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1 / 1)
“我想吃。”
“听话,不行。”
刚好他们谈话声落下,闻声悉数看了过来。
卢潇收到三个大人的目光,顿时一阵不好意思,低头捧着菜单一头扎进去假装认真点了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
旁边她妈妈摇头轻笑一声。
景微酌收到她父亲的目光,抬起了眸。
卢涧森卧着椅子,瞥了眼夫人,抬起眼后,问景微酌:“最近工作忙吗?”
“还好。”
“太忙就不用总去医院了,”卢涧森其实听卢涧杨说过的,他工作不存在多和少,只是永远忙不完的。
瞥了眼他身边的人,他道:“已经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我来比较放心,她适合好好玩自己的。”
包间内一静,夜色穿过窗户投进来,一片光影粼粼。
景昀岭扫了眼他,扯了扯唇端起水杯。
卢涧森在这一句话过后,一贯不动声色,即使微笑也只是客气的脸色,隐隐有了些许微妙变化,显得又柔和许多。
侍应生出去不久,菜和酒统统上来。卢潇顺着她妈妈坐下来,左手边是景微酌,她基本不用动筷子。
精神不知不觉,又回到他们的谈话上。
“我听你伯父说,你这一阵有瑞典的行程?”
景微酌端起杯盏敬了一杯,喝完颔首,“不急,等我安排好再去。”
卢涧森确实不好意思他这么花时间来照顾、陪着身体已经有所好转的人,他的after也不容忽视。
景微酌自己完全没有什么顾虑,他有人帮忙,最多晚上对着电脑多忙活一会儿,白天再努力抽时间偶尔去一下,眼下还应付得过来。
况且,“没什么关系的,忙完这一阵,卢潇休养好了,我也准备拖给别人忙,休假的。”
卢潇眉眼微动,默默低头喝了口汤,他们都有酒杯,红酒在杯中轻晃摇曳,剔透醉人,就她连个果汁都没有,只能喝清甜的汤水。
卢潇不知道,但她父亲和景昀岭是都听后一阵沉默的,他恐怕,工作以来都没有休过一次半假的。
蓦然……说要休假。
卢涧森意味深长地浅笑,收到他父亲的目光,摇摇头,端起杯子碰了一个。
两人心照不宣了,他可能带她玩玩缓和一阵后,要把她带回家了。
这顿饭不过是象征性吃一下,走个过程,然后这边走了,他征得他同意了,肯定心痒痒地也要把她带回去一趟的。
一顿饭景微酌三言两语,把他的计划和心意都不动声色中表达出来了,酒也是一杯接一杯的喝、敬卢涧森。
他们以前吃过饭,但没有这么喝法的。
到了最后,卢涧森也释怀了,由着他。
两个小时后一众人收场走出去,景微酌打电话叫了个司机送他父亲,他不一块走,要陪他的潇潇玩玩。
跨年夜。
送完人再走到他们身边时,卢涧森抬眸说了说话,“你父亲明天离开后,我这两天可能也有事离开一阵。”
迎面站着,两人身高相同,也都是一身黑色长衣。气场相当的人目视对方,很多话不言而喻。
卢涧森开口,“时间不清楚,你……”他轻笑,“有空就帮我照顾卢潇吧,主要还是多陪着玩,还没定性。”
景微酌垂眸轻笑,旁边的人已经转过脸趴到她妈妈身上了,“我没有。”
卢涧森看了眼她的背影,温柔地扯了扯唇角。
她父亲其实说得委婉,她不是还没定性还想玩,而是单单需要人陪,陪着她说说话,看一场电影就好,不然,整个漫长的休养恢复期,她没法工作,没法随性出去玩,加上身体不适,精力确实很快耗尽。
今年比起去年,她显然要开朗明媚很多。
大人都送走后,景微酌带着人慢悠悠走出酒店,外面一片烟花声,人流在金色的街上涌动。
他靠在车头看了看电影票,音乐剧,再抬头看看身边伸手接隐隐落下的雪花的人。
她收到目光,转了转脸。
他喝了很多酒,酒量再好,此时眼睛也不免比平时要澄亮,灼灼得像一束光,照进她心底。
卢潇什么看雪的心思都没了,阵风一样地铺在他身上。
景微酌伸手揽过她进怀,压在她耳边低语,“怎么样?潇潇,大人都走了,以后想怎么玩怎么玩了。”
卢潇莫名觉得这句话满满的痞气,微动了动,“你头晕吗?喝多了吗?”
