说,“你这大舅兄厉害,听闻大婚议程就是他定的,十分繁复难做,礼部的一众官员忙的手脚朝天呢。”

云迟微笑,“我抢了他唯一的妹妹,是该付出些辛苦,他心下才宽慰。”

梅老夫人笑着摆手,“罢了罢了,我不留你的太子妃了,快带走吧!免得我强留了人遭你嫌弃我老糊涂。”

云迟被长辈取笑也不脸红,顺势拉着花颜的手站起身,“待我们大婚后,接外祖母去东宫住一阵子,届时你们再慢慢地说,来日方长。”

梅老夫人笑逐颜开,“好好好,届时我就可以抱重外孙了。”

梅老爷子咳嗽一声,捋着胡须说,“都一把老骨头了,给你一个重外孙,你抱得动吗?”

梅老夫人笑骂,“你个老东西,这是嫌弃我老呢?你抱得动,我就抱得动。”

梅老爷子“嗯”了一声,“我自然是抱得动的。”

二人笑着说着话,一路送云迟和花颜出了梅府。

坐上马车,帘幕落下,马车走起来后,云迟便一把将花颜拽到了怀里抱住,低头吻了下来。

花颜伸手推他,硬硬的胸膛推不动,只能作罢。

云迟吻够了,才放开花颜,对她含着笑意哑声说,“这是奖励。”

花颜眨眨眼睛。

云迟微笑,“奖励你没自作主张答应陪外祖母。”

花颜失笑,搂着他脖颈,笑吟吟地柔声说,“上次的教训,这次我还哪敢自作主张答应?我的太子殿下,你要我怎么陪你?去议事殿?”

云迟扶额,“去议事殿吧!一堆的事情,今日是不能忙里偷闲了。但愿明日能空出一日来,陪你逛逛。”

花颜笑着说,“明日没时间也没关系,以后来日方长,我总归是要嫁给你的。”

云迟低笑。

马车一路来到议事殿。

花颜看了一眼自己女儿家的打扮,对云迟问,“我就这样跟你进去不妥吧?你先进去,一会儿我悄悄溜进去,溜进个议事殿还是轻而易举的。”

“不必。”云迟摇头,“你随我进去。”

花颜看着他,“女子不得干政,被御史台弹劾,多麻烦。”

“议事殿分内外殿,当年,父皇未亲政时,皇祖母便陪着父皇在外殿议事,有先例的,今日我就在外殿议事,你就在一旁陪着我,你以后嫁了我,每日陪着我,这议事殿就会常来,总要循序渐进地让他们适应你踏足议事殿,不能每回都偷溜进来或易容进来。”

花颜想想也是,“行,听你的。”

云迟下了马车,随手握了花颜的手,向里面走去。

看守在议事殿门口的侍卫给云迟见礼,见到他身边的花颜,都愣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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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迟也不理会,踏着青玉石砖,进了殿门。

有四名朝中的大臣在院中叙话,期中一人是武威侯,一人正是御史台的闫大人,还有两名年前官员,穿着户部和礼部的官服。

四人见到云迟带着花颜而来,齐齐一怔,武威侯蹙了一下眉,四人给云迟见礼。

云迟停住脚步,随意地摆了一下手,“侯爷与三位大人免礼。”

四人直起身,闫大人看着花颜,试探地开口,“太子殿下,这位是……太子妃?”

云迟颔首,眉目温凉威仪,“不错,本宫的太子妃。”

闫大人没见过花颜,可以说京城文武百官除了少部分人在赵宰府寿宴时见了花颜一面外,许多人都没见过花颜,武威侯也只见过花颜一面,如今再见她,险些认不出。

闫大人觉得花颜容色极清丽明媚,虽不是逼人的那种夺目,但让见者也不敢盯着她多看,当即看了一眼后连忙垂下头,一板一眼地说,“太子殿下,此处是议事殿,太子妃是不是不该来?”

花颜眨眨眼睛,正巧被御史台的官员撞了个正着,自然在其位不能当没看见。

云迟淡声说,“川河谷一代水患的治理方案,数日前多亏了太子妃提点,本宫才完善其事,本宫与太子妃大婚后,夫妻一体,身为东宫的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也不能对政事一窍不通,所以,本宫带她来议事殿熟悉熟悉,以后也能随时提点本宫。”

闫大人一怔,“这……古来没有先例吧?”

云迟目光淡淡温凉,“本宫修复西南境地,也没有先例,太子妃在西南境地,助本宫良多,若非她,西南境地也不会那么快平复,区区议事殿,无聊得很,若非本宫非要她陪着,这议事殿都委屈了她。”

闫大人一噎,后退了一步,顿时没了话。

武威侯沉声说,“太子殿下,议事殿来来往往都是官员,太子妃在此,怕多有不便。”

云迟转向武威侯,淡淡含笑,不答他的话反问,“侯爷可知道子斩如今在何处?”

武威侯一怔,“太子殿下知道他在何处?还请告知。”

云迟此时也不再隐瞒,淡声说,“子斩寒症数月前已到了大限之期,被天不绝从鬼门关救了回来,如今就在临安花家修养。”

武威侯本是聪明人,顿时明白了云迟说这话的意思,天不绝是跟随花颜进京如今住在东宫,这十年来,他武威侯府的人与东宫的人遍布天下地找天不绝为苏子斩治病,但一直没找到天不绝的人,近日方知,天不绝一直在临安花家。也就是说,如今苏子斩是受了临安花家的大人情才保住命。

他当即拱手对花颜道谢,“多谢太子妃!”

花颜浅笑,云淡风轻地说,“我与子斩乃知己知交,侯爷不必言谢。”

武威侯听到“知己知交”四个字,又愣了愣,不再多言了,如今他的儿子承了花家和花颜的人情,他自然不能再揪着女子不得干政不得踏足议事殿之事了。

武威侯不再有异议,另外两名年前的官员自然不敢有异议。

云迟握着花颜的手,堂而皇之地进了议事殿外殿,一改早先的主意,更是干脆带着她去了议事殿的内殿。

闫大人、武威侯、另外两名官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四人对看一眼,都没想到太子殿下看重花颜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连议事殿也带着她来了。

四人压下心中各自的心思,他们四人早早来了议事殿,自然也是有事情要找云迟。于是,跟在了云迟和花颜身后,进了议事殿。

议事殿的内殿花颜来过一回,进来后,自然也不会东张西望,在云迟松开她手时,她便自动地去了屏风后,歪躺在了软榻上,她知道那四人是找云迟有事,所以,趁着这功夫,打算睡个午觉,毕竟去梅府做客一趟,还是有些累的。

云迟隔着屏风隐约看到她躺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一觉的模样,哑然失笑,回转身,坐在了桌案前的椅子上。

武威侯等人进来,没见到花颜,先是齐齐一怔,然后隔着屏风隐约看到了个朦胧的身影,一时间心思各异,不过都暂且压下,无人再提花颜踏足议事殿之事,依次对云迟禀告要商酌之事。

云迟随意地坐着,一边批阅奏折,一边敲定了官员上禀的商酌之事。

在武威侯再一次请陈前往北地时,云迟淡淡笑着说,“我已经书信给苏子斩,令他前往北地一趟,他去比侯爷去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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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更)

武威侯闻言讶异地看着云迟,没想到云迟敲定的前往北地的人选是苏子斩。

一直以来,苏子斩没有入朝的打算,自从五年前武威侯夫人无故地猝死在东宫,苏子斩本就与云迟不对付的关系更是雪上加霜,他娶了柳芙香后,苏子斩剿平了黑水寨九死一生后要脱离武威侯府,他死活不同意之下,他干脆在武威侯府辟开了一处院落,虽然依旧在武威侯府,但他的院落竖起了高墙,算是隔离而居。

他与他这个父亲关系不好,但与太子云迟的关系更是如冰坨子一般。

尤其是他失踪数月,他遍查他下落不知的情况下,突然被云迟告知让苏子斩前去北地,着实让他十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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