下一秒,他把她紧紧按住,“别动,”景微酌眉眼轮廓敷着一阵极致的柔软,抵着她的额前,近得不能再近地低语,“不然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卢潇脸红,“你要干嘛?”
景微酌抿了抿唇,紧紧盯着她看了半晌,呼吸间温热的气息蓦然滚烫起来:
“知道你家户口本放哪儿吗?”
“……”
第75章
卢潇愣在风雪中, 一动不动。
车头的人收紧了手臂,她恍然回神, 马上转身往前走。
景微酌眯眼,火速上前抱住人,声音里携裹着笑意, “干什么你?”
卢潇扭开脸不想认识他了,想断绝关系。
挣扎了两下, 被他按住,大庭广众之下亲了一口。
她终于一个愣神, 懵懵地停了下来。
景微酌一把把她带回到车上, 两人进了车后座,她还没反应过来, 他已经关了灯抱着她亲。
“潇潇。”
他的吻带着酒气, 醇香的酒气, 仿佛她也喝了一般。
卢潇头晕了一下,眼前借着外面的绚丽夜景,只看得清他的五官, 其余什么都伸手不见五指,躲也躲不掉, “我不认识你。”
他轻笑,把她按进宽大的怀抱里, 低头温柔的亲,逗她,“不认识?说话算话吗?”
卢潇提了一口气, 话到喉咙口却说不出来。
景微酌在她犹疑的那一秒里,深深含住唇瓣,让她没有反悔的余地。
卢潇头晕脑胀,整个身子在冰天雪地里被他裹得暖热非常,舒服到真的说不出话。
等他吻够了,放开了,黑暗里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她一把把脸蹭进他怀抱,“混蛋。”
景微酌喉结滚动,眼底都是光,怎么混蛋了……
一点也不。
“是你在我心里作祟,我没办法。”
头顶悠悠缭绕盘旋过一句话,卢潇身子过了电一样,深深栽在他怀里,甚至要缩进他心里去,住着不出来了。
她知道了,他喝多了。
喝多了才会说这种话。
外面隐隐的喧嚣声透过窗户传进来,雪花不停洒落,地上不一会儿就白了,卢潇舒心地靠着一副□□宽厚的臂膀瞄着外面,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很神奇,在川流不息的街边,坐在他怀里看外面,任由路人从未断过的越过身边,穿过身侧。
“我们下去呀。”
“雪小一点。”
“现在一点不大。”
景微酌低头,她不看他,马上蹭着他的胸膛,不动声色地一点点的蹭,他全身都不知道被她蹭软了,一不留神,就打开了车门。
冷风和着雪花扑进来,景微酌仰头叹了口气,谁能抵挡住她,完全不行。
卢潇欢快地跳下去,被他接住,“你的手。”
“没事。”
卢潇摸了摸,牵住他的另一只手,景微酌扯了扯唇边弧度,随她了。
路过市区一个偌大的体育会馆,里面有喧嚣的歌声与呐喊声传出来,不知道什么歌手在办演唱会。
卢潇想起他追她的时候,中间一个人有事去了瑞典,她和朋友去看演唱会,那天他打电话给她,说应该把她带去比较好,他好过一点。
“你去瑞典要是不带我,我就天天和别人去看演唱会。”她忽然开口。
景微酌:“……”
卢潇笑了起来,觉得此举甚妙。
谁知道身边高大的男人望了望白茫茫的夜空,道:“你要是不答应我,以后每个下雪的夜我都求婚。”
“……”
景微酌找了家电影院,把懵懵的人带进去,卢潇直到电影开场十分钟了,才理清楚谁对谁错,“你个……”她压低了声音,“强买强卖。”
“是你先威胁我的。”景微酌盯着大屏幕,理智坚持底线,不能再轻易向她靠拢了,她尽胡来。
电影镜头一晃,大片白光照澈满放映厅,他身边的人思索不到一秒,就开口,“你要是自己去了,在瑞典和别人结婚了怎么办?”
景微酌:“……”
他不可思议地回过头来,卢潇无辜地盯着他,发现自己也不会那么轻易脸红了,已经被他练就得差不多要习惯,这种感情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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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微酌:“那你还不考虑现在嫁给我?就没有这个后顾之忧了。”
卢潇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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